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首長,第8野戰軍,第19師191團團長張作霖,奉命前來報到。”
陳金剛點了點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小個子軍官,道:“你就是張作霖啊!”
張作霖怔了一怔,趕忙道:“是,我就是張作霖。” 其實張作霖心裡也十分奇怪,幾乎每一位見了自己的新首長在自己報告完番號、職務、姓名之後,都會追問這麼一句,甚致還有人問過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叫張學良,讓張作霖確實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找機會問過上司歐陽隆興,結果歐陽隆興告訴張作霖,因爲他算是東北的地方勢力中第一個投奔華東**的,而且表現良好,成了典型代表,在人民軍中很有些名氣,因此其他的首長也都想見一見他。張作霖聽了,到是頗爲高興,以後也就不以爲怪了。
陳金剛道:“火車還有1個小時就要到赤峰了,營地都準備好沒有?”
張作霖道:“報告首長,全部都按要求準備好了,請首長儘管放心。”
陳金剛道:“嗯!我在錦州見過你們的歐陽師長,聽他說你辦事還是很讓人放心的,歐陽師長的眼光我知道,不過這一次關係重大,不容有半點馬虎大意的地方,所以你先帶我到營地去看一下。”
張作霖點了點頭,道:“是,請首長跟我來,離火車站不遠。”
說着幾名士兵牽過幾匹馬來,衆人一起上馬,在張作霖的帶領下,離開了火車站,大約10餘分鐘之後,來到了人民軍駐赤峰的軍事基地裡。
現在赤峰是華東**在蒙古地區的一個重要駐點,雖然現在只有1個團在這裡駐守,但基地的規模卻是師級的,進入基地主道是由煤渣鋪成,十分平坦,從火車站一直延伸到基地的內部,基地外圍是用木柵、鐵絲網組成圍牆,高約4米,上面己佈滿了蔓藤植物,可以完全遮擋住視線,外圍還有一條4、5米寬的壕溝,每隔約20-30米,就修建了一座塔樓,有士兵在上面駐守瞭望,看起來守備十分嚴密。而陳金剛也點了點頭,至少從外面看起來,還是令人滿意。
衆人在基地門口辦理了入內手續,才隨張作霖一起進入基地裡,張作霖指着進入基地主道傍邊,用一道2米多高的鐵網圍隴間隔開,並扎着數排墨綠色帳蓬的空地,道:“首長,就是這裡。”
陳金剛在馬上看了看,這地空地大約有足球場大小,四邊各有一個出口,兩側各扎着數排帳蓬,中間留出一塊大約40米寬的空地。
張作霖道:“這一塊空地是離門口最近,面積最大的一塊預留地,我接到歐陽師長的命令之後,就下令將這裡圍避出來,並且搭建好了帳蓬。”
衆人進入鐵網圍隴內,在中間的空地上下馬,陳金剛用力踩了踩地面,顯然是作了硬化處理的,又鑽進幾個帳蓬裡看了看,還在帳蓬門口比劃了一下,丈量了一下門口的大小,點了點頭,道:“很好。”又看了看張作霖,道:“張團長,你辦得不錯啊,我會告訴你們的歐陽師長的。”
張作霖趕忙道:“那裡、那裡,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陳金剛掏出懷錶,看了看,道:“好,火車也差不多要到了,走,我們再去火車站接車。”
衆人離開營地,又回到了火車站,這時火車站口己有人民軍的戰士守衛,還有幾名軍人似在張望,見了陳金剛等人,一名軍官立刻趕了過去,向陳金剛敬禮,道:“首長好。”
張作霖留心觀察他的肩章,見是一名連長。而陳金剛點了點頭,道:“趙連長,火車到了嗎?”
趙連長道:“報告首長,己經到了10分鐘,就等首長下指令了。”
陳金剛道:“好,先進去看看。” 說着率先進入火車站內,張作霖、趙連長等人也都緊跟在他身後。
張作霖跟着陳金剛來到站臺,只見這時在站臺上已停着一列火車,每節車廂都沒有頂蓋和四周的圍壁,只是一塊底板,在底板上也不知放着什麼東西,用帆布包蓋着,還用繩子綁着,而在車廂邊上,三三兩兩,聚集着不少軍人。
見陳金剛帶人過來,只見一名軍人過來,道:“老陳,你不是先到的嗎?跑到那裡去了。”
陳金剛道:“我去營地看了看,才從營地那邊趕回來呢。”
那人道:“好了,好了,現在能卸車嗎?”
陳金剛道:“可以,我去營地看過了,準備得很好,現在馬上卸車,進駐營地裡去。”
那人道:“好!”馬上對其他人喊道:“卸車,卸車。”
其他人聽了,也都紛紛動手,解釦拉繩,扯下帆布,露出裡面的東西。
張作霖仔細觀看,見這東西的樣子十分古怪,有馬車大小,通體都鋼鐵製成,身大頂小,每側均有5個實心鐵輪,但輪上還還一圈鐵帶,在頂蓋前端還安裝着一門火炮,不過看口徑只有5、60毫米的樣子。張作霖也見過不少火炮了,但這種火炮的口徑和體形完全不成比例。
而拉下了帆布,解開了捆綁的鋼索之後,其他軍人紛紛上車,或從車頂,或從車身上揭開蓋子,鑽了進去。
張作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問陳金剛道:“首長,這是……這是什麼玩意兒。”
陳金剛呵呵笑道:“這可是我們的新式武器啊,這次我們打蒙古,可就全靠它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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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華東**計劃在1908年初的時候,對蒙古發動一次有限的進攻,目標是將赤峰到滿洲里一線的地區全部納入到華東**的控制範圍,一方面是擴大華東**對蒙古地區的影響力,另一方面是確保中東鐵路濱滿線的安全。
爲了這次戰爭,華東**在1907年就開始着手準備,在赤峰建立軍事基地就是準備工作的一部份,同時還計劃在完成這次戰爭之後,將在蒙古建立華東**的騎軍基地。
但就在華東**的訪德使團出發之後,蒙古的局勢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原來是在俄國的支持下,以哲布尊丹巴八世爲首的蒙古貴族勢力決定與華東**全面爲敵,並策劃實施蒙古自立。
華東**在蒙古控制的地區雖然並不大,人口也不多,但影響力卻十分巨大而深遠,因爲華東**解放了牧民,懲治了一批作惡多端,民憤極大的貴族頭人,並將他們的牲口、財產分散給牧民。雖然還保留了大部份爲惡不多的貴族頭人的牲口、財產,但將他們的牧區全部收回國有,並平均分配給牧民。
這樣一來牧民們有自己的牲口、財產,又有牧區可以放牧,同時華東**又組織商隊,到草原和牧民進行交易,因此在經濟上完全可以獨立,不用再依賴貴族頭人,而貴族頭人雖然還有牲口、財產,但卻沒有牧民爲他們服務,有人只能出高價僱人幹活,而也有人則帶着牲口、財產,逃離華東**的控制地區。總之華東**進入蒙古地區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所做的事情卻是顛覆了蒙古草原近千年來的傳統。
蒙古的貴族頭人們自然是對華東**的行爲恨之入骨,但知道這一切情況的普通蒙古牧民們卻對華東**充滿了期望,有些膽子大的主要逃到華東**的控制地區,而不敢逃的則盼着華東**能夠打過來解救自己。但也有一部份貴族頭人則跑到庫倫,向哲布尊丹巴八世告狀,希望哲布尊丹巴八世能夠組織軍隊,擊敗華東**,讓自己恢復以前的生活。
哲布尊丹巴八世雖然也十分惱火,但他畢竟是現在的蒙古最高統治者,對世界大勢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連俄國、日本這樣的世界級強國都被華東**打得大敗,這決不是蒙古所能夠對付得了的對手。而且現在華東**控制的區域離庫倫還遠得很,蒙古上層人士還沒有感覺到切身的威脅,因此到也沒有打算和華東**全面敵對。反到是更傾向於和華東**談判,甚致不排除投靠華東**的可能性,只要華東**也和清廷一樣,採取蒙古自治,或都是共治的政策,這樣可以確保這此蒙古高層的富裕生活和權勢就行。
雖然哲布尊丹巴八世一心希望蒙古能夠脫離清廷,自立成一國,但也知道想要真的建國,必須等待時機,在時機未到之前,只能隱忍,並在各大勢力之間左右逢源,借力使力,該硬則硬,該放軟身段的時候,也必須要放軟身段,有時甚致還不惜忍辱負重。
但在錦州戰役中被人民軍擊敗的陶克陶胡逃到庫倫,面見哲布尊丹巴八世之後,蒙古上層人士的態度發生了變化。陶克陶胡給庫倫帶來的消息是,華東**的目地是要統治整個內外蒙古也區,並用他們的那一套讓普通牧民翻身,打壓貴族頭人的制度,徹底改變蒙古數百年以來的社會制度,因此蒙古只能對華東**強硬到底,妥協、投降都是死路一條。陶克陶胡是蒙古地區帶頭抗擊清廷的墾荒政策的人,在蒙古地區都頗有人望,由其是希望將蒙古從清廷分裂出去的人士,更是將陶克陶胡視爲****的一面旗幟,他的話在庫倫也是有一定份量的。
陶克陶胡所帶來的消息終於引起了以哲布尊丹巴八世爲首的蒙古高層的恐慌,而這時還有一部份清廷的駐蒙古官員也在煽風點火,極力的鼓動蒙古和華東**爲敵,這樣也可以給清廷拉個幫手,因此哲布尊丹巴八世和其他蒙古高層協商之後,終於決定放棄和華東**談判,而是整軍備戰,準備和華東**全面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