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只是爲了利用她,纔在那個御凝汐面前說自己是他未來的妻子!蕭瑜欣從來不明白,原來,話語也可以像刀刃那般鋒利,直刺她的心臟,疼痛不堪。
抑制住眼角涌上的酸澀,她回身,擡首,揚起一張完美的笑臉對着御墨斐,“墨斐哥,沒事!”,那雲淡風輕的笑容裡夾雜的一絲失落,是那麼明顯。
御墨斐是發現了蕭瑜欣的異樣了,不過,他並未多想,“瑜欣,我叫人先送你回去,我幫凝汐辦個出院手續!”,邊說着,他已邊掏出手機叫手下過來。
出院手續需要他親自辦嗎?爲何要對那個御凝汐面前表演?即使是報復,也無需以這樣的方式吧?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
蕭瑜欣心口酸澀地看着站在走廊邊打電話的俊帥男人,多年不見,他比她想象中還要俊帥,高大。與他站在一起,周身就彷彿被一種安全感包圍住……
一如青梅竹馬的年代。
以爲這次轉學住進御家會和他有所進展,卻隱隱覺得他和御凝汐之間似乎存在着一種微妙的關係,一種她還未理清的關係。
“瑜欣,我送你出去!”,御墨斐打完電話,走到她的身邊,溫和說道。她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這次蕭瑜欣轉學來蘇城,蕭慶祥爲了女兒的安危,特意請御墨斐幫忙。
知恩圖報的御墨斐對於這麼小的事情,當然義不容辭,就算是爲蕭慶祥奉上性命,他也甘願。他親自去A市接來了蕭瑜欣,並讓她住進了御宅。
病房的浴室內,一個嬌小的身影倚門而坐,地面瓷磚的冰冷滲進她的皮膚,令她渾身冰冷。但,最冷的,最痛的,還是心。
痛哭好一會,爲了他,更爲了那個失去的寶寶,大哭一場,心口舒暢了不少。淚水已經蒸發掉,紅腫的雙眸難掩哭過的痕跡,腦海裡迴旋的都是他和那個蕭瑜欣親密的畫面,他溫柔的表情深深地刺進了她的心口。
起身,雙腿早已麻痹,低首,才發現雙腳是赤裸的,她竟因爲一時激動,忘記了穿鞋就跑進了浴室裡。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還未等麻痹的雙腿恢復知覺就拉開了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不在乎了,即使現在依舊會痛苦,但她相信,隨着時間的消逝,對他的愛,也會慢慢消逝。即使消逝不去,她也會將那份愛深深掩藏。
一步步蹣跚着向着病牀走去,恢復知覺的雙腿,地面的冰冷穿過腳心,令原本就冰冷的她更加涼徹。直到走到牀畔,她都未注意到站在門空一臉陰霾的御墨斐。
他深邃的冷眸,冷冷地看着只剩下一副單薄軀殼的她,她一雙赤裸的雙腳,如冰錐,刺進心口。抑制住將她抱離地面的衝動,冷冷地看着她吃力地爬上病牀。
“起來!出院!”,大步走到她的窗前,冷聲地說道。
他突兀的冷聲敲擊耳畔,令她驚愕地擡起小臉,一雙紅腫的水眸驚恐地看着他……
紅腫的雙眼,證明她哭過!御墨斐一雙銳利的視線,緊緊地鎖住她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