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來到日本

自那天后,蕭瑜欣工作的時候,再也不敢得罪客人,漸漸地,她已似乎變得麻木,隱忍着那些男人吃豆腐,趁機揩油。

那個領班自那天后,似乎消失了,有傳聞說,她升職了。

每天上班之際,她都會找機會,偷偷跑回宿舍,看看小櫻子,自那次熱水瓶事件之後,櫻子儼然已經成爲了她生命的全部。

所以,爲了她,她會隱忍,也學聰明瞭,知道怎麼迎!合客人,怎麼討好客人,賺得小費。

此刻,她正躺在一箇中年男人懷裡,男人的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游!移,有時甚至伸進她的衣襟裡……這樣的觸碰,她已麻木。

厭惡,又能怎樣?

她的身體不是早就髒了嗎?現在被這些男人吃吃豆腐,揩揩油,又算什麼?!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下賤的妓!女!

“來,大爺我餵你喝酒……”,將一杯酒送進嘴裡,蕭瑜欣一臉柔媚地對着客人笑道,伸出雙手,不費力氣地將男人推倒,隨即,身體覆上男人的。

男人的嘴張着,蕭瑜欣的嘴隔着他一遲遠的距離,嘴裡的酒順着嘴角滑落,精準地落入男人的嘴裡,有的噴灑在男人的臉上。

這樣的遊戲,對於男人來說,是別樣刺激的。

熟練地做完這個遊戲,蕭瑜欣扶起男人,伸出素手,濃妝豔抹的臉上露出嬌媚的笑,媚眼如絲,示意男人掏取小費。

男人爽快地從兜裡掏出錢包,將錢塞進了她的衣襟內。

“幸子小姐,我們……”,男人摟着蕭瑜欣的肩膀,猥瑣的眼神掃向內間的門,示意蕭瑜欣做進一步服務。

“哎呀,先生,人家來月事了……”蕭瑜欣故作嬌羞地用袖口遮掩嘴,小聲說道,這是她常用的推脫客人的藉口。

“下面不行,還有上面的嘛……”男人猥瑣地手指,伸到她的嘴邊,齜牙咧嘴地猥瑣道,嘴角的口水彷彿就要流出來了。

男人的話,讓蕭瑜欣無比厭惡,嘴?那晚的記憶侵襲,讓她的身體忍不住地因爲懼怕還發抖。

“先生,人家嘴裡長了潰瘍了,您要是不怕被傳染上什麼疾病,咱們就……只是用嘴,價錢要翻倍哦……”,忍!她要忍!忍住強烈的噁心感,和這個猥瑣的中年男人周旋!

聽她這麼一說,男人自然不再願意……

每天,她都是如此,絞盡腦汁地和這羣男人周旋,卻也學會聰明地賺取些小費。因爲,她需要錢要買最好的奶粉給她的寶貝女兒。

“哇哇——哇——”,空寂的房間內,小寶寶似乎是餓了,很少哭的她,竟嚎啕大哭着。

此時,房門被推開,一道穿着黑色風衣的,高大身影站在門空,看着牀上的小寶寶在哭着,他微皺着眉頭,朝着牀邊走去。

“哇哇——”小寶寶滿臉是淚,張着粉嫩的小嘴,圓亮的大眼睛裡一片水汪汪,惹人憐惜。

看着小寶寶,伊藤的心竟有一絲柔軟,伸出雙手,僵硬地,不自然地,卻儘量輕柔地,將牀上的小寶寶抱起。

“哇哇——”小寶寶還衝着他哭着,一張嬌嫩的小臉上,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淡淡的雙眉,都往一起揪緊。

“你怎麼了?”,看着這個小嬰兒,伊藤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淡淡地笑紋,想哄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是沙啞着喉嚨,僵硬的語氣盡量輕柔,不自然地說道。

一向冷硬的他,還從未用如此柔軟的語氣說過話。

似乎是感覺到伊藤的輕柔語氣,小寶寶竟漸漸停止了哭泣,嬌嫩漂亮的小臉上,還掛着清澈的淚痕。

顫抖的,粗糙的手指,輕輕地向她的臉頰靠近,在接觸到那柔滑嬌嫩的肌膚時,從指間傳來的柔軟,深入了他的心,那裡,也莫名地柔軟起來。

“是不是餓了?”,輕輕地爲小寶寶拭去淚水,原本冷酷無情的男人此刻的語氣卻極爲輕柔,有絲暗啞。

只是想趁她上班之際,過來瞧瞧這個小孩那天有沒有被燙到。在看到小寶寶滿臉是淚的委屈模樣時,伊藤的心,竟柔軟了,產生了一抹憐惜感。

那是對一個小生命的憐惜。

小寶寶不再哭泣,咧着小嘴,小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小臉上漸漸地開始有了笑意。似乎並不害怕他。伊藤的手臂僵硬地托住小寶寶,生怕一不小心摔着她,看着小寶寶對他流露笑意,伊藤的嘴角也不自然地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溫柔的笑。

那是在他的臉上從不曾出現的表情。

或許,在這個無害的寶寶面前,他可以肆意地流露出一些他內心的,真實感情吧。

“你,你在做什麼?!”,就在此時,從門口傳來一道焦急的憤怒的女聲,不用轉身,他也知道是誰,隨即,懷裡的小寶寶,被她奪走。

“啪——”

蕭瑜欣憤恨地揚起一巴掌,揮向了伊藤的臉頰,毫無防備的伊藤,切切實實地捱了她一巴掌!

一張臉黑沉着,鐵青着,怒意滋生,想要揚起的手,緊緊握住。

“畜生!我不准你們這羣畜生再傷害我的孩子!”,像母雞護小雞般,蕭瑜欣對着伊藤憤怒地吼道。一顆心因爲小寶寶臉上未乾的淚漬抽搐着,這個禽!獸男人,肯定嚇着櫻子了!

“哇哇——”蕭瑜欣的憤怒聲,驚擾了小寶寶,小寶寶在她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畜生!你們都是畜生!滾!”,看着懷裡哭泣的小寶寶,蕭瑜欣更加憤怒,一張臉上滿是憎惡地看着伊藤。

伊藤因爲她臉上流露出的憎惡神色,心口莫名地微微受傷,伸手,沒有用力地推開蕭瑜欣的身體,大步走出門外。

“櫻子不哭了,壞人走了,禽獸走了,不哭了,媽咪保護你。”幸好她趁客人離開後,偷偷跑回來看看小櫻子,否則……她不敢想象下去。

蕭瑜欣的話清晰地傳到了,站在門邊的伊藤耳裡,心,又莫名地一陣抽緊!她又誤會他了!

魏明抵達日本時,夜幕已經完全降臨,隨意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他不知道爲什麼莫名地想要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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