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腳下這個可憐的法國男人,又看一看牀上包在裹屍袋裡的美麗的女主播,莫一凡只能發出一聲長嘆來,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好吧……那等一會兒就麻煩總警監先生派人把瓊斯小姐送到我的聖母醫院去吧,我會盡可能想辦法查清楚瓊斯小姐的身體狀況的,不過……我是真的不敢保證能救活瓊斯小姐,所以……還希望亞摩斯先生不要一開始就抱有太高的希望纔好。”
亞摩斯聞言喜出望外,對於莫一凡的關注,他比法國任何一家媒體都更加密切,而對莫一凡的瞭解越深,他也就越發驚歎,在得知了莫一凡在香港時,就曾經成功的治好了一個淋巴腫瘤的晚期患者時,亞摩斯對於莫一凡的醫術就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他相信莫一凡的醫術已經到了一種無人可以超越的地步,如果他的女兒有人能夠治好的話,除了莫一凡之外,根本不做第二人想了。
因此聽莫一凡答應下來,亞摩斯喜得差點兒又要按照中國的古老禮節給莫一凡磕上幾個頭,在之前他真的很擔心,他給莫一凡製造了不少的麻煩,直到現在兩個人還在打官司,換一個稍微有些心胸狹窄的人,都有可能會拒絕給瓊斯進行治療。莫一凡現在居我不計前嫌,肯在這種時候施以援手,他真的是無比的激動。
不過……當他聽到莫一凡對瓊斯的病也沒有把握時,他的心裡也不由得一陣黯然,如果連這位當世第一神醫都治不好他的女兒,那他的女兒豈不是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看着救護車以及兩車隨行地警察把生死未知的瓊斯拉走,昆尼爾和總警監對望了一眼。都是一臉的無奈。
這起兇殺案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任何的頭緒,不過這兩位警局地大佬都已經基本相信莫一凡應該是無辜的,那麼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那個在莫一凡離開地下通道時。出現的四個眼鏡男人了。目前也只有儘可能的在全市尋找這四個人的線索了,另外……就寄望莫一凡真的能夠救醒瓊斯了,只要瓊斯一醒,所有的事情自然會真相大白……
回到了聖母醫院,再一次面對毫無生機地瓊斯,莫一凡也感覺頭疼無比。這個女人現在在任何人看來,都已經是一個死得不能再死地人了,除了肢體尚未僵硬外。再也沒有任何的生命反應。這種狀況真的讓莫一凡有種狗咬刺猥,無處下口的感覺。
和警察局初步屍檢的結果一樣,瓊斯全身上下,除了後腦有被硬物撞擊過地痕跡外,再也沒有任何的傷口。不過那個傷口根本不致命,莫一凡相信那個傷口應該是在瓊斯失去意識後。倒在地下撞到堅硬地地面才留下來的,可以說和瓊斯的被害沒有什麼直接的必然聯繫。而從皮膚和瞳孔等方面看來,似乎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也許要想了解瓊斯到底是受到何種傷害,也只有做屍體解剖才能弄明白了。不過……如果真的做了解剖,現在只剩下一絲微弱的生命反應的她,也將終於徹徹底底的死去了!
很顯然,瓊斯就算暫時還沒有完全死亡,但是長時間的處於大腦完全停止運動,血液循環和呼吸完全關閉地情況下,新陳代謝自然也沒有了。用不了多久。她地身體就會完全徹底的陷入到真正地死地之中。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只要沒有心跳或者是呼吸達到幾分鐘的時間,就可能致於完全的死亡。現在瓊斯的心跳呼吸都已經停了幾個小時,居然還沒有完全徹底的死亡,這已經是一個奇蹟了,不過這奇蹟又能夠延續多久呢?
現在即使只是想讓她暫時維持在這種不死不活的狀態也很難,沒有呼吸就無法吸氧,沒有血液循環就無法輸液,肌肉、腸胃等所有內臟的功能完全停止,哪怕想給她灌下一個小藥片也根本作不到,可以說現代醫學中常用的治療方法幾乎沒有一種可以用到她身上的。連最基本的治療都無法進行,這病還怎麼個治法?
可以說,換了是當世的任何一位醫生,面對這種情況時,就算明知道病人還沒有死,也只能無奈地等待着她生命的緩緩終結了。
不過莫一凡畢竟並非普通地醫生可比。當藥石無力地時候。他還有着一個最大地倚仗鍼灸術。
在利用現代地高科技醫學儀器對瓊斯做了一次地全面檢查。但是卻只得到了一堆毫無用處地數據。處處都顯示着瓊斯已經是一個死得不能再死地死人時。莫一凡終於決定不顧一切地用他地鍼灸術來進行最後地努力了。
以往莫一凡都是先爲病人做出診斷。瞭解了病人地具體情況後。纔會有針對性地對病人施以治療。象現在這樣子完全不知道病人地身體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什麼狀況就進行糊里糊塗地治療。這還是第一次。這簡直就和盲人騎瞎馬沒什麼兩樣。最後會有什麼樣地結局。連莫一凡都沒有一點地樂觀。
可是這纔不過一個多小時地功夫。瓊斯身體地柔軟度就開始有了明顯地下降。如果說在警察局地停屍間裡。她身體還和正常人沒有太大區別地話。那麼現在地她就更加接近於死人地身體狀態了。
所以儘管還是沒有一點兒地頭緒。莫一凡卻不敢再繼續等下去了。可能再拖延過一兩個小時。這個美麗而又可憐地女主播就永遠不會再有醒過來地可能了。
亞摩斯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跟在旁邊。陪同着女兒進行各種各樣地檢查。看到莫一凡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亞摩斯地心也開始越來越向下沉去。他只擔心莫一凡會突然開口。說出瓊斯已經沒有救地話來。身上地冷汗。甚至已將貼身地襯衣溼透。
見莫一凡最後吩咐醫院地護士們把瓊斯身上所有的探測儀器全部拆掉時。亞摩斯終於再也撐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莫一凡皺着眉扭頭看了一眼這個好象跟屁蟲似的法國男人,不知道這傢伙很擔心他的女兒,還是仍然不放心莫一凡。怕莫一凡會借看病地機會佔他女兒的便宜。
給莫一凡的感覺,這個可憐的老傢伙差不多已經患上了偏執性的精神病,大概在他的眼裡,他的女兒就是天使,是美麗的代名詞,全世界地男人好象都在對打他女兒地主意,無論他的女兒是活着的還是一具屍體。莫一凡也承認瓊斯確確實實是很美麗,這種美麗和東方人完全不同。甚至也曾經讓莫一凡有些動心過。只是……如果瓊斯是一個活蹦亂跳的美女的話。說不定兩人還有可能會擦出點兒什麼火花來,但是如果瓊斯已經死去了地話,就算她再美上一百倍,莫一凡也不會對她有任何興趣的,畢竟姦屍也是需要有很大地勇氣的。莫一凡可不認爲自己的神經可以粗到那種地步……
但是亞摩斯顯然不是這樣想的,莫一凡爲了方便給瓊斯做各種檢查。也就一直沒有讓人給瓊斯穿上衣物,只是用一條牀單把瓊斯那凹凸美妙的曲線遮掩了一下。這就讓亞摩斯越發的對莫一凡有放心了起來,他不敢得罪莫一凡,怕強烈要求爲瓊斯穿上衣服激怒了莫一凡,就只好亦步亦趨的跟着女兒走遍了聖母醫院的每一個檢查室,小心地監視着每一個靠近瓊斯的人,甚至連女人也不放過,並且隨時不忘幫女兒把身體的關鍵部位掩住。
莫一凡對於這老家地這種種不信任地舉動都忍了下來,就是爲了在警察局時這老傢伙表現出的那種感人至深地父愛情結。可是他接下來要用鍼灸術做最後的努力,需要全神貫注。不能有絲毫的分心。而這個老傢伙呆在這裡顯然不可能會消停了。因此莫一凡看了他一眼後,立刻強耐着性子說:“我必須得立刻爲瓊斯小姐進行鍼灸治療。這可能是瓊斯小姐最後的希望了,在這個過程我不能受到任何打擾,所以……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亞摩斯一聽莫一凡原來還有救治的方法,頓時眼前一亮,忙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連連點頭,說:“好……好……我一定會好好配合,我就在邊上看着,絕對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的。“不行……”莫一凡見這老傢伙居然還執迷不悔,非要賴在這兒不動,頓時也有些火了起來,面容一板,冷喝道:“你必須立刻出去,這裡只要有我的助手就可以了,不能有一個多餘的人在。”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還想救你的女兒,就立刻給我出去……”亞摩斯還企圖要爭取一下自己的監護權益,卻被莫一凡無比威嚴的聲音打斷了。此時的莫一凡臉色冰冷、不苟言笑,舉手投足之間自然而然的蘊藏着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壓力。
“好……好吧……”亞摩斯在莫一凡強大的壓力下,只能無耐的妥協,雖然心裡仍然還是不放心,卻也只好搖頭和旁邊的幾名小護士一起退了出去。
莫一凡待到治療室內只剩下夏薇一個人時,立刻毫無顧忌的將瓊斯身上的牀單揭了下來,讓她那接近完美的火暴身材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
儘管瓊斯的身體對每一個男人都有着無窮的誘惑力,但是現在的莫一凡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初學醫術時,容易衝動失控的大男孩兒了。雖然現在他就算是進入到全機械狀態中,也不會壓制到本來的七情六慾,不過此時他只需把自己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病人的病情之中,就自然而然的不會再受到其他不良情緒的左右。“哇……她好美呀!”反倒是夏薇乍然看到全裸的瓊斯時,忍不住由衷的讚歎了起來,隨後偷偷看了莫一凡一眼,見莫一凡的雙眼不停的在那具充滿挑逗的**上來回掃視着,卻沒收有絲毫**糾纏的意思,不知怎麼她就想起了莫一凡當初給她治療痛經之症地時候,也曾將她身上的衣服一點點褪去的那種羞人的景象,頓時間。一縷羞紅好象雲霞一樣染紅了她地雙頰。
“你在想什麼?還不快點兒幫我把針準備好?”莫一凡回頭看了夏薇一眼,見夏薇的樣子有些古怪,又哪裡想得到夏薇是在想什麼,因此只是冷冷的提醒了一句。就又把注意力完全投注到瓊斯的身體上去了。
這一次,莫一凡把雙手按在了瓊斯的身體上,閉上眼睛,憑着感覺尋找着瓊斯身體上還有反應的經脈。經脈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它和脈搏不同,心臟停止跳動後,血液不再流動,自然也就沒有了脈搏。可是經脈不一樣。它在某些時候的反應有些象人體中地筋絡似地。筋絡即使在人體死亡後,仍然還會起到一定的作用,比如用來敲擊屍體的膝蓋,也會使一個死屍的小腿迅速彈起。
經脈即使在一個人死亡後,也不會立即消失。只是失去了神經的傳導,也很難再對人體有什麼明顯地影響了。
瓊斯可能還沒有死。但是她體內的絕大多數地神經肯定都已經處於休眠狀態了,所以現在瓊斯身體上的經脈即使還沒有消失,卻也好象斷了線的固定電話,基本成了一種擺設了。
不過萬事總有例外,莫一凡要尋找的就是瓊斯身體上失去了神經的傳導仍然可以保持比較活躍狀態的經脈。
瓊斯的身體很涼,基本上已經和一個正常的死屍的溫度差不多了,這是血液循環停滯的必然結果,更何況瓊斯地身體還被丟進冷藏匣裡放了好長時間。不過瓊斯那好似綢緞一般細膩地肌膚摸起來卻仍然很難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莫一凡地手在那峰巒之間輕輕滑過,直看得一旁的夏薇都不由得全身一熱,可是莫一凡本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夏薇開始有點兒懷疑莫一凡的性取向會不會是有些不正常……面對如此的尤物都沒有反應……這……真的讓人很擔心呀!
莫一凡的手從筆直的大腿上掠過。好象彈鋼琴一樣,又好似拂琵琶似的。十根手指輪翻的上下彈動,在那充滿張力和彈性的美腿上留下一串清越的“噼叭”聲。而莫一凡則側耳凝聽,從手感和聲音中判斷着每一寸肌膚下暗藏的經脈的活力。
終於……當莫一凡的雙手移動到瓊斯那一雙略有肉感的玉足上時,微微停頓了一下,雙眼猛然睜了開來,頓喝了一聲:“十二針!”
夏薇一直在盯着莫一凡的反應,一見他雙目睜開,就已經料到莫一凡應該是有了收穫,聞言立刻將早已消好毒的一組毫針扔了過去。
沒錯,不是遞過去,而是扔了過去!
夏薇和莫一凡兩個人長時間的配合,現在幾乎已經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其實這也和莫一凡經常在夏薇的身邊釋放半機械狀態和全機械狀態有關,每當莫一凡處於這兩種狀態時,他的意識力充份籠罩身旁的一切物質,儘管無法滲透進有生命的物質之中,但是夏薇長時間感受到莫一凡的意識力,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逐步增加了兩個人彼此間的默契度。
夏薇感覺到了莫一凡心底產生的迫切,知道他掌握到了一絲很可能稍縱即逝的靈感,這時候耽擱哪怕零點一秒鐘,都有可能會使那絲靈感消失無蹤,於是這次遞針夏薇竟然沒有把針直接遞到莫一凡的手中,而是採取了一個拋灑的動作,十二枚毫針好象天女散花似的,被夏薇一把拋到了瓊斯的腳下和莫一凡的雙手之間。
此時的莫一凡自然是早就處於半機械狀態了,密佈身周的意識力嚴密的感覺着空氣中哪怕一絲的動盪,當夏薇隨手和拋的時候,他就已經幾乎立刻就計算出了這十二枚毫針的角度和落點,因此他沒有絲毫的慌亂,直到這些毫針飛到了瓊斯雙腳上空十幾釐米處,才猛地雙手齊出,彷彿演奏古琴中的一曲高山流水一般,十二股不同的力道注入到那十二枚毫針之內,並且改變了毫針的角度,準確無誤的刺入到瓊斯雙腳腳心的十二處穴位之中。
幾乎就在十二針落下地同時,瓊斯的兩條腿彷彿微微顫動了一下,雖然那顫動的幅度小到幾乎和塵埃入水一般。但是還是被意識力全開的莫一凡敏銳地捕捉到了。
莫一凡心中大喜,現在他怕的就是瓊斯的身體沒有一點兒反應,如今的反應雖然比較微弱,而且是從腳下開始的。但是隻要他可以把握住這種反應的節奏,並且不停的把這種反應程度擴大,就有希望最後讓瓊斯的大腦開始轉動起來。所謂地死亡,說到底還是大腦地事,大腦沒了反應,自然也就無法下達各種著如呼吸、心跳的指令,一個人自然也就沒有了生命的跡象。而只要恢復了大腦皮層的活動反應,那麼這些生命的跡象也隨時有可能恢復。雖我靠這種外力地刺激的方法恢復地生命跡象很可能會一瞬即逝。不解決瓊斯真正險些致死的原因。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治好她。不過現在莫一凡愁的就是對瓊斯的致傷原因毫無所知,只要有辦法能讓瓊斯的身體暫時恢復一些生命跡象,哪怕只是極短的片刻,也足夠莫一凡趁機從中讀取到自己所需的資料了……
“二十四針”莫一凡當然知道從腳下延伸開來的這一絲反應微弱到了什麼程度,刺激到的經脈範圍有多麼地狹窄。如果不能及時地把握,那麼這絲反應會立刻胎死腹中。因此他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刻準備延着瓊斯地兩條小腿上略有反應的經脈繼續刺激下去。
夏薇在拋出手中的十二枚毫針的同時,就又在雙手中各抓了十二枚針,聽到莫一凡的招呼聲,立刻毫不猶豫的繼續玩起天女散花來。對於莫一凡的玩針手法,夏薇早就佩服得五體投地,才屈屈的二十四枚針,夏薇毫不擔心莫一凡會漏接那麼一兩根,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假如夏薇現在手中拋出的是一把鈔票、或者是別的什麼值錢的玩意的話,就算莫一凡還緊張這東西。恐怕也有失誤的可能。但是如果是毫針的話,那就不會了。夏薇早就發現,莫一凡對於毫針就好象大象揮舞的長鼻子,松鼠掃動的大尾巴似的,幾乎和他身體的一部分沒什麼區別。夏薇前陣子就曾經看到莫一凡因爲太疲憊,在實驗室裡面,抓着一把毫針就睡着了,那一把毫針正的倒的,亂七八糟的握在他的手心裡,但奇怪的是卻沒有一根能扎到他的手,就好象那些針也都是長着眼睛似的。
二十四枚毫針幾乎又在一瞬間完全落在了瓊斯的兩條腿上去,這次莫一凡的動作更加快捷,夏薇甚至已經看不清莫一凡的手是否有接觸過那些毫針,感覺中那些毫針就好象是自己擁有了靈性,長了翅膀,紛紛飛到它們所需駐守的位置上去的。
夏薇忍不住在心中又羨又佩,她跟着莫一凡學醫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有了這麼一位名醫的指點,她的醫術自然是一日千里,可是她的醫術越高,卻反而發現自己的距離和莫一凡彷彿便得越遠似的,當真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呀!
二十四枚毫針一下去,瓊斯那兩條美麗修長的大腿立刻好象被投入了石子的湖面一般,蕩起一絲漣漪來,肌肉順着經脈的走勢在微微的跳動着,一直延續到她的胸脯上去,這一次的幅度又比剛纔大了不少,就連夏薇都已經清晰的看到了。
“四十八針!”莫一凡興奮的大叫了一聲,不過不用他叫出聲來,那邊心有靈犀的夏薇就已經在他的“四”字出口的同時,把手裡的大把毫針全部拋了過來。
“刷”一層針雨瞬間落滿了瓊斯的上半身,激得那絲經脈的反應變得更加強烈,如潮水一般向瓊斯的頭部轉移過去。然而……就在一到達頭部的瞬間,就好象河水的波浪衝入到茫茫的大海中似的,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媽的,功虧一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