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仕偉的消息傳到天津的時候,這時的天津執委會可以用“亂上加亂”這四個字來形容,因爲現在穿越集團正面臨着來到這個時空裡最爲重大的事件,在軍隊裡出現大規模的叛逃事件。
就在昨天下午的時候,天津執委會收到了從北京報告來的消息,在涿州和北京的人民軍駐軍,生了共計包括11人的大規模集體的叛逃,同時叛逃人員還帶走了6支毛瑟98型步槍,孑彈315,只有三人被捕,其餘8人均尚未知下落,而且叛逃的士兵涉及到3個團。
原來就在前一天晚上,在北京的駐軍中,生了三起士兵帶槍從軍營出逃事件,只是軍營對槍支的管理十分嚴格,叛逃的士兵雖然從連部偷出了步槍,但在逃離營地時,仍然被哨兵現,叛逃的士兵交不出執槍出營文件,因此被哨兵攔住,雙方甚致生了械鬥衝突,結果造成了2名哨兵,2名叛逃士兵受傷,幸好是並無大礙。
駐守北京的臨揮指揮官一團的團長張正傑收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大爲震驚,因爲人民軍還從來沒有生過叛逃的事件,於是趕忙下令將抓捕的叛逃士兵監禁起來。
而天亮以後,張正傑正準備對叛逃士兵進行審訊的時候,又接到報告,就在昨天晚上,竟然還有6名士兵請假外出,一夜未歸,看樣子也是叛逃出了人民軍。而且這9名士兵中,有7人都曾是原義和團成員,因此顯然這是一起有組織性的集體叛逃行動。其實這9名士兵都是和李壯勇約好,集體在昨天從人民軍出逃,本來都打算借請假外出不歸出逃,但有3個人確還想把步槍也偷走,結果槍沒有偷到反到被捕。
其實人民軍有明確的規定,請假外出,必須在晚上六點以前返回軍營,一但有生士兵夜不歸宿的事件,就必須立刻上報團部,士兵將受到嚴厲的處份,而且士兵所在的連部,也會在軍營裡公開批評。
但由於有些連部害怕被公開批評,另外也有少數穿越士兵對紀律的觀念不強,認爲士兵偶爾在外面過一夜,只要不鬧出什麼事來也沒有什麼關糸,相反這樣在軍紀上稍稍放鬆一些,還有利於贏得士兵的信任,有利於對連隊的管理,因此對夜不歸宿的士兵並不上報,而是在連隊內部處理,甚致還有刻意隱瞞,比如晚上查門的時候,連隊的人數不齊,卻故意找上廁所、去醫務室等藉口隱瞞。
有些本土士兵見有空可鑽,多少也就有些有恃無恐起來,部隊駐紮在天津時還要好一些,畢竟是執委會和軍委的眼皮底下,無論是連部還是本土士兵,也都不敢隨意亂來,而在北京則是天高皇帝遠,管理也鬆得多,因此士兵外出過夜的情況雖然不是普遍現像,但也絕對不是個例。
不過在外過夜的士兵在早上出操前都會趕回來,因爲出操是所有士兵都要參加的,那怕是病號,但只要不是躺在牀上動不了就要出來,這是瞞不過去的,但這6名士兵出操以前卻還沒回來,而且在今天早晨知道昨天晚上生了有人偷槍叛逃,因此有過夜士兵未歸的連部也知道隱不過去了,只好向團部報告,在由團部報到指揮部。
這時張正傑就應該立刻向天津或是軍委報告這一事情,畢竟這樣重大的事情,肯定是隱瞞不下來的,而且自己做爲北京駐軍的臨時指揮官,肯定是要負責任的,不過張正傑這時還抱着一絲僥倖心理,因爲畢竟還是抓獲了3名叛逃士兵,張正傑希望從他們口裡審問出其他6名士兵的叛逃去向,然後將他們抓捕回來,再向天津或是軍委報告,這樣一來,自已的責任就要小得多了。
張正傑立刻下令,對北京的駐軍進行一次全面的清查,同時對叛逃的士兵進行審問。不過3名叛逃士兵到是十分嘴硬,無論怎麼問都不肯說話,而人民軍又礙於軍紀,也不便對士兵用刑,因此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只能和他們這樣耗下去。
到了中午的時候,從涿州方面傳來一團一營的報告,李壯勇、黃華平兩人在昨夜隨隊返回涿州的途中叛逃,並且還帶走6支步槍315子彈。
李壯勇、黃華平從部隊逃離,在夜間交班時就被現,而放走他們的姜海東也供認不諱,連長錢國玉立刻命人控制住姜海東,又連夜派人追趕,但在黑夜之中,又不知道他們從那個方向逃走,因此並沒有追上,錢國玉只好一面向涿州的羅嶽報告,一面帶領全軍急行趕回涿州。
羅嶽聽到李壯勇、黃華平叛逃的消息之後也大爲震驚,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北京生了更大規模的叛逃事件,這可是人民軍成立以前,生的次叛逃事件,而且就出在自己營裡。一時之間羅嶽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畢竟在大半年以前,他還只是一個排長,管着不到3o人,而現在己經晉升到營長,最多時可以管到8oo餘人,可以說羅嶽除了指揮作戰的能力隨着戰鬥在提升之外,其他方面的能力都還達不到營長的要求,畢竟營長己經可以算中層軍官了,所需要的不僅僅是打仗方面的能力。因此突然生這樣的事件,羅嶽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其他原來羅嶽的舊部也都紛紛給他出主意,有的建議不要向上面報告,就在營內處理,大家都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也有人建議,先告訴秦錚,讓秦錚來想辦法周旋;還有人認爲這事不好直接對秦錚說,最好是先告訴周唯穎,讓周唯穎轉告給秦錚。
就在這時,錢國玉也帶着部隊回來了,雖然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但其中還有一個關建人物姜海東被抓回來,如果不是他執意放走李壯勇,只要喊一聲,李壯勇就可能逃不掉了,因此羅嶽還是決定先問一問姜海東再說。
對羅嶽的詢問,姜海東到是十分坦然,說自己是出於江湖義氣才放走李壯勇,但自己仍然願意留在人民軍裡幹下去,而這一次自己放走李壯勇確實是違反了部隊的紀律,願意接受任何處罰,只希望能留在人民軍裡代罪立功,那怕當一個小兵也行。
聽完了姜海東的講話之後,羅嶽也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雖然能夠瞞下來自然是沒事,但這樣重大的事情,也很難瞞得住,一但敗露後果是相當嚴重的,而且越晚報告,對自己就越不利;如果先告訴秦錚,說不定還會把秦錚給連累上,因此絕不能把秦錚拖進來,而自已主動上報,就算受到處罰,只要秦錚還在位置上,將來總有重頭再來的機會。應該說經過這大半年的厲練之後,羅嶽儘管在能力上還有所不足,但也確實成熟了許多,看待事情的視野,角度也要寬廣得多。
於是羅嶽立刻向北京的團長張正傑報告,自己這邊生了叛逃事件,也得知昨天夜晚,北京竟然生了9人叛逃的重大事件。瞭解了這個情況之後,羅嶽就更放心了,因爲並不是自已這裡有人叛逃,這樣一來責任分攤,那麼自己要承擔的責任要小得多了。
而接到了羅嶽的報告之後,張正傑仍然還沒有向天津或是軍委報告,因爲從羅嶽那裡得到的報告結果,張正傑基本可以把這一次叛逃事件串起來,李壯勇很可能就是這次叛逃事件的主謀者。於是張正傑立刻又審問被捕的三人。
其實對三人的審問一直都沒斷,雖然不能對這三人動刑,但張正傑對審問還是有一點技巧,決定釆用車輪疲勞戰術,不讓三人休息,結果連續7、8個小時不間斷的審問,己經讓三人身心皆疲,加上張正傑又說出“李壯勇是主謀者,他都跑了你們還替他扛什麼”,三個人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交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不僅說出了還有兩人因爲隨部隊駐守在懷來,沒有通知到;也說出了約定好的聚集地點,就在北京郊外的一個土地廟裡。
得到了自已需要的結果以後,張正傑立刻展開了行動,一面通知駐守懷來的駐軍,立刻將那兩名李壯勇的同黨控制起來,一面立刻調動軍隊,趕到李壯勇等人聚集的地點去抓人。
只是等軍隊趕到土地廟的時候,廟內卻是空無一人,只在大門上用白粉畫着幾個圖畫不像圖畫,符號不像符號的東西。原來李壯勇也考慮到了,萬一有人沒有逃脫,而是被人民軍抓住供出了聚集的地點,人民軍肯定會派軍隊來抓捕,他以前在義和團的時候,接觸了一些江湖門派,知道一些江湖暗語、暗號,因此是先將這些暗號教給叛逃的人員,而在第一個約定聚集的地點劃好暗號,實際是讓他們去另一個地點聚集。
沒有抓到人,派出的軍隊只好空手而歸,張正傑這時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好向軍委報吿,而這時己經到了下午快5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