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我自己洗就好。”楚驍尷尬的笑道。
“只是伺候師兄沐浴而已,我們都不怕羞,師兄害什麼臊啊?難道你還能自己給自己搓背不成?”葉菲兒咯咯笑道。
“搓揹我可以叫陳登、吳赫幫忙。”楚驍一下子沒了剛纔的上位者氣場,囧得臉色漲紅,一副小男生模樣,看上去煞是可愛,三女被逗得嬌笑不止。
“就算你樂意,人家還不願意呢,他們是男子漢大丈夫,你可以讓他們爲你上刀山,但讓他們做這等事就侮辱他們了。好了,洗個澡而已,你一個殿前比試冠軍,還怕我們把你怎麼樣不成?你這麼介意,反倒顯得心裡有鬼了,莫非見我們有幾分姿色,你會生出反應?”三女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放肆了起來,將楚驍擠兌得沒一點奈何。
“洗就洗,誰怕誰!”楚驍哀嚎一聲,不知是對三女說的,還是對自己喊的。進了浴室,他有用一副哀怨的眼神看向三女:“我自己脫,等進了浴桶你們再進來可好?”
三女又是一陣爆笑:“我說師兄啊,你不先淋浴洗淨身體,怎麼好進浴桶泡呢?也罷,香胰、浴刷都在牆邊架子上,你自己淋浴吧,進了浴桶再叫我們。”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楚驍如蒙大赦,下意識地對門窗縫隙檢查了一番,然後迅速寬衣淋浴。這還是楚驍第一次使用這種高級玩意兒,頭頂上吊着一個巨大的水箱,裡面盛着熱水,水箱下面裝着一個倒立漏斗一樣的鐵皮部件,只是這漏斗的頂部竟也被鐵皮封死,扎滿了小孔,就像一個蓮蓬一樣,一拉吊繩,熱水自蓮蓬頭噴灑而下,水汽氤氳,溫熱舒爽,讓楚驍整個人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香胰帶着一股不知名的花香,塗抹在身上很是爽滑,瞬間起了不少泡泡。在中州的南旗城堡,雖然也算是奢華了,但在這方面可沒有如此的講究。楚驍依依不捨的洗完淋浴,然後走向浴桶,這浴桶可真夠大的,大半桶的熱水,上面還撒了一些花瓣,裡面恐怕坐上三四個人都不會嫌擠。想到這裡楚驍暗罵自己一聲,停止了胡思亂想,緩緩坐進浴桶,水溫有些燙,不過對於在“地火眼”都能愜意修煉的楚驍來說,怕是即便開水他也能泡得進去。被熱水包裹着,楚驍舒服地長出一口氣,叫她們進來嗎?開玩笑,拖字訣秘術上說了,能拖一刻是一刻,不能拒絕,他也用不着主動叫她們吧。正待泡得昏昏欲睡之時,就聽到葉菲兒在門外嬌聲問道:“師兄,你泡進浴桶了嗎?”
“哦。”楚驍一驚,含糊地應了一聲,趕忙扯過一條浴巾,在水下系在腰間,聊以遮羞。正忙得水花四濺之時,三女推門而入,見楚驍這緊張樣子又是捂嘴一笑。
“都泡紅了,若是我不問,怕是師兄還真不打算叫我們了是吧?”葉菲兒小嘴一噘,手裡拿着一方手巾站到了楚驍身後,而兩侍女也是拿着手巾一左一右的跪到木桶兩邊。
“剛纔太舒服,差點睡着了。”楚驍訕訕的笑着。三女一起動手,開始用手巾給楚驍搓澡,兩個搓手臂,一個搓後背,搓完後背搓前胸,搞得楚驍十分的不自在。
“站起來吧,搓搓腿。”
“腿我自己搓吧。”
“快點呢,你洗完我們還要洗呢。”
“……好吧。”
折騰了半個時辰,澡總算是洗完了,楚驍彷彿是剛受完大刑一般,穿着睡衣一臉頹然地走進臥室,倒在牀上,連修煉的心情都沒有了。剛咬牙切齒地提起一股積極性準備開始修煉,就聽到三聲輕輕地敲門聲。“師兄,睡了嗎?我是菲兒。”這滑膩膩的聲音立馬讓楚驍感覺如墜冰窖。看來,要是不跟她們說清楚,自己恐怕永遠都沒有個清淨的時候。楚驍翻身而起,準備給她們重新立立規矩。
打開房門,便見葉菲兒穿着睡袍,抱着個枕頭,俏生生地站在門外,衝他露出一個嬌憨的笑容。
楚驍無奈地搖搖頭:“菲兒師妹,我正好有話要跟你說,進來吧。”聽到楚驍讓她進屋,葉菲兒大喜過望,身形一晃便鑽了進來,就好像怕晚上一刻楚驍就會變卦似的。
進了房間,葉菲兒很自然的就往牀上一坐,而楚驍卻是坐到了桌旁:“菲兒師妹,我謝謝你的好意,可我楚驍是個重情之人,如今早已心有所屬,卻是萬難領受你的情意了。”楚驍開門見山。
葉菲兒臉上浮現一抹失望之色:“殿前比試我去看了,是那個叫宜蘭的師姐嗎?”葉菲兒幽幽地問。
楚驍搖搖頭:“她不在太初宗,但不論她在哪兒,總是在我心裡就是了。”楚驍指了指自己胸口魂玉所在的位置。
“這世上,英雄強者三妻四妾的很平常,我並不在意你的心裡還有別的女人。而你,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在太初聖境的日子可不是一年半載,你何苦這般熬着自己呢?”葉菲兒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算了,楚驍這種男人可不比一般的殿主親傳弟子,這可是宗主的弟子,不世出的妖孽天才,將來只要夠努力,成爲宗主的親傳也不是不可能,在宗門之外,他是中州之主,位比君王,又年輕英俊,性格還好,偌大的恆界大陸恐怕也就只能找出這麼一個了。自己近水樓臺,如何能夠放過?別說是做他的妻子了,就是做他的妾,那也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楚驍目光柔和地望着桌上燭火,似在回憶一般:“你我對婚姻和感情的觀念不一樣。在我看來,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女子不應該成爲男人發泄慾望的工具。抱在懷裡的應該是自己的心上之人,這樣才能靈肉合一不是麼?如果有人讓你刻骨銘心,你自然就不會爲了慾望而打破心底的那一份美好。菲兒師妹,你我相識不過半日,交談不到百句,憑心而論,你對我有多少感情?你又瞭解多少我的性情和爲人呢?如果咱們在一起,除了牀上這點事外,我們又有多少共同語言可講呢?委身於一個並不愛你的人,這一輩子難道你就不打算知道愛情是一種什麼滋味了嗎?我的確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可你是我的師妹,我不能糟蹋你的青春。包括‘紫藤塢’的衆多外門師妹在內,我絕不會拿你們任何一個人當做我的玩物。我知道你們想要爲自己掙一個未來,既然你們是我‘紫藤塢’的人,我會想辦法給你們爭取好的資源,將來讓你們風光進入內門,靠自己的雙手創造自己的未來。”
葉菲兒沉默了,今晚楚驍和她所說的一切,都是她之前聞所未聞的,她從沒有想過,任何一個女人會在男人的心目中擁有楚驍所說的那種地位,這不由得讓她心嚮往之。她本想靠自己的身體綁住對方,從而依靠楚驍讓自己的下半輩子有所依靠,可她雖然是地境九階的強者,卻從未想過依靠自己去搏得一個未來,更沒有想過除了依靠男人之外,一個像自己這般的女人還能有活得被衆人尊重的一天。她聽說過愛情,可今天方纔知道愛情究竟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比自己想得乾淨,讓人心動,使人熱望。她終究也是個女人,不管意識形態如何,但在某些感受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一樣的。這一刻,她倒覺得自己不該就這麼玷污了楚驍的清白。兩眼涵着一層霧氣,葉菲兒抱着自己的枕頭走向楚驍,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對她來說,這一吻是真心的,有這一吻,自己也就滿足了。然後她默默的轉身回房去了,她丟下枕頭,拿出了楚驍給她的傳承玉符。
這一夜,有些人坦然了,有些人無眠,有些人希冀着,有些人則選擇了新的人生。
第二天一早,楚驍將自己收拾利索,離開月亮湖獨自一人朝“凌絕峰”飛掠而去。一路上不少弟子看到他或是躬身行禮,或是微笑打招呼,顯然殿前比試的最後一戰以及自己拜宗主爲師,讓楚驍在宗內成了知名人物。登上“凌絕峰”,過了“太初天宮”,再往上四五里便是“破界崖”了。只見山道旁兩個天境八階的內門弟子站在那裡,似乎是這裡的守衛,見到楚驍全都抱拳一禮,熱情道:“原來是楚驍師兄,宗主吩咐過了,如果你來了,可以直接進去見他。”
“多謝二位。”楚驍也對這二人禮貌一禮,然後緩步上了“破界崖”。崖上空間並不大,也就是方圓四五丈的一個平臺,如樹木上長出的一葉木耳一般,直直地伸出“凌絕峰”之外,崖旁一眼山泉形成一掛三尺寬的小瀑布飛流直下,霧氣氤氳,水聲不絕。崖下祥雲朵朵,彩虹如橋,整個“太初聖境”可以盡收眼底。崖上並無房屋,只有一個山洞,山洞不太寬闊,卻感覺極爲幽深,洞外僅僅擺着一個石桌和四個石凳而已。
楚驍在洞外拜倒行弟子禮,朗聲道:“師尊在上,弟子楚驍蒙師尊不棄收爲弟子,還賜予‘紫藤塢’居住,特來拜謝大恩。”
只聽一道溫和的聲音在洞中響起:“進來吧。”
楚驍這才起身,緩步走進山洞之中。一進洞楚驍便是吃了一驚,山洞內空間很大,竟有方圓數十丈,高近五丈。洞中間一潭清水,澄澈得如同沒有水存在一般,若不是水上漂着幾株如睡蓮一般的植物,葉片寬如桌面,幾朵黃色花朵或綻放,或含苞,或凋謝僅剩蓮蓬,還真會讓人看錯。一根根鐘乳石倒懸,其上不時水珠滴落,或滴水穿石,或聚在寬大的睡蓮葉面之上。這鐘乳石不知含有什麼成分,上面閃着星星點點的亮光,讓整個山洞內還算明亮。水潭邊上有兩座石屋,樸實無華,與楚驍年幼時青雲山的石屋差不了多少。石屋旁開着幾分藥田,密密麻麻地長着許多珍貴的藥草,有的楚驍認識,有的連他都叫不出名字,奇異的是草藥生長之處並不是泥土,而全是和鐘乳石相同成分的石粉。石屋前一個石桌,石桌旁一個茶爐,石製茶壺架在爐上,熱氣嫋嫋、茶香飄飄,好一座福地洞天,神仙府邸。
只見清陽子端着一個大盤子從石屋中走出,眼神卻是看向潭邊架着的一根魚竿之上,急火火地將盤子放在石桌上,連忙俯身抄起魚竿,一尾半斤左右的半透明魚兒便被他釣了起來。一邊笑呵呵的摘魚,一邊好整以暇地道:“過來坐吧,不要拘禮,爲師還算隨和,不喜那麼多的規矩,讓人活着彆扭,以後沒有別人的話就不要動輒叩拜謝恩什麼的了。”
楚驍躬身應是,乖乖坐到石桌旁,垂眼一看,那大盤子裡竟是幾條蒸魚,和剛釣起的那條是同一品種。清陽子將魚摘了鉤,隨手丟進一旁的一個木桶,順手便在裡面洗了洗手,然後扭頭看向楚驍,問道:“吃早飯了沒?”楚驍老實地搖頭,清陽子面色一喜道:“那你有口福了,去盛飯吧,今天就請你嚐嚐爲師的手藝。”說着手指了指剛出來的那個石屋。
第一次拜見師尊,話還沒說就先請吃飯?楚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操作,不過既然師尊放話,別說是這看上去很有食慾的清蒸魚了,就是苦藥自己也得吃啊。於是乖乖奔進廚房,盛了兩碗飯,取了筷子端上石桌。
“坐,先嚐嘗怎麼樣。”清陽子已經坐在石桌旁。
楚驍聽命坐下,夾起一塊魚肉送入口中,魚肉入口即化,鮮美無比,竟還帶着一股花香。“好吃!”楚驍衝清陽子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好吃就快吃,吃完我有話說。”師徒二人端起碗來,一陣風捲殘雲,雖是徹底毀了上下、高低、尊卑,但卻多了滿滿的親情和關愛,讓楚驍心中甚是溫暖。一頓飯吃完,楚驍便感到腹中絞痛,隱隱有種收拾不住的感覺,清陽子看到楚驍的面色,笑道:“後面有一個小石洞,進去左轉便是茅廁。”楚驍點頭,身形一幻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清陽子大笑不止。
一陣酣暢淋漓之後,楚驍從小石洞中走出,感到渾身清爽了許多,甚至感覺骨頭都輕了數斤,丹田內的脈氣也變得更加凝練了起來。“師尊啊,您這水潭裡的魚很厲害啊,連弟子的肚子都有些抗不住。”
清陽子笑道:“算你聰明,我這潭中的‘冰魚’比起天材地寶來也不遑多讓,你吃了兩條,立馬讓你將體內的雜質和多年傷患的瘀污全都排了出去,也使你丹田的脈氣凝練到了極致,以便你迎接即將到來的天劫。桶裡還有兩條,回去的時候帶上,再吃一次能夠對你的身體起到進一步鞏固的作用。我這‘虛遊潭’裡三十年也才生出二十條‘冰魚’,如今只剩下十一條了,再恢復數量至少要等十年,你自己仔細着吃,別傻呵呵呼朋引伴地拿它們下了酒。”楚驍憨厚地笑着答應,躬身道謝。
說道這裡,清陽子的表情嚴肅了起來,看着楚驍的眼睛道:“驍兒,爲師三十年未曾收徒,如今也僅僅收你做個記名弟子,你可知爲何?”楚驍覺得或許跟過世的那位親傳弟子有關,不過也不好妄加揣測,於是搖了搖頭。“太初宗雖爲天下第一宗門,看似超然物外,但卻有着勢不兩立的仇敵。自兩百多年前的大戰開始,由於陣營不同,當初的八大門派分爲兩大陣營相互征戰,雖是慘勝剿滅了對方陣營的三大邪宗,但己方也元氣大傷,‘伽藍谷’被對方屠滅。所以就只剩下了世人通常說的‘四大宗門’了。不想在我接任宗主之後,發現本應被消滅的敵人‘魔宗’、‘虛無教’、‘九淵殿’竟是死灰復燃、漸成氣候,對我‘四大宗門’展開了報復,你這回在‘團玉山’也是看到了的。直到我唯一的親傳弟子,你師兄賀雲霄被他們設計圍攻而死。我才發現,以爲師的身份,我的弟子必定會是對方報復的首要目標,我是怕再有人步了你師兄的後塵啊。直到你出現了,我纔再次起了收徒的心思,一是因爲你確實是具有天縱之資,讓我一見欣喜,不忍你這塊璞玉浪費在了庸師的手上,二者你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小小年紀在恆界大陸的是非眼裡硬是打造出了一股能夠左右恆界大陸格局的龐大勢力,你的聰明和機敏以及生存自保能力可是要比你師兄強得多了。三來,你是楚家人,而且還不是楚家一般人,雖然你刻意掩飾,別人看不出,可我卻看得明白,你手裡改換了形狀的‘寒影’神刀和炎冥圖裡的‘無量業火’與‘寒星玄冰’。雖是兩百多年滄海桑田,楚家最後悄然離去再未管過太初宗。工具也罷,棄子也罷,太初宗是楚家所創建,沒有楚家也就沒有今日的天下第一宗門,這一點卻是不可辯駁的事實。兩百多年前的事爲師不清楚內情,不過爲師的師父,前任宗主元陽子,在破界成神離開恆界大陸前囑咐過爲師,楚家畢竟是太初宗的根,對太初宗和他老人家都有大恩,如果將來楚家有人回到宗門,太初宗依舊要一如既往地支持楚家。他老人家的立場也就是爲師的立場,看你身負楚家、梅家甚至是葉家的絕學,我便知道,將來能夠將四大宗門重新整合起來,徹底滅掉三大邪宗的希望就在你一人的身上。爲師也已成神,能待在恆界大陸的時間已不足五十年,宗門的真正絕學,也需要有人繼承下去,所以我選擇了你,若你勤奮,等你渡過魂劫的時候我便收你爲我的親傳,或許將來整個太初宗也得交到你的手上,希望你不要讓爲師失望。”清陽子直截了當地戳破了窗戶紙,這也在梅婆婆的意料之內,她能夠感覺到太初宗內有一位神的存在,自然不可能對神界家族的子弟有什麼惡意,畢竟將來成神的人都得前往神界,神界家族或許在恆界大陸上沒有了蹤影,但到了神界,出身太初宗的人會自然而然的被當做楚家一脈來看待,如打斷了骨頭連着筋一般無法更改。
楚驍鄭重地跪下,朝清陽子磕了一個頭,師尊對他確實是夠磊落的了,而且楚家和太初宗的關係確實到了神界也是無法割裂的,因此便也打消了不少心中的芥蒂,將自己的身世,除了隱去梅婆婆之外其他的全都告訴了清陽子。二人慨嘆一番,清陽子從袖中拿出兩枚傳承玉符,遞給楚驍道:“楚家家主因爲‘炎冥圖’的緣故,向來都是水火雙修,甚至有多系兼修的,這‘混元天陽功’是炎冥圖最好的輔助,原本也是楚家宗主單傳的絕學,想必是你們逃出來時太過倉促,你纔沒能得以傳承。好在作爲楚家在恆界大陸的分支,太初宗也留有一枚傳承作爲備份,如今你正好用得上。這本是楚家之物,無非是物歸原主而已,另外一個纔算是爲師傳你的功夫,‘清陽手’是一門極爲霸道的攻擊武學,共分五式,分別是‘擎天手’、‘握天手’、‘轟天手’、‘撕天手’和‘滅天手’,威力越來越強,你要好好學習。爲師對你的要求很明確,三個月內渡天劫,一年之內天境三階,兩年內天境七階,三年後渡過魂劫,同時‘清陽手’大成。做到了你便是爲師的親傳弟子,還有,未渡魂劫不許出太初聖境,這個我之前是跟你說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