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一天。
九月的丹興,陽光明媚,秋高氣爽。在藍天白雲下的丹興中學,環境幽雅,高木參天,‘花’草映地,現代化教學樓羣與優美的自然環境和諧相依。
高中部宿舍區,管理員楊阿姨正和幾個同事先聊着。這時,一輛火一般紅‘豔’的跑車駛了過來。楊阿姨雖然不認識這是什麼牌子的車,但是她知道這肯定是一輛好車。“哎,不知道又是哪個大官的公子或是小姐到了。真是羨慕那些人啊”年近不‘惑’的楊阿姨在心中悄悄想着,隱隱有些妒忌。
車‘門’打開,走下兩個年輕人來。“好一對璧人”楊阿姨在心中驚呼。雖然她很是不忿那些高官公子小姐的作爲,但是對眼前的這一對年輕人,她還是從心底打不起鄙視的念頭。
只見這個少年,年紀在十六七歲,身高約‘摸’一米八。見過的人都知道,用英俊兩個字來形容似乎有些不恰當,這並不是說他長得有問題,而是在他身上,有一些用“英俊”這個詞所無法表達出的一些東西,可以這樣說,凡是認識他的人,首先注意他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身上那種說不出來的東西。
他跟那些讓小‘女’生尖叫的所謂“陽光男孩”不同,寬廣的額頭,‘挺’直的鼻子,面孔仿若刀削,與“陽光”這個詞搭不上多少邊。讓他的臉看起來有點柔和的東西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大大的,彎長而秀氣,如‘門’g着霧氣的兩潭深水,這雙眼睛,就算放到‘女’孩子身上也會讓人覺得漂亮而有神韻,而放到了他身上,則因爲這雙眼睛,使他的面孔看起來有些天真與朦朧起來。他的臉上還有一個特別的就是他那兩道略顯彎長飛揚的眉‘毛’,眉‘毛’不濃,不清,不散,不‘亂’,象是一對在雲中翱翔的翅膀,所有的這些都組合在了這個少年的臉上,不是帥比潘安,卻也獨一無二,乍看只覺清秀,甚至是略顯文氣,再看則覺得清明爽朗,山高雲淡,細看則攝人心魄,令人不敢‘逼’視。尤其是他臉上掛着的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再配以那身做工考究的灰褐‘色’西服,還真有幾分成爲小白臉的潛質。
另外一個是非常漂亮的‘女’人,不,應該是‘女’孩兒。這個漂亮的‘女’孩兒年紀約莫二八年華,身材高挑約莫有一米七;一頭黝黑髮亮的長髮修剪的齊齊整整,彷彿靜止的瀑布一般;一雙不大卻圓圓的如同杏核眼睛中,黑白分明,沒有一絲的渾濁;那對彎彎的眉‘毛’,只那彎曲的弧度,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能成爲亮點;一抹紅‘脣’,不需任何的口紅幫襯,已經足以讓人食指大動;最後,那高矮、大小適中的鼻子,如同畫龍點睛一般,把這個‘女’人全部的美好完全襯托了出來。如同冰雕‘玉’琢般脖子配上一根鑲着非金非石墜子的普通項鍊,顯得如此相得益彰,彷彿這個項鍊天生就應該屬於這個脖子似的。
少年對年輕‘女’孩兒說了什麼之後,徑直向楊阿姨幾人走來。
走到近前,少年用非常禮貌的語氣問道:“幾位叔叔阿姨,請問今年高中新生是住在這裡嗎?”
楊阿姨很是意外,一般的高官公子可從來都是鼻孔朝天的,怎麼會這麼客氣?楊阿姨是一個很實在的人,人家對她客氣,自然是以客氣對待。
“是的,孩子,今年學校的高中新生都住在這一片。男生就是這幾棟樓,‘女’生就住在那邊。”楊阿姨指了指斜對面的幾棟宿舍樓說道。楊阿姨是看見這個男孩兒是和那邊的那個‘女’孩子一起來的,於是順便告訴了眼前這個男孩子‘女’生的住處。
不用猜,這個男孩子正是曾凌風,而那個‘女’孩兒則是‘豔’兒。
曾凌風客氣的問道:“謝謝阿姨了,我是高一的新生,通知書裡面的資料有我的住處,應該是這一棟的312,請問我可以先把我的東西放進去嗎?”
楊阿姨說道:“好的,你先把你的通知書那我看一看,我再給你取鑰匙。”
曾凌風當然知道這是規矩,於是把他的錄取通知書給她看。
楊阿姨仔細的看了看後,就把寢室鑰匙給了曾凌風,並給他指明瞭他寢室該怎麼走。
‘豔’兒幫着曾凌風把東西搬到了寢室後,兩人就鎖上‘門’離開了。之後,曾凌風又幫‘豔’兒把東西搬到了她的寢室,兩個人這才一起去報到。
曾凌風和‘豔’兒是一個班級的,都在高一六班,另外在這個班級的還有程震、於鴻、餘映雪和羅丹四人。前世的時候,於鴻、餘映雪和羅丹三人並沒考上丹興中學,今生,他們仨都考上了,而且又是和曾凌風同班,曾凌風不得不承認這是緣分。
前世的時候,曾凌風初中的班上有二十七個人考上了丹興中學,位居全區第三,已經非常不錯了。這一次,更是多達四十人考上了丹興中學,高居全區榜首位置,第二名僅僅考上了三十一人。
老朋友們都分散到了各個班。
全年級共二十個班,其中,一班和二班是外語班,實際上就是‘精’英班,另外就是一些官員或者是富人家的子‘女’在裡面。本來,按照曾凌風和‘豔’兒的成績來說,肯定是能進去的,但是曾凌風沒那個興趣,‘豔’兒想跟着曾凌風,也就沒有去。簡興旺分到了三班,樂意分到了四班,徐長錦分到了七班,雙胞胎中的弟弟簡超分到了八班,哥哥簡高去了十三班,程昶分到了十五班,張進去了十八班。
報到的地方到了。
班主任還是那個班主任,班主任叫姚澤盛,是一個剛到丹興學校的老師,很年輕,約莫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從外貌上看,非常像一個文學史上的一個歷史名人——朱自清,這還是前世高一的時候,曾凌風在看到語文課本上封面裡面的朱自清的畫像後發現的,於是從此班上的同學在‘私’下里都叫他朱自清。
姚老師看見曾凌風和‘豔’兒向他走去,微笑着問道:“同學,你們是來報到的嗎?”
曾凌風笑着回答:“是的,姚老師。”
“那把你們的通知書給我吧。”姚老師說道。
姚老師接過曾凌風的錄取通知書,一看名字,驚喜的叫道:“你就是曾凌風啊”
曾凌風點點頭,說道:“是的,姚老師,我就是曾凌風。”
“不錯,不錯”姚老師的話語裡充滿着笑意,“以後班上的管理可是要請你幫我忙了啊”姚老師在得知曾凌風進入他的班級之後,就將曾凌風的學籍看了不知多少次,對曾凌風在學校的表現是研究的很透徹了。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曾凌風仔細一想,這話好像是前世他報到的時候姚老師說過的,哎,對歷史的慣‘性’,曾凌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曾凌風禮貌的說道:“能爲老師分憂是我的榮幸”
姚老師滿意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拿起來‘豔’兒的通知書看了起來,但是馬上又變得‘激’動起來:“你就是簡祿‘豔’?”
‘豔’兒禮貌的回答:“是的,姚老師,我就是簡祿‘豔’。”
其實,姚澤盛對成績這麼好的兩個學生分到他的班上是很不理解的。
雖然名義上全區中考前十名都可以自主選擇班級,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中考前十名,有兩人去了主城區的高中讀書,其餘八人,有四人去了一班,兩人去了二班,至於剩下的唯有的兩個人,居然一起選擇了他的班級,而且這兩個人在前十名中的排名都是非常高的,曾凌風是中考狀元,簡祿‘豔’也高居探‘花’之位。
最主要的是,他姚澤盛只是一個新近被聘到學校的老師,在這裡什麼基礎都沒有。這樣的好運,讓姚澤盛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而且這餡餅好不好的正砸他頭上。
姚澤盛的好運讓所有的普通班的班主任都非常眼紅。一個新人,一下子就得到了兩棵這麼好的苗子,只要不出意外,他的班級在三年後的高考中肯定賺了。
不過,唯獨讓大家稍微感到安慰的是,電腦選號選出的學生的平均成績,六班比較差,在全年級排倒數第一,這讓很多其他班主任老師心中得到了一點平衡。
曾凌風之所以選在六班,那是因爲前世的時候,曾凌風曾受過姚澤盛老師的許多恩惠,但是都沒得到什麼機會來報答他,也沒有給他帶來什麼榮譽。所以,曾凌風希望今生能夠有所報答。可以說,今生曾凌風是抱着報恩的心情,選在了六班的。
辦理完曾凌風和‘豔’兒的手續,姚老師讓他們儘快去把寢室的事情處理好,下午要到教室上課,講一些事情。
其實,今天並沒有什麼事情,去教室也不過是讓同學們相互認識一下,另外就是公佈一下這第一學期的班委人選。曾凌風知道,這一屆的班委,都是姚老師自己根據中考成績和檔案記錄的情況決定的。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畢竟現在大家相互之間都還不熟悉,選舉根本上就沒什麼實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