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皮者,狂獸·克雷夫坐在石椅上喝着烈酒,撕咬着坐在他腿上的諾德女人。
哪怕是彪悍的諾德女人,在面對這個綠皮的殘暴獸人時也感到戰慄,她的眼神中透着隱隱得恐懼,對於胸前的痛感連一絲半點也不敢表現出來。
好在狂獸·克雷夫剛剛纔活剝下一頭狼人的皮毛,在一側的石臺之上橫置着一具失去皮膚的腥紅色肌體,在被完整剝下毛皮的前一刻它還是活着的,現在已然陷入彌留,在這無皮的狼人一側曬晾着它完整的狼皮……克雷夫之所以被稱爲剝皮者,除了作爲銀手高層的強橫實力以外,另一部分原因是它本身就酷愛狩獵狼人並以活剝獵物的毛皮爲樂,它認爲只有在獵物還活着的時候剝下其皮,才能得到最好最飽含旺盛生命力的毛皮。
因爲之前的剝皮,這頭狂獸的激情已然得到宣泄,此時此刻它雖然周身鮮血淋漓,猙獰恐怖,但倒沒有真的傷害坐在它大腿上豐腴的諾德女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然裝備上狼甲套裝的朱鵬帶着艾拉與法卡斯兩人闖入進來,在進來之前三人都有過充分的休息與調整,因此此時此刻是龍精虎猛,狀態好的一塌糊塗。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剝皮者,狂獸·克雷夫作爲銀手高層與戰友團廝殺這麼多年,它本身即是身經百戰反應速度極快的人。
在朱鵬三人破門闖入的那一刻,這頭強壯的獸人直接站起來,將剛剛還與自己熱吻親熱的諾德女人拽着脖子甩到一邊,克雷夫一把拽下脖子上的獸牙護符高舉,怒吼道:“爲了部落。”
一股暗紅色的光暈陡然擴散開來,站在它四周守衛的獸人戰士全部都周身肌肉膨脹,雙目現出紅光,然後嘶吼咆哮着猛衝上來,只攻不守,似已瘋狂。
事實上,並不是面對所有入侵者,克雷夫都會在第一時間激活這消耗極大的狂暴項鍊的,這枚護符雖然可以強行令四周的族人不管開沒開啓種族天賦,都能強行進入狂暴狀態,但一來對於護符項鍊的消耗巨大,其次對於被狂暴者的潛能消耗同樣巨大,會令四周被強行開啓狂暴的族人失去理智。
換而言之,如果入侵者不夠強的話,這些陷入狂暴的族人在剁完入侵者後,會按捺不下心中的獸慾彼此廝殺的,並且對於它們的生命力也是一種巨大的消耗。
狂獸·克雷夫身經百戰,戰鬥直覺敏銳至極,真的似野獸一般,它在看到戰友團艾拉與法卡斯兩名圓環成員時,就知道來者不善,目光再觸及到朱鵬這個生面孔,兩人雙方稍一對視,就大量估摸出對方的實力強度。
因此克雷夫直接就掀開自己這張強大的底牌,即便那個生面孔並不如他所表現的那般強,自己的判斷失誤,僅僅只是艾拉與法卡斯兩人的命,動用一次狂暴項鍊就已經不虧了。
同時,銀手當中的那些人類戰士,包括剛剛被克雷夫甩到一邊去的諾德女人,他們也都拿起遠程武器靠近射殺,在四周獸人狂暴的時候他們也是不敢靠近的,不然這羣紅眼睛的的狂獸絕對也會把他們一塊剁掉。
艾拉與法卡斯在看到狂獸·克雷夫的那一刻,心裡就咯噔一下,知道西帝斯的判斷無誤,情報真的是差錯了。
“找個牆角,艾拉,拿出你全部的本事,這一次我們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右手持着天空熔爐鋼劍,左手握着的卻是一面厚實沉重的鋼盾,之前用雙劍是朱鵬以自身武學修養欺負一些只會爭勇鬥狠的莽漢,不需要保護自身一味追求殺戮效率就好。
然而真正能完全展示出朱鵬自身實力的,卻還是盾劍組合,攻防兼備輔以自身體魄與披覆重甲,朱鵬一向以卓越的綜合實力應對強敵,一味追求單一屬性未免會步入邪道,能打、能扛、能跑、能輸出纔是真正的王道。
也幸好朱鵬留個心眼持着一面鋼盾下來,面對一羣紅着眼睛的狂暴獸人這一仗纔有打下去的餘地,他若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提着兩柄長劍,被一羣狂獸人堵在牆角,因爲身後的艾拉還沒有躲避的餘地,那三人就真的是死定了,至少艾拉和法卡斯死定了,因爲朱鵬很可能噴出一口龍吼之後,掉頭就跑,他強行留下也是陪着兩人送死而已,當然要跑。
因爲朱鵬獲得狼血強化,體魄增強,穿上戰友團圓環制式的狼甲套裝,再加上一面揮舞得恍若銅牆鐵壁一般的鋼盾,戰鬥才艱難地堪堪穩定下來,因爲狂暴化的獸人擠成一堆,堵着三人猛砍,因此它們後面的人類弓箭手也不好射擊,一箭射出,擊中狂獸人的可能性遠遠高於擊中戰友團三人的。
相反,艾拉反倒是在朱鵬與法卡斯的保護下站在牆角里瘋狂地控弦輸出,儘管四周的狂獸人激活種族天賦狂暴之後,攻擊力翻倍般暴增,周身肌肉膨脹如第二層甲冑一般,並且受損降低過半,但艾拉不愧是天際第一流的箭手,近距離之下她的利箭硬是能扎到四周狂獸人的眼球裡面……你肌肉再怎麼膨脹,眼睛再怎麼冒出紅光,脆弱的眼睛總是不可能擋住利箭的,這是連最頂尖橫練高手也難以彌補的人體罩門所在。
一些被艾拉射瞎雙目的狂獸人,瘋狂咆哮着揮舞武器攻擊自己四周的同伴,只是下一刻,那頭狂獸人就會被身後劈來的重斧斬入後腦,接着整具屍身都會被甩飛出去。
剝皮者,狂獸·克雷夫它自身是擁有狂暴天賦的,但它並沒有第一時間激發,而是如一頭雄獅般漫步於獵場,雖不出手但卻給敵我雙方都帶來巨大壓力,爲已方帶來的壓力,令沒有任何一名下屬膽敢划水摸魚,影響戰鬥,爲敵方帶來的壓力,令朱鵬與法卡斯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神防備它的突擊。
克雷夫作爲銀手組織的實力派高層,它在戰力上恐怕僅僅只遜色於威爾卡斯與體力足夠狀態下的克拉科·灰鬢,是要相對高於艾拉與法卡斯的,這樣的高手巡遊走動,不出手遠比出手帶來的壓力更大。
……………………
絞架巖銀手據點內,刀劍碰撞的廝殺與腥紅色的死亡共舞。
朱鵬於盾防之後,突兀地進步前移右手鋼劍揮劈,力凝於劍刃之上,迅捷凌厲,空氣中都傳來撕拉的劃響聲,就好像被一柄大剪刀猛地裁開的布料。
那一劍光虹閃爍,兩名撲得最兇的狂獸人直接就被光弧切開頸側動脈,在狂暴狀態加持之下,腥紅鮮血就像泉水一樣噴出,刺刺作響。
兩名被切開頸側動脈的狂獸人,大腦缺血腳步虛浮但還未及倒下,朱鵬右手持沉重鋼盾就已然旋轉着撞擊,勁若螺旋鑽頭,明明只是一面鋼鐵大盾,卻被朱鵬於揮舞進擊之間打出了一股猙獰兇器的味道。
那兩名狂獸人被這沉重的盾擊一撞,身軀幾乎打着三百六十度的旋轉飛騰出去,四周的狂獸人被強行撞散陣形。
雖然是盾劍組合,但事實而言,就連艾拉都注意到,這個新入夥盾牌兄弟的守禦能力未必遜色於威爾卡斯,但攻擊兇性絕對比威爾卡斯還要超出許多,其實而言艾拉是更喜歡朱鵬這種充滿攻擊性戰法的,只是多年以來和威爾卡斯配合習慣了,再加上整個天際恐怕也沒有重攻逾守卻偏偏又能守得滴水不漏的盾戰劍士。
因此艾拉也就習慣了威爾卡斯的配合,直到今天,感受到身前男人的兇悍戰法,艾拉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但隨着戰鬥的繼續,與朱鵬並肩防守的雙手大劍士法卡斯漸漸扛不住了,雙手大劍士就是這樣,碾殺別人時異常痛快,但一旦打不過被人碾殺時,也異常的痛快,一旦對攻不過,幾乎沒有什麼防守餘地的。
儘管法卡斯竭力作戰,兇狂無比,但雙手大劍士再兇再狂,在面對整整一隊狂獸人時,也漸漸感到無力,朱鵬不惜體能消耗,不斷調整步法與盾術爲身旁的戰友分擔壓力,但隨着狼甲破碎,周身浴血,法卡斯的喘息漸重,體能逐漸耗竭,已經瀕臨依靠意志力戰鬥的地步。
“艾拉,獸化,狼嚎,法卡斯撐不下去了。”如果法卡斯擁有朱鵬一半的守禦能力,或者說這一次來的不是他這個雙手大劍,而是戰友團的盾御者里亞,那麼這場戰鬥還可以繼續僵持下去,可惜凡事沒有如果,雖然面對銀手巨多的銀質武器,但也不得不搏上一把。
朱鵬在激烈戰鬥當中都能看清的戰局變化,艾拉處於相對安全的位置她當然也能看的清楚明白,在朱鵬與法卡斯的身後,一頭周身黑紅色獸毛瘋長的巨狼嚎叫嘶吼着現身,也就在這一刻,一柄通體恍若黃銅鑄就的沉重戰斧若驚虹貫日般猛烈劈殺過來,直指法卡斯的頭顱。
一直靜候至此時的克雷夫終於出手,並且一出手就要拿下戰果,直接置法卡斯於死地。
朱鵬於第一時間反應並做出應對,他左手握盾,微提於心口之前,然後右腳沉重無比地落在地面上,力道衝撞之下震盪起一圈的飛塵,鋼鐵重盾猛地一衝發力爆炸,強大力道通過大腿肌肉傳遞地下,讓他周身的地面石板都恍若真的震盪擴散。
這是“炮捶”架子的剛猛發勁技巧,完全摒除了一切華麗、陰狠、精妙的搏殺格鬥技巧,以開炮轟擊之意,取炮彈爆炸之勢,就是要硬性轟破一切封殺格擋,威勢之盛簡直擋者披靡。
轟!!
晴天霹靂一般,鋼鐵重盾與獸人戰斧的碰撞爆響聲,幾乎將身後艾拉的狼嚎強行壓下,巨大的火星炸散,戰場之上瞬間擴散開濃烈至極的鐵腥味甚至壓下血腥氣,朱鵬的左手臂上鋼盾整個爆開,而被其硬生擊中的獸人戰斧側面,也劃離開法卡斯的頭顱,雖然幾乎就是貼着他的臉側劃過,驚險至極。
艾拉化身的狼人進行野性嚎叫聲,有恐懼效果,視野不可見的紅芒擴散開來,凡是通不過意志檢測的單位全部都被巨大的恐懼感控制住心神,驚慌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逃竄,這其中人類佔據大部分,被狂暴化的獸人只有少數幾個被恐懼到,並且它們的恢復速度也遠遠比人類戰士恢復的更快。
艾拉在狼化之後,猛嚎一聲,然後徑直撲上自持勇武,並未裝備銀質武器的銀手高層克雷夫,克雷夫雙手持着一柄獸人戰斧,本身有狂暴天賦,武功高強,的確是不大需要銀質武器的剋制加成,它哪怕正面和艾拉化身的狼人剛正面,最後活下來的恐怕也不會是艾拉。
那些四面圍堵的狂獸人,想要揮舞手中的銀質武器攻擊艾拉,結果朱鵬適時的低吼一聲,幽藍色的氣浪擴散,直接將四周的狂獸人衝散,讓艾拉成功糾纏住克雷夫。
“法卡斯,和我一起殺光這些狂獸人,不然大家都要死在這裡。”腳步猛踏,地面震盪,朱鵬在低喝聲之後雙手持劍恍若鋼鐵高達一般衝鋒出去。雖然獸人的狂暴天賦有時間限制,但在如此激烈的近戰搏殺中,如此狹小的範圍之內,誰敢去算那時間,絕對會死的很快。
狹路相逢勇者勝,除非是弓箭手、法師一類職業,不然戰職者回避獸人的狂暴衝鋒,本身就在心意氣勢上已落入下風。
作爲圓環戰士,法卡斯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他給自己吞服灌下一瓶魔藥之後,也咬牙挺劍殺上,他暫時是不敢進行狼人變身的,面對手持銀質武器的銀手戰士,不把握好機會進行狼人變身,很容易就被直接圍殺掉,甚至剛剛艾拉飛撲敵首克雷夫也是兵行險招之舉,若非朱鵬那口龍吼控場及時,艾拉撲到克雷夫面前時就已然重傷,那可就變成送人頭了。
狼人野性嚎叫的恐懼時間大概有十幾秒,在朱鵬與法卡斯聯手殺光狂獸人時,這些狂獸人剛好脫離狂暴,而那些人類戰士也堪堪脫離恐懼。
已然憋了一肚子氣的法卡斯在朱鵬的庇護之下也迅速變身,同樣向四周狂嚎一聲,他的實力事實上比艾拉稍弱一些,這一次通過意志檢測的人稍多,但依然有大部分人類戰士再次陷入被恐懼狀態。
雖然銀手有銀質武器,但如果數量少,實力不足的話,狼人也是一樣打的,尤其在朱鵬的掩護之下,法卡斯還有時間低頭啖食死去獸人的屍身血肉,在這個過程中,它身上的傷勢在迅速恢復。
克雷夫雖然敏銳察覺到情況不妙,戰況已然失控,它開啓狂暴狀態同時指揮四周下屬來圍攻艾拉,但朱鵬與狼人化的法卡斯已然頂上去,在情況最危急時,朱鵬也不管不顧的啓動狼人變身,一頭比艾拉與法卡斯紅黑色巨狼高大兩圈的銀色巨大狼人出現,它仰頭嘶嚎咆哮,暗紅色的波紋擴散全場,除去克雷夫以外的所有銀手成員全部都陷入被恐懼狀態。
之前對方人多時,變身狼人就是自己找剋制,銀質武器對黑暗一族的殺傷力誇張無比,朱鵬都會被捅成串串燒,現在對方已經不剩幾個人,卻是無所謂了,被剋制歸被剋制,但也不至於一下都不能捱上。
“你們去清雜兵,眼前這個銀手高層,就作爲我加入圓環的第一份禮物。”人話從銀色巨狼的口中吐出時,卻化爲野獸的嘶吼咆哮之聲,然而艾拉與法卡斯化身的狼人卻能聽的懂,並且在狼人化狀態下,銀色的巨狼似乎對身旁兩個小兩圈的狼人有着天然壓制力,艾拉和法卡斯都沒有什麼異議的分散開來去清殺那些被恐懼的雜兵,而那頭銀軀血目的可怕狼人,則站立在手持巨斧,頭頂沉重牛角盔的綠皮獸人面前。
獸人戰士剝皮者克雷夫的眼中現出狂熱之色,它以左拳猛烈地擊打自己的胸膛怒吼道:“來吧,能夠獵殺你將是我的榮耀,死在你手上,將是我另一半榮耀!”
“以此一戰,祭祀我們心中的戰士之道。”並不理會對方是否能夠聽懂,朱鵬在抱拳施禮之後,方纔猛烈出爪,於一撕之間,殺意溢散橫飛。
……………………
狂獸·克雷夫實戰強橫,斧法精湛,尤其在開啓狂暴狀態之後,那柄縱橫肆虐的重斧恍若徘徊於天穹黑雲當中的雷霆,威勢沉重,兇絕暴戾。然而化爲銀色巨狼後,雖然無法再借助武器之利甲冑之堅,但朱鵬的肌肉組織強度,神經反射速度卻又一次獲得增幅提升。
它幾乎化爲一道銀色的閃電,圍繞着克雷夫連續衝殺,令人只覺得眼睛一花,那銀色巨狼就已殺到近前,利爪纖長的十指微彈,攝拿而下,於那十指的爪勢變幻間,籠罩住克雷夫的頭顱,脖頸,還有前胸,兩肋,甚至腹部,森然爪勢如水銀泄地,無孔不入無防不破!
當艾拉與法卡斯殺光四周雜兵,再回到恍若被暴風肆虐過的主戰場時,他們看到的是周身血污並伴隨有數處深長斧痕的銀色狼人,而克雷夫幾乎被凌遲,倒並非朱鵬有意如此,而是克雷夫武功強悍,防禦森然,即便是朱鵬也只能不斷以小勝積累至大勝,最後在克雷夫脫離狂暴並且因爲大量失血而體能不支時,才強行擊破其防禦架子,打出最後的致命一擊。
那一爪破顱,幾乎將克雷夫的整個腦殼都挖開掀飛。
不過這位獸人戰士的生命力也真的是強橫至極,在艾拉與法卡斯返回時,它居然都沒有斷氣,而是獰笑着對站立在它面前的巨大銀色狼人言道:
“能死在你這樣的珍獸爪下,真的是太好了……我已經快六十歲了,按照獸人的神聖傳統,我本該在兩年後走進大雪山,讓自己光榮的迴歸祖先的懷抱……………呼,我若殺了你,會剝下你的皮,作爲我一生珍藏,現在死在你的手上,也請你將我的頭骨製成酒杯,如果你視我爲對,對手。”
在言語至此時,獸人克雷夫睜着眼睛氣絕而亡,也在這個時候,朱鵬漸漸從銀色巨狼形態恢復回人類形態。
今日這一役,於戰友團而言是情報出錯前提下的意外全勝,本來出現這種程度的情報錯誤,戰友團至少要付出一位甚至是數位圓環高層的戰死作爲代價,但因爲朱鵬的加入,大敗硬生生逆轉成大捷。
滿至的屍體與血腥氣,然而對於身經百戰的三人而言卻是勝利之後的餘韻,只是隨着狼人變身的結束,有些尷尬的事卻出現了,朱鵬,艾拉,法卡斯此時此刻全身不着寸縷地站立在血泊與屍體之間,法卡斯的反應還比較正常,他一邊給自己找衣服一邊偷偷看身材窈窕火辣無比的野性美女艾拉,那前凸後翹的絕好身材。
作爲豪放野獸派代表,艾拉她也不在乎,反而徑直向俯視克雷夫屍身的西帝斯走去,朱鵬這邊還在回味剛剛那慘烈快意的戰鬥,身後突然有溫香感靠近,朱鵬有些詫異地回身,迎接他的卻是女流氓的強吻與下襲。
在這個世界朱鵬的降臨體還僅僅只是少年,只是他平日裡穩重威嚴,因此也沒人會覺得他年紀小,反觀艾拉身材高挑兒至極,如模特般,此時此刻以上凌下,那般美豔與熱烈,頓時讓朱鵬的氣血都爲之紊亂。
“親愛的,我好喜歡你,跟我上牀吧。”深吻之後,艾拉凝視着小男人,直接求歡道。
“大姐,威爾卡斯大哥還在家裡等着你”
“滾!”
法卡斯的哀嚎還沒有喊完,就被艾拉回身罵閉了嘴,若不是這傢伙還活着,艾拉覺得以自己身體此刻的燙度,絕對就先來一發了。
“呼……”有着這麼一個空檔,朱鵬靜意凝神,吐出一口濁氣,然後直接推開那火辣辣不着寸縷的野性美女,哪怕自己的弟弟已經做好一切準備。
“該幹嘛幹嘛去,收拾裝備,打掃戰場,你們兩個混蛋難道想在這裡等着繼續被銀手包圍嗎?”雖然體內也是火氣焚沸,呂祖一脈晉升丹道人仙境後,不再需要剋制慾望了,但朱鵬腦子依然是清醒冷靜的。
作爲一個和戰友團對撼多年的地下組織,銀手的強者絕不僅僅只是克雷夫這一支而已,要這裡耽誤太長時間,再被另一支部隊圍住,在場這三人恐怕無一人能活。
數日之後,當朱鵬裝備着戰友團圓環高層特有狼甲套裝出現在風宅時,收穫的是萊迪亞、瓦努爾與艾米拉的一片欣喜與祝賀。
瓦努爾與艾米拉都是戰友團的下級戰士,現在師父、大哥進入組織高層,他們頓時有了堅實的靠山,當然都是很高興,而作爲男爵侍衛的萊迪亞則單純是爲朱鵬高興,在她看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而戰友團在天際省享有盛譽,更是雪漫人的驕傲,自己侍奉的西帝斯大人加入其中,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更何況是直接成爲圓環高層,這樣的待遇與誠意與配得上西帝斯大人的實力。
而朱鵬在加入戰友團之後,他也絕非是那種隨意划水,出工不出力的人。
本來戰友團雖然實力強橫,但作爲純戰士組織它其實有兩大弱項,那就是附魔裝備與鍊金藥劑這兩個方面。
雖然僅僅作爲圓環高層之一的女獵手艾拉,她就有一堆的附魔武器作爲戰利品,但也真的僅僅只是戰利品而已,受限於古老的傳統與戰士的榮耀,戰友團的成員雖然也追求精良的裝備,但他們更加重視自己戰技的打磨,這種傳統的思維的確是王道做法,但全面禁止未免就有些過猶不及了。
朱鵬的打鐵功力不及厄倫德·灰鬢這位天際最好的鐵匠,但他的鍊金術與附魔功力,卻是在整個雪漫都排名前列甚至首屈一指的,僅僅只有雪漫城龍宵宮的宮廷法師法仁加·秘火,可以和朱鵬比拼一下這兩方面的修爲厚度。
但朱鵬的進步速度卻遠遠比法仁加·秘火快得太多,他是結合兩個世界的附魔與藥劑學能力,將本世界的知識納入自身體系之中,因此這種超越幾乎是不可逆的,且還會隨着時間的延長而越來越差距巨大。
高明的鍊金術與附魔技巧,全部都是朱鵬本人擁有的能力,戰友團尊重傳統,信奉自身的力量,沒問題啊,我這些全部都是自身能力,平常有事沒事,拿兄弟們的裝備練練手沒問題吧?
(本座天縱奇才,傳奇戰士兼職高階鍊金師,附魔師,你不服氣順着網線爬過來咬我啊。)
其實若不是高階鍊金師、附魔師的身價太貴,並且也不是特別的必要,長年刀頭舔血的戰士,有誰會不想擁有更好的裝備更新換代進行升級,朱鵬先自己收購一批原材料,然後煉製出穩定雙手強化精神的鐵匠藥劑給厄倫德老頭灌下去,讓他先給圓環高層的裝備進行強化,這些裝備在被強化之後,朱鵬又根據每個人的出手習慣進行附魔強化。
這些事雖然一開始都是由朱鵬出錢墊付的,但克拉科·灰鬢很快就以戰友團的公共資金填補上這筆錢。
整個過程中消耗最大的其實是人工成本,當人工成本被朱鵬頂掉時,戰友團僅僅只花費極低的價格,就令其整體戰力猛翻數倍之多,甚至於一些戰友團底層戰士都連帶受益,而在這個過程中,朱鵬自然而然就在戰友團積累下巨大的威望與號召力,直接頂掉威爾卡斯,甚至直逼先驅克拉科·灰鬢。
這大筆大筆的資源投入下去,不是白白花銷的,朱鵬要的是整個戰友團爲他賣命,無論是驅逐甚至斬殺那名血族諜影,亦或者是尋找末日之龍的蹤跡,戰友團的力量都用的到。
在這個過程中,年高德勳非常睿智的克拉科·灰鬢隱隱感到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畏懼什麼,雖然現在的戰友團在不斷凝聚,並且日益強盛,但也太過強盛了,老人有些看不懂那個年輕人會將戰友團帶向何方。
“也許,是我老了吧,開始嫉妒的才華的年輕人。”搖頭嘆息,恍若一頭衰老的獅王即將離開自己的王座,此時此刻即便克拉科·灰鬢也不能再強行阻止已然收買整個戰友團的西帝斯。
因爲美人白髮,因爲英雄遲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