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風在北京呆了幾天後,就回了丹興。還有蘇馨怡和蘇暢母女。
下午的時候,蘇暢拉着曾凌風出去玩,她是一個好動的人,現在豔兒還在老家,王寧則是和父母回了臨江老家,給親戚們拜年去了,都不在,就只有拉着曾凌風了。
位於丹興城西的民族文化村是丹興的一大特色。
民族文化村裡面,都是一些很有土家和苗族特色的建築,而吊腳樓一條街,則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沿着平緩的山坡,一幢幢木質吊腳樓帶着漆得五彩繽紛的屋頂層層疊疊,向上伸展至半山腰,向下滑延到繁華的市區。
丹興人總是自豪地認爲自己比其他人更懂得生活的藝術,一年四季他們都能把生活安排得有滋有味兒。丹興藝術畫廊和丹興博物館裡珍藏着許多的藝術名作,丹興國際藝術節也在此舉行。
佔地二十六公頃的植物公園裡面遍佈奇花異草,其中還有一個種植着超過三百種玫瑰的花園。
丹興人喜歡來到植物公園,看春天的第一朵迎春花盛開,看冬天的最後一朵玫瑰枯萎。在陽光明朗的夏天,駕車沿着山間蜿蜒的道路馳騁,盡賞陡峭的懸崖,寂靜的峽谷,山風吹拂,濤聲千載不變。
當秋葉泛黃,輕風微涼,策馬市郊那一片片金燦燦的叢林和青翠的田野,看羊羣吃草,鮮豔的野花依然開放,當真是無上的享受。
這是野生動物的天堂,各種動物自由自在地生活着,這都歸功於丹興人對保護大自然的理念的尊重。
濃厚的文化氣息,使丹興的山光超脫了自然的美麗,靈光漫灑。
丹興的全年平均溫度都不高,但是也不低,稱得上是四季如春,夏天的平均溫度約在二十七八攝氏度左右,而冬天的平均溫度則是十一攝氏度。因爲特有的氣候,使得丹興一年四季都有美景,所以在丹興,整年都是旅遊旺季。
遊覽丹興,主要的工具當然主要是巴士,跳上環城巴士,只要一元就可以繞市中心一圈,便宜得很。
民族文化村後面的山腳,蘇暢靠在曾凌風的身旁,有些感慨地說道:“最想讓你騎着單豐,帶着我滿世界的跑了。”
曾凌風見蘇暢似乎是非常憧憬的樣子,就想了一下,然後拉着蘇暢的手,一路向旁邊兒的商店走了過去,兩個人在裡面選了一輛相當不錯的山地車,就騎着出了門。
應該說,在盤山公路上騎車,還是比較費勁兒的,以曾凌風的體力,也覺得氣喘吁吁的,讓他很是懷疑最近是不是有點兒房事過多,導致體力下降了?
總而言之到了山頂的時候,曾凌風就覺得自己的精力消耗過多,以至於需要好好地坐下來休息一陣子。倒是蘇暢感到非常高興,將一路帶過來的望遠鏡拿在手中,向四處觀望,不時地跟坐在草地上面的曾凌風講一講她又有什麼新的發現。
曾凌風微笑着坐在草地上面,從被微風這麼一吹,舒爽得很,再加上有美女相伴,隨時投懷送抱,感覺真是心曠神怡。
兩個人帶着一些食物和飲料,邊吃邊逛,一直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才往回走。
到了公路上的時候,蘇暢就笑着對曾凌風說今天累了一天,晚上回去還能再戰三百回合嗎?
“這是小看我啊好歹我也是一內家功夫高手”曾凌風哼了一聲道。
“內家功大高手,又不等於牀上功夫高手。”蘇暢笑道。
兩人正在說話之間,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刺耳的尖嘯聲,接着就見到幾輛跑車從旁邊而呼嘯着衝了過去,帶起來的氣浪幾乎可以把周圍的草皮給掀翻了。
我x,這麼囂張啊,曾凌風拉着蘇暢往旁邊躲了躲。“飛車黨?”蘇暢有些不確定的問曾凌風。
“大概是吧,估計就是媒體上報道過的那些暴發戶的子女們。”曾凌風看到遠處又有兩輛高級跑車飛馳過來,看樣子是那種把公路當成了賽道的紈絝子弟們。
丹興畢竟是一個新興的城市,在二十年前,大家都還是泥腿子,最近十多二十年,一批批的人富了起來。只是,這些人卻是沒有養成真正的貴族的氣質。
只是曾凌風並沒有想到,自己跟蘇暢偶然出來逛一次就能夠遇到傳說中的飆車黨,真是有些發自內心的感慨了。
或者說,丹興政府也勢利的緊,只要是有人願意在這裡大把地撒錢,他們是樂觀其成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講,這些富人子弟的行爲自然是失當的,但是丹興政府的開放式政策,也從客觀上助長了這種歪風邪氣。看來,等林柏川上任之後,得提醒他注意一下了。
“不論到了哪裡,都是有錢人說了算。”曾凌風對蘇暢說了一句道。
蘇暢還沒有答話,一輛黃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車就停在了他們的旁邊,一個頭發染得跟鸚鵡毛一般的小子,吹了個口哨道:“美女,一塊兒來兜風如何?”
“呵呵……”蘇暢對着曾凌風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曾凌風倒是看着那個鸚鵡毛,稍微打量了他一番,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暢兒,這不知所謂的人還真多,怎麼在哪裡都能遇上呢。”
以前就聽別人說起過,這些富家子弟們向來非常囂張,不注意安全問題。眼前這個鸚鵡頭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暴發戶代言人,一身的名牌不說,勞力士都是限量版的,至少也在幾十萬美金以上了,再加上耳朵上面穿了五六個耳洞,接滿了鑽石飾物,曾凌風很能夠相信,如果有歹徒遇到他,肯定是二話不說,一刀先把耳朵給割回去,至少拿起來比較方便,一顆一顆地摘下來的話,不僅費工夫,還容易丟落。
花不完的錢,用不完的精力,追求不盡的刺激,精神上的空虛,直接造就了這些富豪子弟颮車黨,有跑車不希奇。有車沒有跑,有跑沒有改,有改沒有隨,都不算是有型。買跑車的大有人在,改裝跑車的也能排成長龍。粗排氣管,混輪加速器,動力方向盤,合金輪,全包圍,隨意聚衆颶車,速度在一百公里的限速區更是超過了兩百公里。
除了飆車之外,賭博、同居小**、嫖ji之風也在這些富豪子弟中也很嚴重。
對於這樣的垃圾,曾凌風沒有打算理會他,只是推着自己的山地車放到了一旁,然後給嚴振軍他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接自己,他可沒有心情摸黑騎自行車回去,那樣的話,先不說晚上有沒有精力跟蘇暢大戰三百回合,最怕的就是被這些飆車黨們給撞死,那就不值了。
這裡雖然也限速,但是車速在一百碼。限速七十碼都能把人給撞死,這裡的一百碼早就把人整個兒都撞飛了,曾凌風可是沒有興趣拿自己的生命來作嘗試。
不過經顯然鸚鵡頭對於蘇暢的興趣很高,看着曾凌風和蘇暢這麼晚了還推着自行車在外面晃盪,還以爲他們是兩個窮學生,又過了幾分鐘,後面陸陸續續地開過來幾輛跑車,有的上面是一個人,有的則是帶着女伴兒一塊兒在飆車。
慢慢的,這邊兒就聚起來大約十幾輛跑車,大概這兒是他們一個比賽飆車的出發點。
一羣毛孩子們叫喊着圍了過來,還有人拍着鸚鵡頭問他:“洪立,你在這兒墨跡什麼?今天還賭不賭了?”
“賭爲什麼不賭?”鸚鵡頭答應了一聲,然後又扭過頭來看蘇暢。
蘇暢感到非常不悅,拉了一下曾凌風,曾凌風笑了笑,騎着車子打算繞過去。顯然鸚鵡頭等人是閒着無聊沒事兒找事兒那種人,曾凌風可不想和他們在這裡糾纏。
曾凌風跟蘇暢向前走了不到一百多米的樣子,鸚鵡頭和一個看上去沒有帶女伴兒的毛頭小子開着車就呼地一下子衝了過來,差點兒就撞到了曾凌風他們。
“別走啊,美女。坐跑車兜風,好過你坐自行車吧哥哥晚上帶你去喝咖啡,加牛奶的”鸚鵡頭完全無視曾凌風的存在,一臉囂張地對蘇暢說道。
“唉”曾凌風對蘇暢搖了搖頭道,“現在的猴孩子,實在是太沒有教養了,只是弄得老子心情很不爽,那就是他們倒黴了。”
蘇暢也搖了搖頭,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這些紈絝子弟,但是好像在北京那邊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至少大家也都要講究一個派頭的,哪裡像這些毛孩子,一看就是屬於那種心智發育不健全的。
“你說誰是猴孩子呢?”鸚鵡頭聽到了曾凌風的話,立刻就不答應了。從車裡面跳了下來,伸手就推推搡搡地要來抓曾凌風的領子。
曾凌風很隨意地閃了一下,腳下隨意的勾了勾,鸚鵡頭重心不穩一跤就摔了過去,蹭了一臉的草皮。
“洪公子,你沒事兒吧?”跟鸚鵡頭一塊兒過來的那小子頓時跑了過來,把鸚鵡頭扶了起來,然後問他。
鸚鵡頭非常惱火兒地推了一下那小子,瞪着曾凌風說道:“小子,居然敢躲?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