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城對於以往的回憶,讓葉歡瑜打起了萬分的精神,憑着自己的職業習慣,抓取着他每一句話裡可能出現的點點線索。
莫錦城接着說:“當我走進後臺去找慧潔的時候,發現宋茹玲從她的化妝間裡走了出來。我問她是不是來找慧潔的。她說是來幫慧潔找點東西。”
葉歡瑜聽到這裡,眉頭微微皺起,慢慢的點了點頭。或許這就是一個關鍵的線索。
接着她問:“乾爹,慧潔阿姨的頭痛病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這個病已經很久了,好像是就是從你丟了之後發現的。這個病一直折騰了她二十多年啊,如果說她丟掉你要受到懲罰的話,那麼這個病或許就是在懲罰她了。其實我想讓這個病痛放在我的身上,她已經夠痛苦了。”
莫錦城說着,他的眼圈有些紅了。
在葉歡瑜的印象裡,乾爹是一個多麼堅強的男人。
但是一說到關於慧潔阿姨的事情之後,他就變得有些脆弱了。
如果說每個人都有弱點的話,那麼慧潔阿姨就是他的弱點。
葉歡瑜守在媽媽的病牀旁,陸露的呼吸聲顯得十分均勻。
葉歡瑜不由得再次響起剛纔乾爹和自己在草坪上的那段對話。
結合了孩子們跟她講述的事情,頓時讓她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如果說自己的丟失,是一場陰謀的話,那麼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是宋茹玲嗎?從表面自己掌握的情況來看,似乎的確是這樣。
但是她無法想象,都是共過患難的好姐妹,難道說在利益面前就變得世俗了?不僅如此,還變得恐怖了。
這個時候,陸露有了知覺,她微微的動了動手。
葉歡瑜急忙伸手緊緊的抓住媽媽的手:“媽,我在你的身邊。”
“歡瑜,我這是在哪裡?”陸露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
“媽,你現在醫院裡。沒關係的,醫生給你檢查過之後說問題不大。好好的配合治療,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恢復的。”
陸露緩緩的點了點頭:“歡瑜,對不起。都怪媽媽不好。”
葉歡瑜聽了媽媽的話,心裡就像是被刀子刺了一下。
此刻她的心情就如同莫錦城說的那樣,看着自己所愛的受着痛苦,真想讓這痛苦由自己承擔一樣。
“媽,你別這麼說。都是女兒的錯,沒有把你照顧好。”葉歡瑜說着,眼裡滴出眼淚來。
下午,葉歡瑜開着車趕往事務所。
一路上,她的心沉重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不凡律師事務所的茶水間裡,葉歡瑜的手一直放在咖啡機的按鈕處,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鏡子。
“瑜瑜,我看你的臉色不怎麼好,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了嗎?”這時候雲不凡端着空杯子從辦公間走了進來,看到她這副樣子便問道。
葉歡瑜猛地回過神來:“沒,沒出什麼事情。”她說着,拿杯子的手抽了回來,轉身就要往外走。
“瑜瑜,你還說沒事。你看看手裡的杯子。”雲不凡站在一旁提示道。
葉歡瑜低頭一看,自己的杯子依舊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