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化身爲史思明後,由於害怕張揚窮追不捨,帶着本部人馬一路狂奔,徑直撤回了范陽,這一下可將安碌山的東大門給徹底打開,李光弼與郭子儀本部人馬帶兵直逼長安,兵鋒所指,所向披糜,加之此時玄宗退位,肅宗登基,整和各地兵馬,與李光弼東西夾擊之下,剛剛建立不久的大燕王朝立時岌岌可危,安碌山狂怒之下,立馬派長子安慶緒前往范陽問罪。
此時的星河,正在原范陽節度使的節度使府中逍遙自在,這一路之上,他的兵鋒所過之處,立時就渺無人煙,藉着這無數的無辜百姓的淋淋鮮血,星河將萬靈圖上的功夫終於練到了頂層,所剩下的的就是如何是功力更爲強大了,看到安碌山發來的詔書,他冷笑一聲,便將其揉成一團,扔到了火盆之中,化爲一團灰燼。不久接到消息,皇長子安慶緒將駕臨范陽,大有興師問罪之意,星河呵呵大笑地在節度使府中安然高臥,等着這個所謂的皇長子的到來,他知道,這個安慶緒也不過是一個魔教的地位頗高的魔將,他的到來,只不過是爲自己多添加一份補品而已。
此時的星河,才真正地體會到什麼是俗世的權力,每日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個個水蔥似的少女整日價圍着自己打轉,任由自己欲取欲摘,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張揚忽然感到以前的日子自己完全是白活了,原來生活是可以這樣多姿多彩的,這比起以前自己除了修練還是修練的清苦生活不知快活了多少倍,修仙是爲了什麼,是爲了讓自己可強大,可強大的幹什麼,當然是用來享受的,現在自己終於找到了生活的真諦。
節度府中整日蔦歌燕舞,環肥燕瘦各色女人整日圍着星河,讓他樂不可支。
又是一個不眠夜,星河寬大的臥室內,赤身裸體的星河正狂笑着追逐着幾個同樣赤條條的女子,巨大的牛燭將屋內照得一片通亮,所有的人纖發必露,此時的星河身體已是完全脫去了先前那種不正常的紅色,而是看起來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伸開雙臂,左撈一把,右抓一下,整個房中一片淫聲豔語。房門外負責守衛的衛兵雖然不敢去窗口張望,但卻一個個伸長耳朵,一字不拉地聽着房中,嘴角的涎水流得老長。
一陣輕風忽地吹過,房中的星河動作微微一頓,已是停了下來,轉過頭,向外面望了一眼,忽地冷笑一聲,徑自轉過頭,又和一羣女人嬉戲起來,屋中一角,驀地出現一個淡淡的影子,如同微風拂過,這個淡淡的影子飄蕩了幾下,已是成了一個輪廓分明的實體,向前跨出一步,微帶着怒意,看着房中兀自忙着的星河。幾個女人突地見到這一幕哧人的場景,已是尖叫一聲,軟倒在地,屎尿齊流,昏倒在地。星河一皺頭,鼻子中嗅到一股臭氣,登時大怒,張口一吸,幾個女人全身忽地化爲一股血柱,向星河的嘴中投來,轉眼之間,已是隻剩下一具森森的白骨,輕輕一口氣吹出,一陣白塵飛揚,幾個女人已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葛兒喀,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置全教的大戰略不顧,一個個跑到這裡來享福來了,你就不怕杜鬼帝將你投入劫輪之中,讓你受那萬世之罰麼”明亮的燭火照亮了此人的輪廓,竟然是在蓮花峰上被張揚重創而去的西方鬼帝趙文和。
“是嗎”星河慢慢地轉過身來,譏誚地看着趙文和。
趙文和的眼中閃過一絲迷惑的光,忽地面色一變,臉色變得古怪之極,“你,你不是葛兒喀,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
星河放聲大笑起來,身形一晃,一道虛影已是脫離了史思明的身體,與其並肩站在一起,“你仔細看看,我是何人”這道虛影不斷地變幻着,一會兒是星河的本體,一會兒又是魔子,一會是魔靈,不斷地轉換着。
“你,你是星河”趙文和驚呆了,世事變幻,他怎麼也想不到是在這裡,這種情況下見到星河,這個由他一手扶持起來的準備用來一統俗世修真界的異種。更讓他感到可怖的是,以前的星河修爲高低在他的眼前,就如同一面鏡子,他能看得清清楚楚,但現在,他即便用上全身的本事,也只能看到圍繞着星河的一層淡淡的紅色,他這是練得什麼功夫,天魔訣的功夫已是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點影子了,但趙文和能感受到,星河現在的功夫比起天魔訣來更爲邪惡的歹毒,與現在的功夫比起來,天魔訣簡直可以算是善良到了極點。
星河大笑着重新與史思明的身體結合起來,身上紅光一閃,已是多了一件便衣,包住他那氣魁武的身材,笑道:“怎麼,想不到麼”
“星河,怎麼是你,你強佔了葛兒喀的寄體,想要幹什麼”趙文和搖頭問道。
星河大笑道:“這還用問嗎,你們想幹什麼,我就想幹什麼”
“大膽”趙文和怒吼起來,“你如敢壞了本教的大事,必將死得慘不堪言”
星河冷笑道:“是嗎,我倒想試一試,還能怎樣慘不堪言”
趙文和心中一動,星河如此強項,必然有所峙,肯定與他現在所練的功夫有關,現在自己看不透的他的底細,最低也說明星河現在的修爲不會比他差,自己一統俗世修真界的計劃在張揚的干預下已是徹底失敗,教主震怒,雖然不曾降罪於自己,但自己現在在魔教中的地位已是大不如前,眼前這個星河如此厲害,再加上自己與他從前有一段緣分,如果能將他拉過來,自己必將重新獲得教主的青睞,而自己的實力則會更上一層樓,在魔教的地位必將恢復以前的聲勢,甚至將更上一層樓。一念至此,不由滿面堆起笑容,道:“好吧,星河,事以至此,也不必多說了,反正咱們都是一家人,那葛兒喀自己膿包一個,死了也就死了,有你來頂上他的位置,必然會做得比他更好”
星河呵呵大笑道:“你這是在招攬我嗎”
趙文和微笑道:“怎麼,這算是招攬嗎,咱們以前不就是一家人嗎你如此本事,教主必然喜歡,你以後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呢,只要教主看上了你,你飛黃騰達就指日可待了。”
“飛黃騰達”星河冷笑道:“去給你們那什麼所謂的教主做狗腿子麼”
趙文和臉色大變:“不許對教主無禮”想了一想,又放緩語氣,“星河,你從來沒有見過教主,既不知道教主的神通,也不知道教主的雄才大略,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卻進見教主,以你現在的本事,必將讓教主高興,教主可是求才若渴的人啊”
星河一口回絕道:“算了吧,我現在快活得很,不想有什麼人壓在我的頭上,如果你想咱們成爲一家人的話,你爲什麼來來投奔我呢什麼狗屁教主,老子才懶得理會他。”
趙文和大怒,“星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想與本教爲敵麼,只怕你會萬世不得輪迴,真到了那時,你後悔可就晚了”
星河獰笑道:“是嗎老子什麼酒都吃過,就是還沒有吃過罰酒,正想好好地吃上一頓呢”兩人怒目而視,劍拔弩張。
趙文和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他統一修真界失敗,被教主冷遇,無奈何地重返俗世,到處遊蕩,見到史思明部直奔范陽,原本想來讓史思明率部重返戰場,也算是爲本教做一點事,哪裡一想到一來就見到了這樣一幕,眼前的局勢,只好動手拿下星河,將其擒去魔界,讓教主來收拾他了,如果教主能將他降服,這不也算是自己一點功勞麼
星河斜睨着趙文和,冷笑道:“怎麼,圖窮匕現,要動手了麼”
趙文和凝神片刻,忽地大喝一聲:“魔域”他深知此時的星河已非昔日阿蒙,是以一動手立即就使出了拿手絕活,一團黑氣立時將房中籠罩,黑氣所過之處,所有的景色立時大變,星河左顧右盼,自己此時竟似已遠離了原先的房間,而處在一處灰濛濛的無名空間之中,眼前的趙文和變得無比高大,需要仰視才能看清他的容貌。
星河大笑起來:“這就是你的本事麼將自己弄得這麼高大,想要嚇人麼可惜啊,沒聽說過山大無柴燒麼想比誰大,我讓你看看。”隨着話聲,星河的身體也是越長越大,片刻之間,竟然還比趙文和要高出一大截。兩手一攤,一團團的紅光自手中閃現,紅光立時就侵蝕起那灰濛濛的空間。
趙文和不由大驚,在這魔域之間,理論是完全由自己掌控的,不論是空間,還是時間,但現在星河好似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開始在反噬自己的魔域,而且那股力量竟然還是無比龐大。
狂吼聲中,趙文各兩隻巨靈之掌自天而隆,猛地拍向星河,星河冷笑一聲,身影忽東忽西,身形竟然比趙文和快得多,兩人立時便在這空間中翻翻滾滾打了起來。
趙文和越鬥越驚,此時不過千餘招,但自己已是完全處在下風,看那星河的模樣,竟然還是行有餘力,竟然似在戲耍着自己玩似的,一臉的壞笑。心中不由大急,更是大悔,自己無端地多什麼事,任由杜子仁來處理不就得了麼,眼下自己竟然要陷在此地了。
此時,趙文和的魔域已是被紅光侵吞的差不多了,趙文和已是舉步維艱,無論什麼威力巨大的招式使將出來,都被對方輕描淡寫的化解,心中越鬥越寒,快跑,這個星河自己是遠遠鬥不過他了。
心中剛起此念,星河已大笑起來:“怎麼,堂堂的鬼帝大人也想逃跑了麼哈哈,你想往哪裡走,給我留下來”說話間,一隻巨大的紅色手掌突地從空中猛伸下來,抓向正準備脫身而去的趙文和。趙文和大驚失色,這一掌中所含的力量,竟然將自己所有的退路全部堵住,讓自己逃無可逃,避無可避。沒奈何之下,雙手呈十字上架,死命地架住星河自天而降的這一隻巨大的紅色手掌。
張揚得意地大笑着,手臂之上紅光流轉,趙文和的胳膊發出喀喀的聲響,星河竟然硬生生地一寸寸地將趙文和壓得向下屈膝。
“服了麼”隨着星河的一聲斷喝,轟的一聲,趙文和已是被壓得屈膝跪倒在地,嘴角一絲黑血流將下來,顯得極爲猙獰可怖。
趙文和咬牙死死撐着,星河哼了一聲,手上勁力大增,撲的一聲,趙文和再也支撐不住,撲地便倒,全身功力散得乾乾淨淨。手指微微一動,星河已是將趙文和的身軀抓在手中,舉到了自己的眼前。
“怎麼,服了麼我給你一條路,那就是投奔我,否則就是死路一條”星河大笑道。
趙文和閉目不語,想要他背叛教主,背叛魔域,那是他想也沒有想過的事,魔教教主何等本事,自己如果背叛他,必將生死兩難。
張揚嘿嘿地笑道:“你怕了,你怕你的教主會收拾你,是吧趙文和,我告訴你,你如果不降,我照樣讓你生死兩難,甚到比你的教主給你的還要慘,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呵呵,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頓了一頓,又道:“就算你不降,我也有辦法讓你爲我所用,你們魔教不是有殭屍麼我也可以做到,而且我做出來的比你們的威力更大,我會讓他們的功力一點也不受損失,不過失去的只是他們的思考能力,他們將完全成爲一架兵器,你功夫不錯,也有腦子,只要你肯歸順我,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否則,嘿嘿,你將是我第一個殭屍。好好想想吧,是做沒有思想的殭屍,還是來作我的副手哈哈,我會開創一個前所未有的世界,將三界統統納入我的掌控之中,你第一個歸順我,將來的地位如何,不用我來告訴你吧”
大笑聲中,手中紅光一閃,一個紅色的罩子將趙文和牢牢地圈住,空中波地一聲,空間立時散去,星河穩穩地站在屋中,伸手將趙文和仍在屋角。
“明天,那個所謂的安慶緒就要來了,我給你的時間也就是這晚上。”星河惡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