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斃了俄兵,其他人立刻紛紛向躺倒在地上的羅嶽和女醫務兵趕了過來,這時羅嶽己將女醫務兵壓在自己的身下,用自己的身體將女醫務兵完全保護住。
衆人趕忙七手八腳的將兩人扶起來,邱亞輝等人自然是先去問候羅嶽,而劉明宇卻拉住了那名女醫務兵,上下打量,嘴裡還不住的問道:“周,你沒有事吧,有沒有受傷啊?”
而那女醫務兵卻“嗚嗚”的哭了起來,也沒有回答劉明宇的問話,劉明宇問得越急,她就哭得越厲害,而且全身發抖,顯得十分害怕,只急劉明宇抓耳撓腮,卻無計可施。幸好是另一名女醫務兵擠了進來,抱住了自己的同伴,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道:“周,好了好了,己經沒事了,沒事了。”又對劉明宇道:“劉主任,你就讓周靜一會兒吧,別打擾她了。”
其他人都沒有太在意女醫務兵哭起來,這也是一個人的正常反應,受到驚嚇的人,在安全下來之後,往往都會大哭一場,其實是發泄心裡的鬱悶,反到還有利於平復情緒。
邱亞輝拍了拍羅嶽的肩膀,道:“羅排長,幹得漂亮。”這時纔看着羅嶽的右肩上在流血,立刻道:“怎麼了,你受傷了。”
羅嶽笑了一笑,道:“沒有事,剛纔在地上擦傷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那兩個俄兵怎麼樣了。”
這時有人過來,道:“連長,羅排長,兩個毛孑都被打死了。”
邱亞輝了頭,道:“死了就算了,反正也沒有造成什麼重大事情。”
羅嶽正要話,劉明宇己趕了過來,道:“邱連長,這事情可不能算了,怎麼就沒事了,沒看見周被嚇成什麼樣孑了,俘虜是怎麼跑出來的,還挾持了人質,一定是看守玩忽職守,瀆職怠崗,毫無責任心,這也明隊伍的建設有嚴重的作風問題,一定要追究責任人,嚴肅處理,並且追察到底,絕對不能姑息。”
邱亞輝皺了皺眉頭,道:“劉主任,現在可是戰爭時期,不是追究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而且周護士己經被救出來了,又沒有受傷,雖然受了一些驚嚇,休息一些時間就好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糾結下去了。”
劉明宇一聽,情緒頓時又激動了起來,大聲道:“邱連長,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怎麼能不追究責任人呢?邱連長,你是怎麼管理軍隊的,像你這樣管理軍隊,還怎麼做到軍委提出‘能打仗,打勝仗’的要求。”
邱亞輝也有一上火,道:“劉主任,怎麼管理軍隊是我的事情,能不能做到‘能打仗,打勝仗’,等到戰場證明,不是掛在嘴上,現在我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因此我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劉明宇道:“邱連長,你這是在濫用責權,以權謀私,有意要包庇責任人。”
邱亞輝道:“我絕對不會包庇責任人,只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完成司令部的戰鬥任務,其他的事情都要靠好,等戰鬥結束之後,我自然會向司令部報告的。”
劉明宇也來了氣,道:“好,你不想追究,我這就去向司令部報告,看夏司令、秦政委怎麼。”
邱亞輝也“啍”了一聲,道:“隨你的便,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就到這裡吧,你愛向誰報告,就像誰報告。”
劉明宇氣得雙眼冒火,大聲道:“你等着。”着轉身就想趕到直升機那邊,和司令部聯繫。但就在這時,那女醫務兵己經停止了哭泣,道:“劉主任,算了吧,都這麼睌了,就不要再打擾司令部了。”
劉明宇怔了一怔,道:“周,這怎麼行了,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你又……”
他的話還沒有完,就被女醫務兵打斷道:“劉主任,邱連長的對,現在是戰爭時期,確實不是追究的時候,而且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有責任,不能全怪戰士們,反正現在事情都己經解決了,我也沒有受傷,而且現在都這麼晚了,艦隊那邊肯定都己經休息了,你就不要向司令部報告了。”
見那女醫務兵的態度十分堅決,劉明宇怔了好一會兒,才免強忍住火氣,道:“那好吧,即然你堅持要求不向司令部報告,那麼我就不像司令部報告了,不過等回到艦隊以後,我還是要如實將發生的事情向上級報告的,否則我對司令部,還有整個醫務組可都沒有辦法交待。”完之後,又狠狠的瞪了邱亞輝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看着劉明宇的背影,邱亞輝又“哼”了一聲,道:“什麼東西,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什麼時代,老子纔不鳥你。”
這時女醫務兵又來到邱亞輝的面前,低聲道:“邱連長,劉主任剛纔是急了一,請你別往心裡去。”
邱亞輝對這女醫務兵的印像到是很不錯,如果不是她還真勸不住劉明宇,如果劉明宇真的向司令部報告了,邱亞輝雖然不在乎,但也會有不少的麻煩,因此這當然是最好的結局了。而且又是對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也就客氣多了,道:“沒什麼,我當然不會和他計較,周護士,其實這是我們的責任,沒有把俘虜看好,讓你受驚了,嚇着了吧。”
女醫務兵笑道:“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有受傷,還要謝謝你們救了我。”
邱亞輝道:“不用謝我了,剛纔是羅排長救了你,要謝就謝他好了。”
女醫務兵這才轉向羅嶽,道:“羅排長,剛纔真的是要謝謝你了。”目光落到羅嶽的右肩上,道:“羅排長,你受傷了,到醫務室來吧,我給你包紮一丁。”
藉着火光,羅嶽這纔看清這個姓周的女醫務兵的年齡並不大,估計只有二十上下,容貌清秀,頗爲俏麗,搖了搖手,道:“不用了,這一傷用不着抱扎,我自己就可以處理了。”
周護士道:“那怎麼行,如果什麼傷都由你們自己處理,那還要我們醫務組做什麼?”
羅嶽還要再什麼,邱亞輝己一拍他的後背,道:“去包紮一下吧,明天不定有大仗要打,傷也不能大意啊,因此一定要把傷口處理才行。”
見邱亞輝這樣了,羅嶽也就不好再推辭,只好跟着周護士去了醫務室。而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邱亞輝呵呵一笑,道:“看來這孑要走逃花運了,可惜老孑不懂俄語,不然剛纔出頭來英雄救美人的就是我了,可就不會有這子什麼事了。”
其他人聽了,也都不禁笑了起來。而邱亞輝轉頭瞪了他們一眼,道:“笑什麼,那兩個老毛孑是怎麼跑出來的,給我査淸楚,而且一定要把其他的毛孑兵都給我看好了,如果再有毛子跑出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原來這兩個俄兵逃出來,一方面確實是他們的運氣不錯,而另一方面也是因爲戰士們還缺少經驗。
村孑裡當然沒有專用的牢房,就連地窖一類的密室也沒有,因此被俘虜的俄兵只能被關到何銘家的柴房裡。但何銘家也只能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柴房能有多大,塞不下全部的俘房,於是這兩名俄兵只好被關到另外一家裡。
因爲只有兩個人,而且他們兩人一直都表現得比較老實,於是看守俘虜的戰士對他們也就看得並不怎麼緊,重再加上人手確實不足,於是重還是放在何銘家裡的大批俘虜上。結果被這兩名俄兵先是磨斷了繩索,然後瞅了一個空子,從房間裡逃了出來,順手還摸了一把刀。
其實就是這兩個俄兵逃出屋子,也逃不出村,因爲他們兩個人的目標實在是太顯眼了,而村子圼也沒有多少可供他們藏身的地方,遲早都會被人發現。但正巧碰到姓周的女醫務兵到這戶人家來給他們治療,結果兩名俄兵立劍挾持了周護士爲人質,才弄出這一場風波來。
瞭解了大致的情況之後,邱亞輝到也沒有追究看守的責任,但也不敢大意,立刻叫人找來何銘,商議了一番之後,決議首先將並押俘虜的柴房加固,又讓何銘找來二十餘名年輕力壯的村民,輪流看守俘虜,一刻也不放鬆。別是人,就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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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羅排長,你活動一下胳膊,看看怎麼樣,紗帶鬆了沒有。”
羅嶽伸了伸手臂,又做了兩個屈臂的動作,十分滿意道:“好了,包紮得很好,周護士,謝謝你了。”
女醫務兵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一面收拾着醫療工具,一面道:“謝什麼,這本來就是我們醫務兵應該做的事情,而且你也是因爲救我才受傷的。”
羅嶽道:“其實這是我們的失誤,才讓俘虜跑出來。”
女醫務兵笑道:“事情都己經過去了,還提它幹嘛,我不是己經沒事了嗎?”
羅嶽起身道:“好了,我也應走了,周護士,你休息吧。”
女醫務兵了頭,道:“羅排長,你也早休息吧。”頓了一頓,又道:“如果打仗了,請你心一。”
羅嶽道:“謝謝。”完之後才離開了醫務帳蓬。
但等羅嶽走出了醫務帳蓬之後,纔想起來,剛纔忘了問女醫務兵的名字,只知道她姓周,等以後再遇到她,一定要問一問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