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比井手友隆起來,他們所獲得的懲罰算輕的。井手友氏直接把自己的嫡長子拖到了整個大軍正中的空地上,並且井手友氏命人把整個大軍全部集合起來。
雖說竹中重治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並且當着全軍的面,向井手友氏爲井手友隆求情,希望這個黑田家的主將,能夠看在井手友隆年輕,並且是初犯的情況,能夠對他從輕發落。
但是井手友氏這一次是真的非常生氣,不管竹中重治還有肝付兼亮、肝付兼演等其他幾個黑田家武士的求情,在一萬餘人的面前,親自將自己的嫡子褲子給脫掉了,並且親自給打了五十大板。
在井手友隆捱打的時候,他死死地咬着牙,這個時候倒是顯得非常的硬氣。井手友氏是誰?那可是黑田家的第一猛將,他不但武藝出衆,能夠成爲第一猛將還因爲他臂力過人。他親自對井手友隆進行杖責,並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一下就是一下的打着,才兩三下井手友隆的屁股可就開了花。
井手友隆確實是從頭到尾,五十下的杖責過程中一下都沒有叫,但是他的眼睛裡全部都是怒火。他生氣自己的父親不給自己面子,他生氣了這一萬多人之中,只有幾個人爲自己求情(而且他還完全不會記得這幾個人的好處,他覺得這幾個人的求情,讓自己在衆人面前更像一個小丑了)。他最惱火的就是他看到人羣之中站着的,看向自己井上之房和明石全登這兩個自己的同學。
在整個消息剛剛傳開的時候,井手友隆其實就已經得到了信息,他自己實際上是最關心這一次事情露餡的,所以他的心腹自從回到大營之後,就一直在注意這方面的消息。在得到自己所有的行爲都泄露出去的第一時間,他就在想到底是誰將這個信息傳開的。
很顯然當時在整個黑田家進攻南日向國的軍隊之中,也就只有井上之房、明石全登、瀧本寺非有、金子元宅這幾個黑田家的武士,如果能夠指使麾下的士卒去傳播不利於自己的消息,那麼這幾個人也是他覺得最有嫌疑的人。
井手友隆認爲瀧本寺非有他們都只是新進投靠到黑田家的人物,從他們的立場上來說,他們更希望能夠在黑田家站穩腳跟,而不是和自己這樣黑田家的核心人物(臭不要臉)發生衝突,所以這些人應該最沒有散播信息的動機。
至少目前他們還不敢這麼做,除非是有人指使他們,很顯然井上之房和明石全登目前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如果說把他們四個人給排除掉,那麼六個人之中嫌疑最大的,並且最有可能污衊自己的,也就只剩下了井上之房和明石全登了。他自己想了一下之後,覺得明石全登很好理解,就是在和北鄉時久交戰的時候,他救了自己一命,但是反過來他陷入苦戰的時候,自己卻沒有理會他的安危,這種情況下明石全登對他井手友隆有意見,是完全有可能的,因此自己被明石全登給記恨了。
而相對來說自己和這兩個人的關係雖說是同學,但是井上之房和明石全登幾乎從培訓班開始,那就是和慄山利安一起的那一幫人。雖說和自己表面上過得去,不過那都是因爲他井手家嫡長子的身份罷了,所以從來對他都是敬而遠之,關係也並不是非常的好。
而井上之房和明石全登這兩個人是長期在一起學習生活,而且後來又一起在黑田職高的身邊做小姓,所以兩個人可以說是非常鐵的關係。如果說是明石全登想要暗害自己的話,井上之房絕對是會站在明石全登那邊的,所以也是絕對不可以原諒的。
井手友隆是一個心胸極爲狹窄的人,他信奉的就是曹操的那一套,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人,所以雖然從頭到尾都是他的不對,但在他的內心裡,依然是別人對不起他。
如果這一次真的是明石全登要整自己,那麼井上之房這個黑田職高新進的連襟,一定會向着明石全登,而不是自己。正是因爲知道這兩個人之間要好的關係,所以井手友隆自行腦補了這一切出來,而且他越想越覺得是這個樣子。
加上這一次自己被杖責的時候,這兩個人正好站在了他的正前方,所說完全就是巧合,但是井手友隆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一定是這兩個人害的自己,所以他現在也把這兩個人給記恨上了。
實際上他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整個菱田川合戰的時候,出主意的實際上是瀧本寺非有,怎麼樣也算不到井上之房和明石全登兩個人的頭上。
而且在佔領了整個南日向國之後,這六個武士實際上是集體保持沉默的,他們並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也並不想讓自己成爲井手友隆記恨的目標。因爲只要他們站出來,那就是給井手友隆豎起了一個天然的大靶子。。
散播消息的全部都只是花房正幸麾下的士卒,也真的只是花房正幸麾下士卒參與了這一次的大事件,和他們兩個就更加沒有關係了,井上之房和明石全登這兩個少年完全就是躺槍。但是卻在井手友隆的猜測之下,而且也算是比較合理的推斷之下,莫名其妙的背上了這口大鍋,也算是夠冤枉的。
反正井手友隆已經被自己的父親給懲罰了,屁股上的傷是他忘不了的痛,他和這兩個少年之後會保持什麼樣的關係,這樣的關係在黑田家之後的發展中,他們的關係會起到什麼樣的作用,那都是不久之後,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因爲差點改變了黑田家的大好局勢,所以之後在下會詳細的進行描述,這裡就不做贅述了。
在井手友隆事了之後,我們切不管井手友隆和井上之房、明石全登交惡,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井手友氏去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