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敬畏戰鬥

自從長田打敗了犬冢紋和日向輝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人來找他麻煩了。不是因爲他已經打服了所有小朋友了,而是因爲其他家族的能力其實都沒有成型,打起來沒意思。

秋道家需要培養脂肪。大家都知道,一旦一個人變成了一個胖子,不論他怎麼減肥,很快都會反彈。剛出來一點脂肪就用秘術動手,亮一亮沙包大的拳頭麼?對未來是不利的。山中一族需要培養精神力。奈良一族需要查克拉。宇智波要在打開寫輪眼之後迎來大爆發。月光家族倒是有刀術可以使用,但是刀術拼的是凌厲悍勇,如果沒有不能閃避的理由,讓個小孩舉着刀子站在場地中央,累都能累死他。

長田對這種情況,只想說:“你們來打我啊,我出來啦,我又進去啦。我很好打的,一打就倒下了。可輕鬆啦,你們來打打看嘛。”不知不覺,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砰”扉間最看不得他這個不着調的樣子,給了他一個嚴肅的鐵拳。“打敗了兩個小孩,讓你很開心嘛。”

長田揉了揉頭,算了,文盲是理解不了偉人的思想的,他們只會用自己淺薄的暴力,掩蓋虛弱的本質:“沒有啊,只是第一次感覺到戰鬥的快樂了。”

“你認爲戰鬥很快樂麼?”扉間不動聲色,會從戰鬥中感覺到快樂,讓他聯想到那個戰鬥狂人,宇智波斑。享受戰鬥,依賴戰鬥,信仰戰鬥解決一切問題。最終成爲一個瘋子。難道長田會走上這樣一條道路麼。

從亂世走過來的人,被家族仇恨,生存壓力,逼迫着從小拿上了刀子,內心是厭惡暴力的。如果不是忍界大環境不允許,真是恨不得從此再也不提起苦無。老一輩的人,經歷過生離死別,對和平的珍惜,對戰鬥的厭惡,是現在一代人無法體會的。

在和平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一代人,很多沒有那種對於生死,對於掙扎的沉重感。失去了對力量的敬畏之心。只是對現實產生無窮的不滿,有了點能力就肆意妄爲。直到年紀漸漸長大,也開始經歷親人的失去,友人的分離。纔開始知道什麼纔是值得珍惜的。

長田穿越前看過很多的小說,金手指花樣一個比一個多,威力一個比一個大。豬腳永遠都是偉光正的,對手永遠都是缺德的冒煙,祖墳恨不得自刨以謝天下的。練功不夠快,想出了殺人升級。殺人不過癮了,還得吃人才行。做的惡事永遠都是系統逼迫的。其實都是人,主角就不會犯錯誤了麼。壞人就完全沒有一點善心了麼。小說可以寫的很爽快,現實也許會複雜的多。

長田想了想:“也不是啦,只是戰鬥的過程中,血液流速加快,會讓人感覺到思維,觸感更加靈敏。而且那種所有因素都變成自己可以利用的對象的感覺,真的很讓人迷醉的。自己身體的變化,對手的反映。都是鮮活的。不再是一個符號。”

長田可以想到一萬種理由來美化自己的戰鬥。譬如守護木葉,互相切磋,同學交流。但是在千手扉間面前,任何隱藏的欺騙,都會敗光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好感度。在人生經歷無比豐富的長輩面前,那點小心思,其實長輩都看在眼裡,只是有時候不想拆穿罷了。

“長田,你一直都是很聰明的孩子,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那麼,和我一起走走吧。”扉間牽起長田。開始在千手族地到處走動。

“迅馳,最近還好麼。”扉間牽着長田,在千手家的武器鋪子前站住。

“喲,扉間啊。不錯啊,近來看看啊,帶着孩子來買武器啊,進來隨便看啊。”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出來迎接,而且他叫的是扉間,應該是關係很親近的人吧。

扉間點了點頭,迅馳知道他冷淡的性子,也不以爲意。只是揮揮手讓他進去。長田發現,他大腿以下幾乎都消失了,站在一個長凳子上,所以從櫃檯外看起來,竟然和常人無異。

“小子,不要看我少了兩條腿。二十年前我可是威震忍界的瞬身迅馳啊。看到沒有,我可是用一雙腿。從初代風隱的三寶吸潰下拉出了5個人,這可是我驕傲的勳章啊。”迅馳一直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腿。笑得非常豪邁。

長田看着這個堅強的男人,真是非常的敬佩。“是的,瞬身的名號,都已經成爲了一代傳說了。扉間大人也很是佩服迅馳大人的。常常教導我們要向迅馳大人學習啊。”

“是嗎?扉間,你平時話不多,沒想到還是很有眼光的嘛。小子,看你這麼上道,要不要打把刀啊。我兒子可是千手家有名的鑄刀大師啊,鐵力,鐵力,去哪了。出來招待客人啊。”迅馳拍打着桌子,招呼自己的兒子。

從後面走出來一個壯年的漢子:“爸爸,不要再吹噓了。我哪能算得上是什麼大師啊。扉間大人,是這位小兄弟要刀麼。有什麼想法麼。這些刀都是我打的,有看上的就拿走吧,如果有特殊需要,也是可以訂做的。”

“混賬,你就不能有點出息麼。這麼老實,做生意會虧死的。”迅馳笑罵到。

“長田,看看吧,你身體不好,以後有把忍刀配合也不錯。”扉間示意長田去挑一把。

“那個我還沒有練習刀術,所以暫時還不需要定製。我相信鐵力大哥的手藝,刀都是最好的,不用挑了。就這把吧。以後想定刀了,還來找鐵力大哥。”長田隨意選了一把。

“好小子,嘴甜,鐵力學學人家,你要有這小子一半機靈,也不至於這個年紀還取不到老婆了。小子,給你打五折”鐵力摸着頭嘿嘿的笑着。

接下來柱間又帶着長田逛了很多千手家的店鋪,幫長田從頭到腳,包括刃具,都配齊了。店鋪的老闆,有的斷了手,有的瞎了眼。有的橫行忍界,有的籍籍無名。

“長田啊。忍者的生活,戰鬥只是爲了守護心中珍寶的手段啊。人們會畏懼有強大能力的忍者,但只會愛戴帶來美好生活的偉人啊。長田,忍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要忽略了心中的美好啊。”

“是,扉間大人。長田永不敢忘。“長田恭恭敬敬鞠了一個躬,感謝扉間給他的人生上了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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