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因爲有大量的普通人，底層武者需要保護，這才佈下鎮壓妖魔的偉力，聖城可不是保護弱者的地方。
弱者沒有自知之明來了這裡死掉，怪不得別人，至於對抗妖魔什麼的，真要妖魔大軍都打進聖城了，什麼陣法都是擺設。”
衛凡笑着點頭，發現自己有些喜歡這裡了，這纔是真正強者雲集的地方。
這裡乃是人族對抗妖魔的最前線，誰不是和妖魔廝殺多年，那些妖魔怕是也沒有膽量進入這裡。
“規矩呢，這裡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規矩。”
兩人也沒有傳音，就這麼交談，衛凡這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引得不少人矚目，都明白聖城這是來新人了。
事實上這裡每天都有新人來，但是衛凡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卻是很少見。
李劍塵沉聲道：“沒有任何規矩，聖城實力爲尊，你看誰不爽，便可出手宰了他，誰看你不爽，他也可以出手宰了你。
還是那句話，聖城不保護任何人，你有能耐，便是將天上的四座神城打下來，將獵魔人組織的總部給拆了都沒有關係，前提是你有橫行無懼的實力。
只要你不怕交手影響到別人，廝殺破壞別人的房屋被人給殺了，隨便你如何折騰都沒有問題。”
簡單來說，就是無法無天，拳頭大你就是規矩，沒有實力就只能認慫。
聖城強者雲集，全是東域的天才，一堆規矩反而不妙，武者血勇，就算立了規矩，離城還是要殺。
不如什麼規矩都不立，大家反而謹慎行事。
有本事，你把聖城都給毀了也沒事，若是沒有本事，你傷到這裡一草一木都會有人來和你算賬。
“聖城還真是與衆不同！”
衛凡感嘆，之前周深讓他來聖城，說這裡沒有人敢動用皇兵，他還以爲這裡規矩一大堆，所以安全。
現在想來，根本就是聖城龍蛇混雜，武帝家族門派、武皇家族的人一堆，這纔沒人敢在這裡動用皇兵。
這街上路邊隨便一棟房子，可能住着的就是一個武帝家族的弟子，你毀了他的房子，不惹到對方纔怪。
武帝家族開的酒樓，武皇門派開的兵器鋪，你敢在哪裡搗亂？
說是沒有規矩，但卻處處是規矩，只不過是把“法制”改成了“自制”。
便是打架都要收着點力量打，大聖強者都不敢在這裡橫行。
“哈哈……李劍塵你哪裡找來的這麼一個鄉巴佬，什麼都不懂就跑到聖城來，莫非是你弟子？”
一聲大笑之後，幾道身影從聖城之外飛來，降落在衛凡和李劍塵的前方。
衛凡目光看去，那個說他是鄉巴佬的是個面相有些陰狠的男子，膊膊的嘴脣，一臉刻薄之像。
他又瞥向面板，面板對此人並沒有生出反應。
“楊鶴你嘴巴吃屎了，張嘴就這麼臭！”
李劍塵臉色一沉，身上殺意涌動，對方是他的死對頭，沒少爭鬥，廝殺都有好多次，針對他沒什麼，可帶上衛凡就是挑戰他的底線。
“咦？這麼大火氣，想和我動手，莫非你這幾年在外面真收了弟子不成，鄉巴佬你這師父廢物得很，不如拜我爲師如何，他那種短命的功法，不練也吧。”
楊鶴笑盈盈的看向衛凡，帶着一股壓迫逼近。
衛凡脣紅齒白，面容還很稚嫩，不仔細感應的話，大多數都會將他當做一個孩子。
“我看你纔是一臉的短命相！”衛凡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李劍塵眼皮狂跳，楊鶴面色瞬間陰沉。
“你找……”
楊鶴“死”字還沒有喊出來，衛凡手臂閃電一般抓出去，快到周圍的人都看不見，和楊鶴一起的人甚至都沒有看到衛凡伸手。
楊鶴本人也差不多，他從未想到這和李劍塵一起的少年敢對自己出手，只覺得一股兇猛的力量襲來，腰一下子就彎了下去，眼前一個膝蓋快速放大。
“咔嚓！”
楊鶴根本來不及做過多反應，堅硬如鐵的膝蓋就重重的撞在他的面門上，骨裂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陣刺痛直擊他的心靈。
“啊……”
楊鶴下意識的發出慘叫，感覺鼻子嘴巴都分不清了，眼前視線扭曲模糊，所有看到的東西都是平的，他知道自己的面門已經塌了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被這鄉巴佬襲擊了？”
這樣的念頭升起，楊鶴就感覺腦袋被提了起來，視線之中重新出現那個和李劍塵一起的少年。
他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自己乃是聖境強者，即便沒有防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偷襲。
“一口一個鄉巴佬，你以爲自己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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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凡五指死死的扣在楊鶴的腦袋上，對方的面門已經塌陷下去，牙齒掉了一地，血液混合着淚水口水往下掉。
和楊鶴在一起的幾個人看得毛骨竦然，不僅沒有幫忙，還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拉開距離。
聖境強者可不是一般人能偷襲，就算能打到聖境強者的身上，也破不開聖境強者的肉身。
眼前之人使用的明明是市井混子大家的手法，但卻一下子給楊鶴開瓢，意味着衛凡最起碼也是聖境強者，否則不可能連楊鶴都看不清衛凡的動作。
“閣下是誰？”
楊鶴露出恐懼之色，此刻他已經知道這和李劍塵在一起之人的恐怖了，他想反抗，但卻被一股恐怖的意志籠罩他的全身，將他所有力量禁錮在體內，根本不能調動一絲一毫。
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便是一般的法相高手，都不可能令他如此毫無反抗之力。
這哪是什麼李劍塵在外收的弟子，分明是尊極其可怕的高手，這樣的高手竟然裝鄉巴佬，這不是坑人麼。
“你想踩我來貶低李劍塵，可我就那麼好踩？”
衛凡知道對方不是存心招惹他，只是和李劍塵有恩怨來找李劍塵麻煩而已，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別人已經踩到他的臉上，他不反擊就不是衛凡。
“咔嚓！”
又是一按一個膝頂，楊鶴腦袋都成了一個半圓，兩顆眼球被擠壓出來，看起來非常嚇人。
“楊鶴完了！”
李劍塵心中一嘆，知道衛凡的性格一旦出手，絕不會留活口。
“住手，有話好說，是我嘴賤，還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
腦袋又一次被提起來，楊鶴恐懼了，急忙求饒，衛凡的實力和狠辣令他心驚，知道再來一下的話，自己的腦袋就要爆開，先低頭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嘴賤以後就不要開口了！”
衛凡面無表情，再次一個膝頂撞在楊鶴的腦袋上。
“蓬！”
血光迸濺，腦袋混合奶白之物，楊鶴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爆開，無頭的屍體無力倒地。
和楊鶴一起出現的幾人毛骨悚然，三個膝頂乾死了一個聖境強者，眼前的一切似乎不真實一樣。
“轟！”
一條差不多四百丈長的道顯現出來，轟的一聲潰散，衛凡雙手虛空一按，定住了潰散的道力，禁錮了轟鳴的大道，讓聖境強者隕落的動靜不至於波及其他人。
“有聖境強者隕落了！”
即便衛凡定住了餘波，但數百丈高的道出現在聖城之中，許多人還是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哪怕這裡是聖城，聖境強者也不是什麼小人物，死亡的情況都很罕見。
一時間，無數人停下腳步，或者推開門走出來，瞠目結舌的看着楊鶴的無頭屍體。
一個聖境強者死了，可連交手動靜都沒有，明顯是被碾壓了。
四面八方，甚至漂浮在聖城上空的四座神城都有目光投向衛凡。
“何苦逼我殺人呢……”
衛凡震落手上的血液，冰冷的目光掃向和楊鶴一起出現的幾人，宛如實質一般的殺機令空氣溫度驟降。
“前輩饒命！”
“我們和楊鶴不熟，只是碰巧一起進城。”
幾人神色大變，急忙開口解釋。
衛凡目光掃過，這些人臉上只有恐懼，並沒有仇恨或者殺機，顯然他們雖然和楊鶴相識，但也沒有因爲他殺了楊鶴而記恨他。
“他們和楊鶴應該沒有多大關係！”李劍塵也在此刻開口。
“滾吧！”
此話一出，這幾人如蒙大赦，飛快離開。
衛凡將楊鶴儲物葫蘆取下，隨手撕開空間將楊鶴的屍體丟進去，緊接着劈出一掌，將楊鶴給打得屍骨無存。
然後兩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往聖城深處走去，楊鶴用自己的命給衛凡上了一堂生動的課，在聖城的確是無法無天，有實力做什麼都行。
他打死楊鶴的一瞬間，最起碼有五六道大聖強者的目光看過來，然而根本沒人管楊鶴的死活。
“這是我的恩怨，你應該讓我來殺。”李劍塵苦笑道。
這算是他連累了衛凡。
一路走來，他勸衛凡忍讓、低調，還以爲衛凡聽進去了，沒想到衛凡還是那個衛凡，半點都沒有聽進去。
“無妨，都一樣！”
衛凡搖頭，他努力修煉就是爲了不讓人踩，被人踩了不還手，他還修煉幹什麼。
弱小的時候都沒有怕過，何況如今他已是聖境強者，若是隻想低調不惹麻煩，他怎麼可能還跑到聖城這種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