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又不是什麼好事。”秦昭跟寶珠倒是配合得很好。
蕭策一聽這話扶起秦昭的小臉蛋仔細看,這丫頭沒上妝,白白淨淨的一張小臉,眼睛跟在水裡浸透過一般,又清又亮,美得驚心動魄。
只是她的脣看起來有點蒼白, 帶着一抹病態的美感。
他幾乎是下意識就俯了身,想爲那張可憐的脣潤潤顏色……
寶珠一看情勢不對,立刻對其他人使了眼色,大家依次退下,室內只剩下秦昭和蕭策二人。
秦昭是個愛美色的,面對蕭策日益嫺熟的吻技, 面對他這張傾倒衆生的俊顏,她是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一個吻讓她頭暈目眩, 直到蕭策熟練地解她衣裳,她才反應過來。
她及時抓住蕭策的手,不滿地嘀咕:“皇上每次過來都是這樣……”
“這樣是怎樣?!”蕭策好笑地看着她紅灩灩的雙脣。
果然被他潤潤色,便好看多了,方纔看着那般可憐的模樣。
秦昭雖然是活了三世的老油條,但她還是覺得沒有蕭策這樣的厚臉皮,她臉紅了,“皇上就愛打趣。”
這個人每次過來都是跟她滾牀單,還好意思問她這樣是哪樣。
要不怎麼說女人的臉皮再怎麼都厚不過男人呢?
再說了,她今天是想使用苦肉計,不是想對他使用美人計,也不想跟他滾什麼牀單。
要抓住男人的心,總不能一直用走腎這一招吧?她得讓這個男人走心。
她正在腹誹,蕭策卻突然把她打橫抱起, 嚇了她一跳。
“皇上,不可以……”
秦昭一看架勢不對, 就知道蕭策又是想跟她去牀榻培養感情。
“朕想了愛妃兩日, 愛妃確定不可以?!”蕭策定定地看着秦昭,眼裡是隻有秦昭纔看得懂的幽黯深沉。
秦昭輕咳一聲道:“真不可以……”
她在蕭策耳畔低語了一句, 頓時掃了蕭策的興。
蕭策實在不願意相信她的月事來了,但見秦昭的樣子,她也不可能拿這事來瞞他。
這和他來錦陽宮的初衷不同。
他對她日思夜想,只想詔她侍寢,溫香軟玉在懷……
秦昭也看出了蕭策神色不虞。
她心一噔,不會吧,蕭策難道只喜歡她這具身子,卻不喜歡她這個人?
因爲她不能侍寢,他便不高興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的心情也不怎麼好。
如若蕭策只喜歡和她滾牀單這件事,那她不能侍寢,是不是會找其他女人解渴?
難道蕭策對她的喜歡僅止於對她身子的迷戀嗎?
一時間,室內安靜下來。
蕭策覺得失望,秦昭則覺得沮喪。
好不容易秦昭才扯出一點笑容:“皇上若有事,就先去忙吧,臣妾近幾日都沒辦法侍寢的。”
沒什麼意思,蕭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膚淺,成了一個只重欲的男子?
“朕忙完纔來的。”蕭策一把將秦昭帶回內室,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秦昭覺得這樣的坐姿委實大膽,她悄悄挪動身體, 想自己找個位置坐,再加上心情也不大好……
她的屁丨股還沒沾凳,又被蕭策拉回她的腿上:“朕有兩日未見愛妃,愛妃和朕說會子話。”
秦昭心道他不是隻想找她侍寢嗎,和她說話不悶?
說話就說話,爲什麼要這樣坐在他腿上說話?
他身體緊繃,明顯就還在打她身子的主意。
暗暗腹誹了一番,秦昭沒什麼誠意地問道:“皇上想聽臣妾說什麼?”
“愛妃隨意。”蕭策覺得秦昭的聲音抑揚頓挫,煞是好聽。
秦昭便挑了小原子的一些趣事來說,又說了自己昨晚上很晚才睡,卻是爲了給他準備生辰禮物。
“愛妃說話比旁人有意思。”蕭策聽得入神。
秦昭心裡還記掛着他只看重她的身體卻不看重她這個人這件事,她小心試探道:“臣妾不能侍寢,皇上難不難受?”
她其實是想問他要不要去詔其他妃嬪侍寢,雖然他以前不碰其他女人,但他現在被她開發出來了,指不定他從此變成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蕭策聽她這個問題,以實際行動告訴她自己難不難受。
最後是秦昭被蕭策又帶上了牀,紅了臉,暗罵了一句下流胚子。
這天晚上,蕭策還是在錦陽宮留宿,秦昭也曾小心試探,但蕭策似乎沒有詔其他妃嬪侍寢的想法,秦昭才安心了一點。
這是不是說明,蕭策是在意她這個人,而不是隻迷戀她的身體?
此刻她就躺在蕭策的懷中,因爲有心事,她睡不着,蕭策倒是很快便入眠。
她不慣被人這樣摟着睡,也怕蕭策一覺睡醒手痠,便悄悄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
睡到半夜,蕭策突然醒了,發現懷裡沒人,又理所當然地把躲在牀裡側的女人撈進自己懷裡。女人的身子軟,抱着舒服。
秦昭被他的動靜折騰醒了,只覺無語。
她想鑽出他的懷抱,他卻輕斥道:“別動,莫吵朕睡覺。”
秦昭只好乖乖倚在他的懷裡,很快又再入眠。
翌日她睡醒時,已是日上三竿,寶珠入內伺候時小聲道:“皇上臨走前還吩咐奴婢,莫吵娘娘休息,讓娘娘睡到自然醒。”
秦昭笑笑:“皇上這幾天應該都不會來了吧?”
她反正也不能侍寢,他來了也只能抱着她睡一覺,什麼也不能幹。
所以她預估這幾天蕭策都不會來了。
“娘娘緣何這般篤定?”寶珠不明所以。
秦昭說了原因後,寶珠默了默才道:“皇上不是這樣的人。”
怎麼可能因爲娘娘不能侍寢,皇上就不來了嗎?皇上難道只圖娘娘的身子麼?
“你這丫頭不懂男人。”秦昭搖搖頭,不欲多說,繼續繡她的香囊。
其實她也挺忙的,萬壽節雖然有了兩個幫手,但她還是要親自操持,兒子也需要時間陪伴,蕭策不來便不來罷。
這天直到辰時還不見蕭策,秦昭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多少有點失落。
不曾想她正在沐浴時,就聽到了蕭策的腳步聲趕過來。
因爲她才入浴,也不好因爲蕭策來了便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