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情不自禁
羅青看到秦昭笑倒在榻上時,初初還有點驚訝,很快她覺得這似乎就是秦良娣的樣子。
“依民女看,良娣身子很好,沒病沒痛,殿下無需擔心。”她說着起身,打算告辭離宮。
秦昭見羅青要離開,一躍而起:“羅姑娘,我送送你。”
順便再問一下神秘家族的一些細節。
羅青哪裡還不知道秦昭打的什麼主意?
她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末了再補充:“民女也只是從說書人那裡聽來的,是否真有其事,民女也不確定,良娣切勿多想。”
她覺得秦良娣不大像是神秘家族的後嗣,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都不像!
“我沒有多想。有勞羅姑娘進宮一趟,你慢走啊。”秦昭笑眯眯的樣子。
羅青看到秦昭的笑臉,暗忖這世間怎麼會有像秦良娣這樣的女子?
罷了,這宮裡還是少來爲妙,跟秦良娣相處的時間長了,她也會變得不正常。
秦昭目送羅青快步走遠,這才折回望月居。
蕭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突然間秦昭便回來了,直接衝進他的懷抱。
“說過多少次?不要毛毛躁躁,光天化日之下不可造次!”蕭策板着臉訓斥。
秦昭心情好,不跟古板的蕭策一般計較:“可是妾身情不自禁的時候要怎麼辦呢?”
蕭策:……
見蕭策被她堵得說不出話,她離蕭策遠一點站定,一本正經地道:“妾身知道了,往後就算是情不自禁,也要離殿下足夠遠,那樣好不好?”
蕭策:……
之後秦昭便不再理會蕭策,自己找了話本來看,她看得津津有味,很快就把蕭策拋在了腦後。
這讓蕭策心裡不是滋味。
方纔還在說對他情不自禁,眨眼間自己在看話本,敢情她對話本的感情深過對他的感情,她對話本纔是情不自禁。
秦昭沉浸在故事裡不可自拔,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搭理蕭策。
反正蕭策沒來的時候她就是自己找樂子,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宮廷生活。
蕭策枯坐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一件事,秦昭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她說的什麼情不自禁,全是騙他的。
他故意在秦昭跟前站了一會兒,秦昭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讓他很不高興。
張吉祥並不知道蕭策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只知殿下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他疑惑地看一眼室內,只見秦良娣正在專注看話本。
不會是因爲秦良娣在乎話本多過在乎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不高興吧?
“殿下要去哪裡?”張吉祥跟在蕭策身後,發現自家主子似乎沒有確定方向。
東宮能去的地方很多,就看殿下願不願意去而已。
蕭策看一眼東宮,回主殿覺得沒意思,其它別苑都沒有望月居來得溫馨,他也不喜面對除秦昭以外的女人。
思索片刻,他折回望月居,決定就在這兒,不走了。
秦昭正在看話本,跟前突然多了一隻手,那人拿走了她手裡的話本。
“妾身正看得興起呢,殿下先把話本給回妾身……”
她話沒說完,就被蕭策從榻上提起來。
“孤有話要問你。”蕭策正色道。
秦昭見他這麼嚴肅,以爲他有什麼大事要說,忙不迭點頭:“殿下想問什麼?”
“你說給孤準備生辰禮物,禮物在哪裡,準備好了麼?”蕭策淡聲問道。
秦昭聞言有些疑惑:“哪有人主動索取生辰禮物的?”
以前也不見蕭策對生辰禮物上心,今兒個卻這般反常。
“孤不喜言而無信之人,秦良娣,你不會正是這種人罷?”蕭策狐疑地打量秦昭,似乎是小看她的眼神。
秦昭不怒反笑:“妾身哪裡言而無信了?生辰禮物早已備好,既然殿下現在就想要,妾身就給您看。”
少瞧不起人了!
她去到梳妝檯前,把兩個盒子送到蕭策跟前:“哪,都在這兒,殿下看仔細。”
她敢篤定像她這般出手闊綽的人,闔整個東宮找不出第二個!
蕭策打開盒子,在看到裡面手掌大的夜明珠時,定駐了眸光。
這東西價值不匪,她卻也捨得。若無意外,這是她從自己的嫁妝裡掏出來的寶物。
他再打開另一隻盒子,發現裡面依然是珠寶,只是這些珠寶非常值錢。
這廂秦昭得意地道:“妾身夠大方吧?殿下給妾身的所有賞賜加起來,都不及這份生辰禮物值錢!”
“俗氣。”蕭策蓋上盒子。
“什麼俗氣?要說這寶物俗氣,殿下倒是給妾身賞賜多一些這樣的俗氣寶物,妾身不會嫌多的。”秦昭怒道。
他堂堂太子殿下,自己小氣也就罷了,出手沒她闊綽,居然還怪她俗氣。
“孤的意思是再值錢也只是死物。孤想要你親自做的東西,不若這般,你給孤做一套衣裳,上回你不是說要給孤送香囊麼?孤比較喜歡那樣的、有誠意的生辰禮。”蕭策拉着秦昭坐下,眉眼溫柔地看着她問道:“你可願意給孤做一隻香囊?”
秦昭心道他這麼低三下四,她哪能說不願意。
但她還是不解:“殿下不覺得夜明珠更有價值麼?”
蕭策只想抽她的腦袋,但他表情未變:“對孤而言,你親手做的東西更有價值。”
“那行,妾身就勉爲其難地給殿下親手繡一隻香囊吧。”秦昭雖是這麼說,臉上的笑意卻抑止不住。
以前她還不知道蕭策這麼看重她……的手藝,今天她算是明白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居然比不過她做的小手工,蕭策就是這個意思。
就這樣,秦昭只好再重做香囊。
說實話,她在這方面真的沒有天份,哪怕她有超級大腦,面對這玩意兒,那也只能認慫。
“殿下別在一旁圍觀吧,不然妾身緊張。”秦昭好不容易穿好針線,忙得滿頭大汗。
她只是不想讓蕭策覺得她很笨拙,其實她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笨,就是繡工差了些。
“你繡你的,孤看孤的,兩者又沒有衝突。”蕭策言下之意,是要圍觀到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