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之堯坐在辦公桌前,筆直的閱讀桌子上公司的文件,和以前一樣工作,電腦是打開的狀態,後臺中運行的是word,excel,好看的眉目下是認真的神色。
他很快入手公司各種事務。
“之堯,不用管那些人說什麼。”靳北寒有些擔心,害怕他受到輿論的影響,走到靳之堯的身邊,胳膊託在靳之堯的後背,小小的動作表達着無言的關心。
靳北寒不知道,這些對靳之堯來說根本沒有太大影響。
“我沒事。”靳之堯沒有停下來處理文件,專注的神情顯得更好看了。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可以衝擊一下大洋洲的市場,澳大利亞和新西蘭我們的資源還不多,但是我們的實力已經允許我們開闊市場。”
“我在部隊的時候,靳氏基本上都是你在管理,這幾天我也是按照你的年計劃在進行。”靳北寒聽到平靜的回覆,很欣慰,他欣慰的是,靳之堯還是哥以前一樣聰明。
“大哥,這些天辛苦你了。”靳之堯審閱了近期公司日程,會議記錄,都是靳北寒在主持召開,還處理了一些自己擬定一般的事務,井井有條。
“說什麼呢。”靳北寒有些無奈的伸出手掌,正要打在靳之堯的頭上。靳之堯和小孩兒一樣把頭一低,嘿嘿一笑,厚實的手掌撲了個空。
他們是兄弟,血脈相連的兄弟,不論何時何地都站在一起,不分你我。
他們在一起笑了。
門外,穩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靳父敲門而進。
雖然說靳父沒有每日陪在靳之堯身邊,但是他用另一種方式表達他的關心,就是將事業做強大,讓兒子能安心休息。
靳父微微發胖的體型,有氣場的出現。
“爸。”兩兄弟一口同聲。
父親和兒子間本就沒有太多的束縛,靳之堯起身讓靳父坐在正中心。
“我和北寒商量了一下,公司最近也沒有重要的事情,你就好好休息,放鬆放鬆。”
靳之堯知道,公司平靜的表面下暗潮洶涌,各項數據表明,靳氏想要成爲國際品牌,總有國際上的影響力任重而道遠。
不過,在江城,靳氏的地位是無法被撼動與超越的,但是每個公司都是向前走,在強烈的競爭下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他們的目光並不侷限於成爲江城的NO.1,更是要在國際上擁有一席之地。
“是啊,之堯,我看了盛唐的近期的發展,也在上升階斷,你和風月都可以給自己放個長假。”靳北寒的目光裡是滿滿的心疼。
靳之堯明白,父親和哥哥都是爲自己着想,“我沒事,可以繼續工作。”
靳之堯不想讓失憶成爲生命中的障礙,他倔強驕傲的性子,不會讓自己逃避。
靳北寒勸說了很久,但是都被拒絕,他們也就不再提讓靳之堯休息的事情。
“你們放心吧。”這是靳之堯做出的承諾。
靳北寒和靳父勸說不了,就離開了。
靳之堯安靜回憶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好像記憶會隨着時間而慢慢甦醒記憶力也是變的越強。
正在審閱的靳之堯看到手機的呼吸燈閃爍不停,嘴邊露出好看的弧度,打開手機,發現收到的是來自顏黎的短信。
“在皇后舞廳等你。”
這無頭無尾的短信讓靳之堯思索了很久。
顏黎?
皇
後舞廳,燈光閃爍,人頭攢動。
顏黎換了一身白色蕾絲裙子,淺藍色的牛仔外套,墨黑的髮絲飄灑在後背,清爽的樣貌和周圍格格不入。
她在旁邊的桌子上獨自斟酒,雞尾酒色彩分明,美麗而又高雅。酒杯優雅的被舉起,與目齊平,但並沒有落入顏黎的口中。
她輕輕搖晃着酒杯,分明的色彩間映出白皙的面龐,她所做在的地方,周圍的人會不自覺的停止吵鬧,被她清雅的氣質吸引。
靳之堯濃眉一彎,放下手中的文件,並沒有告訴大哥靳之堯,也沒有告訴唐風月,離開了靳氏集團。
皇后舞廳在江城聽有名聲,靳之堯很輕易的找到。
他闊步走進舞廳,周圍的人都認識叱吒風雲的靳氏二少,頻頻爲他點頭彎腰。
顏黎坐的位置很顯眼,但是靳之堯不認識她。
靳之堯仍然是西裝革履,穿着明黑色的皮鞋走進。
舞廳的聲音過於喧鬧,靳之堯並不是十分介意。
“靳先生!”顏黎看到靳之堯站起來朝着他揮手。
“靳先生在非工作唱歌也是這樣正式啊。”顏黎的聲音老成又輕快,她映像中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打扮。
“習慣了。”
“靳總請坐。”顏黎重新要了兩份雞尾酒。
“靳總,長話不多說今天我只是以個人的身份邀請您。”顏黎身着的白色蕾絲裙展示着少女般的真誠,明亮黑色的眼睛中坦露着誠懇。
商業中,哪裡有隨便認識的朋友,靳之堯以不變應萬變,任憑顏黎解釋對於邀請的措辭。
關於顏黎,靳北寒隻字未提,所以靳之堯判斷,這個人在他的生活中並不重要,就是跑龍套的那樣。
服務員在靳之堯的桌子旁邊表演配酒,光影交錯下,帥氣的服務員向酒杯中一層層的調製繽紛的酒,最後在魔術般的手中成型。
“您的Rainbow,彩虹雞尾酒,生活快樂,感謝品嚐。”服務生將調好的兩杯雞尾酒放在他們的桌子上,禮貌的鞠了一躬後離開。
顏黎的目光至始至終一直落在靳之堯身上,沒有離開,滿眼中表現出愛慕的神情。
“顏小姐。”靳之堯不喜歡被她盯着。
“靳總怎麼了?”顏黎裝作一愣神,她的反應很快,拿起旁邊的雞尾酒敬靳之堯,“這家店的招牌雞尾酒,您嚐嚐,很抱歉沒有詢問你的意思。”
話雖這樣說,可是顏黎本身並沒有抱歉之意,以長安集團的實力來說,比靳氏強大多倍,自然流出傲氣的一面。
顏黎並沒有詢問靳之堯的意思,直接點一杯她認爲好喝的雞尾酒,顯然有些不禮貌,側面意思爲聽我的幾天。但是這樣的行爲被她柔美的話語掩蓋過去,讓人聽了反而很舒服。
“抱歉,我並不喜歡喝這杯酒。”靳之堯沒有碰彩虹雞尾酒,聲音中穩定強大的氣勢傳遞在顏黎耳中。
“哦,那很抱謙。”顏黎的眼神裡多了一份敬意,曾經有很多與不如長安集團的小公司談合作,她用的就是這種先發制人,掌控談判的先機。“服務員。”
“沒事。”靳之堯紳士的坐着,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請顏黎品嚐她的酒。
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靳之堯揮手錶示自己不用。
這只是一個小較量而已,在旁人看來沒有什麼,但這是在爭奪話語權。
顏黎的神色變得有
些複雜,她接到密報說靳之堯已經失憶,而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他仍舊是她所遇見得沉穩,有謀略的他。
“靳先生,我覺得靳氏的運輸業發展不錯。”顏黎微笑着說。
“不是說今天我們只是聊天?”靳之堯清冷的眸子裡倒映着有些慌亂不安嬌小的身影。
“沒有啊,我們只是尋常的聊天。”
“我們有話直說。”靳之堯深邃的目光彷彿能夠看清顏黎心中所有的想法,顏黎在這樣的目光下,有些發冷,蕾絲的白裙子襯着她更加單薄。
她捧起手中的雞尾酒,輕輕珉了一口,緩了緩。她的動作優雅大氣又不失端莊。
“我們想與靳氏合作。”
“運輸?”靳之堯問到。
“對,你也知道長安集團是沿海的企業,我們運輸沒有你們發展的好,想要更好的發展,少不了運輸。”顏黎娓娓道來。
“公司與公司之間的合作很正常,完全可以走正常的流程。”
“但,這樣不是顯的更友好一些嗎,都說生意是在餐桌上談的,不就是說要讓我們以朋友的方式談生意呢。”顏黎表情溫和,說話間觀察靳之堯的反應和神態,只不過沒有人能感覺到目光的不適。
“行,具體的合同以及各種事項等我們下次在公司見面再談。”靳之堯爽快的答應。
顏黎點頭。
“大哥!”光影迷亂吵鬧的舞廳裡,範西城拉開了嗓門一聲大喊,靳北寒跟在後面,在無數的人影間尋找靳之堯。
靳北寒反回靳之堯的辦公室找他,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影,萬分的擔心,於是調出監控記錄,找到靳之堯所去的地方。
“顏小姐好。”靳北寒打着招呼。
“靳總好。”顏黎迴應着。
範西城不怎麼喜歡顏黎本身又是直爽的性子,便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靳之堯的身邊。
範西城擋在要顏黎面前,留給她一個冷漠寬大的背影,“大哥,公司有事需要你處理。”
шшш▲ тTk án▲ ¢ Ο
靳之堯點頭,隨着範西城匆忙的步伐離開。
“大哥,這個女人可不一般。”範西城提醒靳之堯。
車上的靳之堯閉目養神,有一些記憶又開是甦醒,他不斷期待着記憶完全恢復的那個時刻。
“大哥,我的記憶是在恢復中。”
“什麼?”靳北寒聽到靳之堯的話,有些激動。
“我記得顏黎是和我們競價的人。”靳之堯說出自己回憶,來表示自己真的有記憶恢復。
“好,好,好。”靳北寒很高興。
“我剛剛和顏黎接觸,感覺的她的思維縝密。”
“哦,對了,母親還是不放棄讓你和顏黎在一起。”靳北寒想起,有一次在靳宅看到母親邀請顏黎做客,當時父親和二弟都有事離開,只有他一個人因爲需要取些東西回來,所以就看到坐在沙發上促膝而談的母親和顏黎。
對於母親邀請的人,靳北寒不能多說什麼,只好取完東西離開。
“能讓母親請到家中,說明她在母親的心裡地位不小。”靳北寒解釋道,不能讓弟弟在這個最關鍵時刻被人迷了眼。
“而且你愛的人,永遠是唐風月。”
“我知道。”唐風月三個字,可以喚起他曾經所有的人格,觸動心底最深處。
“你們放心吧。”這句話,是對所有人的承諾,更是靳之堯對自己的承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