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路大軍以極快的速度殺向紫菱洲,不過卻並沒有像通常的那樣在邊境進行集結,而是停都沒停,烏衝的第一兵團直接向着紫菱洲北部駐紮在苔原地區的北路軍騎兵部隊衝去,楚菲的第二兵團則是直接向“黑珍珠”要塞接近,而馬嘯天的第三兵團迅速將紫菱洲的核心重鎮“恆城”團團圍住。楚驍帶着他的司令部和近衛師停在了邊境地區,他在等對手的消息,因爲他的近衛師也有一個戰術目標,就是翁子期的“龍騎兵”,道理上講,“龍騎兵”在哪,翁子期也應該在哪兒。當然凡事沒有絕對,因爲隨着紫菱洲被佔領的時間加長,恆社在紫菱洲的情報體系也不斷被破壞,尤其是在翁子期所在的恆城,城裡已經沒有任何以前的居民了,莫說是翁子期,就連“龍騎兵”眼下是否在恆城都是一件不能確定是事情。這段時間以來,情報系統唯一能夠明確的一條情報便是三個月前,紫菱洲西部重鎮“白石城”陷落,兩萬城衛軍中,有一半在城破之前已經轉移到了黑珍珠要塞,而剩餘的則在城破之後要麼戰死,要麼被俘。破城的北路軍副將林飛,代領其麾下的一萬重甲步兵橫掃整個紫菱洲西部之後,退回了恆城。至此,紫菱洲除了黑珍珠要塞周邊的少數地方之外,全部落於北路軍之手。黑珍珠要塞的生存空間也在不斷被壓縮,戰死的士兵不斷增加,楚驍已經沒有辦法再等着幾乎癱瘓的情報系統收集齊情報再做行動了。
雖然紫菱州有些情報不夠明確,但紫菱州之外的情報卻是比較明確的。因爲這裡的富庶,北路軍佔領之後,雅安帝國就沒有再進行過物資補給,以戰養戰本就是他們的一貫作風,而且僅剩一個黑珍珠要塞的紫菱州更加沒有增兵支援的必要。現如今的雅安帝國已經陷入了內憂外患之中,他們爲自己窮兵黷武的國策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國內成年男子要麼當兵,要麼從事與軍隊相關的工作,只有老人和婦女從事農業生產,這就造成了兩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第一,當兵打仗死亡率高,魔鬼般的軍事訓練同樣造成不少士兵的死亡,龐大的常備軍將無數的青壯年男子困在軍營,無法結婚生育,死亡率高而出生率奇低的怪圈使得雅安帝國的人口逐年減少,傾盡全國之力也就能勉強組織起十幾萬的大軍,一旦被殲滅,短時間內很難恢復。第二,田地的大面積荒蕪,靠老人和婦女進行耕種,勞動力極端不足,根本無法有效的利用土地,饑荒產生後,帝國卻習慣於用戰爭來轉嫁國內矛盾,靠吃人來解決飢餓,這更加速了人口危急,導致了惡性循環的產生。這也就是中州戰局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帝國內部竟然沒有能力派出增援兵力的主要原因,而在國內訓練着的補充兵,還都是一些十幾歲的孩子,帝國高層只要腦子沒出問題,就應該不會想要把他們派上戰場。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蠻荒六國的騎兵就像一羣神出鬼沒的餓狼一般,在廣袤的雅安帝國境內到處肆虐,搶奪本就捉襟見肘的戰略資源。若不是雅安大帝是恆界大陸上爲數不多的魂境強者的話,楚驍大軍兵鋒所指的地方或許就是雅安帝都了。
第二兵團特種作戰師的少將師長玎玲,在戰場上一貫是一把鋒利的尖刀。這次她依舊是第一個來到了毗鄰黑珍珠要塞的地方,面對着中路軍虎將韓成所率領的一萬五千重甲步兵,恐怕也只有她敢於以少打多。不過她的自信也是有依據的,她的特種作戰師是第二兵團的王牌,是除了近衛師外唯一擁有飛行兵團的部隊,也是配備戰鬥傀儡最多的部隊,滿編一萬兩千人,在地空協同和騎步兵配合的情況下,鏖戰足足四個時辰,將韓成的部隊打得是丟盔卸甲,丟下近萬具屍體調頭逃竄,這場景也着實讓在黑珍珠要塞城樓上觀戰的宜蘭大小姐目瞪口呆。而韓成的噩夢卻還遠遠沒有結束,剛跑了沒多遠,就被少將師長任嵐所率領的第二兵團輕騎兵師攔住了去路。輕騎兵的標準殺戮方式瞬間上演,步兵的重甲也擋不住從空中落下的鋒利短槍,天境二階的高手韓成,也無法悉數阻擋無數向自己攢射而來的弩箭。盞茶功夫,逃竄的重甲步兵被全殲,韓成身中上百箭,像一隻刺蝟一般倒在地上。第二兵團乾淨利落的解了黑珍珠要塞之圍,楚菲帶着玎玲、任嵐和隨後趕到的重裝備師師長莫央,被宜蘭迎接進了要塞。
苔原之上,一場重騎兵對重騎兵的巔峰對決即將展開,一方是雅安帝國的八千鐵騎,另一方是騎兵指揮天才,第一兵團重騎兵師師長少將吳磊所指揮的一萬兩千重甲騎兵。兩軍排開陣勢,只聽到坐騎的不住嘶鳴,卻聽不到士兵們的一點聲音。“全體聽令!提弩!攻擊!”隨着指揮官號令喊出,雅安帝國的八千鐵騎打馬向前,逐漸加速,將標配的連弩舉了起來,只等對方的身影進入自己的射程範圍。“輪牀準備!”吳磊一聲令下,騎兵們紛紛讓開通道,一架架裝着輪子的輪牀被推了出來,足有數百架之多。這就是吳磊的理論,騎兵要講究非對稱作戰,當敵人騎兵打算大規模衝鋒的時候,最好的應對方式不是迎面而上,而是用重武器將他們從坐騎上揍下來。“放!”吳磊一聲令下,無數如盤子一般的圓鋸滿天飛舞而出,在敵方衝鋒的隊伍中掀起一片血雨腥風。一片片的騎兵紛紛中招落馬,剩下的忙着“鐙裡藏身”躲避攻擊,連弩早就不知掉到哪裡去了。“提弩!攻擊!”吳磊再次下令,這回輪到他的部隊打馬衝鋒了。坐騎相對衝鋒,速度何其之快,連弩也就夠放上五、六箭的,不過每個人的五、六箭,便足夠對方倒下一片人了。“挺槍!”吳磊的命令再次於戰場上回響。說是槍,其實就是馬槊,又叫做丈八長矛,是重騎兵的標準配備。可以想象,在戰場上,一排重騎兵整齊的挺起自己的馬槊,如襲向海岸的怒濤一般銳不可當。這般威力完全來自於整齊劃一,而現在的雅安鐵騎陣型已亂,參差不齊的隊形造成了太多的破綻,馬槊一丈八的長度足夠將矛尖捅進這些破綻之中。雙方隊形一次交鋒,而後交錯而過,八千雅安鐵騎便只剩下一半騎兵還坐在坐騎之上。而還活着的也是長出一口氣,慶幸自己和死神擦肩而過,可還沒等他們這口氣出完,一陣陣破空聲便讓他們的渾身寒毛直豎,他們的面前,那數百座輪牀正原封不動的在那裡等待着他們呢。近在咫尺的一輪圓鋸攻擊,血腥程度讓已經調轉馬頭的中州騎兵們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此刻的雅安鐵騎也就不到兩千了,除了四散逃命之外,他們的腦子裡已經沒有了別的念頭。吳磊連忙祭出他的第二絕招,分小隊進行追擊。重騎兵們十人一隊,將馬槊掛在鞍橋上,重新端起連弩,隨便尋個目標便追了下去。吳磊沒有去追,他帶着衛隊留在這裡一邊打掃戰場,一邊清點傷亡,這一戰勝得如此乾脆,完全得益於他的新騎兵戰法,首先便是那個不對稱戰法,當初他向總裝備部申請四百具輪牀的時候,還差點跟陳大師吵起來,大師可不懂他的理論,只是覺得他一個重騎兵師,要輪牀幹什麼用。可現在看來,此勝最大的功臣便是這四百架輪牀。還有就是重騎兵另外一種戰術的思考、應用,衆所周知,重騎兵向來是集團作戰的,靈活性很差,在追擊小股敵人時完全沒有辦法。而吳磊的騎兵則是分有戰鬥小組編制的,只要一聲令下,便可化整爲零,四散出擊。一個時辰之後,各小組陸續帶着敵軍人頭趕回,雅安鐵騎終以全軍覆沒告終。
第三兵團的馬嘯天卻是鬱悶了,被他圍得如鐵桶似的恆城竟是一丁點動靜都沒有。原本想着能夠殲滅“龍騎兵”,擊殺翁子期,拿到此戰最大一功的他,現在卻滿心懷疑他的這兩個目標到底在不在恆城。一整天的挑戰,城裡一點反應都沒有,馬嘯天立即將這一情況向楚驍報告,並決定佛曉開始攻城。可是,楚驍人還沒有到,恆城已經拿下來了。城裡僅有一千普通士兵而已,根本沒有什麼“龍騎兵”的影子,更別說是翁子期了。
“藍衣,傳令下去,封鎖邊境,全境尋找,只要還在紫菱洲,兩千人是藏不住的。如果找不到,那就是在我們來之前,在情報部門的眼皮底下回到雅安帝國了。”楚驍下完命令,狠狠的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桌子沒有碎裂,卻是整體的完全沉入地面中去了。嚇得一旁的宜薇、馬嘯天一聲都不敢吭,可以想象,這裡的情報系統負責人這回是慘了。楚驍的心裡怒火中燒,翁子期這次從自己的手裡逃脫,下次抓住他,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隨後的三天,馬嘯天終於在恆城以東六百里的地方圍住了正在四處逃竄,想辦法撤回雅安帝國的北路軍的副將林飛,以及他手下的一萬重甲步兵。這支部隊曾經橫掃了整個紫菱洲西部,屠滅的城池不下十座,可謂是血債累累。以馬嘯天的聰明,他自然是想着要活捉林飛,從而弄清翁子期的去向,這樣就可以在楚驍那裡賣一個大大的人情了。這是一場野戰,在輕騎兵師的槍林之下,戰鬥完全成一面倒的態勢,唯一讓馬嘯天頭疼的是,林飛是天境二階巔峰,而自己實力也恰好是這個水平,如果對方不肯投降,一對一的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自己手下的三位少將都不到天境,根本幫不上忙,別說生擒了,連擊殺都不大可能。
眼見着包圍圈中的雅安軍隊越來越少,勸降的大喇叭不停嘶喊的情況下,雅安軍裡竟然連一個投降的都沒有。正在馬嘯天愁眉不展的時候,楚驍帶着以大長老朱恆爲首的幾位恆社長老趕到了。他們是眼看紫菱洲光復在即,得宜秋的命令,趕來負責接收紫菱洲的。這些人雖然打仗不行,可個個都是實力深不見底的強者啊。楚驍深知馬嘯天拿不下林飛,對幾位長老一笑道:“幾位長老,這林飛是屠戮整個紫菱洲西部的元兇,雙手沾滿了鮮血,不知幾位可想要親自爲死在其手中的紫菱洲百姓報仇呢?”這話說得很是巧妙,一下子便把恆社幾個長老逼進了牆角,就算他們再不想弄髒雙手,也不能說半個不字了。
七長老穆宏義憤填膺的道:“楚驍小友此言甚是,今日穆某必然代我死難的紫菱州百姓誅滅此獠。”七長老天境五階的實力,對付一個林飛自然不在話下。
“穆老高義,不過還希望您能先將他生擒,如今首惡翁子期下落不明,這林飛我想詢問一下,看看能否得知一些翁子期的情況。”楚驍微笑說道。七長老自然滿口答應,轉身朝戰團衝去。
在楚驍等人的讚歎聲中,七長老上演了一幕陣前擒敵的好戲,三下五除二便將丹田被封,絲毫動彈不得的林飛扔在了楚驍面前。
“林飛,我是楚驍,告訴我翁子期在哪?”楚驍一把將林飛拎起來問道。
林飛則是上下仔細打量了楚驍一番:“原來你就是楚驍,果然很年輕。參謀長跟我說過你和他之間的事,也難怪你要急着找他,畢竟他差一點就當了你的後爹了。”說完林飛狂笑不止。
“好膽量!”楚驍面色陰寒到了極點,左手在林飛肋下一捏一拽,《方寸天涯》中分筋錯骨的手法使出,後者的一根肋骨便被摘了下來。林飛則是再也笑不出來了,肋骨被生生摘下可比被打斷疼多了,他也算是硬氣,僅僅是一聲悶哼,並沒有慘叫出聲。
“告訴我他在哪兒,可以少受皮肉之苦。”楚驍一手抓住林飛的右手肘關節,拇指食指一捏一擰,後者的肘關節便以一種最痛苦的方式被卸了下來。林飛滿臉煞白,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滲出,卻仍然是一聲不吭。就這樣,三條肋骨、一塊膝蓋骨,一副肘關節、一根鎖骨、兩根指骨,楚驍嫺熟的一點點將林飛“拆卸”開來,後者則是疼得死去活來,昏過去好幾次,看得周圍的人眼皮直跳。大長老朱恆更是暗暗點頭,在這個末世,成大事者必得有狠辣手段,這楚驍小小年紀,竟能做到如此,以後只可與之爲友,不能爲敵啊。
“你倒是條漢子,只要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不殺你,如何?”楚驍似乎硬的不行來軟的了。而林飛似乎也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聽到楚驍這話,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問道:“當真?”
“你很清楚,我的目的只是翁子期。”楚驍冷冷的道。
“好,我說。翁子期回雅安帝國去了。”林飛道。
楚驍大怒,捏着他的脖子拎了起來。“你撒謊,如果真是這樣,你剛纔有什麼好隱瞞的?”
林飛連忙不停擺手道:“不,你聽我說完。這是我有一次偷聽他和白沙談話時得知的。我們帝國的皇帝陛下要攻打中州和紫菱州,主要目的並不是擴張地盤,而是要找一樣東西。這東西中州某個地方有,恆城也有。原本覺得一盤散沙般的中州更好拿下,不想被你給破壞了,參謀長只好退而求其次,打起了紫菱州的主意。佔領恆城之後,參謀長將我們全都派往各處征戰,而他則獨自留在城中。在一個多月前,他便獨自回了雅安帝都,想必東西已經到手了吧。而兩千‘龍騎兵’也是分成了好幾批一點點撤回去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此刻的林飛眼裡終於有了一些懼色,他可以不怕酷刑折磨,但是面對死亡,試問又有誰會不害怕呢?
楚驍看向大長老朱恆,顯然是在用眼神詢問,恆城裡到底有什麼東西是翁子期要找的。而朱恆長老也是一頭霧水,說道:“撤離的時候,一應珍稀物品我們都已帶走,應該並沒有留下什麼值得他們覬覦的寶物了,要不我們回恆城看看?”
楚驍點點頭:“也好,我跟你們一起去。穆長老,這個傢伙還給你了。”說着將林飛扔還給穆宏,然後向後者揚了揚眉毛。
林飛頓覺不妙,大喊道:“楚驍!你不守信用,你說過不會殺我的!”
“我說過我不殺你,但我可攔不住別人殺你啊。你多行不義,可曾聽說過‘殺人者,人恆殺之’這句話嗎?”楚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對待這種劊子手,楚驍又怎麼會讓他繼續留在這個世間呢。只見穆宏長老一臉冷笑,一巴掌便拍在了林飛的天靈蓋上,後者眼中的生氣便隨之消逝,身體軟倒下去。
指揮官在戰場上被生擒,然後就地正法,這對剩下的雅安帝國士兵的士氣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他們再也沒有了支撐下去的信念,紛紛放下武器舉手投降,自此,整個雅安帝國北路軍,除了主帥翁子期和他的兩千“龍騎兵”之外,宣告全軍覆沒。戰場上的事情馬嘯天自會處理,楚驍與恆社諸位長老向恆城的方向飛去。
紫菱洲因爲是恆社的老巢,靠着恆社的財力建設得頗爲不錯,完全沒有中州那種城市廢墟的景象。恆城作爲紫菱洲最大的城市以及恆社的總部所在地,更是街道寬闊、建築齊整,雖然現在成了一座沒有人的死城,可光從街邊建築上琳琅滿目的店鋪招牌上就可以想象出,當初的恆城是多麼的繁華和富庶。恆城的中心位置上有一片巨大的宮殿建築羣,比楚驍的“中州城堡”還要大上兩倍,這裡便是恆社的總部了。總部的人員因爲全都在戰前撤離了,這裡並沒有發生過激戰,因此建築保存得相當完好,大長老朱恆並沒有落回地面,而是一馬當先的向宮殿羣的深處飛了過去,直到大長老一個急停,身體頓在了空中,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目光驚異的看着下方的一個大花園中的巨大深坑,這個坑從外沿可以看得出之前是一個湖,可是現在卻已徹底乾涸了,湖底有個直徑大概數百丈的大洞,而那個大洞的形狀更是讓人感到意外,那是一個相對規則、形狀對稱的形狀,雖然一時看不出它像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洞裡原本有一件非常巨大的人造物體。
朱恆大長老摸着下巴皺眉疑道:“這是社長的住處,據我所知,這湖底埋藏着一件前代的古物,沒人知道那具體是什麼東西,幹什麼用的,只能判斷出那不是末世大戰後的東西,因爲不知用途,又體積龐大,所以當初便將它藏在湖底了。看樣子,現在肯定是被翁子期帶走了。不過我想不明白,他或者他們的皇帝要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呢?還有此物如此巨大,他又是如何運走而不被情報部門發現的呢?”
楚驍則是面容森冷的道:“雖然我也想不出這湖底的是什麼東西,更不清楚他們費盡心思不惜一戰的得到它,到底有什麼用,但我卻非常清楚翁子期是如何將它運走的。他用的是從我娘身上搶走的儲物戒指,那戒指採用‘芥子須彌’的特殊製法,儲存量是極爲驚人的,絕對裝得下那件東西。看來林飛沒有撒謊,翁子期肯定是已經達成目的回去了”
大長老是多少知道一些楚驍和翁子期的仇怨的,他拍拍楚驍的肩,安慰道:“你也別太沮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還如此年輕,他早晚會落到你手裡的。”楚驍點點頭,對他的寬慰表示感謝。
“用不了幾天,整個紫菱洲的殘敵就可以完全肅清了,楚驍小友,和我一起去一趟‘黑珍珠’要塞吧。那裡可是有一個和你甚爲投緣卻素未謀面的朋友呦,你又豈能過門而不入呢?”
楚驍笑笑,跟大長老一起走了,他又豈能不知這位朋友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