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笑得花枝亂顫的大美女,莫一凡頓時聯想到了自己未來被她當成實驗品的樣子來。
想象中他赤着上身趴在的地板上,雙手雙腳都被繩索給捆得結結實實的,好象待宰的公豬一樣。而夏薇則拿着一大把寒光閃閃的毫針如同擲飛鏢一樣,在了的身上東一針、西一針的亂扎,直扎得他渾身浴血、呲牙咧嘴,而夏薇則在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着,好似一個從地獄來的女魔鬼。
想到這裡,莫一凡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但隨即想到左右都要被這小丫頭蹂躪一頓,那還不如先讓自己蹂躪她一番呢,這樣到時受罪的時候至少心裡也能平衡一些呀!
莫一凡把心一橫,便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說:“好哇,既然你非要我示範,那我就給你露一手,把針拿來吧。”
“你……你還真敢扎呀!”
現在夏薇已在心中認定莫一凡是一個胡吹大氣的騙子了,因此見他真要在自己的身上下針不禁立時感覺有些發毛。但是她一想到等一下莫一凡哪怕只是扎疼了她一點點,她就有藉口讓莫一凡無償地給她當實驗品,頓時就又興奮了起來。
學鍼灸最開始都是在標註着穴位的皮偶身上練習的,等到手法熟練了,纔可以拿真人來試針,這個過渡對於一位學醫者來說是相當重要的。可以說是成爲一個醫者必不可少的成熟之路,是從知識技術到心理素質的一次考驗,如果第一次試針就失敗的話,很可能會在心理上留下一個永遠無法抹去的陰影,即使將來的鍼灸手法練習得再純熟,在臨牀時也會束手束腳,難以施展得開。
夏薇已經對着皮偶練習鍼灸一年多了,但卻一直沒敢走出這重要的一步來,她就怕一旦第一次失敗,她就永遠難以成爲一名真正合格的中醫了!
本來學院的教授鼓勵學生們拿自己的身體先進行試針的,可是夏薇每次看到自己那白嫩嫩的肌膚時就會心慌得下不去手,不過要是讓她拿面前這個男人試針的話,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而爲了要獲得這個“標本”的合法使用權,說不得她也只好先犧牲一下自己,強忍着讓這個“標本”給蹂躪一下了。
“好,我到要看看你所鼓吹的鍼灸麻醉術到底有多厲害……”
夏薇說着便咬咬牙,把手中消過毒的毫針全都交在了莫一凡的手裡。
“唔……”
莫一凡接過針來,忽然莫名其妙地對這些毫針產生出一種極其熟悉、親切的感覺來,就好象這些毫針原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份似的!
這種感覺來得是那麼突兀、那麼詭異,以致莫一凡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閉着眼睛將手中的幾根針捻了捻,那感覺就好象是在活動自己的手指一樣的輕鬆隨意,真是奇妙得令人驚歎!
“喂,你到底扎不扎呀?”見這傢伙裝模作樣地閉着眼睛,也不知是在求神佛保佑還是在向上帝祈禱,夏薇就不禁心裡有氣,大聲催促了起來。
“哦,好了……這就來……”
莫一凡說着睜開眼來,隨後伸手指了指夏薇肘下的位置,問道:“是要我麻醉你這裡嗎?”
說話的功夫,莫一凡的腦海裡已自然而然地映射出要麻醉那個區域所需施針的穴位名稱以及具體的位置。
關於針炙的理論知道莫一凡已經掌握了一個大概,不過一般來說就算理論知識再怎麼過硬,實踐經驗再怎麼豐富的老中醫碰到具體的病例時,也應當詳細的分析、思考一下,才能確定施針的穴位和先後順序。而莫一凡卻幾乎完全不用思考,只是微一動念間腦中就自然出現了一套完整的施針方案來,就好象這套方案是儲存在電腦裡的一個設定好的程序,用時只需鍵入一個關鍵詞,就立刻可以把它從紛亂複雜的程序中給調取出來似的。
當他目睹浴室中昏迷的姐姐時是這樣,看到因淤血阻塞氣管的地那個年輕人時是這樣,這次雖然並沒有出現什麼人生命垂危的事,但是莫一凡仍然產生了同樣的感覺。
現在的莫一凡對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能力已經有了一種盲目的信任,因此都沒有把這方案同自己實際上理解掌握的鍼灸理論再印證一下,就立刻決定按照這套由心而生的施針方案而執行。
“麻煩你先把袖子往上擼一擼……不行,還得再向上……唔,這樣子也不行,要不你乾脆把上衣脫掉得了,呃……如果不方便的話,你至少也要脫掉一隻袖子才行。我要麻醉你這個部位,必須得同時在你的肩頭和手腕上的五個穴位上施針纔可以,如果你穿着衣服的話……呃,只怕不行……”
“什麼,你……你讓我脫衣服?”
夏薇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這大熱天的,她上身只穿了這麼一件單薄的緊身半袖衫,袖子雖然不長,不過因爲貼身太緊,要想擼到肩頭上是根本不可能的。然而要是脫掉了這件半袖衫,那她上身可就只剩下一個胸罩了!
夏薇的性格有些開朗活潑,但是開朗不等於開放,至少她還沒開放到可以在一個還不算太熟的男人面前袒胸露背的地步,因此一聽莫一凡這話只當他是在故意戲弄自己,氣呼呼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讓你麻醉我的小手臂,這挨着我肩膀什麼事?你……你該不會是想趁機佔我的便宜吧?告訴你,我夏薇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莫一凡想不到夏薇居然會把自己想得那麼不堪,苦笑着說:“誰欺負你了?你又有什麼便宜可讓我佔的?我本來可沒想在你身上試針的,這不是你硬逼着我的嗎?如果你想讓我麻醉你手肘下的這片區域我就只有在這五個穴位下針,此外我可沒有別的辦法,你要是不肯合作的話那就算了,你當我還很願意嗎?”
“算什麼算,你別以爲這樣就能難住我!”
夏薇的犟脾氣一發作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當下倒豎起柳眉、圓睜着杏眼,咬牙切齒地說:“我看你就是因爲自己的謊言被我揭穿了,纔想用這下流的手段來逼我打退堂鼓……哼,我偏偏不如你的意,不就是脫衣服嘛?我就依你的話做,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夏薇說罷把心一橫,心想吃點兒虧就吃點兒虧吧!等一下只要揭穿了他的真面目,我就可以十倍百倍地討還回來……哼,到時候如果不把這傢伙扎得滿身是窟窿我就不姓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