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風和詹紫琳要了一些燒烤,正要開始吃的時候,詹紫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接起來一聽,臉色馬上就變了。
“出什麼事了?”曾凌風見狀問道。
“我一個同學出事兒了。”詹紫琳緊緊地抓着手機,有些緊張地說,“據說是跳樓自殺。iXiOM
“跳樓死?你的同學年齡應該不大吧?怎麼這麼想不開呢?”曾凌風搖了搖頭道。
不管怎麼說,都是同學,出了這樣的事情,總是要去看看的。況且這個消息也是經過同學給傳過來的,因此詹紫琳就打算去出事兒的地方看看究竟,同時也要安慰一下出事兒的同學的家屬。
“看來我要去東海省一趟兒了。”詹紫琳皺着眉頭說道。
“東海省哦。”曾凌風也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最後說道,“那我還是陪你去吧。”
“你也去嗎?”詹紫琳愣了一下。
“最近一兩年,東海省那邊兒總是不太平靜,宋祖良大哥在那邊也搞得焦頭爛額的。我還是陪你過去比較放心。”曾凌風回答道。
事實上,越是經濟發達的地方,社會情況就越是複雜。東海省作爲全國經濟發展水平前五的省,這方面尤其突出。
這兩年,宋祖良的主要精力都被牽扯到整頓東海省的金融秩序上面。這一潭水太深了,越是深入,發現的問題就越大。所以,這兩年來,東海省時不時的爆發一些影響比較壞的事情,要不是因爲上面有曾垂普和周培林兩人爲宋祖良撐着,恐怕他早就被人給弄下去了。
不過,現在已經是晚上,自然不方便去東海省那邊的,雖然“凌風”號就停在中業島上的機場,但是想在東海省那邊安排降落卻是非常麻煩的,所以兩人就決定明天上午再去。
第二天上午,東海省的寒雨迷濛集團分公司的負責人已經接到了曾凌風的電話,早早就在機場迎候。
曾凌風和詹紫琳夫婦在東海省分公司負責人的陪同下,趕到了詹紫琳的那個同學的家裡面。
曾凌風他們到達的時候,那個同學的家裡面已經聚集了很多聞訊趕來的同學們了,而且衆人都是怒容滿面的樣子。
“詹紫琳你總算來了,童馨死得好慘啊!”一個女同學看到了詹紫琳之後,就過來跟她抱在一起,嗚嗚地哭訴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自殺嗎?”詹紫琳一頭的霧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詹紫琳那個死去的同學叫童馨,倒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這邊兒也有詹紫琳她們的男同學們趕過來,自然有人招呼曾凌風,說起了這件事情的經過來。
詹紫琳的這位同學童馨,老家就是東海省的,大一的時候是詹紫琳的同班同學,不過在後面轉系去了經濟法專業。大學畢業之後被東海省公安廳招了過來,在經濟犯罪偵查總隊工作,表現一直非常好,正準備提拔她當副處長。二十九歲的女孩子,能夠升上副處,也算是混得不錯了。
可是昨天下午的時候,童家突然接到了公安廳的通知,說是童馨忽然失足墜落了。
接到這個噩耗之後,家裡的老人當場就昏倒在地。而上午的時候童馨的姐姐童蕾在丈夫陪同之下去認領屍體的時候,就發現童馨很可能不是自殺身亡的。
“我妹妹前陣子說過,單位有腐敗黑幕,她已經蒐集了一部分資料,準備向上級舉報。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童蕾對衆人哭着說道,“我去的時候,他們告訴我說童馨是在掛窗簾的時候,從窗戶上摔下去的,搶救無效死了。當時我要求去看現場,他們就說不用去看,說是不方便。可是當時我家離現場只有不到五百米,爲什麼人死了都不讓我去看?”
“然後就有人在我耳邊悄悄告訴我,說童馨不是自己摔下來的,而是……”童蕾哭着說道,“可是我當時哭得天昏地暗的,都沒有注意到是誰跟我說的這件事情。因爲這件事情,再加上之前童馨說單位有腐敗黑幕,所以我才懷疑這件事情不單純,一定是有人下黑手,殺害了我妹妹!”
曾凌風聽了童蕾的話,就是一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被跳樓”?
同學們聽了也是義憤填膺,紛紛要求說要去公安廳討個說法去。不過也有人表示說,自己這些人無權無勢,去了公安廳也沒有人理會,更何況都不一定能夠去了那種地方。
如果說這裡面真的有什麼黑幕的話,怕也是查不出真相來的,畢竟人家一個保密需要,就完全可以把衆人給拒之門外了。
正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就有人說了,既然人都已經死了,爲什麼不讓家屬認領屍體?就算是走正規手續送火葬場,也是需要家屬簽字的。更何況這種突然事件死亡的,怎麼可能不讓家屬見死者最後一面呢?
“況且,就算是失足墜樓死亡,那也是工作期間發生意外,算是工傷死亡了。不讓家屬見,算什麼事兒呢?”有人對公安廳在時候的態度非常的不滿。
“詹紫琳,你家不是很有辦法嗎?能不能找人問一問呢?”有同學就和詹紫琳說。
詹紫琳看了一眼曾凌風,有些猶豫,不知道這事兒是不是應該摻和進去。
曾凌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來試試吧。”
“那你要去找誰呢?公安廳的事情,直接找廳長嗎?”詹紫琳問了一句。
“我辦事兒,去找廳長,那不是跌份兒嗎?”曾凌風很不屑地說了一聲,然後就說道,“這種事情既然發生在公安廳,那麼找廳長肯定不頂事兒。我打算直接去找書記或者省長辦這事兒。”
旁邊兒有幾個不知道曾凌風底細的人,聽了之後頓時大感愕然,心道這小夥子是什麼來路啊?張口閉口就是去找書記或者省長說話?你以爲省委省政府是你家開的啊,說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詹紫琳在上學的時候比較低調,因此一般人並不大清楚她家的情況究竟如何,只是知道似乎比較有勢力。像是她如今有個政治局常委的舅舅和一個政治局常委的公公這樣的事情,一般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而當時詹紫琳結婚的時候,因爲某些原因,很多她的同學並沒有受邀參加,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爲童馨突然意外身亡的話,估計詹紫琳也不大可能來這遙遠的東海省。
所以很多人並不清楚詹紫琳究竟嫁了一個什麼樣的老公,也不清楚他的能量究竟有多大?所以此時聽了曾凌風的話,大家難免就會覺得這人說話太浮誇了。
曾凌風也不管這些人怎麼想,徑自走到一邊,給宋祖良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曾凌風和宋祖良寒暄了兩句,宋祖良就說道:“凌風你來了東海,我們做地主的都不知道,真是慚愧。”
曾凌風回答道:“宋哥,我來這邊兒也是因爲臨時有點事兒,剛剛下了飛機,有點兒問題需要麻煩你了。”
“那凌風你們現在哪裡?我派車過去接你們?”宋祖良倒是很乾脆,曾凌風和他關係非同一般,這有事情求到他的頭上,他自然不能撂挑子的。
“哦,還是不來,有點兒比較麻煩的事情。”曾凌風心說自己要是一過去,人家熱情款待一下,有些事情就不好出手了。於是索性將童馨的事情跟宋祖良說了一聲。然後又說道,“不讓家屬看遺體,似乎是說不過去吧?而且我聽說,這裡面有些蹊蹺。”
宋祖良聽了也是眉頭一皺,他就是從公安系統出來的,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本來就是比較麻煩的,省裡面雖然能夠管一部分,但是人家受公安部裡面的垂直管理力度比較大一些,自己這邊兒的發言權並不是很大,但是既然曾凌風出手了,又是很正當的理由,他沒有道理放過這個順水人情啊?
要知道,能夠讓曾凌風承情的機會並不是很多,自己自然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尤其是事情辦了的話,將來見曾垂普的時候也好說話不是?至少是有個話題了。
“那麼爲了節省時間,就不講究那麼多俗禮了,凌風你們直接過來來好了。我現在正在外面,大家一塊兒往過趕,直接到公安廳去碰面如何?”宋祖良立刻決定道。
“好。”曾凌風答應了下來。
放下電話之後,曾凌風就跟衆人說道:“人太多了影響也不好,去上幾個人就行了,家屬去兩三個,同學也去兩三個做個見證。”
“你找到誰的關係了?”有人問道。
“嗯,宋祖良。”曾凌風回答道,“待會兒直接在省公安廳會面,一起處理這件事情。”
衆人盡皆愕然,心道這人也太牛逼了吧,直接就說跟省委書記會面,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曾凌風跟詹紫琳出去一招手,停在外面的幾輛車就過來了,將童馨的父親、母親和姐姐接上。還有隨着跟過來的幾個詹紫琳的同學,一共六個人。
“看來好像是有點兒意思,八輛高檔轎車哦,最新款的華宇汽車公司生產的商務車,一輛都有百萬的樣子了。”有人識貨,立刻在後面說道。
“剛纔跟着他們的那個人,好像就是寒雨迷濛集團東海省分公司的負責人哦。”又有人驚呼道。
“詹紫琳的老公,據說就是寒雨迷濛集團的老闆哦。”有知道一點兒內幕的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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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小南海精靈同學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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