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求助

將女子抱到施惠房間,安頓好後,施惠躲在門外假裝生氣的說:“滾回去。”

“不又怎樣?”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葉海還就坐下來不走了。

施惠:“賴在女人房間,你好意思麼?”

葉海:“這是我花錢租的房間。”

施惠:“我要換衣服。”

葉海:“那你進來呀!”

施惠猶豫了下,還真放膽走了進來,站在葉海面前:“你有種就看呀,小心眼裡長東西。”

這回葉海又輸了,扭着頭,吹起口哨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次日早晨,葉海起來去吃早飯,見施惠那邊沒動靜,也不去打擾。吃完回來,又看了一遍,還是關着門。本想敲門進去,但回想起自己昨晚玩笑開得有點大,突然害羞起來;另外即使施惠再開朗,對於失禁這一丟臉的事,並不能隔夜就忘。他覺得還是等施惠來找自己好點。便回了自己的房間,特意將門關得很大聲,提示施惠,他已經起來了。

在房間呆了一刻鐘,葉海實在呆不下去,心裡老是惦記着施惠和昨晚那個女人。他只好硬着頭皮,下去拿了些早飯去的她們。站在門口遲疑了一會,葉海才鼓足勇氣,輕輕的敲了三下門。屋裡卻沒有反應,這下葉海有點擔心了:不會出什麼事吧?又使勁的敲了下門,還側耳向門前探聽,聽到有推開椅子的聲音才放心下來,退後一步在門外站着。

門打了開來,施惠也不言語,揹着他徑直走到窗前的書桌坐下,到現在她仍沒有梳頭髮,烏黑的披肩秀髮在晨風中輕輕飄蕩,依然穿着連衣裙,款式與昨晚的不同,懶散的用手支着頭在那玩弄梳子,看來還是挺在意昨晚的事。

葉海輕輕的走了進來,望向牀邊,那女人還沒醒來,不過比昨晚乾淨多了。接着走到施惠旁邊,放下早飯說:“先吃點東西吧。”

施惠瞄了一眼,用手推了開來,煩悶的說:“吃過了。”然後便扒在桌子上,如一隻小貓般在那享受着秋日溫暖的陽光。

見她沒什麼心情,葉海也只好退了出去,無事可做,開始在房間裡鍛鍊身體。連續做了一個鐘,熱得他大汗淋漓,全身通紅。休息了會,抓起衣服準備去衝個涼時,門被施惠推了開來,見到葉海健壯的身體,本來還有點愉悅的神情,一下又陰沉下去,轉過身說:“她醒來了。”然後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

怎麼時間抓得那麼準,也太神奇了吧!葉海回憶起在山上他剛好起來,施惠就來找他,不禁懷疑她是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應該是順風耳,不然剛纔也不至於變臉。

葉海穿好衣服,來到施惠的房間,施惠又坐在書桌上悶悶不樂。那女子雖然醒來,但神志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躺在牀上,嘴裡念念叨叨。見施惠不搭理自己,他也沒什麼話題好說,呆呆着站了一會,突然靈光一閃笑嘻嘻的搬張椅子到施惠身邊坐下說:“告訴你件事。”

“什麼?”施惠看了一眼葉海,與他目光剛接觸,就又扭過頭去。

“我今天早上出去吃早飯,看見一肥婆掉進水溝裡,呵呵呵。。。”

“那又怎樣。”施惠不爲所動。

“一肥婆喔!掉進水溝喔!。。。”

“知道啦!”施惠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早聽過這笑話了,下次哄女孩子有點新意好不好。看你一身臭汗的,也不去洗洗,怪不得沒人喜歡你,活該!又蠢又笨,又難看,還沒錢,你說你這輩子怎麼好。。。”

見施惠回到了以前那模樣,葉海松了口氣說:“你懂個鳥,這叫男人味,知道不。”

“且,男你個鬼。照你這樣說,那豬就最男人啦!你去跟豬一起吃一起睡好啦,乾脆做豬好啦。”

葉海實在吵不過她,愉快的洗澡去了。回來時,見那女子已經靠着牆坐了起來,頭偏着,面無表情,如一具玩偶。施惠則在一旁好言相勸。見葉海這具玩偶的發條啓動了,還有點暴走似的想從牀上爬下來,但身體太過虛弱始終未能爬下。施惠也見怪不怪,讓出個位置給她自由發揮;她可不想走上前去,看着這一暮也是心酸,但那女子與瘋子無異,只認得葉海,旁人隨便走近,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折騰幾下,確實是沒辦法,那女子那雙悽慘可憐的淚眼直望着葉海說:“好心人,幫幫我吧!”

葉海走了過去說:“什麼事,說來聽聽。”

施惠白了他一眼,好像非得幫她不可。

原來,那女子是雪州城外一獵戶家女兒,家中只有父女兩人。平時以打獵爲生,也種些作物,生活雖然清苦,至少不會餓死。眼見冬天就要到來,父親可憐女兒沒件衣服御寒,決定獨自一人上去那常年積雪的大山採摘野生雪丹。過了三日,未見父親下來,女兒害怕父親可能不測,急得在家呆不下去,自己一人上去又沒本事做點什麼,只好到鄰家央求一同上山尋父。鄰家害怕雪崩又有雪豺這種心驚的猛獸,當然不肯。無奈之下,女子與鄰家獵戶簽下契約:若能找到她父親,不論生死,願以自身身體作爲交換。鄰家色從膽邊起,也就答應了。當時還想霸王硬上弓,幸得她咬舌相逼,才未能得逞。

兩人在山上苦苦尋了幾日,終於在雪線附近尋得那如寒石的屍首。鄰家獵戶發現屍體胸膛被撕是如爛泥一般,全身唯獨心臟不見,這分明就是雪豺所爲。鄰家獵戶當場傻眼,身上厚重的獸皮衣服如被脫去一般赤赤的站在雪地,全身發寒。他也不理會那女子,獨自一人哭爹喊孃的滾下山來。那女子世間唯一的依靠沒了,想一死了之。可心中陰暗的仇恨阻止了她:死也不能便宜了那條禽獸。

此後便拿完了家裡所有的財物,到城裡尋找能夠獵殺雪豺的人。一來,她那點財物根本就是垃圾;二來,那雪豺是教會信仰的猛獸,沒有人願意與教會結下樑子。城裡官兵當時聽說有人要僱人獵殺雪豺,怕得不行,忙忙找到這女子,見她這幅模樣,料想不能幹出點什麼事,連抓她進去的力都懶得出。

聽完她的苦水,施惠哭成淚人,葉海並非石人,差點被她聲淚俱下感動到哭。但混了這麼久,特別是近段時間發生的事,在心裡不斷的告誡他:不能相信別人。有錢,總有亡命徒爲她辦事。而錢,對一個風華正茂的女人來說,應該不是難事。眼前的這個女子嘴裡雖說得不共戴天,但她一點犧牲也未有付出。這樣的人幫了,也不值得。但不幫,施惠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葉海心裡突然不想失去施惠那天真的笑容,更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無情無義之人。

葉海低頭默默的聽了一陣那女子的嗚咽,在她兩人的哀求的眼神下站了起來,到桌邊喝了一口水說:“你可知道,那雪豺是教會信仰的猛獸,它受到極力保護。若殺了它,你的性命,甚至與此事有一丁點關聯的人的命也不保。”

女子頓時流下眼淚搖着頭哭道:“我不管。”

葉海:“沒理由爲了只畜牲,再搭幾條命進去。”

女子:“我的命早沒了。”

施惠站起來指着葉海罵道:“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沒見到她這麼可憐麼,殺條雪豺有那麼難嗎?”

葉海:“難在它是受教會保護的。”

施惠:“教會保護又怎麼啦,教會蠻橫到草菅人命了嗎?它殺了人,自然要償命,何況還是隻畜牲。”

葉海沒辦法讓施惠接受其中的利害關係,或許女人天真的認爲憑着一顆善心,就能化成聖母,號召天下男人爲其所用。他們現在面對並非是只雪豺,而是整個教會;殺雪豺,那無疑是對教會的權威進行挑戰,也就是造反。

看葉海仍不願意,施惠又催道:“難道人命比不上一條畜牲麼?”

從某種意義來講,對的。有些動物因某種原因,如瀕臨滅絕、珍貴的藥用價值、調節生物環境意義、甚至因人們喜愛而受到特殊保護。這種現象就在我們身邊,只是施惠不想承認罷了。如城裡的人給狗吃的一餐少則十幾,多則上百,還要帶它到特定的寵物醫院修毛保養,待它甚至比自己的新生父母還要好。但他們可曾想起蒙華大陸還有很多孩子一個月連一餐肉都吃不上,更別說穿住。連間像樣的醫院也沒有,得了病往往是自己熬過來的。城裡人還裂開大嘴笑着說:“鄉下的孩子粗生粗養。”你們不知體弱的都死掉了嗎?不是有好心人士將載狗的馬車攔下,含着菩薩的眼淚說:“它是多麼的可憐,它也是有生命的呀!”

呵,極端點說,你這就是反人類。

“當然比不上,”葉海擡手止住施惠,讓他先說完:“死,那是肯定的。但不能跟我們扯上關係,畢竟教會說不能死,那就不能死。除非你有挑戰他們法律的能力。到時,你就被定義爲蒙華大陸的危險份子。你以爲你是在申張正義,正義站在強者那邊。”

“殺就殺嗎!講那麼多廢話。”施惠有點不悅,對葉海的冷漠和膽怯感到失望。

葉海現在可不能爲了她一點點歡心而胡作妄爲,到時惹下了麻煩還不是要男人來抗。

“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做到乾淨利落。”

施惠賭氣扭過頭去,不理會葉海;女子當然是同意,她一心只想着復仇,現在還是免費,何樂而不爲。

二十一、入夥四十、善惡三十六、私心四十八、地利二十六、求助一、 起程八、豔偶十六、亮仔二十八、渡河二十九、失蹤十一、勁敵三十二、東州四十七、天時三十五、奪礦五、公人三十九、消息四十七、天時二十七、謀殺三、俘虜二十八、渡河十三、魔法三十二、東州二十三、上山五、公人四十一、覺醒二十六、求助十五、生意二十、執法四、逃跑八、豔偶三十一、修練二十六、求助二、刺客十二、長輩三十九、消息三十八、空院四十、善惡十二、長輩四十八、地利一、 起程十二、長輩三、俘虜十三、魔法十八、前夕二十一、入夥九、誓言四十三、返鄉五十一、起義二十二、法場十四、拳館十一、勁敵六、赴宴一、 起程十六、亮仔三十七、暗殺十二、長輩三十六、私心十九、決戰三十九、消息四十五、朝見二十六、求助十一、勁敵六、赴宴十九、決戰四十四、剿匪四十、善惡四十八、地利四十三、返鄉三十六、私心四十一、覺醒四十一、覺醒四十八、地利三十五、奪礦五十、理論二、刺客四十八、地利十六、亮仔二十一、入夥十四、拳館十一、勁敵五十一、起義二十四、結伴十九、決戰四十、善惡十三、魔法三十、決子三十八、空院八、豔偶十二、長輩三十一、修練四十二、隔世二十三、上山二十六、求助十、競技十九、決戰一、 起程三十三、面試二十二、法場二十六、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