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慌亂盡收他眸底,他削薄的脣微微一揚,眸子深黯:“考慮好了嗎?”
“嘎?”她一怔,顯然還沒跟得上他的思維轉速,“考慮什麼?”
“爬到我身邊啊。”他說得輕鬆無比,脣齒間流竄着性的味道……
葉歡瑜嘴角抖了一下,瞪了他一眼,“祁夜墨,不過是分個手,有必要這麼作踐自己麼?”
“嗯?”他擰眉,眸光疑惑。
“什麼做你的情丨人,什麼七天賭約,我看你根本就是分手寂寞症、車禍後遺症!”她咬咬牙,“因爲你根本不能接受Soso主動跟你提分手,因爲你無法承受失去白月光的痛苦,所以你拿我來氣她,所以你企圖從我這裡尋求安慰!祁夜墨,我告訴你,我不會做你的慰藉品!”
她越說越激動,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明白。
爲何那晚會突然要她做他的情丨人,原來他和他相戀十年的白月光分手了!
他不過是找個人撫*慰罷了!
她心忖,哪怕那天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他都有可能說出那句‘做我情丨人’的話吧?
混蛋!
她竟然還爲此心動過!
葉歡瑜今晚算是徹底清醒過來,雖然此刻心有些痛痛的……
睨着她因爲憤怒而漲紅的臉頰,他眸光一醉,粉撲撲的格外可愛。
好半晌,他才揚起脣,嘴邊噙笑——
“慰藉品?”虧她想得出來,他笑,“你就這麼低估自己?”
她眸子噴火,“難道不是嗎?”
越看他那張沒心沒肺、似笑若無、陰森沉沉的笑臉,她就越頭皮發麻。
這廝怎麼可以連笑容都迷人到這般人神共憤?
他怎麼能夠在放棄與Soso的十年情之後,還可以如此雲淡風輕?
甚至恬不知恥地摟着另外一個女人談笑風生?
這廝特麼是什麼構造做的啊?
彷彿她愈惱火,他愈開心那般,終是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旋即,修長蒼勁的指節,勾起她纖細的下顎。
深潭般的眸子緊緊凝視着她,輕啓薄脣吐道——
“葉歡瑜,我只說一遍。Soso不是我的白月光。”
她眸子一怔。
然後,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他俯下脣,將她悉數吞沒……
*
呆愣在遊艇甲板上的蘇映婉,臉色蒼白。
若不是白慕西扶着她,恐怕她盈盈纖瘦的身子都要倒下去了。
“老白……他是在吻那個女人嗎?”蘇映婉顫着嗓音,“你瞧見了嗎,他笑了……他剛剛對着那個女人笑了啊……”
白慕西嚴肅的面龐裡,透着隱忍的怒火,安慰着她:“Soso,我想祁二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不——”蘇映婉悽愴地搖搖頭,眼淚潸然滑落,“絕不是鬼迷心竅那麼簡單的……”
否則,素來冷靜自持,幾乎永遠都是一副冰山雕塑的祁夜墨,怎會那般輕易就對那個女人展現笑容?
笑容啊!
蘇映婉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正因爲看見祁夜墨那甚至不曾在她面前展示過的笑容,她才徹徹底底瘋了!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