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恩鬧了一頭霧水,這傭人是怎麼了,也不把話說明白,這就走了?
不過美食當前,別的都無所謂,她走到飯桌前坐下。
“洗手去,”謝寰宇頭也沒擡,開口道。
何念恩餓的肚子‘咕咕’作響,不情不願的‘哦’了聲,起身洗手再回來。
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謝寰宇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
這小女人真是永遠長不大,就不知道病從口入,不洗手對她的身體不好。
‘咕嚕……’
謝寰宇思索的功夫,就聽她的肚子唱起空城計,隨即見她臉上飄了幾朵紅雲。
“開飯吧,”本來有話要問她,她餓了,還是先吃飯的比較好。
傭人連忙將扣在飯菜上的碗拿開,菜蔬顏色鮮豔,何念恩看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拿起筷子就要去戳顏色紅亮的清蒸鯛魚,卻被橫空而來的筷子給架開,謝寰宇對上她不滿的眼神:“先吃別的。”
魚肉裡有刺,既然已經餓了,就容易扎到嗓子。
謝寰宇記起有一次她又冒冒失失將魚刺刺到嗓子裡,最後還得去醫院用鑷子拔出來,折騰的眼淚汪汪,很是心疼。
“我就想要先吃魚麼,”何念恩嘟嘴。
餓死了還得洗手,洗完了還不讓人吃飯,有沒有人權啊?
“先吃別的也一樣,”謝寰宇將魚盤拿遠了些,不管她的不甘心,挑起一筷子的魚肉放到面前的碗裡,淡淡道。
何念恩很是惆悵,撐着臉頰:“可是我的食量本來就不大,要是先吃別的吃飽了,吃不下魚肉怎麼辦?”
“那就別吃,”謝寰宇掠起墨沉的眸子掃了她一眼:“吃別的。”
看到她這心急的份兒,他更不打算將鯛魚給她,還是先給她挑好了刺吧。
否則又紮了魚刺,難受的還是她。
何念恩不情願的‘哦’了聲,咬着筷子,鬱悶。
真過分!
等等!
她忽然想到什麼,眼珠亂轉,覺得有點不對勁。
爲什麼他不讓自己吃魚,別的就可以吃呢?
對了,一定是鯛魚裡沒有那種特別的料,別的菜裡,都有幫助受孕的東西。
所以說,只有鯛魚纔是保險的,那是他給他自己留着的。
他是怕自己吃了鯛魚,沒有胃口吃別的東西,或者別的菜餚吃少了,沒有效果。
嗯,真相肯定就是這樣。
何念恩深吸了口氣,眯起眼睛盯着謝寰宇。
小樣,居然玩兒套路呀,要不是昨晚我聽到你說話,還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呢。
陰險,狡詐!
她一把將筷子拍在桌上:“我不吃了。”
謝寰宇挑完了一小碗雪白的魚肉,正要遞到她面前,聽這話一愣,端碗的動作微滯。
“爲什麼不吃?”他見她忽然滿臉憤懣,像是有人和她結了不共戴天之仇,滿頭霧水。
“你不給我吃魚,我就不吃了,”何念恩別過頭,表明堅決的態度。
謝寰宇皺了皺眉,爲了條魚而已,她也值得這麼生氣?
但這鬧彆扭的樣子,倒是挺有意思的。
搖搖頭,他將裝滿鯛魚肉的小碗推過去:“別鬧了,你想吃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