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審問的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的,畢競無論是日本人還是清室宗用重金募的亡命之徒都是不會老老實實的招供,在審問的時候,這兩類人的表現到是大相徑庭,日本人是底頭無語、一聲不吭;而亡命之徒卻是挺胸疊肚,歪眉斜眼,一付要招沒有,要命一條的樣子。
不過華東**可是不會對他們客氣,不招就動刑,青島方面得訊之後,也相當的震驚,因此還專程從安全部抽調了12名精幹人員,專門趕到營地裡,協助營地進行審問,並且又專門從廬州府的衙門裡找來了幾個用刑的好手,都是號稱“銅打鐵鑄的人,犯在他們手裡也會搓成麪條”。這些人果然都是專業人士,一般用刑下來,清廷宗室用重金拓募來的那些亡命之徒,儘管都是滾刀肉,但也都熬刑不過,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招了出耒。
但在這方面,日本人的韌勁就顯然要比清廷宗室用重金拓募來的那些亡命之徒強得多,任憑嚴刑拷打,僅僅只有1個人扛不住,招供出來,而其他幾個竟然仍然咬牙不招,這下連廬州府的幾個用刑好手對他們也沒有辦法,但只有1個人的供詞,顯然是不夠的,而再加強用刑,竟然有兩個人挺刑不過,一命烏呼。
營地當然不敢再對日本人加刑,不過這時青島方面又送來了一套改裝過的電刑設備,讓日本人償償現代化的刑具。結果電刑顯然要比土刑厲害得多,一次電刑下來,頓時有超過一半的日本人扛不住,等到了第二輪,僅僅只剩1個人還免強挺得住,但也扛不住第三輪電,終於老老實實的將日本的佈置計劃全部都招供出來,就連還潛伏在營地裡的12名日本間諜也都招了出來。
營地裡也迅速的按圖索驥,將其他潛伏的日本間諜也全部都抓捕,而且還不放心,又將這些抓捕的日本間諜進行了一番審問,確定將營地裡所有的日本間諜都被抓了纔算結束。而到這個時候,纔算是將這次清廷和日本聯手針對營地的陰謀襲擊行動徹底粉碎。
而謝濤、朱南圳在全面瞭解了日本人的整個計劃之後,也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坦白說日本人的這個計劃確實十分巧妙而周密,連紅蓮教都被他們玩弄於掌股之間,而且日本居然還仿製出了迫擊炮,可以說如果不是羅嶽的欲擒故縱之計成功,日本人的這個計劃還真的很有可能搞成了。而一但日本人成功,營地必然會遭到重大的損失,而兩人這次借救災之機,刷經驗的目地也基本要落空了。
雖然審訊的結果是出來了,但涉及到了清廷和日本兩方面,關係重大,謝濤、朱南圳兩人當然是處理不了,其實別說是他們倆人處理不了,就連上海方面也處理不了,只能交給青島方面,由青島方面來處理。因此上海先派出了兩艘驅逐艦,將所有的俘虜、繳獲的文件資料以及審問的結果都帶回上海,而青島方面派遣青州號、沂州號兩艘巡洋艦,又將這一干人等全部押運去了青島。
當然,等審問結果出來時,己是十幾天以後的事情,而等到將這些人送走,則差不多快一個月了。當然也都和羅嶽沒有關係,因爲他早已經領軍離開了營地,去迎戰紅蓮教的大軍。
雖然爲了實施自巳的欲擒故縱之機,耽誤了2天的時間,但紅蓮教的軍隊顯然沒有抓住這段時機進軍,羅嶽率領隊伍一直前進到距離六安州只有10餘公里的慄林埂時,紅蓮教的軍隊還留在城裡沒有動靜。
原來紅蓮教的軍隊攻佔了六安州之後,並沒有立刻向廬州府進軍,而是在六安州收集物資,招收信徒,擴大自己的實力,畢竟紅蓮教這次出兵,雖然是受了混進教裡的日本人鼓動,但穎州府的人力、物力資源己經用盡,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而現在攻佔了六安州,雖然不是什麼大所在,但也是一座州城,人口、糧食、物資還是有不少,自然要在六安州搜刮番,當然沒有時間向廬州府進軍。
結果人民軍逼近了六安州,紅蓮教的軍隊才反應過來,不過得知人民軍只有15、600人時,又都放了心,紅蓮教軍這次出兵進攻六安州,出動了3萬餘軍隊,而佔領六安州之後,又連蒙帶騙,招募了1萬餘人,現在總計兵力約4萬5千左右,不過武器基本都是刀槍劍戟一類的冷兵器,步槍只有500餘枝。
不過儘管人民軍的人數少,但已經逼近了六安州,因此紅蓮教軍也不能再在六安城裡呆着了,領軍的護法和幾位使者商議之後,決定出動3萬軍隊迎戰,其中有2萬5千是從穎州府帶來的軍隊,還有5千是在六安州招募的軍隊,雖然這幾個人也聽說過人民軍的戰鬥力強大,但現在紅蓮教軍的數量大約是人民軍的近20倍,幾個人也都認爲勝算至少也有7成以上。
雙方在距離六安州約8公里的大頂崗列開陣勢,展開了戰鬥。
首先自然紅蓮教軍發動進次,不過人民軍的人數雖少,但各種步槍、機、迫擊炮、擲彈簡等武器一起開火,憑着強大的火力,穩穩的守住了陣地,紅蓮教軍傷亡慘重,屍橫遍野,血流成渠。
不過紅蓮教軍的傷亡雖大,但攻勢卻絲毫不減,進攻的勢頭依然不變,彷彿前面死的人都不存在一般,而且一邊進攻,還一邊念着什麼口訣。羅嶽帶來的這兩個營都是老番號軍隊,老兵佔了一多半,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作戰方式,因爲這根本不是打仗,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殺,而且對方簡直就像是故意送人頭一樣,不管前面死多少人,後面的人也都面不改色的向前挺進,即使是在戰場上以不懼傷亡著稱的日軍也不會這樣幾乎是故意送心,因此有些人民軍的新兵打着打着,自己反到是覺得心裡發慌。
但這種情況早在羅嶽的意料之中,因爲紅蓮教軍不同於別的軍隊,是用宗教思想洗腦的軍隊,要麼是真的不拒怕死亡,要麼是認爲自已有神靈佑庇,不會有事。前者一般是歐州的宗教軍隊,而中國通常是後一種,在7年以前的庚子國變,當時的義和團就是真的相信法術可以使自己刀槍不入,抗衡現代武器。但無論是那一種,總之就是不等用正常軍隊的標準來衡量這種軍隊。
當然,要對付這樣的軍隊也不困難,一是這樣的軍隊中,其實真正完全相信的人並不是多數,大部份人只過是一種從衆心理,見別人都信了,因此自已也就跟着信子,只要是軍隊傷亡達到一定程度時,這種信任也就會降低,最終損失,當然前提是要有足夠的彈藥,使敵軍的傷亡達到臨界值;而另一種則是直接攻擊敵軍的主將,這種軍隊的精神寄託一般都在主將身上,戰士們都相信主將有法術,通常在戰鬥中,主將會在本方陣中裝腔作勢的布罡作法,以堅定士兵的信心,但只要主將遭到收擊,即使不死不傷,向後撤退了,也會大大動搖士兵的信心。
羅嶽的部隊攜帶的彈藥當然是充足的,但也不願多造殺傷,畢竟對方基本都平民百姓,一來是生活所迫,基本都是生活不下去了,才加入紅蓮教;二來也是被紅蓮教的那套神弄鬼的把戲所騙,以爲紅蓮教真的有什麼法,因此對這些人儘量要減少殺傷。
於是等戰鬥進入到對持階段時,羅嶽就下令命兩個連分從左右兩翼出擊,繞過主戰場,直接去攻擊紅蓮教軍的後陣,因爲羅嶽已經用望遠鏡看到,在紅蓮教軍的陣中,確實有一羣人正在那裡裝腔作勢的布罡作法,看起來還十分熱鬧。
如果是正規軍隊,既使是在進攻中,在自己的左右兩翼也會佈置軍隊守衛,可惜紅蓮教軍根本不懂這些作戰的常識,雖然混進紅蓮教裡的日本人到是懂一點,但也不會教給紅蓮教,因此人民軍的兩個連分從左右兩翼進軍,一點阻礙都沒有遇到,順順利利的就繞過了戰場,一直逼進到紅蓮教軍的主陣。
雖然紅蓮教軍對左右兩翼並沒有設防,但主陣卻還有相當多的兵力,見人民軍的隊伍逼近,也趕忙從陣中調兵遣將迎戰。當然,從左右兩翼逼近過來的人民軍數量不多,都只有200人左右,因此根本沒有太在意。
而見有紅蓮教軍迎敵上來,人民軍當然也不能再前進了,立刻佈置陣地迎戰,畢竟再前進就要和紅蓮教軍進行白刃戰了。不過人民軍雖然不再前進,但立刻在陣地裡架起了迫擊炮,向紅蓮教軍主陣進行炮擊,因爲在這個距離內,迫擊炮的射程己是夠得上了。
每個連各有6門60迫擊炮,3門80迫擊炮,火力並不差,兩個連加在一起,更是火力倍增。雖然人民軍並不知道紅蓮教軍的主將是誰,但只要瞄準了作法的人羣開火也就夠了,而且炮擊的殺傷範圍極大,足有2、300百米,基本可以將紅蓮教軍的所有首腦人物都包括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