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軟劍窸窣,寒光閃爍,只聽一聲嬌喝,長劍陡然向鬼王宗那領頭的弟子刺去。
鬼王宗那領頭弟子也是不凡,見長劍刺來,身子一側,雙手猛的向司徒靜胸前抓去:“就讓你嚐嚐我抓奶龍爪手的厲害。”
“無恥……”
司徒靜眉頭一蹙,手腕一翻,長劍一抖,劍尖忽的一轉,猶如毒蛇吐信般向鬼王宗那領頭弟子的雙腕切去。
鬼王宗領頭弟子沒想到這軟劍會忽然改變方向,不由微微一驚,雙手猛的一縮,再不敢有所寸進。
司徒靜逼退那弟子,也不糾纏,長劍一翻,猛的向旁邊襲去。
司徒靜深受華山姆姥的喜愛,不但習得氣宗功法,又練得劍宗上乘劍法,雖然還未有所大成,但對付這些鬼王宗的普通弟子還是綽綽有餘。
只見司徒靜身姿飄舞,一柄細長軟劍如同一條白色飄帶,身體騰挪翻飛中,長劍習習如風,上前阻攔的鬼王宗弟子無一不被迫退。
不消片刻,司徒靜殺出重圍,飛快的向山下衝去。
鬼王宗那領頭弟子如何能讓這麼一個小美人逃出手心,何況堂主有令不得放走一人,不然幫規處置,那所謂的幫規想來就讓人後背麻,他可不敢走脫了這個美女。
“趕緊給我追,千萬不能讓她給跑了。”
“是!”
鬼王宗領頭弟子留下幾人繼續看守此處,他親自帶着一幫小弟向司徒靜逃走的方向追了去。他可不想這麼個美人兒被身邊這些色狼惡鬼糟蹋了,怎麼也得自己吃飽喝足享受夠了才能輪到他們。
司徒靜見鬼王宗弟子鍥而不捨的追着自己,她也不敢有所停歇,一股風似得衝下山去……
華山派的戰鬥已然持續着,華山弟子大部分已經被鬼王宗和天闡門剿滅,只剩下以下部分人還在負隅頑抗,不過他們被剿滅也是遲早的事。
華山姆姥、無塵、王銀,依舊不知疲累的戰鬥着。大戰一天一夜六狐都感覺疲憊不堪,但這三人竟仍舊堅持着,六狐知道,他們這不過是死撐而已,於是更加賣力的攻擊起來……
“宇哥,你說現在修真界的情況怎麼樣了,會不會已經陷落了?”冀風喘息着問道。
四人這一天一夜一刻不停的趕路,早已體力透支,不得不休息片刻。
古宇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正派怎麼說也還有幾個大門派,就算血煞宗此次聲勢浩大,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剿滅所有門派,何況還有師傅撮合各大門派聯盟,只要各大門派祛除罅隙,聯盟對抗以血煞宗爲的邪派,勝負還未可知也。怕只怕這些門派積怨太深,不願意結盟。”
冀風笑了笑道:“放心吧,現在生死存亡關頭,他們也不會這麼固執,何況幾大幫派之間並沒有太大的怨仇,只不過一場誤會而已,師傅出馬,應該會有所收穫的。”
古宇輕輕點了點頭:“希望是吧。好了,大夥兒休息好了吧,我們繼續趕路,還花半天時間就能到中山峰了。”說着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後祭起酒迷蹤快的奔跑起來。
又急行了兩三個小時,古宇遠遠的看到一羣人正追逐着一個女孩子,看那羣人着裝怪異,且粗言穢語,便知不是好人,古宇趕忙停下腳步,長長呼出一口氣:“媚兒,可識得這幫人的身份?”
胡媚兒跑到古宇身邊,看了一眼前面追逐的衆人:“前面那個女孩,不知道是什麼門派的,後面這一羣人應該是鬼王宗的。你想管這個閒事?”
古宇微微一笑:“什麼叫閒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本就是我等應該做的。”
胡媚兒白了古宇一眼:“怕是因爲那是個美女吧,英雄救美,然後讓別人以身相許,你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
古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大聲道:“冀風,幫忙……”
冀風點點頭,兩人飛快的衝了上去。
莫勒見兩人衝了上去,自己也不能閒着,也跟着衝了上去。
胡媚兒狠狠的一跺腳道:“這些傢伙真是看到美女就拔不開腳步,剛剛還說酒仙的肉身要緊,現在卻爲了一個美女耽擱時間。哎……”雖是這麼說,她也忍不住衝了上去。
古宇身法本就奇快,轉眼便追上衆人,他身體一竄,飛快的竄上前,然後雙臂一張,一股強大的真力從身體裡爆出來,那些功力較低的鬼王宗弟子,竟直直的被這股強大的真力撞飛了出去。
鬼王宗領頭弟子一見,趕忙剎住腳步,大聲叫囂道:“鬼王宗辦事,閒雜人等退離,不然殺無赦。”
冀風拍着手笑着走上前:“好大的口氣,殺無赦,就憑你們這羣小蝦米?”
古宇微微一笑,走到司徒靜跟前:“你沒事吧?”
司徒靜不住的喘息着,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古宇趕忙走到司徒靜身後,按住司徒靜後心,將一股真力灌入她的體內。
漸漸的,司徒靜總算緩過勁來,她搖搖頭道:“我沒事,謝謝你。”
古宇看着司徒靜微微一笑道:“姑娘爲何被他們追逐?”
司徒靜看了古宇一眼,又看了四周的人一眼:“我是華山派弟子,昨夜天闡門和鬼王宗攻上華山,華山派弟子死傷慘重,我從山下逃下來,只爲向龍門派世嚴道長求助。希望他能派出救兵。”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華山派已經被攻破了,這也太快了吧,難道師傅還沒有搞定其他門派聯盟之事。”
一旁的胡媚兒聽到司徒靜這麼說,不由皺了皺眉頭,她沒想到天闡門果真和血煞宗、鬼王宗之流勾搭上了,現在還攻上華山,如此一來,天闡門就徹底淪爲邪派,胡媚兒一時竟有些頹然,雖然她已經從天闡門叛出,但她自小生活在天闡門,對天闡門還是有些感情的,而且她的師傅現在還在天闡門,正所謂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她和師傅生活了上百年,其中的感情自然可知。
旁邊的冀風自然是看在眼裡,他輕輕拍了拍胡媚兒的肩膀,輕聲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難過,既然現在你已不是天闡門人,何必再爲此而傷懷。”
胡媚兒微微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古宇看了一眼胡媚兒,又看了一眼司徒靜道:“既然姑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這裡交給我們吧。”
司徒靜感激的看了一眼古宇道:“多謝道友仗義出手,等我求得救兵救了華山派,我一定親自上門道謝。不過道友可告訴我道號?”
古宇微微一笑:“道號就沒有了,叫我古宇吧。”
司徒靜微微一驚:“你就是修行界穿的沸沸揚揚的古宇?”
古宇苦笑一聲:“應該就是我了!”
司徒靜疑惑的眼光看了古宇一眼道:“我看你也不想那大凶大惡之人,爲什麼修真界會說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呢?”
古宇苦笑道:“這一切都是誤會,說起來可就話長了,你不是還要去龍門派麼,還不去!”
司徒靜恍然道:“差點忘了,我叫司徒靜,多謝各位了。再見……”說着施了一禮,然後飛也似的跑走了。
那些鬼王宗的衆人見美人跑了,一個個開始叫囂起來,那領頭的人快步走上前:“你們居然敢放走我們要的人,難道不想活了。我們可是鬼王宗的人。”
古宇嘴角揚了揚,緩步走上前:“鬼王宗,想來和鬼打過交道咯,不知道和閻王交情如何?”
那領頭弟子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懂得古宇話中的意思:“娘希匹的,唧唧歪歪說什麼鬼話呢,你們可知得罪鬼王宗會是什麼下場麼?”
古宇癟癟嘴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倒是想試試。”
那領頭弟子眉頭一挑,他沒想到這次踢到鋼板了,這幾個人居然根本就不把鬼王宗看在眼裡,他看了身後那十幾個兄弟,再看了一眼古宇這邊的四個人,心中稍定:“這麼說,你們是有意趟這渾水了?”
古宇攤了攤手,其意不言而喻。
那領頭弟子嘴角掛起意思陰笑,摸了摸下巴道:“男的殺光,女的嘛,你們懂的……”
那些鬼王宗弟子的目光早就在胡媚兒身上掃了不知道多少遍,他們只知道天闡門的狐狸精很漂亮,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比那些狐狸精還要漂亮幾分,**驟起,恨不得馬上就把胡媚兒扒光了蹂躪一百遍啊一百遍。
胡媚兒早就被他們的目光看的很是不爽,見那些傢伙衝上前來,猛的一抖手腕,一朵鮮豔的玫瑰瞬間化成一挑薔薇長鞭,呼嘯着向鬼王宗那領頭的人抽去。
鬼王宗那領頭的弟子一看,不由一愣:“***,這纔是真的帶刺的玫瑰啊……”說着趕忙向後面一退,堪堪避過胡媚兒抽來的長鞭。
胡媚兒見一擊不中,也不氣餒,身體向前猛的一拔,長鞭揮舞,只聽兩聲脆響,兩個鬼王宗的小弟,竟被胡媚兒直接抽飛了出去。
抽飛兩人,胡媚兒長鞭急揮,又是幾聲脆響,三五個鬼王宗弟子再次被抽飛。
忽然胡媚兒身體一掠,長鞭一抖,那薔薇長鞭如同毒蛇吐信般射向那領頭人,只聽一聲哀嚎,那薔薇長鞭瞬間纏繞住那人的脖子,只見胡媚兒用力一拉,他整個人便被拉近,胡媚兒身子一展,長鞭疾風暴雨般襲向那領頭人,轉眼間,一個好生生的人,便變得如同雨點打沙灘,身上除了鞭痕就是滿身的被刺扎破的血點。
站在一旁的古宇笑盈盈的看着飆的胡媚兒:“冀風,以後我看我們還是少惹媚兒爲妙,嘖嘖,這要是真起飆來,可不是一般的兇。”
冀風也深有體會的點點頭道:“看到這一幕之後,我覺得以後說話要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