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放出魂力,仔細探查露珠,不由得愕然了。
那露珠之中的鮮血,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球形空間,直徑只有一尺大小,但這空間之中,卻充滿了星辰般的光華,魂力探入其中,給人一種極爲浩瀚的感覺。
詭異的是,他祖竅中的露珠還是那麼大,沒有什麼變化。
“這難道是一個儲物寶貝?”
劉星這念頭一動,立刻將腰間那個雪姐姐送的儲物袋,用魂力包裹着,直接移向露珠空間。結果,那儲物袋真的出現在露珠空間中!
劉星大喜,這才斷定,這是一個等級極高的儲物寶貝。
因爲一個儲物法器是不能放進另一個儲物法器之中的。如果真放進去了,那就只能證明,這露珠空間比儲物法器高一個等級。
至少是一個儲物寶器,才能裝下儲物法器。
可寶器怎麼可能藏在祖竅之中?那是隻有靈器才能做到的。
可如果是靈器,爲什麼沒有器靈?
再說儲物靈器,爲什麼能驅除體內的惡臭?
劉星弄不明白。他只是隱約感覺,這寶貝的等級,可能超出他的想象。
他又將那個裝有煉丹爐和蛇皮的儲物袋,也送進入了露珠空間。反覆送進送出,幾次之後,都沒有任何掛礙。他心中大爲舒暢,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被人覬覦靈器丹爐了。他身上除了背上的魚龍彎刀,什麼都沒有。
可他得意了一番之後,又覺得不對,“如果身上什麼都沒有,那豈不是更證明我有點什麼?”
旋即,他有將那兩個極品儲物袋取出,將蛇皮移到那個空儲物袋中,將裝丹爐的儲物袋重新送回露珠空間。
將蛇皮儲物袋在腰間繫好之後,不由得仰天長嘯。
他對着星空着實送了一頓秋波。意氣飛揚一番之後,這纔想起姐姐可能已經閉關結束。他再顧不上什麼圓滿,立刻決定,回去看姐姐。
這個念頭一起,他陡然發現,自己這件圍裙,怕是不能再穿了。他倒不在乎漏風漏雨,只是有一個地方,已經露出一個血紅的‘煙’字。
無奈,劉星又將那張蛇皮取了出來,用魚龍刀切下一塊,重新開始縫製圍裙。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輕車熟路,不消片刻,便做好了一個圍裙。他將身上破碎的圍裙扯落,正準備穿上新圍裙,卻陡然聽得隱隱一聲呼喊:
“弟弟!”
劉星猛一擡頭,卻看到十里之外的空中,飛天蟒載着青裙和郭奇琴飛掠而來,而說話的正是青裙姐姐。
他趕緊一轉身,飛快地將圍裙穿好,將儲物袋繫緊,這才轉過身來。
那飛天蟒速度極快,轉眼已經不足百丈。劉星遠遠就對着飛天蟒抱拳道:“多謝前輩照顧我的兩位姐姐,青煙他日必有回報。”
“哈哈,我記住你這句話了。我不會跟你客氣的,你如果忘了,我會跟你要的。”飛天蟒洪聲道。
“絕不敢忘!”劉星笑道。
青裙的身軀,不等飛天蟒落地,早已經乳燕投懷一般,凌空撲進了劉星的懷中,眼中滿含着淚花,哽咽道:“弟弟,我應該先給你做衣服的,對不起。”
她身後緊跟的郭奇琴,一個趔趄,差點從空中栽地上。
本來看到青煙一身焦黑狼狽不堪,她就心中愧疚不安。聽了青裙這句話,更是面紅耳赤。自己居然把救命恩人逼到這個程度,唯一的一件衣服還被她要了回來,結果光着上身躲在這裡,受盡了磨難也不敢回去。
劉星雖然不在乎穿什麼衣服,但聽了也是心中感動,他雙臂緊了緊,在青裙耳邊笑道:“我以後只穿姐姐做的衣服。”
青裙頓時心臟咚咚直跳,這怎麼像是一種承諾?她細如蚊吟地說道:“你說得可是真的嗎?姐姐心中好生歡喜。”
劉星尚未回答,青裙身後的郭奇琴,也不知道哪根筋折了,想也不想地脫口道:“男人的話你也信?”
這一霎,就好像是洞房花燭夜,在最關鍵的時刻,被牀下躲着偷聽的人,將牀板卸了。青裙頓時勃然大怒,回身怒罵道: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原來以爲你只是誤會纔對我弟弟那樣,我弟弟一直忍你、讓你,遷就你。可你父親已經澄清了誤會,你還是這樣。看來你就是天性涼薄,生就的冷血無情,恩將仇報的鼠輩!我們即便窮到沒有衣服穿,也羞與你這衣冠禽獸爲伍!”
郭奇琴本來話一出口,就已經後悔。正思謀着如何挽回,卻沒想招來青裙如此尖銳的一頓臭罵,她直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本來就心亂如麻,此時已經變成麻醬了。她當下胸脯傲然一挺,我就當一回禽獸又如何?
旋即指着青裙罵道:
“你個蠢豬一樣的女人!看你長成那樣,哪個男人會真心喜歡你?他說喜歡你、你信嗎?本小姐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你將來後悔莫及,你不感謝本小姐也就罷了,居然像惡狗一樣反咬一口,你真的還是人嗎?”
“閉嘴!”一聲爆喝,遠遠地傳來,將郭奇琴嚇一跳。
郭百良的速度,比起飛天蟒差遠了,他落後了足足數百里,這時終於趕了上來,卻老遠就聽見女兒在破口大罵,這和她平日的淡然如水,簡直判若兩人,他有一瞬間,還以爲女兒被什麼鬼魂附體了。
他這一聲爆喝,兩女頓時偃旗息鼓,瞬間恢復了優雅的淑女形象。劉星若無其事地踏前一步,遠遠地施禮道:“見過郭叔叔。”
郭百良落地之後,先是瞪了女兒一眼,然後拍拍劉星的肩頭道:“我這女兒行事魯莽,給你添麻煩了。”
劉星立刻做出謙和的表情:“郭叔叔客氣了。琴姐姐性情中人,眼裡不揉沙子,真是女中豪傑。”
“哈哈哈!”郭百良大笑道:“你這評語,放在別人身上是誇獎,放在琴兒身上,就是批評了。”
說罷,轉向女兒道:“還不給青裙姐姐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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