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裝神弄鬼
謝黎辰花了大概十分鐘時間，最終鎖定信號來源。免費小說只是這目標地址出現時候，還是讓榮勁和謝黎辰吃了一驚——因爲就在本小區內部，而且，是同一幢樓裡！
“就在這幢樓裡頭？”榮勁皺眉，“難怪我們追那個人影，下了樓就丟了！”
“dududu……”這時候，榮勁電腦響了起來。
謝黎辰順手點開視頻對話框，科洛出現在了兩人眼前，“黑烏鴉白烏鴉，有任務！”
榮勁和謝黎辰都一陣驚喜——總算有任務了！
“這次任務是M級別，可能會有交火，榮勁，黎辰槍法怎麼樣？”科洛問。
榮勁還沒回答，謝黎辰就搶着說，“非常好！”
“那就好，行動時間定在三天後晚上，會有車子來接你們，具體資料我會發到保密郵箱，做好準備！”說完，掛斷。
謝黎辰興奮，“M級啊，勁勁！”
榮勁則是有些狐疑地瞄了他一眼，“你對槍械很熟悉麼？怎麼會？”
“我打過靶子啊！”謝黎辰回答得理直氣壯，“射擊俱樂部我是VIP……”
榮勁深吸了一口氣，“白癡啊你，打靶和打人怎麼可能一樣？！你打過人沒有？”
謝黎辰乾笑，“怎麼可能。”
“你……”榮勁踹了謝黎辰一腳，“笨！”
“嘶……”謝黎辰揉着被踹疼了膝蓋，“你別像撒嬌似來踹我行不行啊，我會心動。”
榮勁飛了個白眼給他，“你最好找個開闊地界給我，我要做一個移動靶訓練場，你給我集訓！”
“移動靶場？”謝黎辰眨眨眼，“要多大？老宅那個高爾夫球場可以麼？”
“倒是可以！”榮勁接通薩拉，要了一整套槍械集訓設備。
“別總想着打打殺殺麼。”謝黎辰笑呵呵戳榮勁，“明晚去看電影麼？”
“看你個頭！”榮勁瞪了他一眼，“我要給你這菜鳥特訓，不然話玩不成任務事小，別把你命丟了。”
謝黎辰吃驚地看着榮勁，“兔……你覺得我命比任務重要了？”
“我就那麼一說。”榮勁望天，“出於人道主義考慮。”
謝黎辰皺眉，“沒勁！”
“不準頂嘴。”榮勁又踹了他一腳。
謝黎辰捂着膝蓋，“我發現你欺負我。”
“少噁心。”榮勁打開秘密郵箱，查看這次任務資料。
“怎麼樣？”謝黎辰過來看。
“嗯。”榮勁微微一搖頭，“難怪要用到武器了，這次行動有一定危險性。”
“保護人？”謝黎辰看了一下信件內容，就皺眉，“又保護人啊，我們是烏鴉又不是保鏢！”
“你仔細看清楚！”榮勁給他講了一下大致任務內容。
據可靠消息，某恐怖組織想綁架一位生物醫藥教授，趙榭。行動時間就在三天後他生日聚會上。已經有專人來保護他，榮勁和謝黎辰任務是參加聚會，做補充。
“補充？”謝黎辰聽着怎麼有些刺耳啊，“就是候補意思？”
“還不都是你害！”榮勁繼續看內容。這次任務，如果沒有事情發生，那麼他倆在宴會上吃菜喝香檳就行了。可萬一有事發生，一場激烈交火在所難免。這種場面對於謝黎辰這樣菜鳥也未免太嚴厲了！即便集訓實戰畢竟兩樣！萬一受傷了，一個失手是可能喪命！
榮勁微微有些不滿，他總隱約覺得，科洛似乎很急於讓謝黎辰成長起來。
接着往下看……只見在信件最後，還附上了幾張照片，都是一個少女照片，看起來十六七歲，穿着朋克裝，來很前衛也很叛逆。
瞄了一眼，榮勁皺鼻子，“不良少女！”
“你別跟個老頭似行不行。”謝黎辰失笑，“什麼年代了還不良少女，朋克只是一種文化而已。”
榮勁哼哼了一聲，對身上刺青打洞少女不感冒！
繼續往下看，榮勁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原來他和謝黎辰主要任務是保護這個女孩兒。
這女生叫趙睿，十五歲，是趙榭獨生女兒，母親早亡。
趙睿特別叛逆，什麼人保護都不肯接受，經常搗亂。她很可能會成爲那天晚宴上被綁架或者殺害目標。
所以榮勁他們要做是在宴會上保證趙榭生命安全——因爲他是謝黎辰超級粉絲。
謝黎辰嘴角抽搐了一下，“粉絲啊……”
“科洛還說，不能暴露你身份，我依舊作爲你保鏢出行。你只要負責讓趙睿不要亂跑，乖乖待在你身邊接受其他人協助保護就可以了！”榮勁咂咂嘴，“美男計啊。”
謝黎辰樂了，伸手去抓他下巴，“你承認我是美男啊？”
榮勁擡腳又要踹他，謝黎辰趕緊用枕頭擋，邊不解地問，“那幫恐怖分子是想要綁架教授？幹嘛殺她女兒？”
“可能是爲了起威懾作用。”榮勁嘆了口氣，“恐怖組織麼，製造恐怖就是目了！”
隨後，榮勁做了飯，邊吃邊看資料，研究宴會舉辦地地形圖。
榮勁看得認真，謝黎辰卻在看碟，看還是恐怖片，說外語，嘰裡咕嚕，主角哎哎直叫，片子還有些卡，嘎吱嘎吱響，特別鬧心。
榮勁忍耐了半個小時後受不了了，怒視謝黎辰，“你看什麼呢？”
“光盤啊……沒見過，好像是老外很多年前拍，很黃很暴力！”謝黎辰在沙發上伸展了一下，習慣性地去摟榮勁，摟到哪兒是哪兒。
榮勁卻是納悶，“你哪兒來光盤？”
“房間櫃子裡頭。”謝黎辰見榮勁又要瞪眼，趕緊拍拍他，“我都檢查過了，裡頭沒*。你別總跟更年期似易怒麼勁勁，來，深呼吸……”
榮勁踹開他，奪過那幾張老式光盤，都是DVD盤，全部是原文鬼片，光盤感覺好舊。
榮勁盯着那幾張光盤發呆。
“怎麼了？”謝黎辰用腳尖勾勾他。
榮勁忽然擡起頭，“我想到一件事情！”
“什麼？”謝黎辰催他，“說話爽快點！”
“是這樣子。”榮勁想了想，“以前歐洲有過一起這樣案子，就是一個女人被丈夫拋棄，她僞造了自己自殺假象。然後每天扮鬼來嚇唬丈夫，最後她丈夫發瘋自殺了。”
謝黎辰聽了這話兒愣了愣，“你意思是，最開始那個有殘疾貴婦，可能是裝死？也對……看屍體處理方法，確很急。”
“如果說她只是爲了報復丈夫。”榮勁晃了晃手中光盤，“那麼只要害死一個人就可以了，爲什麼……還要連其他幾個後任都害死呢？”
“如果對方是商業間諜話……應該都是有什麼內情。”謝黎辰想了想，將其他幾個光盤盒子都打開，唯一共同點就是，光盤上有很深劃痕。
兩人正研究呢，榮勁腕子上手錶忽然dididi地響了起來。
“是報警，有人擅闖了！”榮勁趕緊打開一旁監視設備……就見在公共逃生區，也就是走廊通往樓梯位置，門被打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跑了進來。
那是個乾瘦女人，金髮，看起來像是外人。她手上拿着噴漆，正在往牆上噴漆。
“女人？！”榮勁看着監視器畫面，皺眉，“怎麼那麼眼熟啊？”
“真活見鬼了啊！”謝黎辰忽然一拍手，“勁，科洛昨天給你那些資料呢？那個富婆！”
榮勁也想起來了，找出照片來一看……兩人張大了嘴巴愣住——那個女人，和照片上那位死去貴婦，長得極像，就是似乎年輕了些。
“子女或者姐妹麼？”榮勁對比了一下照片。
“呵呵……”謝黎辰卻是笑了起來，“我明白了！”
榮勁皺眉，“明白什麼了？”心裡嘀咕，爲什麼菜鳥比自己這老兵明白得還早？！
謝黎辰臉上帶着些笑意，伸手戳了戳榮勁鼻子，“如果她不是殘廢呢？裝殘廢再裝頹廢，整個人看起來會蒼老很多。可是一旦站起來，化了妝換上漂亮衣服，女人年齡可以直接下降十歲以上！”
榮勁聽後愣了，良久才點頭，“對啊，她能裝死話就也能裝殘廢！如果她發現了對方是商業間諜……裝殘廢可以讓對方放鬆警惕，裝死也不會被人懷疑。”
“不過要怎麼樣假裝跳樓呢！”謝黎辰指了指屏幕上畫完了噴漆，轉身溜走女人，“還有，幹嘛連我們也一起嚇唬？”
榮勁想了想，“應該不是一個人……估計有幫手！”說完，拉着謝黎辰出了們。
果然……走廊裡看起來很驚悚，雪白牆壁上是血淋淋噴塗，什麼“死”啊，“兇”啊，看起來非常刺目。
榮勁和謝黎辰不動聲色，乘電梯下樓……來到了給他們辦手續房屋中介公司。
接待他們還是之前那個中介。
謝黎辰拿出演戲功夫來，跟他投訴說昨晚鬧鬼事情，那中介聽得心驚膽戰，其他工作人員也都過來卦。
榮勁趁機在桌上一大堆房屋登記表裡，找到了他們所在那棟樓。
那棟是鬼宅，因此幾乎一大半房屋都在低價出售，現在是空置。榮勁仔細地找了一遍，發六樓、三樓，還有底樓幾家沒有掛賣。
算了算樓層，榮勁微微一笑，明白了！
這時候，有個漂亮小姑娘過來和榮勁套近乎，榮勁跟她瞭解了一下中介公司情況，據說這中介開了很久了，工作時間最久當然那是老闆了，姓王。
“給我你們王老闆電話行麼。”榮勁笑道，“我想多要幾間房，再跟你們老闆講講價。”
小姑娘立刻報了電話給榮勁。
榮勁回到前頭，輕輕一拽謝黎辰袖子，謝黎辰立馬掐斷了話頭，和衆人告別，跟着榮勁回去了。
回家後，榮勁立馬找薩拉確定了一下手機所在位置……很快，所謂奇蹟出現了！手機位置竟然也在榮勁他們那一幢樓裡頭。
榮勁微微一笑，對謝黎辰說，“應該在六樓！”
“這麼肯定？”
“想要僞造跳樓話，最好方法是什麼，知道麼？”榮勁笑問。
謝黎辰仰天想了想，搖頭，“沒經驗。”
“先在跳樓所在樓層和地面中間樓層，找兩個人，架出去一張大席夢思牀墊！跳樓人瞅準了位置，往牀墊上跳。第三個同夥，同時將一具面容敲扁了女屍扔下樓，做出個時間差來。因爲就是一瞬間發生事情，只要手腳快，和女人一起在家裡人，根本不會發覺異樣！因爲跳樓還是在晚上發生，目擊者也沒有。”
“哦……”謝黎辰明白了，“那六樓確是最好選擇！”
“嗯哼！”榮勁那上竊聽設備，和謝黎辰一起到了六樓，對房間裡頭進行監控。
榮勁撥通了手機號碼，通過監聽設備，聽到房間裡確傳來了手機鈴音，兩人對視一笑，到了七樓。
榮勁剛剛看了，七樓是空置，他用萬能鑰匙撬開了七樓房門，取出無聲鑽孔設備。
謝黎辰看着榮勁行動，“勁勁，這樣是不是有點殺雞用電？”
“你別說，這也許是一樁很大商業詐騙案件！”榮勁說着，開始在地面鑽孔，安裝監聽設備。
兩人忙完了回到樓上，謝黎辰繼續熟悉槍械，榮勁則是戴着耳機，聽下面動靜。
“今晚再行動？”一個女人聲音傳來。
“嗯。”接着是一個男人聲音，“那兩個冤大頭還挺有錢，我就弄不懂了，明知道是鬼宅還住進來。”
“找刺激，正好讓他們做替死鬼！”女人笑聲陰險，“今晚行動，要對付兩個男人呢，對了，你把他倆也招來！咱們辦完事後，把案子都推到他們頭上，我們可以抽身了！”
“好！”
榮勁和謝黎辰對視了一眼——明白過來，原來之前那幾個詭異自殺者，都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只是兇手利用了鬼宅特點掩人耳目，警察知道這裡是鬼宅，也就沒多做調查，以爲是嚇壞了自殺。
之所以這次連他們也嚇唬，並且在牆壁上留下這麼明顯罪證，是兩人想要脫身，找替死鬼啊！
想到這裡，榮勁又將那些光盤又都取了出來，仔細看上面劃痕。
“這些碟片應該很老了，所以一卡一卡。”謝黎辰過來看。
“我明白了！”榮勁道，“這些碟子都是英文原版是不是？”
“對啊，估計是那貴婦從老家南非帶來東西。”
榮勁又回去敲了一陣電腦，冷笑了一聲，“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她生意曾經有過嚴重資金短缺，但後來都神秘地填補上去了！而且這家公司現在還在運營中，幕後老闆很神秘。她在南非面臨商業詐騙和貪污指控，但是因爲死了，所以沒法追究。”
謝黎辰接過了碟片，“會不會……這些劃痕，是她用碟片盒子裝鑽石，從南非偷運進來，然後在黑市變賣，變成資金私用？！”
“那些商業間諜，很有可能是她所在南非公司一些股東，或者其他競爭對手派來查她，她自己假死逃生，還害死了其他懷疑調查她人！”
“這樣還死無對證，高明啊！”謝黎辰一笑，“如果她今晚殺了我們，把罪責都推給他倆跟班，就真能逍遙法外了！”
“遇上咱們算她倒黴，解決他們！”榮勁撥通電話找到了科洛，對他詳細講了一下情況，讓他通知當地警局。
當天晚上，警察守侯在樓道里，將那貴婦、王老闆，以及兩個還不知道情況兩個手下一網打盡。而被抓時候，他們手上還有刀和槍，準備破門而入殺了榮勁和謝黎辰呢。
案子真相大白，榮勁他們猜得**不離十，這位貴婦涉嫌貪污、逃稅、走私、殺人、詐騙等多項罪名，和她助手一起，面臨是終身監禁。
而這個跌宕起伏、驚心動魄又充滿了都市獵奇性故事，一下子就登上了報紙頭版，以至於整個小區樓價飛漲。榮勁和謝黎辰這回是先下手爲強，賺了個滿盆滿鉢。
第二天大早，榮勁邊啃能量棒，邊拿着計算器算賬，還有些小財迷樣子。
謝黎辰在一旁笑他，“還真看不出來，你剛來時候嚴肅得跟座冰山似。”
“冰山是用來形容人冷漠，你也說了我那時嚴肅！嚴肅和冷漠是完全不同，你前言不搭後語，好好去補習語文課！”榮勁依然不改毒舌，“還有，槍械運用碟看了麼？一會兒傢伙來了，我要帶你去實戰演練！”
謝黎辰望天，懶洋洋拿出碟片來看。
這時候，門鈴響了，榮勁出門，籤售了薩拉派專人送來大包裹。
將那一大袋子打開，嘩啦一聲……散落出了做移動靶場裝備，還有各種槍支彈藥。
“喂！”謝黎辰驚叫了一聲，“死兔子，你販賣軍火啊！”
“我有持槍證麼！再說這些都是教練用槍械”榮勁白了他一眼，“你持槍證科洛已經幫你去申請了。”說着，伸手整理工具，“對了，你知道麼，未來槍械可能不能致人死亡了！”
“哈？”謝黎辰不明白。
“子彈在未來可能被改變。”榮勁將一把銀色超帥手槍丟給了謝黎辰，“子彈將被改良成在碰撞後會產生強大電流和阻力，達到制服敵人卻不會奪取人命效果！”
“什麼意思啊？”謝黎辰不解。
“就是一旦你被子彈擊中，那你就會被電暈過去！單子彈不會穿透你身體！”
“這個點子相當環保啊。”謝黎辰臉上閃過一絲促狹。
榮勁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謝黎辰扔了槍撲他，“你怎麼那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