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擊炮的後座力不大,發射簡單,因此一但確定好了射擊單元之後,射速很高,在理論上可以達到2-3秒1發,當然現在的士兵在真正的戰場上是達不到這樣的高射速,而且人民軍也沒有刻意的追求高射速,但仍然可以確保在10秒以內射擊1次,在短短的2、3分鐘時間裡,向村子裡發射了超過百發的炮彈。
而對村裡的居民來說,卻彷彿是經歷了地獄一般,甴於爪哇的氣候炎熱,因此房屋多爲木質結構,而屋頂基本用木板茅草覆蓋,這樣的房屋建築牆壁,擋不住炮彈爆炸的衝擊波和散碎的彈片,而屋頂更是防不住從天而落的炮彈,結果不是被爆炸轟開牆壁,就是炮彈直接洞穿屋頂,落入房間中爆炸。而且迅速的點燃了木質的房屋結構,燃起了大火。
儘管在前面幾次戰鬥中,蘇卡部落共計損失了400多人,但都是蘇卡部落主動出擊,人民軍救援的作戰模式,整個蘇卡部落都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部落會遭到襲擊。因此整個部落都毫無準備,一下子完全被打懵了,還有不少人根本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些人甚至以爲是天神震怒,降罪給整個部落,因此趕忙跪地譸告,結果可想而知,有的被炮彈擊屋頂,落入到房間中爆炸炸得粉身碎骨,或是被房屋外爆炸散出的彈片擊中,甚致是被困在燃燒的房屋被活活燒死。
這時整個村落中己有多處着火,火光將整個村子裡的情況照得十分清楚。而在村外伏擊的人民軍士兵也可以看到村子裡遭到炮擊的殘狀,以及村民們哭喊哀號的聲音。有一名排長喃喃道:“太慘了,真是太慘了,有不少女人和孩子啊。”
李立新聽了,心裡也不由一動,藉着微弱的天光和火光,可以看到有不少士兵臉上都有不忍的神色。這到不是說人民軍的戰士膽小心軟,因爲這些士兵都是人民軍的老兵,也算是久經戰陣,儘管不能說是個個殺人如麻,但每各士兵至少也有2、3條人命在手上,因此絕不會是見不得死人的。
不過人民軍戰士殺死的都是敵軍的士兵,但從來沒有對敵方的平民下手,當然以前人民軍都是在中國的領土上作戰,也不可能遇到敵方的平民,但對中國經商的外國人以及僑民到也沒有受到過人民軍的傷害,最多隻是沒收他們的財務。
而且在人民軍的政治教育中,都是用較高的道德標準來教育士兵,由其禁止士兵欺壓平民百姓、燒殺搶掠等行爲,也包括對敵方的平民百姓,這樣不僅可以讓士兵理解的執行軍紀,並且樹立一個比較崇高的信仰,這樣既有利於提高人民軍的士氣,也可以保持全軍的凝聚力,也確實起到了相當的效果。
但這一次,這種道德教育的反面效應卻出現了,因爲這一次作戰,確定是以平民爲打擊目標,儘管在戰鬥之前做了一定的說明,讓士兵們知道,這些土著的平民也可以算是士兵,因此在出戰之前,人民軍確定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但真正到了戰鬥中,戰士們才發現原來打擊的平民中還有老人、婦兒、幼兒,這些人怎麼也不可能算是士兵的。這就和戰士們以前受的教育相違的,因此確定有不少戰士在這個時候產生了一些疑惑。
李立新也不僅有些後悔,在出擊之前確實是把什麼都考慮到了,但卻獨獨忽視了這一點,雖然李立新是現代人,當然不會機械的尊守這種道徳,但其他的戰士卻沒有他這樣的思考能力,如果不極時對士兵們進行解釋,不僅會對這一場戰鬥造成不小的影響,甚致有可能動搖人民軍的建軍基礎。
而就在這時,只聽張國平大聲道:“有什麼慘的,要我說殺得好,這些爪哇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他們全部都該死,平時爪哇人就最喜歡欺負我們華人,而且在爪哇人攻擊我們華人的村鎮時候,可沒有放過我們華人的女人和孩子,所以我對殺爪哇人是決不手軟的。”
李立新聽了,也十分高興,張國平的話說得正是時候,因爲在這個時候拉仇恨是十分極時的,於是道:“大家都聽着,現在是在戰鬥中,大家都不要多想,只管執行命令,等戰爭結束以後,我們再慢慢的討論和總結。”
衆人聽了,雖然還是有些不明白,但他們現在對穿越者有一種接近於盲從的相信,加上剛纔又聽了張國平的話,也確實激起了一些戰士心裡的憤怒,因此也就沒有多少牴觸的情緒想法。
見暫時穩住了部隊的情緒,李立新這才安了心,於是也不再遲疑,立刻又舉起信號槍,打出了一發紅色信號彈,這是讓迫擊炮停止射擊的信號。隨後又下令作戰部隊,向烏提那村發動進攻。
於是人民軍的戰士們以排爲單位,拿着上好了刺刀的步槍,向烏提那村發動進攻,而原來農場護衛隊的成員,則分散到每個排裡,跟隨每個排一起作戰。
儘管進攻的部隊人數並不多,還不到200人,但這時村民們早己被炮擊炸得昏頭轉向,那裡還有抵抗之力,就算是有少數人想要拼死搏一搏,但也是孤軍奮戰,而且又沒有武器,因此也根本不能給人民軍造成什麼麻煩,結果整個戰場都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而人民軍的戰士還是好些,雖然不牴觸進攻的命令,但畢竟是受過政治教育,因此一般只對青壯年男子或是向自己攻擊的人下手,有時發現攻擊自己的是婦女或小孩,還會手下留情,只用*擊打,總還留下他們一條命,而農場護衛隊的成員就沒有那麼好了,他們並沒有受過政治教育,而且和本地土著多少都積累了一些怨仇,有些人甚至是結怨頗深,這時好不容易等到了報復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在這個時候那裡還會手下留情,纔不分男女老幼,見人就殺,有的人甚致捅得將刺刀都拆斷了。
李立新當然也顧不了其他人,在進攻開始之後,他帶着一個排的戰士,和幾名原來農場護衛隊的成員,直撲向蘇卡部落酋長的住宅。其實李立新等人也不知道酋長的住宅是那一座,因爲偵察兵也沒有進到過村裡來偵察,不過從無人機拍攝的圖片看,村裡有一所住宅的規模明顯要大於其他的房屋,估計至少有300平米左右,前面還有一個100平米的大院子,而且又是位於全村的中心位置,很可能就是酋長的住宅,而本地的華人也認爲這所住宅十有八九就是酋長的住宅,因此也就成爲這一次突擊行動中唯一的俱體目標。
這個村子的規模並不大,因此時間不長,李立新等一行人員就來到了這座住宅的門前,只見大門洞開,裡面人聲嘈雜,人來人往,前出不斷,似乎十分混亂,原來在剛纔的炮擊中,這座住宅一共捱了3炮,是村裡挨炮最多的住宅,不僅造成了10餘名人員傷亡,而且有數處着火,這時有不少人忙着打水救火,才顯得這麼亂。
李立新帶領踏入大門,來到院子裡,而這時在院子裡的人也發現他們,頓時一陣亂叫,有些人扔掉手裡的水桶瓦罐,向房屋裡跑,有些人則拿着棍棒扁擔,向李立新等人迎面衝了過來。李立新雙手執槍,左右開弓,連續射擊,一連擊倒了3、4個人,其他的士兵也都紛紛舉槍射擊,轉眼之間就擊斃了10餘人,而剩下的人見勢不妙,也都逃進了屋內。
不過他們還來不及關門,李立新就帶着一隊戰士,闖進屋內,一陣亂槍,又擊斃了幾個人,然後將部隊分成班爲單位,毎班還帶一名本地華人,進行分頭搜尋。而李立新自己帶領着自己的警衛班,一路直進,雖然警衛班只有9個人的編制,但人人都配了96式手槍,在這種小空間內,火力更強,因此一行人員穿過了一層院落,只見在一間大房裡,聚集着數十人,有男有女,有些人拿着刀槍武器,有些人則拎着大包小包,其中還有一個胖孑,正在指手劃腳的指揮着。
而一見人民軍進來,那胖子的臉色頓時大變,趕忙指揮拿武器的人上來迎戰,不過在人民軍的一陣亂槍之下,頓時有十幾人倒地斃命,而其他人見了,也都嚇得扔下手裡的武器包裹,作鳥獸散。
李立新早就盯住了那個胖子,因爲猜測到他八成就是酋長,要不也是部落的重要人物,於是趁着其他人混亂之際,立刻帶着幾個人趕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那胖子到不甘束手就擒,一邊大呼小叫,一邊手刨腳蹬,李立新用槍柄在他腦袋上連搞了兩下,但也仍不老實,掙扎不止。只聽“刺啦”一聲,竟然將衣襟扯破,脫離了李立新的控制。李立新見了,也不禁又氣又笑,擡手一槍,擊中了那胖子的大腿,那胖子慘叫了一聲,頓時倒在地上,翻滾不止,不過再也跑不動了。
這時其他人都己跑光,只有兩個女人因爲嚇得腿發軟,癱躺在地上動彈不了。而有幾個包裹在地上抖開,露出金銀玉器等物。
李立新這才叫來一個爪哇華人,讓他去問那胖子的身份,不過連問了幾聲,那胖子只顧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根本沒有回答,後來還是問那兩個嚇得動不了的女人才確定,那胖孑確實就是蘇卡部落的酋長林迪漢。於是李立新立刻過去,舉手一槍,將他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