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剛踏進凝香閣楚君桓,看着眼前亂糟糟的一片,很不自然的蹙了蹙眉頭。眸中閃過一絲的不悅。
“王爺!”昭容見到楚君桓,哭着撲進了他的懷中,頓時淚如雨下,“王爺,臣妾好心來探望她,可是,可是她……”
楚君桓看了一眼站在那邊垂着眼眸不看他的畫黛,再看了一眼正撲在自己懷中的昭容,眼底微微一沉,而後便收起自己視線,看向懷中的昭容,伸出背在自己身後的手,一手輕輕的環住昭容,一手牽着她的手,看着她手臂上一些青紫色的淤痕,“怎麼弄的?”
昭容眸中含淚小聲啜泣着,“撞到桌角上。”
楚君桓擡眸用眼睛的餘光撇了站在那邊畫黛,略微還發白的臉上,微微浮現出一點讓他陌生氣息,冷漠?疏遠?
不,甚至更多。
曾經的那個滿是陽光氣息的女人去哪兒了?
那一瞬間,他的心頭一陣空落落的,爲什麼會有這樣感受?
“王爺。”昭容依靠在楚君桓的肩頭,“你一定要替臣妾做主。”
楚君桓聞言垂眸看着昭容梨花帶雨面容,擡手輕輕爲其拭去臉上的淚水,淡淡一笑,“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昭容將自己的臉埋在楚君桓的懷中,“王爺,昭容不管,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她欺負我,還把我弄傷了,王爺!”
楚君桓拍了拍昭容的後背,安慰道,“只是一個下人而已,愛妃又何須與她一般見識,若愛妃覺得心中不快,罰她一下便是,嗯?”
下人?!
畫黛聽到這兩個不輕不淡的字,眼底閃了閃,心頭猛的一陣抽搐,但隨便化作了那一瞬的嘲笑。
下人,呵,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個下人。同牀共枕一年有餘,到頭來盡然只是一個下人而已啊。
畫黛的脣角不由微微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冷冷的,充滿的嘲諷。這是在嘲笑自己,原來自己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傻子,盡然全然不知啊。
那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嘲笑昭容呢?
顯然楚君桓的話也讓昭容有所意外,只見她擡眸看着楚君桓,“王爺,真的?”
楚君桓擡手輕撫着昭容的臉頰,“只要本王的愛妃氣消了便好。”
“嗯!”昭容十分滿意楚君桓對這件事的態度,轉而揚起自己的高傲的下顎,看向畫黛,“來人,把她帶到雜役房裡去好好反省。”
誰都知道,雜役房是王府最苦最累的地方,進去的要麼就是身份低下的人,要麼就是犯錯受罰的。但凡進去了,恐怕想出來就難了。
這時進來兩名侍衛。
昭容依偎在楚君桓的懷中,“王爺,臣妾也就小懲大誡一下,就讓她白天去那兒幹活兒,晚上還是讓她回這裡來的,畢竟她也是王爺曾經的王妃,可不能讓人家說我這新王妃虧待了她,讓王爺爲難,王爺說這樣好不好?”
楚君桓輕笑一聲,捏着昭容的下顎,“愛妃想的真周到。”
畫黛並沒有任何的抗拒,十分順從的跟着兩名侍衛離開房間。
在與楚君桓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畫黛不由的停下了腳步,但卻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停留後便徑直的向外走去……
楚君桓也沒有再看一眼畫黛,只是拉着懷中的昭容笑道,“來,愛妃隨本王回房,讓本王替愛妃揉揉。”
說完,他擁着昭容便他們的住處走去,而畫黛則被人帶向另外一個方向,去雜役房的方向。
各色的杏花在陽光下翻飛婉轉,隨風擺動,漂亮極了,陽光下花瓣兒都似是透明一般,帶着點點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