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刺客搞的什麼鬼,磨磨蹭蹭了三四天,好在終於在第五天傍晚正式出發。刺客真的就那麼喜歡晚上麼。
兩人乘船坐車走小路,一路無話。一個月過後,終於到達城牆附近一個小鎮。剛落腳,葉海便往酒吧裡鑽,說是去打探信息,還不是去看女人。
小鎮的酒吧就是小鎮的酒吧,杯子髒兮兮、椅子搖晃晃、妹子。。。。不說了。葉海一人坐在角落裡獨自喝着小酒,聽着大兵們口齒不清的叫罵,聞着汗煙香水雜合的怪味,看着不堪入目的女人,想着刺客會給多少真情報給他。
“HI,帥哥,請我喝杯酒唄。”一中年少婦半坐在桌子上挑逗葉海。
“當然沒問題啦!”葉海咧開嘴笑道,順手摸了一把少婦裸露出來的肥膩的大腿內側,“喲,好豐滿呀。”
“呵呵呵”少婦掩着腥紅的大嘴笑道:“果然年輕氣盛,這麼猴急。”
“是呀,大姐姐,疼下小弟弟唄。”說完拉着少婦上樓去了。
輕輕關上房門,葉海一把將那堆肥肉丟上牀,差點將木質牀腳壓斷。
“哎喲,帥哥好身手。”少婦此時樂開了花,碰上了個精壯的小蠻牛。
葉海刷的一聲亮出了他的寶劍。(是真的劍,想歪的,面壁去)
少婦眼皮猛跳了幾下,顫顫說道:“你,你。。想幹什麼?。。只要老孃。。老孃一喊,牛哥馬上就上來。。。。”看他沒什麼動靜,膽似乎也更大了點,提高聲調說:“我牛哥,可是城牆上的守衛,他可是有一百種方法讓你。。。。”
“正好”葉海輕輕說道:“這段時間,有多少人出去割獸人頭的?”
“哦,原來又是個短命鬼”少婦坐了起來,盤起腿說:“就憑你們這三腳貓功夫,且,也想殺獸人,拿賞錢,作夢吧你。你以爲阿公的錢那麼好拿的呀。”
“多少。”葉海輕輕坐在椅子上,劍放桌子上發出一聲脆。
“平均一百多吧。”少婦不再逞強,畢竟他殺不了獸人,可也是有能力幹掉自己的呀。
“一百多。”
“是的,我騙你幹嘛,牛哥親口告訴我的。”看他不言語,少婦繼續說道:“我勸你呀,還是別趟這渾水,年紀輕輕的,可惜囉。唉唉,別走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公貼出賞錢,無非是想借獸人幹掉你們這些流氓罷了。。。唉,真的走啦!”什麼女人四十如狼似虎,三十就虎了。
回到客棧,高耿就問:“打聽到什麼消息沒有?”
葉海一把倒在牀上,說:“什麼消息,喝酒而已,再說打探消息可是你們刺客份內的事啊。唔,換新衣服啦,又是深藍,你們刺客挑衣服的眼光都一樣的麼。”
“嘿嘿,有可能。”高耿,從懷裡拿出一堆紙,花花綠綠的,看來情報收集的不少。
“也不順便也給我買一件。”葉海從牀上翻身下來。
“這是境外獸人的紮營分佈圖,”高耿壓了壓那張皺紙,指着地圖上丘陵地帶說:“這個營地獸人隊長最好色,幾乎每晚喝酒,然後幹,拿下它比較容易。”
“你當然容易啦,”葉海不滿的推了一把桌子,“據守這地帶的獸人數可是有兩百多號,如果驚動它們,我們連毛也會給它們啃完。再說,折回的路上又是平地,他們扔起石頭來,我們鑽地呀!”
“先別急,”高耿眯着眼向兩邊看了看(看個毛,屋裡就倆臭男人),放低聲音說:“這營地離城牆最近,也最不合羣,其它營地隊伍雖然較小,但它們相互間離不到一公里,只要驚動其中一個,旁邊的會在旁邊睡覺,它們最喜歡的就是。。。。”高耿抹了下脖子,“殺人!”
葉海想想,也覺得並無道理。
高耿又湊前一點說:“再說,葉兄只要藏在丘陵邊緣。有事你就把山上的亂石打下來,阻擋下獸人,沒事,咱倆平平安安領賞錢。”
“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我們刺客向來獨來獨往,這次找上你,是因獸人嗅覺靈敏,我不好隱藏,才找你作保險,對吧。又再說了,平時你作後援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還不是輕輕鬆鬆就完事了。”
這麼一說,葉海竟無語反駁,但老是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
看他猶豫不決,高耿猛的拍了下葉海肩膀,“還有什麼好想的,吃飯去吧,魚香茄子怎樣。”
葉海差點流下了口水,一聽到吃,整個人都輕鬆多了,頭腦也一下清醒返。可能是肚子餓了,還真的沒什麼好想的,管它呢,吃飯去。
本是個花好月圓,葉海美景之夜,葉海卻又在傍晚被高耿給拉上馬去割獸人頭。
出關,穿過2000多公里的荒蕪土地,到達丘陵地帶邊緣已近半夜時分。待藏好馬匹,高耿領葉海到事先探好一山洞隱秘之處,叮囑道:“好生在這呆着別動,若有有異常,可先到馬匹那裡等我十分鐘,如果我沒來得及趕到,你就先走吧。”
似壯士一去不返的豪言着實被感動一番,自感羞愧以住對他的疑心。葉海緊緊握住高耿的手,堅定的點了點頭說:“去吧!”(拍電影呀!)
高耿抽出雙手,轉身隱沒在月色中。
“好身手!”葉海嘆道,雖月色明皎,但刺客一身深藍正好融入周圍環境。此時葉海心裡一咯噔:“這麼好的衣服也不給我買一套,太不丈義了,浪費了剛纔的一片深情。好在自己的布衣常年未洗,灰裡吧唧的,在夜裡也不太明顯。”
蹲在山洞警惕聽着四周動靜,差不多半小時過去,除蟲鳴風聲外,並無異常,葉海也漸漸的鬆懈起來。可能一小時過去後,他開始打起小差來,竟幻想,拿到賞錢後要到哪裡去花天酒地。
正在得意之時,一隻貓頭鷹咕的一聲破壞了葉海美夢,心裡恨恨咒罵一聲後想繼續陶醉,心裡卻開始發毛:“這不是異常狀況麼!!”心跳砰砰的開始加速,咬着牙,全神貫注地防範着四周,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
“情況不妙!”葉海最不想碰上的事情來了,他聽到了枯枝被踩斷的聲音,卻又在自我安慰:“別擔心,可能是刺客回來了。這裡不是獸人的巡視範圍。放心,放心。可萬一,萬一獸人擴大巡查範圍呢???”葉海開始冒冷汗啦。
“沙沙~~~”
“風吹的。”他在祈禱,但此時沒有風呀。
“不行了。”葉海按捺不住,嗖的往山洞外面一樹頂跳去,“啪”葉海剎時失去了意識,隨後感覺身子如風吹落葉般在空中翻轉,時間也似乎變慢了起來,最後一頭撞在地上,昏了。
葉海做了個惡夢,夢見自己正在墜落,一時快一時慢,周圍黑壓壓一片,不知何時是底。突然感覺臉好疼,火燎般疼,脖子也好疼,好像就快要斷裂了。想摸摸脖子吧,可手抽不出來,爲什麼抽不出來,正納悶時,他感覺到自己好像在抱着個睡枕,可這睡枕也太硬太冷了吧;想用腳踢開吧,可腳也不聽使喚。“怎麼回事?”葉海迷迷呼呼的,加上週圍那刺耳的吵雜聲,他想發脾氣了。
裂嘴睜眼想開罵時,卻被驚呆了:周圍到處都是獸人揮舞交媾啃食的身影,雄雄的火堆、交叉的木棒、尖頂的草房,還有泥濘發黑的土地;一切都是這麼亂糟糟、鬧哄哄、臭燻燻。這就是獸人的營地,這就是葉海此刻的心情:完了。
此時想捶胸頓足大哭一番,可整個人如烤豬一般被綁在一大樹杆上,連死前盡情哭的自由都被剝奪了:獸人呀,你們力大,我知道,但也不用砍一整棵樹把我綁了擡到這裡來吧,連鬆動一下手腳的空間都沒有。你們快把我殺了吧,實在吵得我生不如死呀。。。。。。葉海哭哭啼啼的叫喊着,可獸人實在太忘情於狂歡,哪聽得見。
望着皎潔冰冷的圓月,這本是泡妹的美好時光,如今卻成了俎中肉,越想越是心涼,更可惡的是,月圓之夜,這羣獸人可是要鬧到黎明時分方纔罷休,死前都不能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苦命人呀。。。。。那又有什麼法子,只好禱告時間快點過去,等到太陽升起,讓獸人割斷頸動脈,喝下我熱騰騰的鮮血,再將我的肉身放置太陽底下暴曬一天,膨脹、發臭,到晚上給你們享用,讓塵歸塵歸土歸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