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上,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了,所有名單臣已經全部列了一份,就在臣的家中放着,稍後臣整理一下便親自交到皇上手中。”賈詡回答道。
高飛點了點頭,雖然閒庭信步的向前走着,可是心裡面卻一直隱隱擔心,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那麼很有可能會引火上身,但是在還不知道麒麟二黨的勢力到底有多大的時候,暫時還是不宜動手。
“公道,你跟隨國丈一起回去拿那份名單,之後回宮見朕。”高飛隨口說道。
“是,皇上。”祝公道唯唯諾諾的道。
隨後,高飛和祝公平一起回宮,賈詡和祝公道一起回府,四人便就此分開。
賈詡坐着軟橋,從國賓館回到家中後,便直接帶着祝公道進了自己的書房,然後打開自己在書房中的暗格,直接進入了密室內。
密室很大,擺放的都是一些紙質的文書,一個個像檔案袋一樣的東西整齊的擺放在每一個貨架上,而且貨架上還進行了分類,可以讓人一目瞭然。
祝公道第一次進入賈詡的密室,進來之後,不禁吃了一驚,加上看到這麼多的繁雜的檔案被分門別類的擺放在各個不同的貨架上,對賈詡的條理性尤爲佩服。他忍俊不住,直接對賈詡道:“自國丈大人掌管情報部以來,情報部的所蒐集的情報應該都擺放在這裡吧?如此繁多的情報,國丈大人竟然能夠分門別類的擺放的如此整齊,實在是令人敬佩。”
“呵呵,這也並非老夫一個人的功勞,老夫的屬下有左右侍郎,情報部是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但是所收集的情報卻有真有假。所以,去僞存真便成爲了情報部最繁雜的工作,而且自老夫接管情報部以來,只要是重要的情報,老夫都會分門別類進行編排,然後存入這間密室,以便以後要是用得到,尋找起來也很方便。”賈詡雙手背在背後,昂首挺胸,大步的朝着正前方的一處空曠地方走去。
祝公道跟在賈詡的身後,心卻在留意這個地方,整個密室大的難以想象,四周的牆壁上都掛着火把,將這裡照的燈火通明。快要走到正中央的一片空曠地方時,他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孔映入了自己的眼簾,正在細心的打理着那中間擺放着的書案上的文件,不禁指着那個人說道:“這個人不是……國丈,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裡?”
賈詡聽後,笑了笑,說道:“她一直是老夫的貼身侍衛,替老夫做事已經許多年了,怎麼會不能在這裡?”
“國丈大人,她可是行刺皇上的人,你怎麼可以收留她呢?”祝公道徹底想起了這個人來,正是七年前在賈府中行刺高飛的袁紹之女袁杏。
袁杏見到賈詡來了,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賈詡身邊,拜道:“杏兒參見大人。”
“免禮。”賈詡隨後轉身對祝公道說道:“你以爲,七年前那件行刺皇上的案子真的是老夫的疏忽嗎?”
祝公道和賈詡都是高飛最爲信任的人,但是彼此沒有過什麼往來,只是尋常在高飛身邊見到而已,但是祝公道知道的事情,絕然沒有賈詡多,就連地位也不如賈詡。他聽賈詡這麼一說,便仔細地想了想,隨後說道:“國丈大人的意思是……”
“呵呵,賈府何等的森嚴,老夫的目光又是如何的如炬,想必大人應該親眼所見。那日在宴會上,杏兒行刺皇上,其實是皇上刻意安排的……”賈詡見祝公道略有所指,便直接說了出來。
祝公道問道:“可是,皇上爲什麼要這樣做?”
“原因很簡單,只因爲情報部需要一位尚書,而且皇上所能信任的人,也很少。老夫位高權重,只是缺少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貶謫老夫,所以,老夫便想到了此計。杏兒原本是一位孤兒,是老夫訓練了她,還主動舉薦她去參見娘子軍,後來由於需要一個行刺的人,所以老夫才向陛下提起了杏兒。其實,皇上那天從長安歸來,在皇城中所見到的美女並非杏兒,而是另外一個人,老夫不過是將錯就錯罷了。”
“另外一個人,誰啊?”
“就是喬氏姐妹。不過喬氏姐妹雖然年輕貌美,可惜皇上覺得她們還太年輕,而且美色容易使人迷失心智,所以,對喬氏姐妹則另有安排。”賈詡道。
“喬氏姐妹?莫非是薊城三大美女中的大喬、小喬?”祝公道忽然想起高飛曾經提起過喬氏姐妹,便問道。
“哈哈,大喬、小喬乃是貌美如花的姐妹,再加上才貌雙絕的甄氏,在薊城舊都中一直享有盛名,皇上早已經將三人接到了洛陽,也做下了安排,不久後便會有所應驗。”賈詡隨口說道。
祝公道明白其中道理之後,便不再追問了,對賈詡道:“國丈大人,還是先把那份名單交給皇上吧?”
賈詡點了點頭,對杏兒說道:“我讓你準備的那份名單都整理好了嗎?”
“已經整理好了,一刻鐘前已經遵照大人的吩咐放在大人的書桌上面了。”杏兒回答道。
“哦,這樣啊,那你跟我出去拿,順便一會兒給右侍郎送點口訊。”
於是,三個人一起出了密使,重新回到了賈詡的書房裡。杏兒則直接去了書桌前,伸手便將一本書拿開,剛想拿壓在下面的一封密函,手突然就停在了半空中,急忙扭頭對賈詡說道:“大人,密函被人動過。”
賈詡聽後,心中一驚,急忙走了過來,問道:“密函被人動過?”
杏兒點了點頭,指着那密函說道:“大人,我放密函的時候,在密函的上面放了一根頭髮,頭髮的位置應該是橫着的,可是現在密函上的頭髮卻是豎着的,明顯是有人動過密函,拿的時候太過匆忙,沒有注意到密函上面的頭髮,後來發現之後,又將頭髮給放上去,可是記不清楚頭髮放的位置,所以放錯了。”
祝公道聽後,見杏兒心思縝密,不禁便佩服起來了。
賈詡聽後,則是眉頭深鎖,急忙叫來了門外的守衛,問道:“今天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什麼人進來過嗎?”
“回大人話,我們並未見到任何人出入此地。”
“你們當真沒有中途離開的跡象?”賈詡厲聲問道。
“沒有,此地乃是大人的重地,我們即使要去茅房,也是輪流着去的,何況這裡守衛森嚴,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其中一個衛士回答道。
“那就奇怪了,難道賊人會隱形,無聲無息的走進來?”賈詡諒他們也不敢擅離職守,所以也不再追問。
“隱形倒是不可能,但是賊人卻是從樑上飛進來的。”祝公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無聲無息的飛上了房樑,在房樑發現了一個腳印,然後蹲在那裡,對賈詡說道。
賈詡、杏兒以及衛士都擡起頭去看,祝公道已經飄然而下,在落地時,腳上只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看來賊人是一位輕功絕頂的人,否則的話,也不會從樑上過來。國丈大人的書房蓋得與其他地方不同,書房高而寬大,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宮殿,我猜,這大概也是爲了地下密室而修建的別有匠心的房間,所以房樑上的高度非一般人能夠上去的,加上房樑的樑柱中有一處是通向外面的,我猜想賊人便是從那裡溜進來,然後從房樑上下來,動了那封密函。”祝公道分析道。
“可是那個通口是通向花園的,周圍都有守衛守護,賊人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進來而不被發現呢?”賈詡狐疑地問道。
“所以我才說,那個人是一位輕功絕頂的人,恐怕輕身功夫不在我之下。國丈大人,你快看看密函有沒有被拿走?”祝公道提醒道。
賈詡點了點頭,急忙拆開密函,看了以後,便搖了搖頭,說道:“密函安然無恙。”
隨後,賈詡屏退了衛士,對祝公道說道:“密函中記載的都是麒麟二黨的黨人,賊人動過密函,很有可能是想知道里面的內容,這件事事關重大,請即刻奏報給皇上,我在此再詢問一下府中所有人,看看有沒有出現過什麼可疑之人。”
祝公道拿過那封密函,放在了懷中,然後對賈詡道:“國丈大人,恕我直言,你的密室可能已經被賊人所知,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儘快將密室內的東西轉移爲妙。”
賈詡道:“多謝提醒,我這就去清查密室內的東西。杏兒,你即可去傳左右侍郎到這裡來。”
於是,三人分開,祝公道帶着密函飛速回宮,賈詡徹查府中可疑人物,而杏兒則去叫宗預和林楚。
祝公道回到皇宮後,先是將密函遞給了高飛,然後又對高飛說了有人可能看過密函裡的事情。高飛聽完之後,頓時吃了一驚,急忙道:“怎麼那麼巧,呂範剛剛到來不久,賈府便出現了這種事情?即刻進行徹查,通知衛尉高橫、衛將軍高森,全城戒嚴,不要放過任何可疑人物。”
話音一落,高飛便打開密函看了一遍,看完之後,便緊緊起皺起了眉頭,自己卻站了起來,急忙朝外面走去,心中暗暗地想道:“千萬別是你做的,否則的話,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