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五名執行常委立刻聚集在一起,討論應對的措拖。本來王雲鵬要返回青島去主持工作的,也不得不在天津多留一天。
這一次討論主要是有三個議題,先是這一次的輿論風向變化,到是誰在背後策劃的。雖然在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衆人的反應幾乎完全一致,這肯定是各國主導的,從動機上來說,也合情合理,在戰爭上打不過,就在輿論製造新的麻煩,這一點衆人在舊時空裡見得多了,而且證據也明擺着,各國的報紙在這次輿論攻勢中揮了主導作用,要說和各國沒有關係,誰會相信。
但夏博海、秦錚冷靜下來認真的推敲之後認爲,至少從動機來說,並不是完全合乎情理,各國在戰場上打了敗仗,希望在輿論場上找回場子,到是說得過去,但各國這樣做到底想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目地呢?
重新挑起戰爭?如果各國真的還想再打,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早就出兵了。正是因爲各國各有自己的原因,以及利益牽制,不能再動戰爭,因此各國纔打算和穿越集團談判,可以雙方談判講和,對目前難以使用軍事手段的各國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那麼會不會邏希望通過輿論壓力,讓穿越集團在談判中讓步?如果各國的上海領事都是這樣想,那麼就都該被撤職了,因爲到了現在,各國應該十分清楚,穿越者是不會屈從於這樣的壓力,而且他們這樣做,不怕弄巧成拙,把這一次談判搞礎了嗎?
基於這些方面的考慮,夏博海、秦錚才認爲這次輿論攻擊的背後主導者不可能是各國,至少不可能是各國的一致行動,到有可能是個別國家的行爲。但俱體是那一個國家,就不好說了,因爲俄國、英國、法國、美國、甚致是德國、日本都有可能,而且還有一個重大的嫌疑對像,就是淸廷,從動機上來說這樣的推測是合理的,不過以清廷統治者的頭腦,能不能想出這個辦法來,到還不好說。
而這就又引伸出來一個新的議題,在目前這樣的輿論攻擊下,穿越者還有沒有必要和各國進行談判,畢竟這是攻擊穿越集團的理由之一。
不過夏博海卻堅定的認爲,談判必須照常進行,只要各國不取消。因爲先是談判符合現在穿越集團的利益,而穿越者和各國簽定的並不是賣國條約,即沒有賠款又沒有割地,更沒有出賣國家利益,完全是平等條約,就憑這些不負責任的輿論攻擊,就輕率的拒絕談判,實在是沒有道理,清廷簽了多少割地賠款賣國的條約都沒事。當然在談判中一定堅持原則,決不能讓對方有可以利用這次輿論攻擊的錯覺。
這一點也得到其他四人的堅決支持,在這個時候是決對不能退讓的,但穿越集團也決不能對這次輿論攻擊無動於衷,必然要想辦法應對,甚致是反制。
夏博海道:“想要應對、反制這次輿論攻擊,先要弄清楚背後的指使人是誰,而我們坐在天津猜密是不可能找出指使人來的,因此我認爲應該交給安全部處理,他們畢竟是專業人員。”
秦錚道:“這個我同意,不過我們有沒有必要向各國提出抗議,來試一試各國的反應?”
夏博海想了一想,道:“這個可以有,不過最好還是先聽一聽安全部的建議再決定,看看是否有利於他們的工作。”
肖建軍道:“找到了指使者又能怎麼樣?我們怎麼反制,派人把他們幹掉?殺一敬百?”說着,肖建軍還做了一個切手的動作。
秦錚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是搞國家恐怖主義,而且也沒有必要,對方既然要打輿論戰,那麼我們就從輿論戰入手迴應爲好。別忘了我們可都是從現代社會來的,難道還怕和他們打輿論戰嗎?前幾次我們在上海的宣傳都做得非常成功,而且我們也有自己的報紙,並且在上海行得好,因此完全可以和他們打一場輿論戰?”
王雲鵬道:“但我們只有一份報紙,而對方顯然是有上海大部份的外籍報紙支持,因此只靠報紙恐怕是很難打贏這場輿論戰啊。”
徐濟道:“上海也不是隻有外籍報紙,中籍的大報紙也有不少,我們可以去找他們嘛,我們迴歸以後,爲中國做了多少事情這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就不相信這些中籍報紙就沒有講良心的,實在不行就用錢收買。”
秦錚道:“輿論方面的事情,主要是由***負責,我看還是聽一聽他們的想法,專業人幹專業事,也許他們有更好的思路。”
夏博海點了點頭,道:“這是正確的,我們現在的攤子越鋪越大,因此不用事事都親身躬耕,不然成立那麼多部門做什麼?我們只要把好總關就行了。”頓了一頓,又道:“先叫安全部過來吧。”
時間不長,安全部的正副部長商其鬆、蔣仕偉一起來到了會議室裡。見面之後,秦錚簡單的將生的事情對兩人講說了一遍。而聽完了秦錚的講說之後,兩人又問了幾個問題,主要是問秦錚在上海期間的感觀,上海各階層對穿越集團的態度,以及各國的態度等等,而秦錚也都一一的認真回答,但最後還是刻意的強調,這些都是自己的主觀認識,是否符合真實的情況,秦錚也不能保證。
問完之後,商其鬆道:“就目前的情況看,我們掌握的線索很有限,因此想要了解真實的情況,必須親自到上海去調查才行,向各國提出抗議的事情,不過我們認爲可以等我們的人到了上海以後,一起參與進行,藉機可以當面觀察一下各國的反應。”
夏博海點點頭,道:“這個可以,你們組織一下,可以安排人員去上海。”頓了一頓,又道:“另外我們在上海的情報佈局,也應該馬上展開了,否則再出現這樣類似的事情,我們的應對也就不會這樣被動了,因此這次順便就一起辦吧,需要多少經費,可以打個申請上來。”
商其鬆道:“經費的事情,暫時可以緩一步,部裡還有一些經費,另外還要到上海去實際考察情況才能確實需要多少費用,而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得到執委會的授權,在上海是否可以使用非常手段,比如綁架、脅迫、嚴刑審訊、甚致是暗殺?安全部有多大的活動權力,必須要有一個明確的授權。”
蔣仕偉補充道:“我們對上海的定級是綠色級別,也就是絕對中立區,我們在上海幾乎沒有什麼影響力,因此如果沒有使用非常手段的權力,很難調查出有用的結果來?”
夏博海等人互相看了看,知道兩人說得沒有錯,情報工作的性質就決定了離不開綁架、脅迫、嚴刑審訊、暗殺等手段,否則就真沒辦法幹,而且兩人在先前把這個問題提出來,並沒有自作主張,先斬後奏,也讓夏博海等人十分滿意,情報部門一向都是一把雙刃劍,雖然可以處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但也容易造成情報部門坐大,肆意妄爲,給政府造成一大堆麻煩,還得要政府給他們擦屁股,弄不好還會造成政府倒臺。好在是到目前爲止,情報部門還沒有出現這樣的苗頭。
應該說安全部成立以來,工作是卓有成效的,己經初步建立了覆蓋整個天津地區的情報網絡,佈置的編外人員情報收集網點多達上百個,正式情報收集點2o餘個,展了線人1o餘人,基本做到了對天津的全面控制,並且連續破獲1o起各國針對穿越集團的情報活動,抓捕各國間謀17人,其中以日本人居多,達到了8人,另外還查出了被各國收賣的穿越集團的歸化人員5名,成功的維護了穿越集團在天津的統治。並且正在北京、青島佈置情報網絡。可以說到目前爲此,穿越集團的統治尚屬穩定,安全部在其中是揮了相當大的作用。
夏博海想了一想,道:“原則是安全部在執行任務時,可以釆用一切手段,但有兩條原則,一是在行動中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暴露了身份,政府是不會予以承論的,這一點也希望安全部能夠理解。”
商其鬆點了點頭,道:“我們可以理解,不會給政府製造麻煩的。”搞情報是見不得光的工作,因此一但情報人員的身份敗露,政府先做的是徹底不承認。當然在舊時空裡,各國政府的心裡也都有數,抓住了別國的情報人員,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輕易暴光,而是暗中處理。
夏博海又道:“不過這些手段是針對一般人,而對有一定身份,社會地位的人,比如各國領事、清廷的官場大員等的行動,必須向執委會提擊申請,得到執委會的批准之後才能行動。當然,俱體對那些人的行動需要申請,我們不可能制定詳細的名單,需要你們自己掌握,明白嗎!”
商其鬆點了點頭,道:“明白了,我們馬上安排人員,最近一二天就會出,另外還需要執委會的授權令,讓上海辦事處配合我們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