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地規則不一樣嗎?楚驍感受着這裡的天地規則,對自己的飛行術進行微調,在離那兇獸的嘴巴還有不到三丈距離時終於停了下來,楚驍長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遠處沼澤地的盡頭是一片叢林,叢林後面是一道隱隱的山脈,他感受到那邊有不少的強大氣息。在下面張着嘴默默等待的鱷魚兇獸終於沒有了耐心,合上嘴巴兇狠的盯視着楚驍,後者可沒有心思和它糾纏,身形一晃,向叢林飛去。
一路上楚驍繼續熟悉着這裡的天地法則,以保證自己的所有招數都能夠順利施展。同時,他也發現,對不同天地規則的感悟,可以帶給自己更多的啓發,一位主神級別的大能,在自己的小界中創造出一整套天地規則,這是多麼的了不起啊,雖然它遠不如恆界大陸的天地規則完善和穩定,但卻有很多獨到的嘗試,這便是屬於他自己的道。要不是還要進行年比,楚驍真想留在這裡好好的感悟一番。而現在,他必須去完成要求中的任務,而且還必須得到一個好的名次才行。
楚驍急速衝向叢林,陡然間下方沼澤泥潭中一道光團向他襲來。“是偷襲嗎?”楚驍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手掌向下虛壓,那光團直接原路返回,緊跟着他又是一拳,一道流星跟隨在光團後面砸向那沼澤泥潭。一個身影急忙從泥潭中閃了出來,“轟轟”兩聲,泥潭便被轟成了大坑,而楚驍已經出現在了那道人影的身後。
“這麼髒的泥坑,也虧你能藏得進去,把身份牌給我吧。”楚驍笑道。
“楚驍師兄?!”那弟子看清了是楚驍,立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乖乖將身份牌交了出來。楚驍拍拍他的肩膀道:“剛開始而已,你還有大把的機會,加油!”說完,丟下這人獨自在風中凌亂,而楚驍則已經進入了前方的茂密叢林。
在這種獵捕和被獵捕的遊戲中,隱匿氣息是必不可少的,楚驍動用了“無相衆生”斂息術,整個人彷彿是消失了一般,慢慢的在叢林中游蕩,尋找着獵物。不遠處傳來一陣打鬥聲,楚驍身形一動,向那邊悄悄靠近過去。樹林中,四個男子正在圍攻一個女子,當看到這女子的時候,楚驍露出了安心的微笑,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宜蘭。而圍攻她的四人中,有兩個是普通弟子的水平,而另外兩個則強出很多,恐怕不是殿主親傳,就是宮主的記名弟子。不過他們任何一個如果和宜蘭單挑的話都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不過四人圍攻就不同了,宜蘭的腰間已經出現了一道傷口。見到宜蘭受傷,楚驍眉頭皺了起來,眼裡浮現出一絲怒色。“轟”的一聲,四人中一個較弱的直接被砸入地面,而是什麼砸的,所有人都沒有看清。他們停止了進攻宜蘭,全都警惕的環視着四周。接着又是“咚”的一聲,另一名較弱的弟子彎腰捂着肚子倒了下去,像一隻蝦米一樣在地上抽搐着。剩下的兩人臉色更難看了,因爲他們這次仍然沒有看到對方是怎麼出手的,甚至對方在什麼地方都沒有看見。不過在遠處的宜蘭臉上卻是浮現出了笑容。
“出來吧,這是宗門比試,又不是在外廝殺,犯得着做到這一步嗎?”其中一個弟子高聲道。
“你也知道這是宗門比試,不是在外廝殺啊?四個大男人圍毆一個女子,以前你們從不知單挑爲何物嗎?”楚驍的聲音自一顆大樹後傳來。
兩個男子互視一眼,同時向大樹發起了攻擊,轟的一聲,大樹直接崩裂開來,而與此同時,楚驍卻已經出現在了二人的身後。
“是主動把身份牌給我,還是我狠揍你們一頓,然後自己在你們身上取呢?”楚驍聲音自背後傳出的同時,二人的腦門上已經冒汗了,不過作爲多年內門核心弟子的驕傲,怎麼會允許自己不戰而降呢。二人猛的回身,在就要出手的時候,無數流星般的拳頭打在了他們的身上,二人瞬時飛了出去,雙雙撞在一株參天大樹之上。這時他們纔看到面前的人是楚驍。
“楚驍師兄!”二人瞬間萎了,不久前,他們也曾蹲在月亮湖邊驚歎、欽佩地看着楚驍渡劫,此刻楚驍站在他們面前,二人根本生不出一絲的反抗之念。拿了四人的身份牌,楚驍帶着宜蘭向遠處搜索而去。一路上宜蘭都是笑眯眯的,不時看向楚驍。
楚驍察覺到她的目光,然後停了下來:“傻樂什麼呢?我給你包紮一下腰上的傷吧。”
宜蘭甜甜一笑,輕扭腰肢,將傷口轉向楚驍:“我剛纔還在想,剛進‘絡遊界’就被人圍攻,實在是太倒黴了,如果你在我身邊就好了。結果剛想到這兒,你就出現了,你說這是不是上天註定的啊?”
楚驍一邊給她包紮,一邊笑道:“上天怎麼那麼閒啊?還有空註定這種事情。”
“你就不能有點情趣嗎?”宜蘭白了楚驍一眼。
“噓,有人朝這邊來了。”楚驍連忙示意宜蘭禁聲。
“轉移話題。”宜蘭再次白了他一眼。
這時,一個壯碩男子走了過來,從這體格上看,不是地殿就是木殿的。“我已經有五個身份牌了,這個歸你。”楚驍小聲的對宜蘭說道。後者正在不爽,巴不得找個人發泄一下,身形一晃就衝了出去,二話不說便和那男子打在一起。憑心而論,宜蘭的實力在紫藤塢僅次於楚驍,自從成了落塵宮主的親傳弟子,很受前者寵愛,得到了不遺餘力的培養,實力極爲強悍,那個壯碩男子又怎會是她對手。宜蘭並未使用風系的功法、武技,完全憑藉拳腳便將這壯漢暴揍了一頓,看得一旁的楚驍眼皮直跳。壯漢舉着身份牌求饒,宜蘭一把將其抄在手中,轉身就往密林深處走去,楚驍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心裡多少有點怕怕的。不管平常多麼溫柔的女子,都千萬不要將她們惹急了,不然,即便你是神境大能,也同樣無法承受她們的怒火。想到這兒,楚驍不禁一嘆:“唉!多麼痛的領悟啊。”他憐憫的看了一眼一臉委屈癱坐在地的壯漢,在路過他身邊時悄悄將一粒金瘡丹扔到對方手中,然後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叢林之中有許多的兇獸,還有不時出現的空間裂縫和空間漩渦,環境算是相當危險了,即便是楚驍和宜蘭這種層次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前進。當然,路上所遇到的內門弟子,不論是獨自一人的還是幾人組團的,無一例外被楚驍二人擊敗,身份牌已經收集了三十多個,雖然楚驍出力是最多的,但在他的堅持之下,二人所得的身份牌全部平分,宜蘭是知道楚驍這個首席弟子必須要有足夠身份牌來撐場面的,不過好在現在纔是第一天,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和機會,而且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頑強撐下來的人,手裡都會有不少身份牌,搶一個便相當於現在搶許多人。宜蘭暗暗打定主意,只要自己湊夠了三十個以上的身份牌,便鐵定能夠進前四十了,剩餘的全都給楚驍。
突然,楚驍一把抓住宜蘭的胳膊,猛地向後暴退而去,“轟”的一聲,剛纔二人所在之處的地面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坑。
“誰?你是想要殺人嗎?”楚驍怒道。用如此狠辣的手段全力偷襲,若是沒有些特殊保命手段的弟子恐怕就會非死即殘了。
一個扛着一根胳膊粗金屬管子的壯漢從林子深處走出,邊走邊朗聲笑道:“區區小手段,對楚驍師兄而言又算得了什麼?師弟器殿首席親傳弟子武飛,這廂有禮了。”
“你打算要我的身份牌?”楚驍皺眉問道。
“這只是一方面,其實我也早就想找師兄討教一二,正好今日撞見師兄,希望師兄不吝賜教。”武飛很是禮貌的行了個禮。
楚驍搖頭無奈一笑,師尊說得沒有錯,自己初入宗門,大家對他的實力還不甚瞭解。宗內肯定會有不少人打算拿他做踏腳石,提高自己的名聲。十大妖孽的排名是打出來的,這些人如果沒有絕對的自信,還不敢公然向他們挑戰,但對楚驍,雖然有些傳言,但在衆人的眼中,畢竟是一個剛入宗半年的新人,即便妖孽,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呢。這無疑是一個最合適的攻擊目標。
“討教?用全力以赴的偷襲進行討教嗎?你下手如此兇殘,不怕被大陣監測到,宗規處置嗎?”宜蘭憤怒質問道。
“哈哈,楚驍師兄和這位姑娘剛來宗門,對很多事情還不甚瞭解。這‘絡遊界’幅員萬里,地形複雜,到處都是空間裂縫和漩渦,空間扭曲的地方更是多不勝數。現在這裡又多出上千個弟子來,你覺得什麼樣的大陣才能夠監控一切動靜呢?不過是閆殿主在嚇唬新人而已。往年,有弟子在這裡年比時殺了人,將屍首往兇獸羣裡一扔,宗內找到時已經是一堆碎骨了,大陣也沒發現什麼,很多弟子都知道這件事。”那壯漢眼睛裡閃動着一絲狡黠,渾身的脈氣在不安分的律動着。
“哦?那麼,你是想讓我變成一堆碎骨呢,還是想讓我將你變成一堆碎骨呢?”楚驍的眼神已經冷了下來,宗門雖然有不能同門相殘的宗規,但如果有人對自己產生了殺意,自己也絕對不會手軟,況且不能殺,但打斷幾根、十幾根骨頭應該不算什麼大事。即便這廝對自己沒有殺意,對首席大弟子如此出言恐嚇,若是輕易饒過他,以後自己在宗內的威信何在?楚驍越看這武飛越覺得他是自己殺雞儆猴的不二人選。
“師兄玩笑了,師弟豈敢,相信您作爲我太初宗的首席大弟子,不會不敢接受一個師弟的切磋邀請吧?”武飛似乎覺得楚驍有些不太自信了,畢竟像他這個年紀,如果對自己實力有足夠的自信,哪個不是張揚跋扈的,眼見着楚驍沒有當場發飆,想必是心裡怕了。一念至此,他話裡的挑釁意味就更加的明顯起來。
楚驍淡淡道:“不過現在是年比當中,這刀槍無眼,萬一導致師弟傷殘,我於心何忍啊?”
聽到楚驍如此不乾脆的話,武飛更加確定楚驍是怕了,於是連忙說道:“比武切磋雖說是點到即止,但畢竟刀槍無眼,受些傷也是很正常的,受了傷是自己學藝不精,怪不得旁人,咱們太初宗的弟子可從沒有人因爲這個而記恨同門師兄弟的。”他已經開始爲防止楚驍輸了之後報復自己而提前做準備了。
“既如此,那咱們就比劃比劃?”楚驍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好極,謝師兄賜教。”武飛等得就是楚驍這句話,只要楚驍答應了,就絕對沒辦法吃回去。“不過難得能有一個大師兄指點的機會,不少師弟也是夢寐以求呢,此番他們也想一睹師兄的風采,想必您不會介意的吧?”說着,武飛吹了一個口哨,從遠處的密林中又有十幾道身影急掠而來,將楚驍二人團團圍住。這是有單挑不過就要羣毆的架勢啊。
楚驍不怒反笑:“好極好極,你我比試之後,我會好好跟各位師弟研討一番的。來吧,我讓你先出手。”
武飛也不再廢話,將肩上的管子對準楚驍,“轟”的一聲,管子裡射出一個火球,楚驍感到這個火球並不簡單,裡面含有大量的雷系能量,他可不敢大意,一個後空翻飛出幾丈遠,緊跟着一聲驚天巨響,地面出現了一個兩丈直徑的大坑,威力實在是有些駭人。“師兄跑得好快,看看師弟我的追魂釘。”說着,武飛收起管子,掏出一個枕頭大的黑匣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孔,“嘎嘣”一聲機括響,黑匣子裡面噴出一根根黑色長釘,直釘空中的楚驍,後者急速躲避,而那黑匣子裡的長釘像是永遠也打不完似的,對着楚驍不停的攢射着。
“師弟這玩意兒好新奇,讓師兄我看看內部結構吧。”楚驍呵呵一笑,身形一晃原地消失,再一出現時已是武飛的面前,紫電指點出,“咔嚓”一聲,黑匣子碎裂,裡面的機簧和長釘散落一地。“啊呀,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這東西這麼不結實。”
武飛臉色難看,手上出現一個西瓜大的圓球:“師兄,這個東西我起名叫做‘一發入魂’,請您品鑑。”“唰”的一聲,還沒等武飛嘚瑟完,一串刀光飛至,這圓球真的如西瓜般被切成了好幾瓣。“師弟啊,炸彈太大不好攜帶,投擲起來速度太慢,再加上你又愛嘚瑟,你要知道,炸彈再好,得來得及炸才行啊。”楚驍笑得很是開心,而武飛的臉已經氣綠。
“師兄,這是師弟的最後手段,‘傀儡甲’,殺傷力太大,如果弄傷了您,師兄莫怪。”說着,武飛從手環中放出一隻兩丈來高的大猩猩傀儡,這傀儡的特別之處就在於它不但是一尊傀儡,還是一套戰甲,武飛快速的鑽進猩猩傀儡之中,頃刻間,傀儡眼睛一亮,彷彿突然活了一般,陡然散發出一股澎湃的力量,彷彿一個天境八階左右的高手。當然,同樣是天境八階,人肯定是打不過傀儡的,因爲傀儡實在是太堅固了。武飛鑽進了“傀儡甲”,在他看來便相當於立於不敗之地了。
“傀儡?”楚驍的笑容更燦爛了,手一揮,兩尊“天靈傀”便被楚驍放了出去,自從離開了靈鷲山脈,這二位還沒有開過張呢,今天正好熱熱身。兩尊天靈傀動作整齊劃一,從背上摘下巨劍,渾身頓時散發出一股魂境強者般的恐怖威壓,陡然間雙劍劈下,兩道寒芒劃過天空,久久不散,正是楚驍的“一線天”,猩猩傀儡怒吼一聲,雙拳猛然揮出,兩道光束直衝兩道刀芒。“轟隆”一聲,猩猩傀儡翻着跟頭倒飛出去,兩條胳膊已經粉碎。武飛在傀儡內大驚失色,不過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密密麻麻的無形氣刃又凌空劈到,饒是傀儡堅韌異常,也被這無數的刀光一點點劈碎。
“不!師兄饒命!”武飛在破爛的傀儡中喊道。
天靈傀停了下來,其中一個一把抓住殘破的猩猩傀儡,雙手一用力,便將其撕了開來。武飛渾身多出脫臼,骨頭也斷了好幾根,如爛泥一般落在地上,臉色蒼白。
“把你身上所有的身份牌都交出來。”楚驍淡淡說道。後者趕忙取出一個儲物手環奉上,楚驍一看,裡面竟然有十幾個身份牌,果然越後出現的越是大魚啊。正在這時,有幾個弟子想要轉身偷偷溜走。剛走沒兩步,“唰”的一道刀光穿過衆人,向前方橫削而去,刀光過處,一棵棵參天巨樹倒地,人們都嚇得不敢動了。
“我讓你們走了嗎?”楚驍的聲音陰沉無比,這些傢伙,因利而聚,利盡而散,現在想走,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楚驍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呢?“把你們的身份牌都交出來!”一聲厲喝,嚇得這羣人渾身一抖。令人失望的是,這些人都是些普通弟子,他們十之八九已經被人搶走了身份牌。楚驍笑道:“方纔你等與這武飛聯手,將我二人團團圍住,不是要切磋討教一下嗎?誰先來?一起上也行。”
一個弟子臉色尷尬道:“師兄息怒,剛纔是我等豬油蒙了心,您大人大量,莫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楚驍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拐得倒快。我且問你?剛纔若我二人轉身逃跑,你們是否會阻攔呢?”衆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他們當然會阻攔,原本他們就是抱着武飛的大腿求自保的,武飛的命令他們怎會不聽。況且搶了楚驍身上的所有身份牌,他們多少每人都能分到一些,只要有一個在手,便能安然度過年比了,他們怎會猶豫。
“所以,男子漢大丈夫,自己的行爲,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一起上吧。”楚驍沒有拿出刀,只是兩隻手掌在身前招了招,示意衆人上前。大家相互交換一下眼色,只好朝楚驍衝了過來。他們認了,不就是被揍一頓嗎,又不會死人,況且大家一起上,說不定還能搬倒這位大師兄呢。楚驍大笑,“方寸天涯”很久沒有用過了,那種近戰時的心跳和刺激,拳頭擊打對方的觸感,那骨骼碎裂的聲音,感覺還是很讓人熱血沸騰的。楚驍暗暗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很強的暴力傾向呢。
“我一個人就行了。”楚驍朝宜蘭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如虎入羊羣一般殺進了人羣。純肉搏,衆弟子們剛開始還是很喜歡這種方式的,因爲在近戰過程中反應時間太短,雙拳難敵四手的情況更加明顯,哪怕實力再高,稍一疏忽挨菜鳥一拳也是很正常的。而且楚驍的刀法太可怕了,如果楚驍把刀抽出來,他們都是一招完的結局,不過用拳腳傷害就小多了,師兄還是很厚道的一個人嘛。可是沒過一會兒他們就不這麼想了,這分明就是想用鈍刀割肉嘛。楚驍的動作太快了,而且就彷彿腦後長眼了一般,輕描淡寫間從容應對四面八方,“咚咚”的拳頭擊打聲,骨骼斷裂、關節脫臼的“咔嚓”聲不絕於耳,慘叫、悶哼在叢林中迴盪着,盞茶時間,地上便躺着十幾個人哀嚎、蠕動着了。
“各位師弟,回見。”楚驍心情大好,渾身舒爽,帶着宜蘭大搖大擺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