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要塞裡,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舉行,楚驍坐在大廳上首的上賓位置上,尷尬的看着宜蘭和朱恆長老來回謙讓着他旁邊的主座。最後還是朱恆以宜蘭是大功臣爲名終是將後者按坐在楚驍旁邊的主座上。而宜蘭也是臉色緋紅的看了楚驍一眼,勉爲其難的坐了下來。
楚驍被這個眼神看得愣了一下,倒不是楚驍的定力不好,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被她這麼一看,都得精神恍惚一下,因爲這宜蘭實在是太美了。在楚驍剛到要塞的時候,宜蘭便顛覆了他對其的想象,本以爲這個酷愛軍事且修煉天賦奇高的姑娘應該是一個非常英武的形象,可沒想到一見面,楚驍腦子裡下意識的便蹦出一個詞,那就是“豔冠羣芳”,宜蘭天生一副醉眼,就是迷離中帶着春情的那種,讓人看了便不自覺的心跳加速,黛眉如畫、玉面似花,薄薄的嘴脣微微上翹,似有無盡的細儂軟語,兩個俏皮的梨渦時隱時現,漆黑油亮的麻花辮微微擺動着,垂至渾圓的翹臀。緊身的軍裝上衣勾勒出一個黃金比例的曲線,一條馬褲難掩一雙修長纖細的玉腿,渾身上下增一分則太過,少一分則不足,一切都生得是那麼的恰到好處,只能用完美這個詞來形容。長相如此也就罷了,或許是因爲修煉功法的原因,宜蘭天然一副魅骨,雖然穿着打扮上很是樸素莊重,但一顰一笑間自然流露出的那種氣質和風情,便足以讓人心旌搖曳。饒是楚驍向來自認能夠坐懷不亂,也是一時間有些亂了方寸。
既然坐了主座,自然就有主座的責任,敬客、祝酒自是免不了的,只見宜蘭端起酒杯面向楚驍同時也是向在場的每個人說道:“首先,我要敬楚驍將軍一杯,沒有他的智謀,黑珍珠要塞無法堅守這麼長時間,白石城的上萬官兵也沒有機會看到紫菱州的光復,如今他又親自率兵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短短几日便擊潰雅安北路軍,恢復紫菱州。此恩此情紫菱州的百姓,還有我恆社,都將銘記於心。”說完先乾爲敬。
楚驍連忙端起酒杯起身道:“宜蘭將軍太客氣了,恆社與中州同氣連枝,自打雅安帝國侵略中州開始,恆社便對中州進行了不遺餘力的支援,若無恆社無償提供的食品、藥品、武器和坐騎,又豈會有中州的今天?如今中州戰事已定,正是投桃報李之時,我楚驍和中州將士義不容辭、責無旁貸。所幸一戰功成,賊兵潰滅,雅安帝國十年之內將無力再犯。然其國土尚在,狼子野心猶存,仍是我中州和恆社的心腹大患,只恨雅安皇帝是魂境的巔峰存在,無法除去,我中州和恆社仍需精誠團結、攜手合作,與其進行長期的周旋。我也敬諸位紫菱洲的戰友一杯,願我們友誼長存、地久天長!”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衆人也都應和着紛紛舉杯。恆社一方的長老們心中暗自點頭,這楚驍看似一番客套話,卻是奠定了中州和恆社以後若干年的緊密戰略同盟關係。不可否認的是,楚驍手中掌握着的恐怕是目前恆界大陸上最強悍的軍隊,作爲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難免會意氣風發,有所膨脹。而楚驍卻仍然一副不驕不躁的樣子,還能冷靜的看到自身將來必須要仰仗的資源以及能夠互相幫助、值得信任的夥伴。如此長遠和準確的戰略眼光,絕非常人可比。
此刻坐在楚驍不遠處的宜薇拿着酒壺湊到楚驍旁邊,一邊給他倒酒一邊笑嘻嘻的問:“你覺得怎麼樣啊?”
楚驍疑惑道:“什麼怎麼樣啊?”
“我姐啊!不是我吹噓哦,我自信,她是你這輩子見過最美、最有味道的女人。怎麼樣?要我幫你拉拉線嗎?”宜薇一臉鬼笑。
“我發現你一個小丫頭怎麼對這種事情這麼關注啊?我是那種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兒的人嗎?你啊,有時間多像你姐姐那樣學些本事,不要整天想着瞎鬧。”楚驍白了她一眼道。
宜薇立馬柳眉一豎,嗔道:“嘿,你真不識好人心啊,還說沒意思,這就拿她做標板來教訓我了。到時候別求我啊!”說完一轉身便回自己座位去了。
宴會的氣氛非常好,尤其是那些在黑珍珠要塞堅守了這麼長時間的紫菱州將領,更是顯得心花怒放,和中州的將領們划拳斗酒,鬧騰得不亦樂乎。只有經歷了殘酷戰爭的人,才能感受到勝利與和平的彌足珍貴。楚驍不喜吵鬧,應酬了一番後藉口醒酒,披了件披風離開了宴會廳,來到要塞的城牆之上。此刻天色已黑,正值深秋季節,夜風習習,讓楚驍瞬間感到頭腦清明瞭許多。舉目遠望,要塞外面中州大軍的軍營連綿無盡,篝火點點如故事中的繁星一般,閃動、搖曳着。楚驍此刻想念着母親,那個自己印象中最慈愛、美麗的女性。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如今能夠在廣袤的中州大地上縱橫馳騁,她會爲自己感到驕傲嗎?亦或是告誡自己不要自滿,要向着更高的目標邁進。
正在思緒飄飛之際,楚驍聞到一陣馨雅香風飄過,一個清甜如甘泉流淌的聲音自背後響起:“看樣子,你也不喜歡喧鬧啊。”一句話說完,聲音的主人便已來到了他的身旁,那陣馨雅氣息則變得更濃郁了幾分。聲音的主人正是宜蘭,此刻她麻花辮搭在胸前,一雙玉手擺弄着辮稍,雙眼也在遠眺城下的點點篝火。
“你也是吧,我看你都沒怎麼喝酒。”楚驍微笑道。雖然二人今天是初次相見,不過這段時間的頻繁通信,讓二人彼此間少了那種陌生,兩個軍事天才相互間廣泛的共同語言,使他們更像是兩個相識了很久的朋友。
“我酒量淺,怕喝多了在貴客面前失儀。”宜蘭嬌笑一聲。
楚驍搖頭笑笑:“我算哪門子的貴客,以後中州和紫菱州之間,怕是分不出個你我來了,你看這些士兵,他們領的軍餉、手裡的武器、身上的盔甲,哪樣不是恆社提供的?”
“恆社能提供的無非也就是這些而已了。地盤卻是你實打實一仗一仗打回來的,我還欠你一聲謝謝呢。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宜蘭一臉真誠的說。
楚驍戲謔的看了她一眼:“我也得謝謝你呢,這幾場戰役,每回宜薇出的策略,你不會真覺得我會相信出自她的小腦瓜吧?”
宜蘭吐了吐小舌頭:“被發現了嗎?我也就是一時技癢,實在是班門弄斧了。其實我也算是現學現賣,你寫的那些兵法文章,以及信中教我的各種戰法,我都按照你說的,以因地制宜爲第一考量,其實我出的主意還不都是套用你的軍事思想麼。”
楚驍搖搖頭道:“有時候你比我考慮得更細,所以傷亡會更小,我得替中州的將士們謝謝你纔對。”
“啊呀,你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在信裡你可是向來直來直去,除了軍事再沒一句多餘的其他話。”說着,宜蘭俏臉一紅,一雙醉眼偷瞄着楚驍。
“其他話?”楚驍忽然想起宜薇當初曾讓他在給宜蘭的信件中增加一些關懷的話,當時不過是當做小丫頭亂點鴛鴦譜而已,不過想來和一個人有過數十封信件往來和深入討論,竟然從未有過半句關心對方的話語,確實是有些太沒禮貌了。“說到這個,我還真得向你道個歉,只顧着和你討論戰術,着實是欠你不少的關心和問候啊。當時你我都在打仗,討論的也都是實戰中的問題,字字涉及無數性命,所以腦子便連最基本的禮貌都忘了,希望你原諒我。”楚驍臉上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微笑。
看着楚驍的微笑,宜蘭微微一愣,她想不到這個一手掌握中州,能夠指揮軍隊馳騁天下的人,竟然會有一副如此乾淨、陽光的笑容,不由得竟是看得癡了。
楚驍看出了對方眼神的怪異:“不少人都說我的笑容幼稚,讓你見笑了。”
宜蘭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俏臉一紅:“不是幼稚,我只是吃驚你會有如此乾淨、陽光的笑容,彷彿鄰家男孩一般親切,根本不像是個見慣了生死的當權人物。不瞞你說,我有時也會爲此類事煩惱,我這雙眼睛長得天生就像是見誰都拋媚眼似的,從小不知引起了多少誤會,所以如今見到陌生男子,我都儘量不跟人家對視的。”
楚驍笑得更開心了:“我就當你這是在誇我了哦。你有一雙如此撩人的眼睛還需要煩惱啊?沒聽說過有‘盈盈醉眼橫秋水,淡淡蛾眉抹遠山’的詩句嗎?那就是用來形容絕世美女的。”
雖是夜風凍得宜蘭抱起雙臂打了個冷戰,不過臉卻更紅了:“你平日裡也是和玎玲、藍衣她們這樣不正經的嗎?”
楚驍見她哆嗦,將自己的披風解下,披在宜蘭身上:“你的觀念不對,誇獎一個女子美麗並不是不正經,而是一種欣賞,況且朋友之間有時候也不需要那麼嚴肅的嘛,你剛纔不還說我除了軍事,跟你一句其他話都沒有麼。你我之間以通信而結識,並同樣以通信而相熟,算是標準的筆友了。老是那麼操持着外交禮儀,多累呀。”說着,向宜蘭眨了眨眼。“夜風透骨,你繼續在這兒會着涼的,我們回去吧。”說着便率先向回走去。
“僅僅是個筆友麼?”宜蘭喃喃的唸叨了一聲,聲音中似乎有着一絲淡淡的落寞和失望。
楚驍等人在黑珍珠要塞呆了半個月,因爲紫菱州的地域面積要比中州小得多,各部隊四散出擊,基本上已經完成了殘敵肅清的工作。而在朱恆大長老的主持下,遷徙到黑珍珠要塞的紫菱州殘餘軍隊和百姓也開始分散接收各光復的城市,中州大軍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不能多留一段時間嗎?”宜薇撅着小嘴嘟囔着,把在一旁的楚驍、宜蘭、恆社諸長老等人都逗樂了。
楚驍笑道:“真是孩子氣,這又不是看朋友、走親戚,高興了可以多住幾天。你好歹也是個上校參謀,十萬大軍多待一天要花多少錢你應該很清楚纔對。再說了,中州和紫菱州接壤,想見面還不容易嗎?倒是你,仗已經打完了,中州部隊回去後會遣散相當一部分,剩下的採取屯田方式進行邊訓練邊生產。你這個上校參謀是不是也該‘解甲歸田’了?想留在你姐這裡也行,如果想回去找爸媽,那就跟我回中州,我着人將你送回家。”
“啊?這就不要我了呀,你這是要卸磨殺驢啊?!”宜薇一急,“卸磨殺驢”脫口而出,話說出來才感到有些不妥,引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戰爭結束了啊,無仗可打,許多士兵們都要回家,種地的種地,經商的經商,娶妻生子的娶妻生子。我們打仗,不就是爲了讓老百姓們能夠安居樂業嗎,如果仍把他們留在軍隊,人家還以爲我們要侵略別國呢。你也是的,也該好好修煉,或者談談戀愛,一直在我那裡,都是些大老粗和大叔大伯的,當心誤了你的終身幸福,最重要的是,你父親也不會讓你繼續待在部隊中的。反正又不是生離死別,你要是想我們了,到南旗城來做客也是很方便的啊。”楚驍一番勸慰,終於是將宜薇說服,留在了宜蘭這裡,因爲不久後,宜秋就會帶着恆社總部重新回到恆城,畢竟這裡纔是他們的老巢。
回到南旗城,戰後人員安置的問題就擺在了衆人面前,剛剛建立好的一支勁旅就這樣解散了嗎?所有人都會感到萬分可惜,可是不管大家怎麼想,有什麼建議,主意最後還是得楚驍來拿,而楚驍則仍然在考慮當中,他要考慮得比所有人都遠,不單單是軍隊的問題,還有中州的未來。然後便是一個人一個人的溝通,要將中州之前標準的戰時軍政府改造成一個和平時期主旨在於休養生息、發展民生的政府,必須要得到之前跟着他征戰的老兄弟們的支持。
而且,其中還有一些比較微妙的關係處理。比方說寧蕊、陳南大師、任嵐這些恆社背景的人,考慮到中州和恆社之間的關係,楚驍自然是不介意讓他們在中州的政府中任職,並認可他們的雙重身份的,但也要看人家自己願不願意。比方說任嵐,她本就是個自由自在慣了的小姑娘,戰時抗擊外寇她踊躍參與,但戰後讓她當官可就是難爲她了,於是堅決選擇急流勇退,自然楚驍也不會強求。還有尚藍衣,蠻荒六國的騎兵已經陸續撤回蠻荒了,現在中州也有很多蠻荒六國的移民,本來楚驍想問問她接下來有何打算,但得到的答案大意就是:她打算待在中州不回去了,跟楚驍學習了這麼長時間,對自己有信心,希望楚驍給她在新政府裡安排個工作。楚驍不傻,自然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可又不好明說,傷害人家姑娘的感情,只好佯裝不知的答應給她安排個工作。以後儘量減少見面機會,希望時間能夠沖淡一切,直到她找到一個真正適合她的人吧。
一個月後的一天,楚驍將中州各處的頭頭腦腦們都召集到了南旗城,在“中州城堡”中最大的一個會場召開會議。其實這會議大概要講些什麼大家也都心裡有數了,畢竟楚驍幾乎都單獨跟他們談過,權衡和調整的事情早已經做好,這次會議不過是將這些事情形成決議、公之於衆而已,因此會場中的氣氛還是非常輕鬆的。
楚驍坐在中間位置上,率先發言了:“諸位戰友們、兄弟們,我們反抗雅安帝國侵略的戰爭,以我們徹底殲滅其三路大軍而宣告勝利。今後至少十年之內,雅安帝國是不會再有能力對中州發動進犯了。遺憾的是,他們的皇帝是位魂境強者,否則我們儘可以一勞永逸的永遠解除雅安帝國的威脅。這場戰爭,我們損失了七名將領、八萬三千七百五十二名士兵,以及三十五萬多的平民。不過我們也是有收穫的,戰前的中州是一盤散沙、民不聊生,而戰後,我們有了強大的軍隊,有力高效的政府,百姓可以靠收穫的糧食達到溫飽,不用時刻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因此,也可以說,這場戰爭也是中州崛起的開始。戰爭結束了,我們戰時由軍人構成的政府已經成功的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現在和平了,我們需要一個旨在恢復生產、休養生息,讓中州真正富強起來的政府。也就是說,我們都要脫下鎧甲、放下武器,搬進辦公室,到城鎮中去恢復商業、到田間地頭去組織百姓耕種,增產糧食和棉麻。建立學校、醫館,養殖牲畜和兇獸,用以改善百姓的體質和生活水平,我們要發展各類作坊,生產布匹、農具,我們要挖掘礦產,鹽、鐵、金、銀、鈦金、銅、煤等一切礦產,這些是中州富強的基礎。我們要在戰爭的廢墟上重建新的城市,整潔、漂亮、設施齊全,再也沒有任何戰爭廢墟的痕跡。”楚驍越說聲音越高亢,下面的聽衆們也是越聽越激動,前者爲他們描述的,正是他們夢想中的烏托邦。
“戰爭結束後,我們已經沒有必要保留目前三十七萬人的龐大軍隊,經過估算,在和平時期,中州所有城市加邊境哨所,需要的衛戍部隊要十二萬人。而野戰部隊,爲了保持對周邊足夠的戰略威懾,騎兵、飛行兵、和重裝備部隊在減少人員編制的情況下保留,野戰步兵部隊削減編制後保留一半番號,人數削減至五萬八千人。後勤部和裝備部合併,減至兩萬兩千人。如此一來,部隊縮減至二十萬人,退伍軍人篩選標準爲積分制,積分靠軍功、戰傷、參加戰役多少及入伍年限爲計算數據,擇積分高者發放退伍金予以退伍。衛戍部隊和野戰部隊分散安排駐地,駐地標準是毗鄰城市建造永久性軍營,並圈定足夠生活、訓練及耕種、生產的土地。營房分單身和家屬兩塊區域,允許有家室的士兵將家屬孩子安置在軍營內,部隊爲士兵家屬安排適當工作並提供薪水,同時取消單身士兵結婚禁令。兩年內仍按戰時對部隊提供糧餉供應,兩年後要求部隊糧食、副食自給。部隊一應的多餘產出政府統一收購,收益歸本部隊官兵共同所有。部隊在執勤和訓練之餘從事生產,不但可以減少政府財政壓力,又能提高士兵待遇,可謂一舉兩得。軍隊的事情說完,我們再宣佈一下新政府的安排。新政府在原‘中州聯合管理委員會’的基礎上更名爲‘中州聯合政府’,有政府各部部長組成聯合委員會。委員會設委員長一名、副委員長一名,這兩個職位稍後我們進行選舉產生,政府設以下八個部門:建設部、防衛部、農業部、民衆公共安全事務部、商業部、文化教育部、礦業冶金部、外交部,部長由政府聯合委員會委員長任命。大家都聽明白了吧?有不明白的現在可以問。”衆人都沒有吭聲,因爲這一套規矩的資料他們早就研究過了,要不然就楚驍這麼念一遍,即便是天才,連記下來都困難更別說在腦子裡梳理清楚了。
“好,現在開始投票選舉。”楚驍拿出兩個票箱,一個寫着正,一個寫着副,代表着正副兩個委員長。大家寫好紙條,陸續投票。結果楚驍毫無疑問的成爲了委員長,而成爲副委員長的人選卻是有些出人意料,竟然是楚菲。後者一臉詫異的看着衆人到:“你們是認真的嗎?”衆人有的微笑,有的嚴肅,但都是狠狠的點了點頭。“你們是故意坑我的吧?!”楚菲杏眼圓睜、柳眉倒豎。而衆人中還真有一些憋着笑,邪惡的點點頭。楚菲聰明伶俐,雖然不苟言笑但待人寬厚,所以人緣一直非常好。大家都知道,楚驍是人中龍鳳,又要修煉又要磨礪,小小的中州是絕對關不住他的。而他一離開,自然是這副委員長說了算,而楚菲這種機靈通透又不失寬和的人,絕對是大家最期望的人選。
楚驍自然知道其中玄機,不過楚菲能夠服衆,他自然也不會有話說,他敲敲面前的桌子:“既然選舉有了結果,我來說一下我對七個部長的任命。建設部部長夏芒,負責各城市的基礎建設;防衛部部長烏衝,負責所有軍隊和情報的事情;農業部部長莫央,負責一切關於田地種植水利的事情;民衆公共安全事務部部長馬嘯天,負責刑法的修訂,主持刑罰、監獄、偵緝事務;商業部部長寧蕊,負責工商、作坊生產、商品流通事務;文化教育部部長尚藍衣,負責中州下一代的培養;礦業冶金部部長西門無塵,負責找礦、開礦、冶煉等事務;外交部部長阿瑤,負責中州的一切對外事務。其餘將領繼續留在部隊,幾個關鍵的部隊和崗位我也就此任命一下。軍隊在烏衝領頭的情況下,設參謀長一職,由玎玲擔任,吳磊任騎兵部隊總指揮,李剛任步兵總指揮,烏騰任重裝備部隊總指揮,特種部隊總指揮由‘頭狼’朗威擔任,後勤和總裝備部隊的總指揮由陳南大師擔任,近衛師是委員會直屬,僅正副委員長有權調動,師長徐青。此外,南旗城定爲中州的‘首府’,政治、經濟的中心,任命婁雪婷爲南旗城的市長,入駐市政廳,負責這個政治中心城市的管理。”楚驍的任命唸完,在場人人有份,雖然有些人驚訝對自己的任命,但同時也非常感激楚驍對自己的信任。比方說尚藍衣,她一直想着能夠做楚驍身邊的一個小透明也就心滿意足了,她知道自己在後者的心中沒有什麼分量,所以也就一直以一種旁觀者的心態參與着這場似乎與她毫無關係的會議,但當聽到任命自己爲教育部長時,她愣住了。在中州的權利金字塔中,除了頂尖的正副委員長外,便是八部的部長了,楚驍將所有的孩子們交給她,便是將中州的未來交到她手裡了,這是需要多麼大的信任啊。她從沒想過自己在楚驍的心目中會有如此的地位,這讓她心裡暖融融的,有一種所有努力沒有白費的感慨。還有烏衝,雖然與楚驍一直像兄弟一樣,但楚驍將全部軍權都交給他,也足見楚驍對他的信任。得到這種信任的還有婁雪婷和徐青,二人是降將,對這個身份她們從不敢忘,爲此婁雪婷都一改以往的張揚,一直保持低調,可楚驍一開始將指揮機關近衛師交給她,如今更是連南旗城的軍政大權都交在她和徐青的手上,這需要何等的信任啊。婁雪婷默然無語,只是偏過頭去,輕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就這樣,中州漸漸如一臺新設計安裝好的裝置,緩緩開始了運作,雖然不時會有一些小問題需要修改和完善,但也運轉得越來越好,越來越順暢了。
楚驍向楚菲、阿瑤和烏衝交代了一下,並勸住了他們想要同行的要求後,帶着已經達到了地境八階的老夥計烏風和青煙踏上了去靈鷲山脈尋寶的旅程。再一次一人二獸去探險,讓他感到久違的興奮和熱血沸騰,期待着在前方等待他的新奇和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