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凝汐進來,看見她臉上的那不容忽視的痛苦表情,御墨斐心裡微微疑惑,她是在傷心嗎?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會在乎,會傷心?
如果不是,那張小臉上的痛苦是什麼?
小玲也沒想到凝汐會突然出現,不過她的出現讓她竊喜又隱隱擔心,她怕凝汐質問御墨斐。小玲慌忙地起身,走到凝汐面前,對她使了個眼色,似乎是要她趕快離開的意思。
不過單純的凝汐哪能理解她的意思,想起前晚小玲的遭遇,她的心裡又是氣憤,又是痛苦。揚起痛苦的小玲,看向牀上的御墨斐。
“你爲什麼要那麼做?!爲什麼要強暴她?!她才十七歲!”,歇斯底里地,終於將昨天就要想問出的問題說出口。
御墨斐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心底卻盪漾不已,恍然明白她昨天爲什麼要跑出去了!也更加明白,她是在乎他的!
“凝汐,不,不是,你誤會了,不要問先生了。”,謊言在御墨斐面前不攻自破,讓她的小臉立即燒得酡紅。
而凝汐卻以爲小玲是在害怕,也或者是御墨斐剛剛說了什麼,說服了小玲,不然她怎麼會趴在他的胸口,還對他訴說愛語?!
“小玲,你別怕,今天我要爲你討回一個公道!”,凝汐此刻像是一個護着小雞的母雞一般,一臉氣憤地看着牀上正在起牀的御墨斐。
她這個樣子,讓御墨斐看來,只覺可愛,又很傻。小傻瓜,你怎麼可以這麼單純,單純地有些傻。別人當你是仇敵,你還當她是好朋友。
御墨斐在心裡暗暗心疼道,再看看一臉酡紅的小玲,他的心裡感慨又多了一條,爲何同爲同齡人,一個心機可以裝作一座城府,一個卻單純的沒有絲毫雜質?!
或許,他愛的,就是她的純粹,她的單純,她的天真吧。那沒有被污染的純潔心靈,不像他,在八歲時,就已經揹負了滿心的仇恨。
已經披上睡袍的御墨斐走到她們的身邊,“小玲,你對她說,是我強暴你的?”,他開口,似笑非笑地道。那雙鋒利的視線如尖刀,讓小玲無法招架。、
“不,不是,是誤會,凝汐昨天我不是這樣意思!真的不是!”,找不到理由了,詞窮了,只能說是誤會,小玲驚慌地看着凝汐,在心裡祈求她不要再問下去了。
“小玲,你不要怕他!到底是不是被他強暴的?!”,凝汐看着一臉驚慌的小玲,雙手握住她的顫抖的雙手,繼續追問。
“小玲,你告訴她,究竟是不是我強暴你的!”,這時,御墨斐也開口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對着小玲說道。
他悠閒地走到一邊,從放在茶几上的香菸盒裡,抽出一根香菸,悠然地爲自己點上,吞雲吐霧起來。他倒要看看這個女孩究竟該怎麼圓謊。
今天也要讓單純地傻乎乎的凝汐明白,什麼纔是心機!什麼纔是真正的深藏不漏的人!
“小玲,你說啊!不用怕他,我,我爲你做主!”,傻乎乎的凝汐因爲激動,卻忘記了,現在的她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又怎會有能力爲她做主。
御墨斐只是站在一旁,淡淡地笑着,等待小玲開口。
小玲更慌了,從凝汐手中抽出自己那雙顫抖不已的雙手,“前晚,先,先生喝醉了,我端醒酒茶給他,他喝完後,就迷迷糊糊,失去意識了,然後把我抱進了懷裡……”,扭曲事實,她爲自己圓謊。
“御墨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把小玲強暴了!”,凝汐是相信小玲的話了,心口抽痛不已,一顆心劇烈地緊縮,抽搐,顫抖。
最好的朋友,被心愛的男人強暴了,教她如何忍受,如何承受?!
御墨斐沒有反駁小玲的話,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輕易地就將事實扭曲了!他只是走到凝汐面前,俯下身,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與她四目相視。
“那麼你說,我該怎麼做?”,看着凝汐那雙還未消腫的眼,看着她痛苦的樣子,他在平靜地問道。
“我,我要你對她負責!”,雙眸直視着他,說出口的話,顫抖不已。一顆心在狠狠地滴血。
一旁的小玲聽了凝汐的話,心裡閃過一絲竊喜,同時她也在佩服自己剛剛所說出的話!
“負責?怎麼個負責法?要我娶她?你想讓我娶她?”一語雙關,他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的那雙水眸,她真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娶別人嗎?她真的不在乎嗎?
御墨斐的話,讓凝汐窒息着,難以回答,她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垂下雙眸,無言以對。
“不,凝汐,我不會要先生負責的,我知道先生是喝醉了,纔會那樣……”,欲擒故縱吧,明知道御墨斐不會娶她,小玲裝作很大方地說道。
御墨斐被凝汐的反應氣惱,卻也對小玲再也無法忍受,“來人!”,走到門口,對着門外大聲吼道。
“先生!”御墨斐的話音才落下,就有兩個高大的穿着一身黑色正裝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把這個叫小玲的傭人拖下去!按規矩處置!”,御墨斐冷硬地低吼。
“不!你,你要做什麼?!分明是你不對,爲什麼要處罰小玲?!”,御墨斐的話,令凝汐氣憤地抓住他的雙臂,她的觸碰,不小心碰到了他左手臂上的傷,令他眉頭微微緊蹙着。
“先生,我做錯什麼了?爲什麼要處罰我?”剛剛還在心裡竊喜的小玲,此刻臉色已經煞白,驚恐地問道。
“是啊,明明是你的錯……”
“閉嘴!”御墨斐看着袒護的凝汐,低聲怒吼,“如果說,我沒有強暴她,你相信嗎?!你相信嗎?!”,扔下菸蒂,他的大手再次握住她的雙肩,一雙深邃的雙眸緊鎖着她,低吼問道。
“可,可是小玲她——”凝汐看着他那張黑沉的臉,疑惑着,不知該相信誰。
“你是寧願信她,也不相信我,是不是?!把錄像帶給她看!”,悲憤地吼完,轉身,對着他的手下,從手下手中接過一個微型的平板電腦,打開電源,遞到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