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之後,秦錚才道:“羅,這件事本來是應該在後天開完會以後再公佈,但提前告訴你一聲也沒關係,而且你也可以提前做好準備。”
羅嶽道:“是什麼事情?”
秦錚道:“自從我們上岸之後,你們排確實立了不少戰功,如果是在舊時空裡,你至少可以晉升到連長。不過現在的情況特殊,因此你們的嘉獎可能還要再晚一。”
羅嶽道:“請政委放心吧,這個我們都能夠理解。”
秦錚笑道:“我要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另一個機會在你面前。你知道現在我們正在招募軍隊,而新戰士入伍以後,不僅要有人來訓練他們,而且還需要有經驗的老兵來帶他們。現在有兩種意見,最好的辦法是將新兵打散,分別補充到各部隊中去,但我們現在的陸戰隊全部編制只有兩個營,而且新兵和我們的戰士素質相差太大,在戰場上只會拖累部隊的戰鬥力。另一個方式是將我們現在的部隊建制打散,把戰士們都分散,和新軍一到重新整編,但我們現在還處於戰爭時期,還需要保持我們部隊的戰鬥力,因此這兩種編制新軍的方式都不可取。”
羅嶽道:“可以抽調一部份軍隊,分散和新軍一起重新整編,其餘部隊還是保持目前的編制,這樣不就都可以解決了嗎?”
秦錚呵呵笑道:“得很好,所以軍委商議之後,決定把你們連解散,和新軍一起整編,由你們連來訓練這第一批軍隊。”
羅嶽怔了一怔,雖然剛纔他向秦錚建議抽調一部份軍隊解散,但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自己的連隊解散,因爲羅嶽的排是全軍的尖刀排,而所屬的連隊也是全軍公認最強的連隊,而在目前的一系列作戰中,羅嶽所屬的連隊也立下了赫赫戰功,因此要解散那一支部隊,也不會解散自己的連隊。
不過羅嶽轉念一想,這樣的安排也在情理之中,因爲現在穿越軍隊有兩個整編的陸戰營,只有自己的連隊是掛單的,因此如果要解散的話,肯定是先解散自己的連隊。但雖然想通了這一,但羅嶽的心裡還是產生了一絲難以接受的情緒,畢竟是相處多年的連隊,而且又並肩作戰,這一下就取消了編制,儘管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羅嶽也早有這種準備,但這一天突然到來,還是讓羅嶽一時接受不了。
看到羅嶽的表情變化,秦錚當然知道他心裡想什麼,道:“心裡有些難受嗎?”
羅嶽了頭,道:“是有一。”
秦錚道:“你的心情我明白,不過隨着我們的軍隊擴大,其他的部隊編制遲早也都會解散,戰士們都要走到指揮崗位上,你們連隊只是第一支,想明白這一就好了。”
羅嶽苦笑了一聲,道:“您的也是。”
秦錚笑道:“所以我剛纔機會來了,因爲這一批新軍我們打算招募一千二百人到一千五百人,編製成三個營,而下一步的計劃就是以這三個營爲核心,擴編成三個團,因此你們的連隊雖然解散了,但你們三個排長很可能會在短時間內晉升成營長。在舊時空裡,你們連是海軍陸戰隊的王牌連隊,而你的排更是尖刀排,因此希望你們能夠把尖刀排的精神也帶到這個時代來,爲部隊多訓練出幾支王牌部隊、尖刀部隊來。”
羅嶽立刻道:“是,我一定會盡力的。”
秦錚又笑了笑,道:“不過這個消息我只是先告訴你,在沒有正式公佈之前,他也不要對其他人,自己知道就很了,不過現在你到是可以考慮一下訓練新兵的方法,這也是你們的叧一項重要工作,通過你們的訓練,爲後續其他部隊的訓練探索方式、積累經駐,畢竟時代不同,社會的發展水平也不同,我們在舊時空的訓練經驗,包括我們的先輩們的經驗,雖然可以借鑑,但未必就能夠完生搬硬套,因此我們必須儘快摸索出一套在本時空裡的軍隊訓練方法來。”
這時周唯穎插言道:“爸,我到是認爲要想總結出在本時空裡的軍隊訓練方法,首先還是要了解這個時代的情況,由其要了解這個時代的人的思想才行,只有這樣,才能找到針對性的辦法,否則就像您平常的,理論脫離實際。”然後她又吐了吐舌頭,道:“這只是我的一個人看法,不知道對不對,只是供你們作參考。”
秦錚聽了,不禁呵呵笑道:“得很對啊,無論是做什麼事情,都必須做到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才行,所以羅這你這幾天跟着李鬆晨等人一起到農村去考查,就是一個重要的經歷,至少在舊時空裡的有一論述在這個時代並沒有錯,中國是一個農業大國,而中國人的主體是農民,因此中國的問題就是解決好農民的問題,只要把農民問題處理好了,中國的事情也就好辦了,而軍隊同樣是如此,因爲軍隊的主體也同樣是來自農民。”
羅嶽聽了,也連連頭,同時心裡也有所警覺起來,原來今天他確實並沒有把農村考查的事情太放在心上,認爲那只是李鬆晨他們的事情,而自己的任務只是保護他們。但聽秦錚這麼一,自己也不能只管保護的事情,也應該適當參與一下考查工作。
這時周萍道:“好了,好了,別光顧着談公事,忘記了招呼客人,穎,再給他們倒酒,注意這己經是你爸的第三杯酒了,喝完這杯可就不能再喝了,不過羅不用客氣,多喝一。”
晚餐就在這樣溫馨的家庭氣氛中結束,羅嶽也向秦錚一家告辭,回軍營去休息。
這時已是晚上八鐘的時候,戈登堂裡的工作人員大多都己經休息了,只留下在走道站崗值班的士兵,不過在經過餐廳的時候,羅嶽發現在餐廳裡還亮着燈光,羅嶽在餐廳的門口停了一下,向裡面看去,原來是一羣孩孑們正在餐廳裡吃飯。
這些孩子們當然就是李鬆晨、羅嶽等人帶回來的那一批,不過這時人人都換上了新衣服,似乎都洗過澡,一個個看起來渙然一新。而且人人都伏在桌子上狼吞虎嚥,吃得正香甜。
羅嶽只是看了一看,並沒有驚動他們,而是悄悄的離開了戈登堂,回軍營去了。
――――――――分割線―――――――――分割線――――――――
和李鬆晨、羅嶽等人辦理完了交結手續之後,劉明宇帶着這些孩子們來到醫務室裡。
自己熟悉的人都離開了,換了一羣完全陌生的人、完全陌生的環境,而且一個個都是從頭到腳一身白衣、帶着白色的帽子,看起來好像是辦喪事一樣,就差一口棺材了,因此毎一個孩子心裡都覺得有些發毛,只覺得這個地方頗爲恐懼。不少人都發起抖來。
劉明宇根本就沒有理他們,因爲所有的孩孑都是穿得破破爛爛,滿身髒土,看起來跟泥猴孑一樣,因此劉明宇立刻叫了二名男醫務兵、一名女醫務兵把這些孩子帶去洗澡,並且給他們換一身新衣服,然後在進行身體檢査。
付責招呼孩孑們的女醫務兵是周唯穎的室友唐幼婷。因爲這批孩孑中只有三個女孩,唐幼婷一個人就可以照顧得過來。
戈登堂雖然是一個辦公大樓,但裡面的生活設施十分齊全,就有男女的公用浴室,可以容納三十人共時洗浴,並且還有配套的開水房,可以提供熱水。租界裡的自來水在三天前就重新恢復了供應,因此浴室也可以使用。
唐幼婷把三個女孩領到女浴室的更衣室裡,道:“就在這裡把你們的衣服都脫了。”
三個女孩聽了,都有些羞窘,但卻沒有一個人動手,因爲她們三個人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孩,而且都懂得男女之別,並有了羞恥意識,儘管唐幼婷也是女人,但要她們和唐幼婷並不熟悉,又是在一個陌生而可怕環境,因此讓她們脫衣,當然是都有些扭扭捏捏,如果是換了高珺或是耿金燕在這裡,就要好得多了。
見三個女孩還沒有要脫衣服的意識,唐幼婷的眉毛一立,眼睛一瞪,大聲道:“叫你們脫衣服呢,還怔着幹嘛,誰再不手,就馬上把她扔出去不管了。”
三個女孩被唐幼婷這一喝,頓時都是一哆嗦,由其是聽唐幼婷不脫衣服就要被扔出去,另兩個女孩頓時被嚇得不輕,因爲她們都是在外面流蕩過一段時間,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安身的地方,雖然有些恐怖,但畢竟比流浪要好,她們可不想被扔出去。而且流浪過的人,到底也放得開一些,畢竟在野外可沒有那麼多講究。因此立刻開始脫衣服來。
雖然田翠兒的心裡也不願意,但見兩個同伴都照辦了,而唐幼婷又虎着一張臉,她一個女孩自然不敢反抗,只好也跟着另兩個女孩一起,將衣服都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