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說他是永恆帝國刑捕司司總,今天除了抓捕侏儒欲獸,還要抓兩名賊子,且躲於左近。
李牧口中的永恆帝國不知是否就是聶政口中的欲獸王國?而聶政和黎兒像是在躲避什麼人都追捕一樣,不知他們是否就是李牧要抓捕的賊子?我始終覺得放心不下。
我對靈兒道:“靈兒,你先去醫院看你哥和老夏,我有點事,忙完就到醫院找你們。”
送走靈兒,我急忙朝幼兒園跑去。掀開地上暗門,裡面一片黑暗,沒有一點聲響。
我緊靠牆壁,沿着樓梯,慢慢走下防空洞。
腳剛一粘到防空洞地面,忽然眼前一亮,我剛從黑暗中走過來,眼睛一下子沒能適應,急忙用手擋住眼睛。
一把熟悉的聲音傳出來,“哈哈,我們的較量終於可以開始了。”是聶政到聲音,我鬆了口氣,聶政沒事。
數秒後,我的眼睛適應光亮,看到眼前的情景又嚇了我一跳。
聶政還是坐在木桌旁邊,對面坐着的卻是李牧,而黎兒還是坐在牀上,看着我微笑。
聶政和李牧也是看着我笑。聶政指了指剩下的一張椅子,道:“坐。”
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李牧不是來抓聶政的嗎?怎麼像老朋友坐着聊天,剛纔還說什麼較量?
聶政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不能讓你答應幫我而還心有疑慮。趁現在有點時間,我好好和你說說,說完還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接着,聶政向我講述了一個延續了千萬年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也不知道多久的以前了。只能籠統的說,在人類甚至動物、植物有自己的意識形態,有喜怒哀樂、愛恨情仇等等情緒的時候開始,就有欲獸的出現。
開始的欲獸很少,很簡單,可能只是因爲留戀,也可能只是因爲懵懂等等很單純的原因感覺心有遺憾,不願去輪迴,而在人世間徘徊。只是衆欲獸各管各地,只是帶着自己的目的四處飄蕩,悶的時候就對人類或其它動物、植物搞搞惡作劇,無傷大雅,也沒有傷害其它生命的念頭。
當人類的文明越來越發達,工具的使用,私有財產出現,使人類漸漸變得自私,漸漸變得貪婪,變得眼中沒有別人,變得以自我爲中心,變得欺下媚上。而這些生前自私、貪婪的人在死後就變成自私、貪婪的欲獸,它們的怨念不再單純,不再無害。它們留戀世間的榮華富貴,它們容易妒忌、容易猜疑,它們以能掌握他人的命運、控制他人的生死爲榮。更可怕的是,由於欲獸擁有永恆的生命,所以比較普通人類有較多的時間、精力去掌握更多的知識、力量,尋找、學習失傳的密技。
當欲獸越來越多,也開始像人類一樣開始聚居,也開始將生前的記憶運用到欲獸的生活上來,於是就出現了階級,強大的欲獸領導弱小的欲獸。再後來,由於欲獸心中始終存在怨念,隨時間推移,怨念日深,最後終於忍不住脫離欲獸部落找人類復仇。當欲獸以羣體爲單位的形式開始滋擾、傷害人類的時候,甚至對人類展開滅絕種族的復仇的時候,人類與欲獸的對立達到頂峰。事情越演越烈,甚至有些欲獸爲了自己的目的,殘害人類,引來人類中一些高明的術士的不滿,開始對進入人類羣中害人的欲獸進行捕殺。人類雖然弱小、脆弱,但一旦團結起來,力量就不容小覷。加上欲獸畢竟要經過很長歲月的修煉才能形成實體,所以力量達到頂級的欲獸畢竟很少。此消彼長,欲獸在人類的反擊下,傷亡慘重,數量銳減,頻臨滅族……
欲獸在人間的數量急劇較少致使欲獸中的有識之士大爲焦急,急忙籌劃對策應對。終於,在欲獸裡面出現一些智慧、能力超凡卓絕的欲獸,慢慢將如一盤一盤散沙的欲獸組織了起來,形成了一個一個的欲獸部落,並結成欲獸部落聯盟。以制度約束欲獸的行爲。
然而,人類與欲獸的衝突還是不斷的發生,互有死傷。人類中間的智者不斷創立教派以抓鬼、辟邪等等爲名,清除人間的欲獸,不論該欲獸善惡,均在被清洗的範圍。由於人類有實體存在,對自然之力的掌握事半功倍,在與欲獸的鬥爭中漸漸處於優勢。
爲了解決這一問題,欲獸部落聯盟的首領開會商量對策,同時反省導致今日結果的原因,商量的結果是決定找一處世外桃源遷移,遠離人類,在永恆的歲月中化解、消除欲獸心中有限的怨念,讓欲獸可以無牽無掛的再入輪迴。於是,欲獸徵騎四出。
最後,終於找到一處世外桃源,於是舉族遷移。
又經過很多很多年,欲獸部落聯盟逐漸發展成爲欲獸王國,有了王,有了三公九卿,有了軍隊,有了刑獄等等。欲獸自稱爲永恆帝國,人類則稱之爲欲獸王國。有了森嚴的制度和等級,開始以國家機器管理欲獸,爲了避免和人類再發生衝突,也爲了避免欲獸私自找人類復仇。欲獸王國規定:加入欲獸王國以自願爲原則,但只能進不能出。私自叛逃出欲獸王國者,死。不願意加入欲獸王國的欲獸,所作所爲自負。欲獸的行爲得到很好的約束。
在欲獸王國能夠自由出入的只有刑捕司的捕快。刑捕司的捕快有兩項職責,一是緝捕私自叛逃的欲獸;二是吸收自願加入欲獸王國的欲獸帶回欲獸王國。由於刑捕司如此重要,歷任司總的人選都是中國歷史上出了名耿直、大公無私的之輩。
所以,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歲月裡,人類和欲獸相安無事,雖偶爾有欲獸害人事件,但由於是個別事件,也未引起歷代統治者的注意。
規矩如此,遵守規矩的有,但不守規矩的人有,不守規矩的欲獸也會有。每過數百年就會有一部分的欲獸煽動其他欲獸要反出欲獸王國,而這個時候就是欲獸王國生死存亡之際。過去的數十個世紀,欲獸王國都是有驚無險,平穩過渡。
而現在,欲獸王國又發生了內亂。
這次叛亂的組織者是素有中國歷史上“十大奸臣”之稱的“十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