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族算是一個比較大的種族,存在着數量頗爲龐大的分支,比較罕見的神聖精靈,黃金精靈,目前是人口與實力主力的高精靈,銀精靈,暗精靈……以整體特徵來說即是壽命比較長,平均顏值遠遠比人類高。
人類中比較罕見的美女,在精靈族中屬於平均水平,人類中的頂尖美女,倒是和精靈族中的頂尖美女差距不是很大了,但人類美女頂多也只有二三十年的鼎盛美貌,而精靈到死幾乎都不會顯得太過衰老,並且雙方的氣質風韻也往往有差距。智慧與氣質,這些往往都需要時間積澱。
除了共同的特徵之外,精靈族內部也是存在一定差異的,高精靈美女普遍比較鮮嫩,就是那種肌膚如同水豆腐似的美妙觸感,這一點朱鵬是切身的體會過的,絕對有發言權。
銀精靈美女普遍更白一些,並且這個精靈種族權力慾比較旺盛,因此就比較沒節操,日本人在島國那邊搞的****文化,銀精靈居然在巫師世界搞,如果說銀精靈高層的錢權就是這樣積累起來的,那肯定是比較極端的說法,但所有精靈族中就只有銀精靈一族涉足這一產業的人數最多,並且基本上算是精靈族中最沒有節操的。
雖然因此的確是收買了數量不少的巫師老宅男,但在名聲上是不好聽的,因此儘管這個族羣在精靈體系中極有實力勢力,但其它精靈族羣有些下意識的聯合排擠,因此銀精靈一族在整個精靈體系中的話語權其實也並沒有多高。畢竟,不被精靈族的主流價值觀認同。
如果說銀精靈是被整個巫師世界文明的潮流給帶壞了,那麼黑皮卓爾暗精靈的種族風氣就可以說是被巫師世界帶好了。
整個巫師世界文明就像一個大染缸,你本來白的進來未免沾點黑灰,但你本來就是黑的,進來也會被沖刷掉許多原本的顏色。
高精靈嫩,銀精靈白,卓爾暗精靈雖然是黑皮膚,但臉形模樣俊俏,並且據說……侍父技巧,咳。總而言之,如果說暗精靈原本的傳統是爲背叛而背叛的話,那麼融入到巫師文明世界後,在許多經常和異位面生物、煉獄魔鬼打交道的大巫師面前,她們總算學會了效忠與守約。
巫師世界也許傲慢,也許殘暴,但它的主流意識卻是遵守契約的。
總體而言,暗精靈在巫師世界的道德水平是有所回升的,因此在巫師世界已然不再那麼純粹乾淨的精靈體系,也重新接納了這一支相對來說比較強盛的族人,暗精靈的種族天賦是抗魔皮膚,先天魔抗屬性就比較高。
而對於中華武士會的諸多高手而言,他們和精靈體系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暗精靈一族,雙方勢力互相有着需求,隨着交往,中華武士會的高手甚至還娶到了幾位暗精靈一族的美人,同時一些暗精靈一族所特有的武藝技巧就反饋到了中華武士會,而以朱鵬的權限等級,中華武士會中他不能參閱的典籍秘冊幾乎沒有。
夜晚,魔境幽林要塞,無生劍王的居室住所。
於一片黑暗無光的房間之中,彷彿有毒蛇起舞的破風聲迴響,在生存環境嚴酷的地下世界,暗精靈不得不相對放縱墮落以保持族羣數量,不得不磨礪出遠超地表同伴的武技能力,暗精靈的武藝劍術往往靈活奇詭,算是藉助自身速度優勢進行高效殺戮的的衍化類別。
然而這一類的刺殺系武學也並非是毫無缺陷,過快的速度自然會加重身體的負擔,同時因爲對靈活的超高要求,導致暗精靈武者不能夠穿戴太過沉重的盔甲,否則的話,刺殺系武學的威力也就難以發揮出來了。
於黑暗陰影之中,將華夏國術體系的刺殺武學與暗精靈體系的獨特技藝盡數溫習一遍,朱鵬將自身之心境逐漸調整到比較合適的狀態,然後他就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了。
臉色蒼白,雙目冰寒,身上似乎猶散發着如同險惡毒蟲一般的陰鷙氣質。
在這種狀態下,朱鵬坐到了已經擺好各種各樣材料的操作檯前,然後他按照胸有成竹甚至已然爛熟於胸的規劃,開始刻畫自己早就已經準備了好久的卡牌:山之翁,它代表着朱鵬對於暗殺系武學體系的領悟與認知,這卻是和他噬神師體系傳承中的前輩有些不同了。
召喚使魔並不是巫師想要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想要刻畫成什麼樣,就能刻畫成什麼樣的,必須得是巫師對於那個方面有所瞭解,甚至有一定程度的研究,召喚使魔才能按照其想法比較順利的刻畫出來。
因此歷代噬神師刻畫的召喚使魔多數都比較傾向於咒法系,塑能系,即便是武鬥系的召喚使魔也往往是傻大笨粗……因爲巫師對於武者的認知就是這樣的,他們召喚出武鬥系的使魔,就是用來擋在自己身前當肉盾的,即便有個別巫師想要刻畫出技巧系的武鬥使魔都少有能夠做到,即便做到也往往遠遠低於他們的巫師等階。因爲,他們本身就不懂武功。
在操作檯上,有一顆碩大的深紅色頭顱擺在放在相對靠前的魔紋陣中,它似龍又似牛,正是那顆朱鵬入手的四階半神之首,其身軀到了巫妖曼斯手裡,曼斯把自己的頭顱主體移植到上面去了。
事實上,若非曼斯的這個打算,半神之首的價值是很大的,尤其對於精通死靈法術的巫師來說。
而朱鵬則以靈魂水晶在這顆火獄裝甲蟲似龍似牛的頭頂上點燃了天燈。
魂燈之引,噬神師的消耗性輔助裝備之一。
將受術者的頭顱斬下,以受術者的靈魂意志作爲魂燈焚燒的燃料,越是痛苦,越是怨恨,越是慘痛得嘶嚎哀吼,巫師在製作卡牌過程中,獲得的增幅效果也就越大。
朱鵬手上沒有半神之魂,即便是有,他也沒闊綽到拿半神之魂點魂燈的地步,朱鵬在將火獄裝甲蟲的頭顱製成魂燈之引後,拿平常積累獲得的傳奇蟲魂點了,效果不算是太好,但初次製作輔助裝備,就以半神顱首外加傳奇之魂練手,已經是奢侈至極了。
很多高階的黑巫師喜歡拿被自己殘害虐待的親人頭顱,斬下來製成魂燈之引放在製作臺兩側,效果在同階時好得驚人。
不過朱鵬覺得那種魂燈之引太過陰柔,沒有壯懷,他更喜歡以自己親手擊殺強敵的頭顱來製成魂燈之引,對方越強橫,越兇悍可怕殘暴,朱鵬搏殺起來反而越有快感興奮度……畢竟骨子裡是有極強烈暴力因子的,如果不是武當純陽宗張元放老先生的諄諄教導,讓朱鵬這樣的人在社會底層廝混長大,真不知道會最終長成怎樣恐怖醜陋的罪惡怪物。
幽暗的靜室,冰冷的操作檯,朱鵬的正面是以一顆似龍似牛頭顱製成的燈臺基座,在基座之上有魂燈之火燃燒,傳奇蟲人的靈魂在慘叫聲中漸漸灰飛煙滅,那極度的痛苦與恐懼甚至引動火獄裝甲蟲的頭顱漸漸睜開了雙眼。
其雙目之中是燃燒不休的憤怒與恨火,整個房間因此擴散縈繞開一圈幽藍淡紅色的煙氣能量。
朱鵬掃了一眼睜開雙眼的火獄裝甲蟲頭顱,然後繼續低頭以符文筆忙着手上的刻畫工作,他將在黑暗房間中修煉刺殺類武學所積累的精神意志,全部都灌入到了卡牌之內,隨着魔紋迴路的漸漸完善,卡牌表面開始波動起一圈混亂的畫面,那是一片廣闊的大廣場上,一名蒼老的刺客撲倒大法官以手中袖劍貫穿了他的喉嚨。
與此同時的半空中是一道巨大扭曲的幽暗影像,它有着骷髏的面龐,可怕的目光中以一種滿意的神色注視着下方所發生的血腥景象……似乎這正是一場取悅於鮮血與暗殺之神的獻祭。
卡牌漸漸成型,它不是白、藍、金甚至暗金之色,而是一抹詭異的血色殷紅,似乎是照着這個模式推衍下去,朱鵬將鑄就出自己第一張套裝類的召喚卡牌。單獨一張效果還只是相當於黃金卡牌,但一旦組合成套,威力就非常恐怖誇張了。
看到這一幕,朱鵬微微地皺眉,他擡頭掃了一眼那正在運作狀態中的魂燈之引……相對於自身來說,它的效能似乎是有些過強了。
並沒有因爲巨大的利益而有所遲疑,朱鵬迅速開始了卡牌繪製的第二步,他將卡牌與操作檯上擺放的一支巨大鐮刀做起了同步牽引。
這支鐮刀是當年在燃燒的末日王都瑞維爾遭遇黑白兄弟後,奪取來的死神巨鐮,應該是屬於巫術奇物的範疇,以朱鵬的鑑定術水平也有些估不准它具體的裝備品階,在計劃中它是用來獻祭以提升新制造卡牌的潛能威力的,現在情況出現了變化,而朱鵬卻選擇繼續執行。套裝卡牌好則好矣,但製作難度也是可想而知的,朱鵬並不覺得以自己的知識儲備與應變能力,就可以做到完善處理的地步。
若是命運卡牌內的命運之力還有許多,那自然可以搏一把,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尋找巫塔殘骸,那東西的戰略價值遠遠比朱鵬一張召喚卡牌來得重要太多了。
因爲與巨大鐮刀的魔力連通,召喚卡牌上開始出現巨大的反噬與隱約的恐怖咆哮。
套裝卡牌可能是自生靈性的,它不願意接受自身的消亡,甚至開始反擊朱鵬這個造物者,然而因爲整套計劃朱鵬都已然是爛熟於心的,所以無論它怎樣在卡牌上進行反抗,朱鵬都可以圍追堵截將魔力流回截回去。
最後,隨着符文筆的刻畫,魔紋迴路的鑄成,整張原本殷紅色的卡牌開始劇烈的掉階,從異色卡牌越過暗金直接掉到黃金階。
單獨的異色卡牌往往是比不過強大的暗金卡牌的,甚至於普通成套的異色卡牌也往往沒有強大的暗金卡牌強,但那些強大的套裝卡牌,也許就可以壓制住暗金卡牌一籌。
當然,這僅僅是從性能上講,至於牌到底好不好用,那真的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只有使用者自己才知道。
魔力的流散依然在繼續,哪怕朱鵬以手中符文筆緊緊壓住也無法抑止,卡牌的品階從黃金逐漸掉落到了深藍,藍色,就在朱鵬幾乎以爲它馬上就要掉成廢材白板卡時,魔力的流失總算是抑止住了。
卡牌與那柄巨大的死神之鐮同時在一大片魔紋陣中消失,片刻之後,當魔力擴散的光華散去,最後出現在朱鵬操作檯上的,僅僅是一張普普通通的藍色卡牌;
山之翁·殺戮幽影(複合牌/藍色):
理解度:60
等階:3階1級
hp:20
攻擊:40
防禦:0
速度:0
特攻:60
特防:0
總和:120
特性1:刺殺,大幅吞噬被刺殺者生命、魔力,同時按轉化比例降臨鮮血幽影。
特性2:殺戮疊加,每完成一次高級別殺戮,將會獲得一道殺戮印記,死亡則印記清空。
技能:1、血影轉換2暗殺專精3恐慌沸騰4死神
銘文:萬物皆虛,萬事皆允……訴我其名,予爾其血!
“呼…………”
長長得呼出一口氣,朱鵬滿身汗水的放鬆然後倚靠在椅子上,他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了,只知道自己的魔力與精力幾乎都被這張藍色卡牌抽光了。
在喘息許久之後,房間的門被“咚咚”得敲響。
朱鵬以手臂一支身軀走過去,然後他伸手解開了巫術迷鎖,打開門,從外面伸進來秋月姐妹的兩顆小腦袋。秋月雪奈禮的小腦袋在下,秋月雪莉的小腦袋在上,兩人都目光灼灼地注視着朱鵬。
“哥,這都四天了,你這次繪製卡牌好慢哦……成果怎麼樣?”
“嗯,還行吧,你們兩個自己去看。”揉了揉眉心,朱鵬走到一旁給自己接了杯水。
因爲分級簡單秋月姐妹這許多年也知道怎麼看卡牌品階的高低了,因此朱鵬每次製作卡牌,對於這兩個女孩來說就像是等着開獎券一樣,在緊張中蘊涵着期待感,也算是頗有意趣。
“啊?哥,你忙了整整四天,魔力之潮的聲勢還那麼大……怎麼才一張三階藍色牌啊。”黃金牌可能是傳奇戰力,暗金牌更是潛力巨大,深藍牌也算是別有效能,而朱鵬策劃研究了那麼久的新牌“山之翁”居然僅僅是一張比白色廢牌高一級的藍色卡牌,這當然是讓情緒外露的雪莉嘟着嘴大爲泄氣。
要知道,卡牌降檔容易,升階的時候很容易就降檔,從暗金變爲黃金,從黃金變爲深藍,但想要上升一個檔次可是千難萬難的,尤其是越高階的卡牌便越是如此。
“雪莉,哥哥已經很累了,你閉上嘴少說兩句話。”相比雪莉的嬌憨率真,終究還是雪奈禮的性情更加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她很快便壓下了心中的失落,開始忙前忙後的幫朱鵬收拾物品,擺出早已準備好的美食醇酒。
在秋月雪奈禮想來,這個時候心裡最難受的應該是哥哥自己纔對。
(失望嗎?我倒是不會……這張卡牌的屬性很有意思呢。)左手五指靈活的翻轉,那張剛剛誕生還散溢着高溫的藍色卡牌“山之翁”在男子指間飛舞不休,朱鵬享受着雪奈禮溫柔的照料,日本大和撫子那種溫柔與恭順,真可謂是男子疲憊之後最好的慰藉。
數月之後,一次救援類的戰爭任務之中。
經過魔導機械隱匿改造的青鷹振翼翱翔於天穹,將俯覽視野所看到的一切傳遞給馬尾金髮的嬌美女巫。
片刻之後神色嚴肅的雪莉通過一個手勢將自己探知的信息傳遞給姐姐,她與雪奈禮在各自晉升巫師後心意相通得幾如異能。
哪怕不以巫術爲媒介,僅僅以眼神手勢,雪奈禮也能準確接受到雪莉提供的所有情報,於是她在隱蔽處手指着地圖,向四周的高階巫師傳達着作戰思路與戰術策略。
人類與蟲族結合轉化成蟲人生命,這個過程中因爲其非自然性,需要消耗大量的“智慧”作爲代價。
在腦蟲時代,這個代價當然是聰明蟲以損失一部分思感爲代價支付,因此蟲人族的數量也一直都不是很多,倒不是聰明蟲本身有多麼畏懼於蟲人族的潛力,更多的卻是不願意支付高昂的代價。哪怕那個時候蟲人族看上去忠心耿耿更兼戰力驚人,完全沒有蹦出像凱瑞這樣異種的兆頭。
而到了瘋狂慘烈的異位面戰爭時期,蟲人族的數量以比之往昔爆炸般的姿態在瘋狂增長着,一個二三階的人類結合二三階的蟲族,只要成功撐過轉化很快就能晉升成爲戰力強大的傳奇蟲人,刀鋒女王凱瑞爲了贏得位面戰爭,幾乎是以在燃燒種族本源的姿態瘋狂製造着蟲人部隊,一批又一批的人類和蟲族推進轉化池,一批一批的死,但也堆積出越來越多的蟲人部隊,當年能夠堆傷龍後嘉琳,凱瑞蟲人近衛軍的悍不畏死也是關鍵性因素。
只是沒有了腦蟲一族,支付蟲人轉化代價的就變成了巫師戰俘,他們比之腦蟲擁有的智慧並不遜色,並且數量龐大充裕,戰爭也是凱瑞能夠以爆兵形式壯大族羣的原因。
一隻只巨大的狼蛛,嘴裡咬着搖搖晃晃的蟲囊列着隊伍往蟲族基地的方向走着,蟲囊裡面全部都是半死不活的巫師,有些已經靈魂崩解徹底沒救了,而有一些生命力相對旺盛強大,還可以再撈回來。
在狼蛛運輸隊的四周是環繞的大量兵蟲與五名傳奇蟲人,如果僅僅只是硬拼實力的話,朱鵬一個人衝出去,花點時間能夠將整支蟲族隊伍殺滅,現在真正麻煩的是怎樣儘可能多的救回被俘巫師,如果陣亡巫師超過一定數量比例,朱鵬即便將這支蟲族部隊殺光也是任務失敗,這次基本上就白出來了。
“我的想法是,馬叔和南德克爾先生先一步出手,做出實力不足只是想要截走一部分巫師的姿態,當那五名蟲人出手的時候,羅德先生再突襲出手完成格殺。羅德先生,在戰鬥過程中您以突襲姿態出手,可以格殺幾名蟲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秋月雪奈禮從來不直接叫朱鵬哥哥,這個女孩十分注意日常一些細節處的規矩。這一點與她那迷迷糊糊,只關心哥哥還喜不喜歡自己的妹妹截然不同。
“兩到三名吧,再多我就沒有把握封住它們傳遞思感命令了。”普通蟲族不會有就地格殺俘虜的意識,但蟲人肯定有,雖然蟲族世界本土的蟲人相對智力水平有限,但這五名蟲人中肯定有一個頭腦相對靈光的作爲首領。
“羅德先生可以瞬間格殺三名,那麼我們就要在羅德先生出手的同時,在短時間內完成格殺兩名蟲人的任務,務必不能讓它們將思感指令傳遞。”雪奈禮提出的作戰計劃談不上精巧,但戰場上形式瞬息萬變,本身就沒有慢慢打磨出一個萬全計劃的餘地。
更何況越精巧的計劃容錯率越低,而戰場之上必然要考慮計劃的張性與容錯力。
“我有我女兒支持的話,差不多可以搞死一個蟲人。”馬勇貞想了想,接下了這個計劃的一部分。
“我和我的追隨者配合的話,也可以兌掉一個。”老巫師南德克爾在估算之後,緩緩得如是言道。
“既然如此,那麼執行。”雪奈禮看了朱鵬一眼,見他沒有意見,就最後下達了作戰命令。這個女孩一階巫師兼備黑化近戰能力,真的打起來的話,朱鵬覺得雪莉雖然階位更高,但恐怕會死在這個姐姐的刀下,一名看上去嬌滴滴的女巫師,在近戰狀態下陡然出刀,卻有瞬間格殺一名強二階存在的武學修養,然而這還不是雪奈禮最讓朱鵬欣賞的地方。
朱鵬最欣賞的是她的頭腦冷靜,大局觀強,很少讓某種純粹的情緒支配自身的思維,因此朱鵬就有意鍛鍊自己這個妹妹的指揮能力,除非明顯與自己的思路相左時,朱鵬纔會開口改易。
這即是在鍛鍊秋月雪奈禮,同時也是朱鵬在反思自身的決斷思路,從雪奈禮女性細膩的思路中映照自身的不足。朱鵬的意志力,堅韌,智慧乃至心靈脩養,其綜合水準在這一代的地球遺民中都是比較拔尖的存在,非如此也不會有今時今日之成就,但朱鵬更在意動態的學習,以追求讓自身變得更加強大,而不是不斷的獨斷專行,最後反而截斷了自身的精進之路。
大道輪轉,萬事浮移,諸天萬象之中唯一亙古不變的,恐怕唯有最核心的道,而環繞其四周的一切都處於一種動態變化之中,這或者是另一種常態性的不變。
朱鵬負劍隱身於不遠處,積蓄着心意劍氣。
而以老巫師南德克爾爲首的巫師聯手召喚出一頭契約的傳奇魔獸,南德克爾手中魔杖一指,那頭畸形強壯的高大牛頭人即低頭衝鋒向蟲羣,這般的如支臂使,說明這位三階老巫師的確是有手段的,傳奇階位的魔獸硬生生讓他調教馴服了。
當然,低階控高階,玩這種走鋼絲操作的巫師能夠成功老死纔算是真的成功,巫師世界實在有太多因爲這種情況而被自己魔寵啃了的巫師。
那五名蟲人戰士非常機警的震盪雙翼飛舞迎上兇暴的牛頭巨獸,同一時間在身後女兒馬倩蓉的加持下,周身氣焰縈繞的馬勇貞猛烈前衝,只見一點寒芒先到,然後槍出如龍!
這老漢憑藉自身之體能與老婆女兒的照顧,硬生生的撐過了蟲族世界的致死性疾病,扛過這次打磨後,馬勇貞的武功明顯又有精進,可惜他已經修煉龍王鬥氣,並且經過血脈改造後身體已經有些異化了。
不然朱鵬覺得他已經可以嘗試突破丹境,現在則只是增進武功威力了,更多的體現在龍王神力鬥氣上的突破,馬勇貞周身鬥氣飛漲,槍法如林狂舞層層推進,居然真的刺出一條顯赫的火焰炎龍直撲向一名蟲人,已然是強三階戰士的馬勇貞疊加上馬倩蓉的強化巫術就是一位傳奇,和剛剛轉化沒多久的蟲人單挑都有不小勝算,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德魯依麗紗在尋隙出手。
在雙方剛剛交鋒,後面大量的兵蟲尚未涌至,而戰鬥已然打響的瞬間,一柄通體漆黑色的沉重大劍陡然間自虛空中斬出,刺殺向五名蟲人中,行動相對最爲保守謹慎的那名蟲人。
如果朱鵬揮劍殺到蟲羣之中,直接去搶被巨大狼蛛攜帶的蟲囊,的確是沒有狼蛛可以在他面前咬碎任何一個蟲囊,但四周大量的蟲族兵蟲會涌上來,只要五名傳奇蟲人中指揮者下令兵蟲擊殺俘虜,混戰情況下朱鵬根本就無從保護……他不能飛上高空,直接自上而下斬出一道超·邪龍絕滅斬。
那樣做的話,恐怕地面上無論低階蟲族還是巫師俘虜,無一能活。
這次營救任務最正確的解法,即是在發佈思感指令的蟲人下達擊殺俘虜命令之前,完成斬首襲殺。
低階蟲族是沒有擊殺俘虜的概念的,只要首腦死掉,它們只會瘋狂向朱鵬等人撲殺,而已方的巫師有蟲囊包裹保護,混戰之中無人針對,存活下來的機率是很大的。畢竟死去的巫師無法爲蟲人的合成轉化提供營養,因此蟲囊是滿結實的。
只是,在貼地潛伏過來之前,朱鵬做了一件事,他向狼蛛運輸兵那邊擲出一張卡牌:山之翁·殺戮幽影。
“那邊的敵人,去殺光它們。”
伴隨着主人的低語,如同鋼鐵暗器般急速旋轉的藍色卡牌唰得一下打入了一名叼着蟲囊狼蛛的眼內,直貫入腦,一擊必殺。
那頭狼蛛直接就趴伏在地面上了,鮮血以其身軀爲中心擴散開來,四周的其它狼蛛都有些本能恐懼得避開屍體。
然而伴隨着生靈面對死亡恐懼的情緒沸騰,擴散開來的鮮血之中隱隱有血色人棍形漿流涌動,它周身都是血紅色的,夾雜着狼蛛鮮血的一些斑斕異色,唯獨其頭部是一個慘白色的骷髏臉。
那骷髏臉在笑,它在注視着四周的狼蛛大笑、狂笑、獰笑、歇斯底里、撕心裂肺般的笑。
如果是人類面對這樣恐怖的異象即便不直接嚇尿,也應該尖叫着四散奔逃了,然而沒有上級的指令,狼蛛們連逃都只敢在一定範圍內轉悠,這哪裡避得開死神般的血影。
凡是被擴散鮮血沾上的狼蛛,很快就哆嗦着趴伏在了地面上,然後更多的鮮血擴散開來,一攤又一攤的鮮血擴散成殷紅色的血池,漸漸得將整個狼蛛部隊都籠罩吞沒掉。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訴我其名,予爾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