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年輕守衛面色一變,雙眼緊盯着老守衛。
“嘿嘿。”
老守衛神秘一笑,沒有開口說話。
年輕守衛站在原地,面色陰晴不定,聯想到之前看到的幾個守衛悽慘的屍體,一開始他因爲那是匪徒乾的,現在的話……
年輕守衛渾身一顫,有些發冷。
“不行,得回家告訴老婆孩子,讓他們待在家裡,沒事別出去走動。”
思考間,眼前突然暗了下來。
“咋回事?”
年輕守衛一愣,擡頭看去,一個高大到不像話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右肩比左肩大了將近一倍,如同一個怪物一般。
“這,這有什麼事嗎?”
年輕守衛感覺自己的牙齒有些發顫,眼前這個人恐怕比那些鬼怪還要可怕一些。
人影低頭看了他一眼,伸出堪比年輕守衛大半個腦袋大的手掌,遞給守衛一紙文書。
“這這這……”
年輕守衛吞了口口水,顫抖地伸出右手想去接,但是一隻手臂比他更快接過了文書。
“這位緝靈衛大人,他是新來的,一些不禮貌的舉動還請您見諒。”
老守衛點頭哈腰地對陳遠恭敬地說道,一隻手將年輕守衛的頭顱壓下。
“嗯。”
陳遠平靜地看了看眼前的老守衛,開口說道。
“我可以進去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這位大人您請。”
老守衛連連點頭,伸手遞給陳遠文書,頭上緩緩流出一絲冷汗。
“嗯。”
陳遠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文書揣進兜裡轉身向城裡走去。
“這位大人還真是恐怖啊。”
看着漸漸走遠的陳遠,老守衛鬆開壓在年輕守衛頭上的手,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自從陳遠來到他的面前時,一股沉重的壓迫感就直接傳來,壓的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大哥,你說這大人這麼厲害,那麼比鬼怪強嗎?”
年輕守衛摸了摸頭,被壓迫的滿臉通紅的臉龐期待地看着老守衛。
“呵,鬼怪?”
老守衛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難道你不知道緝靈衛就是朝廷專門針對鬼怪設立的嗎?”
……
陳遠走在街上,周圍的人羣一旦接近陳遠便會情不自禁地離陳遠較遠,如同他是一隻洪水猛獸一樣。
“我有這麼嚇人嗎?”
陳遠看向四周離自己遠遠地行人,疑惑地摸了摸臉龐。
他長的也沒有如此恐怖啊?只是右肩比左肩大一倍,一隻手堪比別人的一條腿粗啊,完全沒有那些所謂的鬼怪嚇人啊?
陳遠緩緩做出一個笑容,看向一個婦人手中抱着的嬰兒,那嬰兒直接嚇的哇哇哭了起來。
陳遠笑容一滯,隨即溫和地看向抱着嬰兒的婦人。
那夫人看到陳遠看向自己,臉色立馬變得慘白,顧不上哄嬰兒直接匆匆離開。
“不,不是我長得嚇人,只是他們歧視光頭!”
陳遠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一臉嚴肅地想道。
“對,一定是這樣的。”
不知不覺,衙門的大門已經出現在了不遠的前方。
陳遠整了整繃得緊緊的緝靈衣,直接走了過去。
至於這件緝靈衣,陳遠在前往李莊的路上原本埋了的,但走的時候發現順路,便過去挖了出來。
兩個正在聊天的捕快突然發現太陽光消失了,疑惑地看了看前方。
陳遠朝兩個捕快笑了笑,直接垮了進去。
“這……”
兩個捕快對視了一眼,均感覺頭皮發麻。
偌大的練武場靜悄悄的,陳遠估計那些緝靈衛也跟他一樣出去執行任務了。
找準了方向,陳遠直接朝庫房走去。
砰砰砰!
“是誰?”
正在木桌上快速批改文案的何管事看了一眼木門,又繼續低頭批改。
“是我。”
一陣低沉厚重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原來是陳兄弟啊,進來吧。”
何管事頭也不擡的說道。
啪嗒一聲,一個高大的人影走入庫房,看着低頭的何管事。
“陳兄弟,你有什麼事……我,我艹,你是誰?”
何管事停下手中的毛筆,微笑着擡頭看向陳遠,面容直接一僵,隨即面色大變地說道。
“是我啊,何管事。”
看到何管事警惕地樣子,陳遠無奈地說了一句。
“陳兄弟?”
何管事一愣,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色。
“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唉,說來話長。”
陳遠嘆了一口氣,與何管事緩緩敘述了一下溪谷的事情。
對於李莊的事情,陳遠當然忽略了許多,只說了裡面比他強的鬼怪很多,他拼了命才跑出來。
至於王符,陳遠裝作出悲傷的神色,說他失蹤了,不知道有沒有逃出李莊。
當然青河幫據點被感染的消息陳遠也告訴了何管事,至於自己爲什麼沒被感染?
這在陳遠給何管事展現了一下內息境的實力後,他便不在懷疑了。
“呼,沒想到溪谷也有這麼多事。”
何管事深吸幾口氣,一臉凝重地說道。
“也?難不成其他地方也有鬼怪出現了?”
陳遠目光一閃,直接聽出了何管事話語中的意思。
“其他地方?不是其他地方,就是我們臨川城。”
何管事苦笑一聲,緩緩開口說道。
“在你離開的那幾天裡,城裡的怪事越發地多了起來,先是幾個平民詭異死去,後面青樓賭館也有着怪事發生。”
“到現在我們還在調查呢!幸好這溪谷是青河幫的地盤,我們不用花大力氣去治理。”
“至於你說的感染,那些跟你一同前往溪谷的緝靈衛也的確說明了此事,倒是李莊的話,恐怕有些麻煩。”
何管事幸災樂禍到,反正溪谷不是他們衙門的地盤,幫一次就行了,也用不着他去幫忙。
“好了,待會我把獎勵給你,你去找大夫看看吧。”
何管事憐憫地看了一眼陳遠,特別是他的右肩喝左肩。
……
“陳大人,你的傷勢拖的有些久了,還有你之前是不是吃過許多療傷藥?”
一位大夫模樣的人站在陳遠身邊,緩緩說道。
“不錯,之前爲了防止傷勢惡化,我的確一股腦吃了十幾瓶丹藥。”
陳遠點頭,坐在躺椅上伸出手臂,說道。
“十幾瓶!”
大夫的嘴角有些抽搐。
“難怪你體內藥性過猛,不僅沒有消化,還因爲藥性不同而發生了衝突。”
“想要治好這病,我給你開一藥方,你每天服用三次,連續一個月,差不多就可以治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