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男人來,女人似乎更懂得怎麼保養,好多年不見,公孫麗娘還是當初那副幹練冷峻生人勿進的模樣。
不知道是沒有發現唐德那悄然帶色的目光還是發現了在這種場合不好發作,這個留着一頭短髮的俏麗女騎士,只是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打量着張鐵,就像打量一頭突然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史前恐龍一樣。
越是認識張鐵,與張鐵熟悉的人,對張鐵今天取得的成就和地位也就越加的好奇。
天機門同樣來人了,在天際門觀禮席位的衆多面孔之中,張鐵看大搜了曾經在幽州白虎臺見過一面的天機門長老,還有一臉牙疼表情的風蒼梧和他的三個兒子張承雷,張承霆,張承霈。
將近五年沒見,張鐵的三個兒子都已經九歲,三個兒子既繼承了張鐵的基因,也繼承了他們母親的基因,長得非常的秀氣,已經能看到將來英俊的樣子,三個人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像張鐵一樣挺直的鼻子,再加上雪白的皮膚,多少帶着一點奇異的混血風情,剛剛張鐵沒來的時候,他的這三個兒子同樣也是觀禮席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剛剛九歲的三個人現在的身材長得宛如十一二歲的少年,既健壯又挺拔,三個人身上都英華內蘊,在場的騎士級別的高手又多,那些騎士只是一看,就知道張承雷他們三個人脊椎上的所有明點都已經點燃了,換句話說,如果只看明點的點燃數量的話,這三個人,現在已經是九級的戰士了。
9歲的9級戰士在七大宗門之中,這同樣也是修煉天才的標準了,這樣的修煉資質,簡直讓人嫉妒眼紅。
那些驚奇的人稍微一打聽,就知道站在天機門觀禮席位之中的那三個小孩,正是張鐵的三個兒子。因爲張鐵的三個兒子還在天機門學藝,現在是天機門的學徒,按照天機門的規矩,三個人還沒有到可以藝成下山的時候。回家的探親假也沒到,這次來幽州,是天機門變通之後以天機門弟子的身份前來觀禮,所以自然就在天機門的觀禮席位之中。
只是昨天晚上,天機門的飛舟刻意停留金烏城的時候。三個人已經回過一次家,見到了他們的媽媽,而張鐵兩天前就在抱虎山的長老閣中沐浴更衣,抱元守一,焚香靜坐,準備着這次轉輪大典,所以他們昨天也沒有見到張鐵,現在還是第一次看到張鐵。
看到張鐵到來,張承雷三兄弟的眼睛都有些發紅,忍不住就想流出淚來。
“你們三個都是男子漢了。這幾年你們沒有讓我失望,爸爸很高興,很好,男子漢這個時候是不哭的!”張鐵深深看了三個人一眼,同時傳音給張承雷三個人。
聽到張鐵的話,張承雷三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擦乾眼淚,一個個挺着自己的胸膛,像接受檢閱的士兵一樣,接受張鐵的“檢閱”在三兄弟的心中。他們的父親,從小就是他們心目之中的英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他們從不相信他們的父親會喪心病狂在福海城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現在張鐵洗淨冤屈,而且還再次晉升大地騎士,張鐵在張承雷三人心中的形象,更是高大無比。
自己的三個兒子已經九級了,這個事實。讓張鐵只能自己在心裡搖頭苦笑,當初自己九歲的時候,還在黑炎城玩泥巴呢,修煉什麼的對他來說都是天方夜譚的事情,而他的幾個兒子九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太夏七大宗門之一天機門的九級戰士了,這樣的對比,實在太強烈,強烈到張鐵都不好意思拿自己和自己的兒子去比。
幾年不見的風蒼梧似乎消瘦了一些,臉上的皮膚也粗糙了一點,整個人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張鐵第一次見他時的那種驕
狂的傲氣,而多了幾分深邃的沉穩,除了他眼角眉梢之間的那一絲如出鞘之劍的銳氣沒有改變之外,風蒼梧差不多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也不知道這幾年他在地元界經歷了什麼。
“今晚來和我喝酒!”張鐵直接傳音對風蒼梧說道。
風蒼梧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真正的朋友,是不需要多說的。
太乙玄門來觀禮的是幾個新鮮的面孔,由一個大地騎士帶隊,一堆人看着走來的張鐵,臉上雖然帶着禮貌的微笑,但目光卻顯得有些無忌,一個個用探究的目光在張鐵身上肆意打量觀察,似乎想把張鐵的秘密給挖出來一樣。
對太乙玄門的這些人,張鐵也懶得理會,這次他之所以願意把飛舟還給他們,主要就是不想讓蘭雲曦在太乙玄門之中難做,也不想讓老祖宗懷遠公和太乙玄門建立的關係斷在自己手上,而且現在太夏時局漸亂,讓懷遠堂和太乙玄門緩和一下關係也有必要,對太乙玄門,只要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張鐵連太乙玄門的太上長老都不在乎,更不會在意太乙玄門之中幾個弟子怎麼想了。
張鐵只是不鹹不淡的看了太乙玄門觀禮席位上的那些人一眼,既不熱情,也不冷淡,就那麼走了過去。
東北督護府來的是幾個官員,身上還穿着官服,軒轅之丘的廷尉府直接來了一個廷尉丞,一個面目黝黑的大地騎士,這些人看着張鐵的目光,同樣充滿了好奇與探究,不過卻沒有太乙玄門那麼放肆。
東北督護府的官員前來是要確認張鐵和崔離的身份問題,畢竟燭龍領是崔離名下的領地,要是張鐵不能證明自己就是崔離,就不能證明自己是燭龍領的領主,以後燭龍領的所屬權就會遇到一些問題,而太夏廷尉府的官員到來,則是想代表廷尉府與張鐵就前幾年張鐵被廷尉府通緝之事做一個了慰問和了結。
觀禮人羣之中最興奮的要數幾個月前在玄天城把自家弟子送到張鐵門下的那些家族代表了,人羣之中笑得最真誠熱烈,最開心的就是他們,因爲張鐵表現得越強大,越是名聲遠播,他們家中拜入張鐵門下的弟子將來也就越有出息,越能給家族帶來更多的利益。
張鐵家裡的觀禮席上,看到張鐵到來,張家的老爺子,張鐵的父母,張陽,琳達幾人和張鐵的幾個大嫂與一干伯父伯母和堂親戚,個個振奮無比,沐浴在張鐵帶來的家族榮光之中。
張鐵的父母和琳達幾個人的眼中,在這一刻,不知不覺都溼潤了,張陽看着張鐵,臉上在笑着,強忍着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老爺子張海天的臉上,在這一刻,也泛起了一陣奇異的紅暈,胸膛起伏難平。張鐵的堂兄張肅看着張鐵,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對着張鐵悄悄伸出了大拇指。
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之中,張鐵對着家裡人,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其他的,觀禮人羣之中看着張鐵的目光要麼敬畏,要麼羨慕,還有嫉妒甚至是帶着一絲不忿,不安,八卦各種表情的,在這個時候,都不一而足……
張鐵越過觀禮人羣,鄭重的在香爐之中給懷遠堂的先祖英烈上了三炷香之後,完成了一串冗長的儀式之後,才重新返回,從一臉莊嚴肅穆的張太玄手中,正式接過了一個代表太上長老權威的金色權杖和一個新的遙感戒指,然後坐在了爲他準備的金椅之上。
“穆神長老脈輪兩轉,從今天起,穆神長老就是我懷遠堂中的太上長老,手中金杖,可上打昏庸之族長,下誅不肖之子孫……”主持着這次轉輪大典儀式的穆元長老的聲音在整個宗祠大殿的露臺廣場上回蕩着,“懷遠堂子孫,請上前拜見穆神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