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本宮發號施令,而是長公主你的爲人不足以讓人取信!”秦昭淡然啓脣,看向蕭策。
當然,也只有蕭策能管住永寧齋。
蕭策想起永寧長公主的所作所爲,便知道秦昭的顧慮是對的。
最起碼,在永寧和永春二者之間,他更相信永春。
“永寧,你回永寧齋好好待着。沒有朕的命令,永寧齋所有人不得踏出永寧齋!”蕭策淡聲下了一道御令。
他一開口便是聖旨,讓永寧長公主無話可說。
但是無所謂,她覺得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那幢宅子確實是以程瑾的名字所置辦,上面印有程瑾的私印,證據確鑿,程瑾無可辯駁。
她要嫁進永昌侯這件事,板上釘釘。
“是,臣妹遵旨!”當下她也沒有再浪費脣舌,乖巧地退出了養心殿。
她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一眼秦昭。
秦昭淡然以對,目送永寧長公主走遠。
待永寧長公主離開,秦昭才問道:“皇上覺得程瑾剛娶永春,還在蜜月期期間,會和永寧長公主發展私情嗎?”
程瑾若是這種男人,就不會到現在房裡連個通房丫環都沒有。
蕭策沒說話。
“皇上並不相信程世子是這樣的人,對吧?若不然,就說明臣妾、皇上和永春都看走了眼。”秦昭冷笑一聲:“臣妾倒是覺得,永寧長公主這個人實在可怕。明知永春和程世子才成親,便想了這一出計策來離間程世子和永春夫婦……”
“夠了!”蕭策打斷秦昭的叨叨絮絮。
“皇上爲什麼不聽臣妾說完?”秦昭不解。
“朕只相信證據。在程瑾未能自證清白之前,朕不會輕易下決論。”蕭策冷然啓脣。
秦昭對他有一定的影響力,而他不希望只憑秦昭的三言兩語,便有了先入爲主的概念,認定這是永寧所設計的一切。
只是這些話,他不能告訴秦昭。
“也是啊,凡事講證據。程世子若找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說明他無能。”秦昭覺得蕭策的話有道理,她看到蕭策跟前還有一堆摺子需要處理,識趣地道:“皇上在忙正事,臣妾告退。”
蕭策看着秦昭的背影,只覺得她行路時扭腰擺臀,風情萬種,一時間竟想起那一夜跟她耳鬢廝磨時的一幕幕。
鬼使神差的,他喊道:“秦昭……”
蕭策幾近呢喃的低語,因着秦昭耳力不熟,她聽得真切,狐疑間回眸問道:“皇上有何吩咐?”
蕭策的視線定格在她的紅脣上,他朝她招手:“過來。”
秦昭不疑有它,折回他跟前:“皇上……”
下一刻,蕭策撈過她的腰,狠狠親了上來……
張吉祥看到這一幕傻眼,他只慶幸此刻沒有外人,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留,便匆匆退到外面。
知秋見他突然出來,而且神色不定,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了?”
張吉祥張了張嘴,想起此前的一幕,暗忖皇上該不會在那平日裡辦公的場所詔幸貴妃娘娘吧?
距離上回皇上幸貴妃娘娘也有些日子了,他以爲那一夜只是曇花一現,皇上已恢復了正常,那方纔是什麼情況。
“沒、沒事。”張吉祥驚疑不定,只能幫蕭策掩飾。
他探頭看一眼室內,突然還是覺得不妥,便又道:“你和其他人都退下,皇上交待,今日這邊有我伺候便夠了。”
這也是以防萬一,又有人長舌,把養心殿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知秋正要離開,突聽得裡面傳來異樣的聲音,她臉色微變。
她看向張吉祥,張吉祥對她使了個眼色,她會意,不敢再逗留,當下便支會其他人,帶上所有人都離開了西暖閣附近。
秦昭自己都沒想到蕭策會突然間發瘋,竟然在大上午的時候跟她做出格的事情,而且還是在暖閣。
直到蕭策放開她,已是半個時辰後。
桌上的摺子散了一地,她眼角的餘光看到,心裡懊惱極了。
蕭策卻有一下沒一下地親着她的臉,她斗膽推開蕭策一些,氣弱提醒:“皇上該處理政務了,皇上就在錦陽宮,哪兒都不會去,皇上要找臣妾隨時都可以。”
但今次不能再肆意妄爲。
蕭策這時纔看到地上的摺子。他微皺眉頭,又看看衣衫半解的女子驚惶不定的樣子。
他在最初的驚愕之後又覺得這沒什麼。
他是帝王,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幸一個後宮妃嬪罷了,誰敢說他的不是。更何況,貴妃的身子確實合他的口胃,讓他……
秦昭在蕭策的注視下,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齊,蕭策就在一旁圍觀,好像看她窘迫是很有趣的事情。
他的眼神恍若藏着無盡的黑暗,下一刻便將她吞噬怠盡。
秦昭只覺得,現在的蕭策和前世的蕭策又有些不一樣。那一個蕭策古板又嚴肅,怎會做這麼出格的事?
哪怕是這一世的蕭策,也不可能做這麼出格之事。
她好不容易打點好自己,心驚膽顫地就要離開西暖閣,蕭策卻扣住她的手腕,脣角上揚,似乎心情不錯。
“愛妃今日看着可……”“可口”二字,最後在蕭策嘴裡硬生生變成“可心”二字。
秦昭乾笑一聲,用力從蕭策的手中縮回了自己可憐的手腕:“謝皇上讚譽,臣妾先回了。”
“朕晚上再找愛妃。”蕭策看着秦昭的背影道。
秦昭的腳步頓時沉重了三分,她邁着重重的步伐走遠,心情比腳步還要沉重。
伺候在外面的張吉祥見秦昭出來,他忙上前道:“奴才摒退了所有人,娘娘放心,此次不會傳出對娘娘的不利傳言。”
秦昭強牽出一點笑意,她低聲問道:“皇上最近可有什麼異樣?”
她總覺得蕭策不太對勁,像是轉了性子一般,但今日處理兩位長公主的事情之際,又符合蕭策的性子。
“皇上沒任何異樣。”張吉祥仔細回想之後纔回答。
秦昭不欲久留,卻也沒有多問,抖着腿快速走遠。
候在外面的寶藍一見到秦昭匆過來,便迎上前問道:“皇上可曾爲難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