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什麼玉?”
黎珩沒聽懂自然是想多追問一下,但在陳豆子沒有打扮完之前溫葭不是很想劇透。
只是說讓黎珩拭目以待之後匆匆掛斷了電話。
嘿,這個爲了工作連男朋友都不要的女人。
黎珩看着手機有些莫名其妙,席謙來到S市找到黎珩,看他拿着手機發呆忍不住問
“你在看什麼?”
黎珩不是很高興,頗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在看一個得到了就不珍惜的女人。”
席謙疑惑“????”
……
隨着妝容的完成,溫葭滿懷期待的靠近看過去。
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樣好看。
眼底清澈透亮,眼妝爲了襯托女孩靈動的氣質,反而沒有添加太多其他搶眼的色彩。
如果配好隱形眼鏡到了之後,那簡直絕了!
溫葭課堂第二課,姿態。
像溫葭在2w的時候也曾經被魔鬼訓練過儀態,雖然陳豆子不需要像溫葭那樣經歷魔鬼訓練,但她至少要學會基礎中的基礎就是。
挺胸收腹頭擡高。
一個人行走時的氣場,除了她本身帶來的因素之外,對於行走的一個姿態也有很大的要求。
像陳豆子常年被欺壓,已經習慣了默默無聞的小透明角色,那她不論個人氣質還是行走姿態,也一定是想藏匿自己並且不自信的。
“你要相信現在的你很好看。”
溫葭給陳豆子舉起了鏡子,在溫葭洗腦式的自信培養以及美妝培訓之後,四天之後終於初見成果了。
第五天,陳豆子和溫葭都期盼已久的隱形眼鏡終於來了,其實最開始溫葭也想過要不要配個美瞳,看起來會更好看。
但偏偏陳豆子那雙眼睛的確是太過好看,多了美瞳顯得會有些畫蛇添足,而且她本身還是淺色瞳孔,看起來會更特別一些。
有了溫葭這幾天的指導,陳豆子一早便起來梳洗打扮。
鼻樑上沒了眼鏡框,陳豆子有時候習慣性還想推一推,但推到了空氣,她都會默默的收回手。
差點忘了,她告別眼鏡了。
而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過是公司就外面但你卻進不去,最尷尬的事那就是明明是你的員工牌,但卻被保安攔了下來。
“大叔,我真的是這裡員工,我忘了更新臉部打卡了。”
陳豆子欲哭無淚,千算萬算,偏偏漏算了系統人臉識別的考勤打卡機。
這下公司門還進不去了。
“讓她進去吧。”
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男聲,在陳豆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保安看到了路嶼成連忙問候。
“路總好!”
路…路總???
陳豆子連忙回頭,果然和路嶼成打了個照面,心裡一驚連忙低頭問好。
路嶼成看向陳豆子,心裡卻想着溫葭還真有一套,回頭應該把公司裡所有戴眼鏡不起眼的女孩全都送給溫葭,讓她一個一個改造。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繞過陳豆子走過去說
“想着去人事部把人臉識別機的人臉更新了。”
走了兩步,路嶼成又停下來,想了一下補充一句
“這樣很好看。”
改變造型的第一天第一個誇獎的居然是自己的老闆。
陳豆子被誇獎了之後心情不錯,邁進辦公室的那一刻開始他也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的目光,和從前不同的是,那是他們對自己蛻變的一衆肯定。
他們表現得越是詫異驚訝,就越是證明陳豆子的改變是成功的。
他們所有人注視着陳豆子的每一步,好像認識但又不敢認,一直到陳豆子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穩後,他們才一股腦的都跑過來。
這一上午,陳豆子過得比她入職這一年來還要舒服,沒有跑腿,沒有埋怨。
太愜意了。
中午溫葭來找,兩個女孩手挽着手一起下樓去吃飯了。
飯吃一半,陳豆子總算想起溫葭那時候話說一半的話,於是又提起來問道。
“那天你還沒說,你爲什麼要那麼着急幫我改變造型?”
反正她一會也得知道,與其在路嶼成面前失態倒不如現在就告訴她。
“也不是什麼大事。”
陳豆子一邊吃一邊往嘴裡餵飯點點頭。
“我們想讓你做‘莊周’的模特。”
“……”
陳豆子捶胸,她被噎到了。
把嘴裡的飯艱難的嚥下去之後,陳豆子死命搖頭拒絕。
她的確是好不容易撿回了那麼一點點自信,但那些自信根本不足以支撐她敢去拍什麼照片做模特。
“不行不行我不行。”
陳豆子連忙否認,溫葭連忙勸說。
但無論自己怎麼說都說不動,溫葭只能使出她的殺手鐗。
“其實,這些事都是路總的意思。”
沒錯,就是狐假虎威2.0。
提了路嶼成陳豆子果然沉默了,由此可見,路嶼成到底把他手底下的員工摧殘的如何。
被溫葭可以說是坑蒙拐騙過來的陳豆子站在總裁室門外有些緊張,其他五位秘書紛紛讚歎溫葭的改造技術,說整容都不夠,他簡直是換了一個人!?
“你應該去錄一檔打造素人的綜藝,絕對火,真的。”
Wendy怎麼看陳豆子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哪裡還有從前的半分影子?
雖然還是細聲細語的,但走路什麼的不像從前那般沒有自信。
她的確看起來很適合當‘莊周’的模特,這點路嶼成並不否認。
路嶼成看了半天,那眼神彷彿自帶透視一般,要把陳豆子身上看出個洞。
良久,他終於開口。
“那就定她吧。”
定她的意思是……成了?
陳豆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溫葭,大大的眼睛透露出迷茫的神情。
溫葭回覆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但她還是懵懵的。
沒多大會,法務部把合同送到了陳豆子的工位上,於是品牌部的樓層徹底炸了。
“其實我很好奇,你爲什麼那天會替陳豆子說話?如果那兩個人真的有心思對付你,你就完了。”
這些話,黎珩不說溫葭也清楚。
其實她也不是什麼熱衷於行俠仗義的女俠,只不過是有過一段相似的經歷。
“我知道,但就是明白那種感受並不好受,所以我纔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