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正在山洞內休息,突然聽到外面一聲大喊,山洞內產生了迴音,在他耳邊不斷的迴盪,像是一羣趕不走的蒼蠅,直接將他給弄醒了。
“誰那麼大得膽子,敢在外面大喊大叫,還直呼我的姓名?”馬超從牀上翻了起來,一臉的不耐煩,這兩天,爲了安撫羌人,他着實辛苦了一番,羌人居住在山谷的內側,他帶來的兵居住在外側,前後路口一守,無形中便形成了一個關卡。
王雙從外面匆匆趕來,一臉的慌張。
馬超見到之後,喝問道:“慌什麼?外面怎麼回事?誰那麼大得膽子?關他三天禁閉!”
王雙一臉難色地說道:“將軍,是虎翼大將軍太史慈到了,正在外面叫囂,不知道所謂何事?”
“太史慈?他來做什麼?”馬超狐疑地問道。
穿好衣服,馬超一身勁裝地從山洞內走了出去,見太史慈一臉的煞氣,眼睛裡冒出了森森的殺機,便冷笑了一聲,朝前走了兩步,略微拱拱手,說道:“原來是虎翼大將軍到了,馬某有失遠迎,還望大將軍見諒。不知道大將軍來此有個貴幹?”
太史慈將手中的烽火勾天戟向前一挺,大戟頭部的利刃直接落在了馬超的眼前,喝問道:“你可知罪?”
馬超見寒光閃過,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卻面色不改,當即攔住了身後的王雙,反問道:“大將軍,我有何罪?”
“你……”太史慈還真找不出馬超有什麼罪行,只是因爲那道捷報中的一段文字,他便臆斷馬超想謀反,可是現如今,他竟然毫不費吹灰之力的便進入了靈武谷,而馬超也是不卑不亢,反而讓他陷入了被動。
“大將軍!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馬某剛剛以少勝多,以六千五百騎兵平定了先零羌,將靈武谷一帶納入了華夏國的版圖,我有功,請問何罪之有?”馬超字字珠璣,不卑不亢地說道。
“呔!”
太史慈一向嘴笨,副將侯成見太史慈一時詞窮,便大叫一聲,縱馬而出,指着馬超便說道:“你這是上面態度?對大將軍怎麼能夠如此無禮?別忘記了,這裡是華夏國,不是已經被滅亡的秦國!你一個亡國太子,能夠受到陛下如此垂愛,怎麼還不知足,竟然敢頂撞大將軍?你……”
不等侯成把話說完,馬超背後的王雙突然竄了出去,一個“猛虎跳澗”便朝着侯成撲了過去。
侯成大吃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王雙從馬背上撲了下來,兩個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滾出了很遠後,王雙便用蠻力壓制住了侯成,騎在了侯成的身上,舉起右手如同鉢盂大小的拳頭便朝侯成的臉上一陣猛砸。
一拳砸了下去,侯成登時滿嘴鮮血,門牙也被活生生地打掉了一顆,痛的他哇哇大叫!
“兀那賊子,放開侯成!”宋憲見狀,挺槍縱馬,朝着王雙便刺了過去,一杆長槍懸在了王雙背後,並且大聲地叫道,“快放開他,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雙不停,只顧着舉拳猛打,連續打了侯成三拳,將侯成的鼻樑子也給打斷了,疼的侯成一直叫個不停。
宋憲見王雙不聽他得呵斥,舉起手中長槍,便直接刺進了王雙的肩胛骨,槍頭透入了王雙的體內,登時鮮血直流。可是王雙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一直在揮着拳頭。
眼看侯成被王雙打成的那副鳥樣,宋憲心中一橫,拔出長槍,對準王雙後心,一槍便狠狠地刺了下去。
就在這當口,王雙突然身子一轉,宋憲手中的長槍從他身側穿了過去,刺透了他的衣服,露出了結實的肌肉。與此同時,他雙手纏住了宋憲的長槍,用力一拽,便將宋憲從馬背上掀翻了下來。
宋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胳膊也摔的脫臼了,疼得呲牙咧嘴。
太史慈見到侯成、宋憲被王雙給輕而易舉的撂倒在地,不禁罵道:“廢物!”
馬超的雙眼始終在盯着太史慈,見王雙將那個卑劣的小人給打倒在地了,連問都不問,冷笑一聲,說道:“對不住了,大將軍養得狗胡亂咬人,我只能讓自己的部下前來打狗,不然那狗在那裡胡亂狂吠,確實擾的人不得安寧!”
太史慈怒視着馬超,當即將大戟架在了馬超的脖頸上,大聲吼道:“你蓄意謀反,我是抓你的,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無話可說!”馬超一點沒有懼怕的意思,大聲叫道。
“很好!現在,就請跟我回去見皇上吧……”
“哈哈哈……”馬超突然大笑了起來,打斷了太史慈的話。
“你笑什麼?”太史慈見馬超突然笑了起來,便問道。
“你還真把我當反賊了?你憑什麼說我時反賊?”馬超反駁道,“我堂堂的徵西將軍,是皇上親自封的,雖然品級被你低了一級,但是也絕對不允許你這樣侮辱我!你今天不說出個道理來,就別想走出靈武谷!”
聲音一落,一羣狼騎兵便分別從山谷的兩頭衝了進來,將太史慈所帶來的士兵全部給堵住了。
太史慈見狀,這才明白,爲什麼他會那麼容易就進了靈武谷,敢情是馬超早有準備,給自己下了一個套。
正在衆人都在虎視眈眈的時候,馬超突然身子一晃,向後倒躍直接脫離了太史慈大戟的攻擊範圍。
太史慈失去了對馬超的控制,心中一驚,急忙喝道:“馬超反賊!皇上待你不薄,你爲何要反叛陛下?”
馬超理都不理,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拿我得槍來!”
扭頭看了太史慈一眼,問道:“既然你一句一個反賊,真拿我當反賊對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今日之事,皆是因你我而起,與衆人無關,你我單打獨鬥,立下生死狀,你侮辱了我,不殺你,天理不容!”
太史慈聽後,冷笑了一聲,自己在馬超的口中,彷彿成爲了一個必死之人了。他見馬超年歲小,當即笑道:“小娃娃,別在那裡口出狂言,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他的這句話確實不假,太史慈比馬超大整整十歲,太史慈早年跟隨名師學武,手下錯殺了一個惡霸,那年,他剛好十五歲,馬超才五歲,也正是在穿開襠褲的時候。
馬超聽後,冷笑道:“倚老賣老,少說廢話,咱們手底下見真招。你若是將我殺死了,你帶着我的人頭回去,可以說是我謀反被你誅殺了。不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等我殺了你,也說你蓄意謀反,你這五虎大將的位置坐的也夠久了,早該換換人了。”
“口出狂言,有本事就使出來,馬戰、步戰,各種兵器都可以比試!我太史慈奉陪到底!反賊!”
馬超聽太史慈一直叫它反賊,心中很不爽,這會兒手下人剛好將馬超的地火玄盧槍給拿了過來,馬超一接過地火玄盧槍,便讓人牽來了馬匹,跳上馬背後,環視了一圈山谷,叫道:“這裡地方太小,施展不開,我們到外面決戰!”
太史慈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見馬超策馬而去,他便緊緊地跟了過去,從人羣中衝了出去。
這時,王雙和衆多圍觀的士兵都跟了出去,準備去見這場大戰。
侯成被王雙打得半死,臉都變形了,宋憲的胳膊也被摔的脫臼了,最慘的就是他們兩個人了。宋憲攙扶着侯成,見衆人離去,侯成便對宋憲說道:“兄長,速速出谷,去叫援軍,不然我們這點人,根本不夠人家砍的,萬一大將軍有什麼危險了,我們擔待不起!”
宋憲道:“我走了,你怎麼辦?”
“死不了!你我二人一直以小人自居,跟隨呂布時,從未真正的爲其出過力氣,可自從跟隨大將軍以來,大將軍對你我二人不薄,又提拔我們做他得副將,這份恩德,無以爲報。今日馬超若是真的反了,大將軍就是她要殺的第一個人,馬超英勇,部下衆多,我擔心大將軍不是對手……你快去啊,別管我,我就是馬超謀反的證據!”
宋憲聽後,一狠心,便拋下侯成不管,翻身上馬,策馬便馳出了山谷。
靈武谷的外面,馬超、太史慈分別站在兩邊,狼騎兵一直不明就裡,只是知道有人在山谷中鬧事,以爲是羌人,所以前來救護,誰知道抵達後,見到是太史慈的兵馬,便沒有動彈。此時,狼騎兵站在一旁觀望,太史慈的部下則認爲狼騎兵跟隨馬超一起作亂,便站在了狼騎兵的對面,只有王雙一個人騎着馬跑到了馬超的身後,背部受到的傷已經被包紮了,暫時止住了血液的流出。
馬超環視了一眼周圍,心中暗想道:“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狼騎兵不可能跟我一心,如果我真的有所異動,只怕狼騎兵會將我反噬。看來,我必須在靈武谷內組建一支自己的親軍才行,只有這樣,我才能華夏國站穩腳跟。虎翼大將軍……你將成爲我馬超在華夏國立足的第一塊墊腳石!”
太史慈抖擻了一下精神,向馬超喝問道:“你打不打?站在那裡磨嘰什麼呢?乾脆點?”
“生死狀未立,怎麼能開打?萬一錯手殺了你,我還當真會被誤以爲是反賊了呢!先各自寫下生死狀,然後開打!”
說着,便伸出手指沾了一下王雙身上的鮮血,撕下衣服的一角,便開始寫生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