“我們當然也是爲了主公效力才做出這樣事情的呀!主公怎麼會怪罪我們呢!”細川藤孝雖說也想清楚了中間的關鍵,但還是想要爭辯一下。
“這是兩位大人自己的想法是嗎?”鬆永久秀問道。
“嘿!”兩個人點了下頭。
“只是兩位大人,你們弄錯了一點情況,那就是主公一向是一個極爲自我的人,他想問題會從你們兩位的角度出發嗎?絕對不會的,他想問題、看事情的角度,永遠都只是從他自己的角度出發。如果說他能夠稍微體諒一下下屬,老朽和兩位也不會處在像現在這樣的境地了。所以兩位剛剛所說的話,你們自己也知道是不符合實際的吧!”鬆永久秀說道。
“彈正大人,既然話已經說到這樣地步了,您也就不妨明說吧,您這一次前來到底目的是什麼?”明智光秀大聲的說道,他知道鬆永久秀現在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言語間繞了這麼大的彎路,說白了也就是讓自己和細川藤孝知道,織田信長很可能已經對自己兩人也產生了不滿的情緒,甚至是有了殺心,現在鬆永久秀已經成功了。
明智光秀並不是一個傻子,相反他非常的聰明,他在思考了鬆永久秀的話之後,就已經非常篤定,他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自己和細川藤孝之前爲了能夠獨立於織田家發展,同時逃避可能的來自於織田信長的懲罰,確實是沒有選擇退回近畿的織田家領地,這樣的選擇如果說換一個主君,或許還要掂量一下他們手裡的七千人馬,但是織田信長是誰?那可是一不按常理出牌的魔王。
他們的行爲如果說的漂亮一點,是爲了織田家保全若狹國的領土,說得不好聽,就是在爲自己謀利,兩個人心裡怎麼會不清楚這樣的事情。織田信長雖說對他們一直似乎沒有動作,並不代表就默認了兩個人的行爲。
他們的主公織田信長那可是一個大魔王,有什麼要是能夠這麼容易知道,那也就不是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織田信長了。
現在的情況是織田信長勢大,數百萬石的土地,還有七、八萬的士卒都擺在那裡。而自己和鬆永久秀,只不過是織田信長的麾下,能夠調動的兵馬非常的有限,而且基本上很難跟織田家的主家相抗衡。
不過既然鬆永久秀來了,很可能他和其麾下之人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就像之前他和三好三人衆他們進攻京都一樣。鬆永久秀的爲人,他們倆真的很瞭解,不只是一個智謀之人,而且還是一個陰險之人,他所想的計劃,一定是很有希望實現的,而且能夠置對手於死地的計劃。
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顯然了,鬆永久秀絕對是一個謀定而後動之人,而他自己的力量想要撼動織田家,甚至是取而代之,絕對是非常困難的。
於是鬆永久秀可能已經有了比較充分的的計劃,而這個可能會覆沒織田家的計劃之中,明智光秀和細川藤孝的若狹國勢力,絕對佔據着非常重要的位置,而他們麾下的七千人,就是鬆永久秀必須要爭取的重要力量。
鬆永久秀敢於如此直白的告訴兩人,自己很可能將要準備的計劃,也就是因爲這兩人有不得不參加進來的原因。
鬆永久秀不只是個陰險之人,他其實也是一個謹慎之人,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愛惜自己的性命。他本來也是在猶豫他自己的計劃,如果只是有他一個人來完成的話,憑藉南近畿的三國之力,實行起來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這樣的話在之後將會面對非常大的阻力,對於他來說是不可能去接受的。
所以反正他也是在打賭,如果說可以說服明智光秀和細川藤孝固然好,如果不能夠說服他們兩個,即使是被他們抓起來,送給織田信長,反正最後自己也就是個死,也不會有太多的區別。
如果說他的計劃能夠成功的話,一旦他的計劃真的能夠實現,那麼很有可能,他也能夠擁有爭奪天下的能力。志士暮年,壯心不已,壯哉我大鬆永。
所謂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而鬆永久秀、明智光秀和細川藤孝三個人,何止是臭皮匠,他們三個可以算是整個六十六國天下之中少有的聰明人,他們三個人聽過了一段時間的合計之後,得出了一個比較可行的辦法。
不管怎麼樣明智光秀和細川藤孝爲了自己的**,爲了自己的家族能夠保存,也不得不上了鬆永久秀的賊船,而最後的結果如何,還需要之後的事實來檢驗。
天正十年(公元1580年)七月,織田信長來到了京都,按理來說他是不會輕易來到京都的,因爲京都所在的山城國,離黑田家的領地實在是太近。對於黑田家這樣和織田家同樣的龐然大物來說,織田信長多少心裡還是有些懼怕。
但這一次織田信長不得不來,因爲朝廷這一次準備封他爲從二位左大臣,這次朝廷封官的幅度跨度有點大,直接從從四位封到從二位,似乎有步子太大,扯到蛋的嫌疑。
織田信長是一個非傳統的人,對於這些官職他並不看重,一個從二位還不至於讓他有多激動。但既然朝廷已經非常給他面子,他覺得還是必須要來。或許以後當他自己成爲天皇的時候,其中的一些比較有用的公卿還可以使用一下的,也算是一個過度。
這次的京都之行,他選擇的落腳點乃是之前關係比較好的本能寺,而這個時間點比歷史上他招待德川家康的,那一次茶會的時間要提早了兩年。
織田信長在院子裡射箭,只見他屏住呼吸,眼睛眯起,手端的四平八穩,一支箭射出來之後,正中箭靶的靶心。
“主公大人,鬆永久秀大人已經同意了主公命其上洛的要求,帶着人馬準備前來京都了。”森蘭丸跪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