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挺機槍以據高臨下之勢同時開火射擊,其中還有2挺重機槍,再加上內線陣地的其他士兵,雖然都是後勤人員,但躲在馬車後面打槍還是可以的,頓時將日軍打得傷亡無數,剩餘的人也四分五散,紛紛找地方躲藏,但這一片區域內的樹木並不多,日兵找不到多少合適的地方躲避,不得已只能趴在地上。
機槍是佈置在車頂上,離地面有3米多高,以上擊下,既使日兵趴在地上,也很難躲過機槍的射擊,不少日兵就足趴在地上被機槍射中,何況還有來自兩側的打擊,雖然正面和側翼的陣地都受到日軍的牽制,但還是能夠分出一部份精力出來打擊從間隙插入的日軍。
在人民軍的多面打擊下,從間隙插入的日軍傷亡慘重,剩下的日軍也知道這次進攻又失敗了,但這時連逃跑都做不到,因爲人民軍的機槍壓制太兇。和陸軍攜帶的機槍不同,由於有自行火炮這個載體,因此機槍的子彈,那怕是12.7毫米這樣的大口徑子彈,也幾乎是無限量的供應,而射擊起來就像是潑水一樣,成片成片的掃射而出,就算是逃跑,也會被機槍的子彈命中。
最終逃回去的日兵竟然只有12個人,而日軍的進攻也再次以失敗而告終。日軍主將神戶次郎大佐也急得跺足捶胸,畢竟這一次進次是被他寄以了極大的厚望的。而這時又有參謀向他建議,剛纔的進攻雖然沒能成功,但卻發現人民軍陣的背後十分空虛,幾乎是完全不設防的,因此不如派一支軍隊繞到人民軍的背後去進攻,給人民軍來一個前後夾擊。
但神戶次郎卻否決了這個建議,原因也很簡單,就是這樣做太耗廢時間了,而現在日軍最耗不起的就是時間。原來根據日軍的偵察兵報告,已經偵察到在離戰場約15公里的位置,有一支人民軍的軍隊正在向戰場的方向行進,人數約在3000左右,大體和自己的一個聯隊相當,而再考慮到偵察兵返回報告的時間,日軍在收到這個報告時,這支這軍隊的距離很可能己經不到10公里了,神戶次郎也十分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己不多,最多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甚致更短。這段時間大約只夠日軍再發動一次進攻,因此神戶次郎必須選擇最有把握的進攻戰術。
而人民軍的陣地佈置得十分全面,從表面上看正面陣地和側翼陣地之間的空隙也很有效的彌補,這說人民軍的主將是一個十分穩建、謹慎的人,因此神戶次郎不認爲人民軍會放任自己的背後這樣一個大漏洞出現,如果這一次進攻再沒有成果,這支日軍恐怕逃不出全軍覆沒的命運,而更爲關建的是,放過了這兩門重炮,對日軍將是極大的威脅,這一次進攻是決不能有失的。
當然神戶次郎己經決定了最後一次進攻的戰術,就是集中兵力,不惜傷亡,全力攻擊人民軍防線的一個點。其實通過剛纔的進攻,神戶次郎己經發現了人民軍防線的真正弱點,就是兵力分佈過於平均了,所謂沒有弱點,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到處都是弱點。因此只要抓住一點猛攻,突破一點便可以貫穿全局。
不過再進攻之前,神戶次郎還招集各大隊、中隊、小隊的軍官,進行了一個筒短的動員。神戶次郎表示,人民軍拼力保護的兩門火炮是人民軍最強大的火力,此前人民軍屢屢攻破日軍的陣地,就是靠這兩門火炮,只要摧毀了這兩門火炮,人民軍就不可能再攻破日軍的陣地了,因此爲了全軍的勝利,也是爲了皇國的興起,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摧毀這兩門火炮,既使是赴出生命也是再所不惜的。而只要能夠摧毀這兩門火炮,那麼就可以成爲日本的英雄,靈牌將會供奉在靖國神社中,受到萬世的景仰朝拜。
這一番連哄帶騙的動員,果然起到相當的作用,由其是知道自己的靈牌會供奉在靖國神社中,大部份軍官都熱血沸騰起來,因爲對於日本軍人來說,這是最高的榮謄。於是神戶次郎也立刻下令,集中兵力進攻人民軍的右正面陣地。而之所以選擇右正面陣地而不是從正面、側面陣地的間隙中插入,是因爲人民軍的機槍火力太強,由其是從間隙突入,等於是給機槍當活靶子,而從陣地突入,可以和人民軍交纏在一起,這樣可以限制人民軍的機槍火力。
而經過了鼓動之後,日軍的士氣再度高漲起來,就連不少能夠行動的傷兵都參與到進攻中來,因此經過了前兩次進攻的損失之後,日軍能夠最後投入進攻兵力仍然超過了1500人,而且這一次進攻的勢頭,也遠遠超過了前兩次,日兵也根本不管隊形、不管戰術動作,一邊高呼着“板哉!”,一邊邁開大步向人民軍的陣地猛衝。
儘管人民軍集中火力,所有的機槍也都火力全開,打得日軍成排成片的倒地,但日軍的攻勢卻仍然不減,前仆後繼,前排的士兵倒下,後排的士兵馬上填補上來,似乎鬼神附體一樣。甚致都不能用不怕死的形容,而是根本不在乎死亡。
雖然人民軍和日軍打了好幾戰,但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日軍的“板哉”衝鋒,不少戰士都被日軍這種不在乎死亡的進攻態勢驚呆了。
而坐在自行火炮的駕駛室裡觀戰的幾名人民軍的軍官己經通過無人機發現了日軍的進攻方向,基本集中在右正面陣地,而其他陣地上則是門可羅雀,連牽制進攻的日軍都沒有,因此黃泰鬆也立刻將這一態勢通知張方平,讓他早做準備。
其實在日軍進攻之前,張方平的心情是相當好的,因爲他剛剛收到了黃泰鬆的通告,援軍還有20分鐘就能趕到了,而從前兩次進攻的情況來看,張方平對守住陣地也充滿了信心。那知日軍的這一次進次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異常的興奮,張方平的心裡也感覺到不妙,又收到了黃泰鬆的通知,張方平也明白,日軍的這一次進攻不同於以前兩次了。如果日軍集中全部兵力進攻右前陣地,僅僅只靠陣地上的一個連防守,既使有6挺機槍,後方也有迫擊炮和機槍的火力支援,恐怕也是守不住的,因此必須從其他陣地調軍隊來增援,或者是主動出擊,攻擊日軍的側翼。
但張方平又有些猶豫,這會不會是日軍設下的一個圈套呢?假做全力進攻右前陣地,等自己從其他陣地抽調兵力增援後,從其他陣地突破。因此猶豫了幾分鐘之後,張方平終於做出決定,首先否決了主動出擊,而從左前陣地、右側翼陣地各調一個排,增援右前陣地,同時又命左翼陣地準備增援左前陣地。
在這個時候,張方平的弱點也完全暴露出來,一個是經驗不足,當然這並不是指個體的作戰經驗,而是指揮戰鬥的經驗,雖然張方平有和八國聯軍的作戰經驗,但那是作爲普通士兵和班長時的經強,但他在擔任排連長時,只參加過幾次剿匪作戰,而在營長任上則連一次實戰都沒有,對張方平這樣一個參軍時還是個大老粗農民,現在的文化水平也僅限於脫文盲和基本的算術,連舊時空的小學水平都達不到,指揮一個營6、700人,最多可以達到上千人戰鬥,確實是有些爲難他了。
另一個就決斷力不夠,當然這是經驗不足的直接反應,自己沒有經歷過的戰鬥,或沒有在培訓班學過的戰鬥,就不知該如何處理了,而且張方平也不是那種有打仗天賦的人,因此指揮作戰也是以謹慎、穩妥爲主,但問題打仗是不能一味的求穩,雖然兵書上說,善戰者無赫赫之功,但有時戰機出現,必須要冒一些風險才能抓住。
在這場戰爭的前半段,張方平的指揮到是沒有失誤,但進行到了最關建的時候,張方平至少犯了兩個錯誤,一是沒有極時決斷,戰場局勢瞬息萬變,決斷必須快速極時,那怕是錯誤的決斷,也比遲疑的決斷要好,張方平猶豫了幾分鐘才做出決斷,而這幾分鐘就成了戰場的關建,日軍正是趁着這幾分鐘的時間,終於突破了人民軍的防線,殺入人民軍的陣地,儘管日軍在進攻當中,付出了近500人的巨大傷亡,但日軍的人數仍然遠多於人民軍陣地的人數,何況日軍的白刃戰能力一向在人民軍之上。
第二個錯誤是變陣的時候過於求穩,想追求面面俱到,結果卻是造成兵力分散,不能將主要兵力用在戰場最需要的地方,僅僅只給右前陣地調來了兩個排的增援兵力,對於右前陣地的局勢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而且如果援軍能在日軍攻入了人民軍的陣地前趕到,或許還能讓陣地多堅守一段時間,爲張方平贏得調整的時間,但援軍趕到時己經晚了,日軍攻入了人民軍的陣地因此儘管這兩個排立刻投入到戰鬥中,但也根本無力改變大局。
儘管人民軍也十分奮勇的作戰,但無論是兵力還是實力都相差太遠,而且進入白刃戰之後,其他陣地的火力支援也無能爲力了,因此右前陣地也徹底被日軍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