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外表柔弱,加上又一直是一個人,所以常被當作打家劫舍的對象。
只是近衛秀久絕對是一個扮豬吃虎的傢伙,只要有人敢於出來打劫,他都會用自己的長槍教育他們怎麼好好做人,他每每讓盜賊、野武士吃個悶虧,從家中摸出來的幾個有黑田家記號的銀小判作爲的盤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在增加。
只不過這些打家劫舍的人,本身也是苦哈哈,從他們的身上能夠獲得的並不多而已,基本就是幾十個銅板,不過近衛秀久是個好人,爲了避免他們以後繼續禍害別人,他一般會沒收他們的作案工具,再到附近的城下町低價處理掉。
後來他是因爲無聊的時候,在一個小館子把玩自己銀小判,看到了黑田家的字樣,又從其他人那裡聽說,自己的大哥近衛前久到播磨國黑田家,祝賀新家督黑田職高上位。所以對這個西國麒麟感到好奇,才決定從三河國前去播磨國看看。結果黑田職高不在黑田城,他才一路在黑田職高遊歷,結果在有馬溫泉,見到了黑田職高。
“那你如果出仕本家的話,和近衛大人那裡會不會有衝突?”黑田職高問道,畢竟黑田職高還必須要保證黑田家和近衛家的友好關係,所以纔會有這樣的疑問。
“只要我不繼承近衛家,應該就不會有衝突,兄長還是很大度的。”近衛秀久回答道。
“你最擅長的武藝是什麼?”
“鏑馬流。”
“鏑馬流?”
“嘿!其實公卿文化可不只是和歌、茶道、華道、蹴鞠這些,鏑馬流原來也是京都之人必學的技藝。據說當年劍聖塚原卜傳大人來到京都的時候,還特意和鏑馬流高人交過手,後來也吸收了一些鏑馬流的優點。”
“原來如此,那你的騎術應該還不錯吧?”
“不敢欺瞞大人,在下已經兩年沒有騎過馬了,不過給我一匹戰馬,很快就能夠熟悉起來。”
“既然這樣,之後本家組織騎兵番隊的時候,就由你來做爲領隊武士之一吧!”
“嘿!在下一定不辜負彈……不,是主公的期望。”
“那你會練兵嗎?我指的是騎兵。”
“啊!這個,我自己也就是半調子水平,領軍作戰能夠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說起練兵的話,訓練幾個小混混我還行,人數多了在下實在是有心無力。”近衛秀久回答道。
“如果只是讓你教他們如何上馬,如何騎乘,你做得到嗎?”
“如果只是這些,在下可以盡力而爲。”
“那之後本家的騎兵之組建就交給你了。”
“嘿!”
等黑田職高一行人離開之後,纔有人大着膽子對同伴問道,剛剛那個請客的青年到底是什麼人呀!
“沒聽另一個叫他主公嗎,肯定是黑田家的大人物,否則也不會到這裡來享受了。”
“那個青年二十多歲,他旁邊有一個護衛讓人感覺非常的恐怖,只怕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在黑田家能夠做到這樣的,難道是……”
“西國之麒麟!!!”
“天哪,我們見到播磨殿下了是嘛!這……這實在是太幸運了。”
“而且我們剛剛還那麼的無禮,而殿下卻那麼的大度。”
“是呀!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天的,殿下好帥呀!”這是一個女眷的心理獨白。
在確定近衛秀久出仕黑田家之後,黑田職高特意命人前去京都近衛家稟告此事。
在知道自己已經跑出去兩年的弟弟,竟然剛剛出仕了黑田家這個消息,近衛前久雖說和黑田家關係要好,不過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打鼓。
他不知道黑田家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如果只是單純的收留自己的弟弟,做爲黑田家的家臣,那麼自己還要爲這個小弟感到開心,畢竟這樣近衛家和黑田家的關係就更加拉近了。
但要是黑田家別有所圖,甚至對於自己的地位都很可能會是一個挑戰,這個近衛秀久也同樣是自己父親近衛植家的嫡子,如果自己沒了,也是可以繼承近衛家的。
直到黑田家使者告知近衛秀久只是想成爲一名馳騁沙場的武士,無意近衛家的繼承權,而且已經在黑田職高的授意之下,將自己的苗字,由近衛,改爲了他和黑田職高初次相遇的地方有馬,以後將叫做有馬秀久的時候,近衛前久才放心了下來。
只要他不是想要藉着黑田家的勢力,和自己的近衛家爲敵就好了。
在近衛前久的心裡,只要有馬秀久不和自己爭奪近衛家的家督之位,好好的在黑田家效力,他做的越好,在黑田家的位置越高,約得黑田職高信任,對於自己,對於近衛家來說都絕對是一件好事。
而且如果他掛了,又沒有自己的子嗣的話,他的所有在黑田家獲得的財產,最後都很可能成爲近衛家的財富,近衛前久發現自己實在是太需要感謝黑田職高了。
既然已經確定了自己弟弟出仕黑田家,對自己的近衛家有百利而無一害,他也就大大方方的,向黑田家的使者表示支持自己弟弟的態度。
同時他修書一封,首先表示有馬秀久從家中離開,一別兩年,家中之人對他的擔憂和掛念之情,現在知道他在黑田家,而且即將要出仕黑田家,自己感覺非常的欣慰。
同時強調有馬秀久改自己苗字的事情,自己已經從使者那裡知道了,這是黑田職高的想法,他也表示支持,不過不管他的苗字是什麼,他都是出身自近衛家的人物,不要忘本,近衛家也永遠記得他是近衛家的一員。
最後他說道黑田職高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是天下絕無僅有的天才,各種歌功頌德,叮囑有馬秀久以後在黑田家做事的時候,多多虛心的對黑田職高進行請教,多爲黑田家立功云云。
近衛前久這封信,既是寫給有馬秀久看的,也是寫給黑田職高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