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子有些懵,慕無雙回來給他帶了葉家淨土神尊神殿的一柄“五龍金剛杵”,乃是一件下品神器,着實讓宗門內震驚了一下子,在祭井中他們得到的寶物件件不凡,竟是裝了半倉庫,讓太初宗的財富足足翻了兩倍。但所有這些都沒有一件中品神器來得震撼。恆界大陸一共纔有多少件神器啊,太初宗作爲恆界第一宗門,不過也就只有當年神界賜下的五件神器而已,而且其中只有一件中品神器“洪荒印”,在清陽子手上。剩下的幾件都是下品神器,“鎮靈塔”給了楚驍;“煉魂珠”給了烏奎宮主;“暗銀梭”在天涯宮主手上;“凝露鎧”則賜予了落塵宮主。清陽子考慮着赤陽宮主走的是剛猛路線,比較適合“五龍金剛杵”,不過這樣一來就蒼梧宮主沒有神器了,如今楚驍帶回了一柄中品的神劍,似乎是解決了數量上的問題,可這是中品神器啊,給了蒼梧,其他人會不會有想法呢?一時間沉吟了起來。
“師尊?”楚驍見清陽子愣神,疑惑的問了一聲,清陽子嘆了口氣,將自己的煩惱告訴了弟子。楚驍聽後一笑道:“要不徒兒給您出個主意?不過您別說這主意是我出的就行。”
清陽子笑罵道:“有屁就放!”
楚驍嘿嘿笑道:“這柄中品神劍給蒼梧宮主用沒有問題,但鑑於其中品神器的珍貴以及對劍殿的重大意義,所以他必須答應讓神劍的器靈指導劍殿弟子修煉,如果劍殿再次出現一位劍神,那麼神劍有選擇認主的自由。當然,宗門會用其他神器作爲替換,彌補他的損失。現在宗內最強的劍修弟子也就是鄒寧了,不過我看他離成神恐怕還遠得很,而且這神劍也挑剔得很,並不是隨便一個劍神它都會跟的。這件事在相當一段時間內就會得以解決,您看呢?”
清陽子思索了一番道:“可行,稍後我找蒼梧談一談。至於這‘天靈珠’……”說實話,對“天靈珠”清陽子自然是垂涎的,不過此物對一位神境強者而言,價值不亞於一件神器,可見其有多珍貴,就這麼平白的從楚驍手中接過,他這個做師尊的老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的,畢竟他也沒有第二件神器可以給楚驍了。
“師尊只管用便是了,太初宗裡也沒有第二個神境強者不是嗎?您不用,難道放着接土嗎?”
“這樣吧,這東西是你的,師傅只是暫時借用兩年,等你將來出師的時候,爲師就歸還於你。你也不要推辭了,修煉之路,越往上便越需要道心澄澈,不能虧欠太多人情,即便是自己的徒兒也不成。這既是心結也是因果,過多的貪念會影響精進的。”
楚驍無奈,既然師尊都這麼說了,也只好由他。“師尊,這次回來我耽擱了一段時間,因爲在雅安帝都外碰上了雅安帝國的皇帝,跟他對了一招,受了內傷,然後又全力殺了他們兩個半步魂境的高手,所以傷勢惡化,養了幾天傷纔回來。我從海底神殿帶回來的墨麒麟告訴我,那雅安皇帝,是個正宗的魔修,不知這事師尊可曾知曉?”
聞聽此言,清陽子立馬面色一變道:“當真?這可開不得玩笑。”
“千真萬確,那人的力量的確很特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煞氣極重,攻擊力也極強。”楚驍肯定的道。
清陽子點點頭:“你去帶那神獸到太初天宮,我馬上召集衆宮主、殿主過去議事。”
半個時辰後,太初天宮的一個會議室裡,清陽子與各宮主、殿主都到了,前者正跟蒼梧宮主小聲的交談着,只見蒼梧宮主不時的點點頭,臉上似乎有着一抹喜色。正在這時,楚驍帶着驢子般大小的墨麒麟進來了,衆人震驚的目光都被這傳說中的神獸所吸引了,根本就沒人多看楚驍一眼。
清陽子輕咳一聲道:“諸位,這是海底神殿中梅家光靈神尊神殿的神境護殿神獸墨麒麟,認楚驍爲主後被他帶回了宗內。”衆人又轉而看向楚驍,大家都很納悶,這楚驍難道是什麼大能的轉世投胎?憑什麼一頭堂堂的神境神獸會認他爲主?神境,那就是神啊,就算是頭野獸,那也該有身爲神的驕傲吧?
清陽子繼續說道:“說正事之前,我先說件小事,這回弟子們的海底神殿之行,算是非常的成功,將宗門的財富翻了好幾倍,而且有許多是極爲罕見甚至是絕品、孤品的寶物。此外,無雙得到一件神器,你們想必也聽說了,那是一柄‘五龍金剛杵’,從風格上比較適合赤陽宮主,所以我打算將這件神器交由他使用,不知你們是否有意見?”
清陽子說完,赤陽宮主自然大喜過望,不過其他人都沒說話,有不少人都偷偷的瞥向蒼梧宮主。雖然神器的所有權在宗門,宮主們擁有的僅僅是使用權,但除了不能送人和不能帶進棺材裡之外,和真正擁有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了,畢竟到了宮主這個層次,在宗內的地位是相當穩固的。如今只有蒼梧宮主沒有神器,有沒有神器對戰鬥力的影響是極大的,無形中蒼梧宮主的實力會因爲沒有神器而在五宮之中墊底。他能接受嗎?他會甘心嗎?宗主會如何安撫他呢?衆人的腦子裡都在飛快的閃動着各種念頭。
清陽子見沒人吭聲,繼續道:“既然沒人反對,就這麼定了。”說着手一揮,“五龍金剛杵”便飛到了赤陽宮主手中,後者自然謙遜道謝,然後表了表對宗門的忠心,最後低調的將神器收起,不敢有半分的得意顯露出來。可衆人沒想到的是,清陽子話還沒有說完:“這次的海底神殿之行,楚驍晚回來了幾個月,他帶回了一件中品神器,是一柄神劍。”說着清陽子一揮手,一把古樸的長劍便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就這樣懸浮在與衆人視線平齊的高度。陡然間,一個梳着羊角辮,如瓷娃娃一般可愛的小姑娘,憑空出現,翹着二郎腿坐在劍神上,環顧了四周衆人一圈,大眼睛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沉默着一句話都沒說,大家知道,這便是這柄中品神劍的器靈了。“這柄神劍名曰……”說到一半,清陽子才發現自己沒有問過楚驍這劍的名字,於是他看向楚驍,而楚驍一臉尷尬的聳聳肩,他也不知道啊。
“琥珈劍!”小女孩淡淡的說出三個字,然後就又沉默了。
“對,名曰‘琥珈劍’。經過與神劍的協商,‘琥珈劍’由蒼梧宮主執掌,每月於劍殿懸掛十天,供宗內所有劍修領會參悟。”清陽子話一說完,衆人的表情都很精彩,蒼梧宮主面帶微笑,因爲之前宗主已經跟他溝通過,他能得到宗內的第二件中品神器,自然是開心的,雖然每月要給劍殿參悟十天,但哪十天還不是他說了算嗎,作爲宗內高層,即便今天不定這規矩,劍殿來借看還能不借給嗎?他雖不是一個專門的劍修,但年輕時對劍道也是頗有一番浸淫的,尤其是飛劍一術,造詣頗高,直至如今,在戰鬥中飛劍傷人也是他的重要殺招之一。“琥珈劍”的到手,對他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了。劍殿殿主的表情彷彿是被天上落下的金磚砸中了一般,頭很暈,但卻滿滿的都是幸福感,作爲劍修,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時常領悟和感受一柄神劍上所蘊含的劍意,對劍修的成長會有多大的好處,這種資源比任何天材地寶或劍技秘籍都要有意義得多,這是直接提高劍修的劍道境界。而其他人,則只有羨慕的份兒了,一下就得了兩件神器,加上那些數之不盡的寶物,這次海底神殿之行,太初宗真是賺大了,他們都後悔爲什麼不多派些人去,遺憾的是,再想進神殿,得再等一百五十年了。
清陽子再一次輕咳一聲,衆人安靜,將注意力又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接下來要說的事就比較重要了,楚驍你來說吧。”後者起身,將自己如何在雅安帝都之外被雅安皇帝發現,怎麼和其對了一招,墨麒麟如何殿後讓他逃出命來等事全都說了一遍,墨麒麟作爲神界下來的代表也在一旁證實,它的話衆人又如何會不信?大家一下傻眼了,“魔修”這個詞,在兩百多年前可以說是非常可怕的,他們是一羣嗜血、兇殘又及其強大的存在,一度是四大宗門最忌憚的羣體之一。
天涯宮主起身說道:“宗主,這事情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既然有魔修出現,那他和魔宗有關係就很正常了,這事情牽扯太大,應該立即發出召集令,讓其他三宗的首腦來我太初宗商量對策,而且要注意保密,他們要帶來的人得少而精,我們要商量出一個穩妥的處置方式。我對那個魔修的態度很簡單,必須剷除。”衆人紛紛複議,於是意見很快達成了一致,會議結束。閆赫開始安排穩妥的人帶着清陽子的親筆密函,去其他三宗送信去了。
五天後,玄女宮宮主鍾靈秀、劍神宗宗主曲星揚以及上清門掌門凌空子,各自帶了幾名頂尖高手來到了太初宗。緊接着,楚驍和小墨便再次被叫到了太初天宮,大殿之內,清陽子坐在主位上,右邊依次坐着劍神宗宗主曲星揚、玄女宮宮主鍾靈秀和上清門掌門凌空子,身後各自坐着幾名高手,無一不是達到魂境七階以上的強者。從他們座位的排序就能看出這三家當下的實力狀況了。而他們的對面則是太初宗的五位宮主作陪。
楚驍帶着小墨走進大殿,向衆人恭敬一禮,而衆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墨麒麟的身上,楚驍向三個宗門的首腦看去,劍神宗的曲星揚是一個清秀的中年男子,長髮用一根麻繩束在腦後,一身白色麻衣纖塵不染,身後揹着一柄鐵劍,這鐵劍樣式普通,烏黑無光,上面沒有一點裝飾,彷彿是鐵匠鋪裡一件殘次品似的,可隱隱散發出的森森寒氣,即便是其身在鞘中也讓楚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顯然,這也是一柄神劍。玄女宮的鐘靈秀是個身材纖細高挑的女子,一頭如黑段子般的秀髮垂至腰間,由於她帶着一層面紗,所以看不出年齡來,不過從身材上來看,似乎顯得挺年輕的,當然,到了他們這個修爲程度,年齡已經無法從外貌來判斷了,說不定已經是個年近百歲的老人家也說不定。上清門門主凌空子則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鬚髮皆白卻是眼露精光,一看就是一個絕頂高手。“這些神境強者,就是恆界大陸上最頂尖的存在了吧。”楚驍心裡想着。
在清陽子的要求下,楚驍和小墨又將雅安皇帝的事情講了一遍,三位大佬沉吟半晌,曲星揚終於開口了:“近期魔宗活動確實頗爲頻繁,雖然年輕一輩被太初宗重創,可其老一輩的底蘊卻是不可小覷,一些過去的老怪物還活着也說不定。現在還不知這魔修與魔宗是不是有關係,不知是否還有其他更確切些的情報?”
聽到曲星揚的話,鍾靈秀冷笑了一聲道:“曲宗主這些年看樣子是安逸慣了,銳氣似乎都快磨沒了,要是在三十年前,估計你早就帶人衝過去了。我有一句話可能不太好聽,不過今天也不是我第一次說了,三大邪宗死灰復燃全是我們慣出來的,當初既然已經將他們滅了,在重新出現苗頭的時候,我們就應該不計成本的將他們再一次掃除乾淨,可是大家卻全沒有重視。直到讓他們養成了氣候,我們又因爲愛惜羽翼、害怕損失,繼續姑息養奸了這麼多年。這回好了,正宗的魔修出來了,難道我們還要坐在這裡繼續研究得失嗎?說不定再過幾年成羣的魔修就殺上門來了。我的意見很簡單,管他雅安帝國現在情況如何,既然這楚驍小朋友不但去了還能全身而退,難道我們倒不敢去了不成?抓住那魔修,我有辦法把他知道的東西都掏出來,也省得我們在這裡胡亂猜測。至於魔修和魔宗之間的關係,更好辦了,最壞的結果不就是有關係嗎?我們就默認他們有關係好了,一鍋端就是。前些日子聽從海底神殿回來的弟子說,太初宗的弟子楚驍都快把魔宗的聖子殺乾淨了,作爲長輩,我們羞也不羞?”沒想到這鐘靈秀是個性如烈火的女子,作風和膽氣當真不讓鬚眉,楚驍不由在心裡豎起一根大拇指。
曲星揚老臉一紅,卻是沒有反駁什麼,顯然他也發覺了過去的綏靖政策已經給恆界大陸埋下了嚴重的隱患。一直老神在在的凌空子慢悠悠的說道:“我們這些年來死在魔宗手裡,乃至死在三大邪宗手裡的人有多少,怕是大家都數不清了吧?清陽子道兄當年的親傳弟子,還有老夫的兩個親傳弟子,劍神宗飛劍堂、鋒銳堂、劍意堂的前任堂主,還有玄女宮當年在犀風谷陣亡的絕塵殿全體兩百八十四名弟子。是時候該祭奠他們一下了。”凌空子起身長嘆一聲,望向大殿之外,口中蒼涼的吟道:“欲悲聞鬼叫,我哭豺狼笑。灑淚祭雄傑,揚眉劍出鞘!”
清陽子的眼中也不由升起一絲狠戾,他看向曲星揚,對方點點頭,眼裡也有着一抹堅定之色。“好,既如此,事不宜遲,我們幾個帶着手下幾名強者去一趟雅安帝都,將那魔修抓住問問便是,至於三大邪宗,我們都傳令宗內開始秘密做戰爭準備吧。”
既然主意已定,四位恆界大陸最頂尖的大佬都開始準備動手了,楚驍徵得清陽子同意,打算與宜蘭各自回一趟中州和紫菱州,如果雅安皇帝被拿下,兩方的兵馬便徹底將雅安帝國端掉,在那裡的所有可能與魔宗或者三大邪宗有關的東西,將全部被找出來清剿乾淨。同時也向清陽子申請了一下,想要讓妹妹和玎玲來太初宗試試,看看是否能有加入內門的可能。眼見着又一場風暴在恆界大陸上開始醞釀,或許這場爭鬥的開端,就會從雅安帝都開始。阿瑤和玎玲在中州,離自己太遠,卻是離雅安帝國太近,楚驍還是覺得讓她們倆來自己身邊比較放心。
這回楚驍和宜蘭本打算各自單獨回去的,可是紫藤塢的兄弟們不樂意啊,他們青春的熱血不允許他們整日埋在修煉當中,聽說或許有機會體驗一下金戈鐵馬的生活,那哪還能坐得住啊,不由分說的便以要保護楚驍和宜蘭安全爲理由向閆赫申請同行,閆赫考慮到安全問題也便很痛快的答應了。就這樣,楚驍帶着烏風、青煙,以及沈二寶、慕容飛、秦風、陳登、蘭狄、華休,而宜蘭則是抱着小墨帶上春水、曉棲、鐵苗苗,其他人則都被楚驍勒令留下看家了,當然,也有像冥霜這類只對藥草感興趣,壓根沒打算參與的人。衆人分作兩隊,分別向中州和紫菱州飛去。
一到中州,楚驍就召開會議,瞭解目前中州的軍力及部署情況。事實上中州這段時間一直在蠶食着雅安帝國的土地,在邊境上保持着三萬精銳和三萬二線部隊,由烏衝的兄弟烏騰與騎兵作戰天才吳磊指揮。糧草齊備,作戰方案都有現成的好幾套,如果需要,在三日之內就能發起全面進攻。楚驍非常滿意,然後安排玎玲將軍權和職務交接給騎兵指揮官吳磊,阿瑤的外交部長職務交給莫央,宜薇的水利部再次和農業部合併,宜薇擔任部長。楚驍也不諱言,阿瑤和玎玲將進入太初宗內門進修,他對這兩個妮子的實力是很有信心的。二女對可以去太初宗和楚驍在一塊兒自然是一百二十個樂意,況且她們現在都已經渡過天劫,同爲天境一階,自然對自己入內門很有信心。將同來的紫藤塢衆人安頓好之後,楚驍把玎玲和阿瑤叫到自己的房間,將扶風神尊神殿中得到的“神之翼”鎧甲拿了出來。
“玎玲,你滴血認主試試看。”楚驍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玎玲納悶的和阿瑤對望了一眼,她很清楚,阿瑤是楚驍的妹妹,而自己則只是楚驍撿回來的野姑娘而已,原本能夠給楚驍做個粗使丫頭就很知足了,不想在他的栽培之下能夠一步步走到今天人上人的地步,但她是不會忘本的,遇到楚驍之前的悲慘日子讓她這輩子都刻骨銘心,自然,楚驍救她於水火的恩情她也同樣永誌不忘。在她心裡,自己永遠是少爺身邊的小丫頭,能夠看到楚驍開心,陪伴在楚驍身邊,伺候楚驍的生活,爲他做任何自己能夠做到的事,這便是她所有快樂的源泉了。這套甲,一看就知道絕對是神物一般的存在,爲什麼少爺會給自己,而不是阿瑤呢?她有些不可置信,同時也有些心跳加速,不過她是不會對楚驍說不的,少爺讓她幹什麼,她就會去不折不扣的執行。於是,玎玲拇指指甲在中指上輕輕一劃,一滴指尖精血便滴在“神之翼”鎧甲上,鮮血緩緩被鎧甲吸收,三人屏息靜氣的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突然,鎧甲上有一層流光閃爍而過,隨即緩緩懸浮起來,緊接着,“咔嚓”聲響起,鎧甲分解開來,輕輕的套在玎玲的身上,隨着穿着完畢,整套鎧甲開始收縮,每一部分都完美的貼合玎玲的身體,讓這套原本是男子樣式的重鎧,變成了女士的貼身輕鎧。更神奇的是,當鎧甲完全貼合玎玲的身體後竟然開始虛幻,然後憑空消失了,彷彿不存在了一樣。
玎玲睜大雙眼,吃驚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它……它被收進我身體裡去了。還有一個聲音和我說,它叫‘神之翼’鎧甲,是一件下品神器,它還叫我主人,這是爲什麼啊?”
楚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沉吟了一番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還得從你的身世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