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要做什麼?”何念恩清醒過來,看着謝寰宇修長的手指解開領帶,忙攥緊浴巾往牀裡縮。
謝寰宇看着她那張明顯受驚的小臉兒哭笑不得,有心逗逗她,俯身湊過去:“你覺得呢?”
熟悉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近在咫尺,也不知道他又要打什麼壞主意,何念恩心臟‘砰砰’跳的厲害,吱吱嗚嗚:“我、我怎麼知道呀,阿嚏!”
在浴缸裡泡了太久,有點着涼,一個噴嚏口水如簌簌水線,直接噴到他臉上。
謝寰宇眸色一沉,擡起手,何念恩看到嚇了一跳,這是要打人?
沒想到他只是扯過旁邊的毛巾,爲她擦拭滴着水珠的髮絲。
他被噴了一臉口水,那麼有潔癖的人,不去擦拭乾淨,洗把臉,居然是先給自己擦頭髮?
何念恩忽而覺得心裡暖暖的,這種感覺,就像是新婚不久的小夫妻,丈夫爲妻子擦拭頭髮,溫柔而體貼。
“阿嚏!”
可惜被個噴嚏攪了溫馨的畫面。
沒辦法,洗澡睡覺着涼了。
鼻子裡癢癢的,何念恩動手揉了揉鼻子。
謝寰宇聽她接連打了兩個噴嚏,斂起眉峰。
莊以沉說過她絕對不能着涼,一旦身體免疫力出現漏洞,很可能會讓她身體狀況變糟。
他沉着聲音道:“下次要是再敢洗澡的時候睡着,就打屁股。”
何念恩沒聽清,仰頭望向他:“啊?”
謝寰宇以爲她是故意裝聽不到,擡手將她翻過身,架在腿上,一巴掌拍向她翹起的高聳。
何念恩猛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身體八爪魚般拼命掙扎,大喊:“不……”
‘啪!’
突如其來的懲罰,根本沒有阻止的時間。
何念恩掐住他的腿,盯着他恨恨的磨牙:“疼!”
“知道疼,下次就不要再犯,”謝寰宇掃向將她掙扎時幾乎全部褪去浴巾的大片雪白,還有剛纔後背下挺翹弧度上的紅痕,忙移開眼。
她現在身體不舒服,這種時候就不折騰她了。
何念恩卻將他的眼神當做某種特別的意思,手腳撲騰抓住浴巾,將自己裹成個糉子。
“阿嚏!”
剛裹成只白色大糉子,又打了個噴嚏。
謝寰宇無語的搖頭,轉身離開臥室。
等了幾秒人沒折返,何念恩提心吊膽跳下牀,衣櫃裡找了件明顯男款的寬大浴袍。
剛穿好,門就開了。
謝寰宇端着托盤走進來,見她穿着自己號碼的浴袍,兩隻手縮在浴袍裡,只有小小的腦袋露出來,倍覺可愛。
可視線移到她光着腳踩在地面時,神色一凝:“要是再不上牀,就打屁股。”
“不要!我上我上,”何念恩袋鼠似的兩腿一蹬,掀被,蓋好,一口氣行雲流水的完成。
末了還將被角死死壓在身體下面,他要是又找藉口打屁股,就用所有力量壓住被,不出去。
謝寰宇看到她的小動作,清楚她那點小心思,暗暗哭笑不得,將手裡的托盤放到牀頭,端起冒着熱氣的碗,送到她嘴邊:“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