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五樓裡,究竟會有些什麼呢?
我們三人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我也感覺身上不再那麼疼的無法忍受之後,才繼續踩着樓梯朝五樓走去。
果然不出我們所料,剛一走上五樓,就看見一個超大的牌匾上面寫着“刑獄司”三個燙金大字,其間佈置的也如同刑獄一般。
最引人注目的是,刑獄最裡面綁在十字架上那個渾身是傷的男人和跪在刑獄司門口跪着的那個孱弱的女人。
這樣的情景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擡頭打量了一下五樓,發現六樓樓梯口在刑獄司的最後面,也就是那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的身後。
如果我們想要過去,首先要先經過面前跪在刑獄司面前的女人,然後通過常常的牢房,最後到達綁着男人的地方。
只是他們應該怎麼過去?這樣的佈置又有着什麼樣的寓意?會有什麼樣的危險?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墊着腳朝裡面走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生怕驚破了這裡的靜謐。
但是才走了幾步,我就猛地停下腳步,傑克不解的回頭看我,我衝着綁在十字架後的男人的身後擡了擡下巴,傑克不解的隨着我的提示望去,很快就發現原來五樓通往六樓的門是鎖着的。
他驚疑的瞪大眼睛,然後皺眉轉過來看向我。
我勾了勾脣,再次擡了擡下巴,往一直跪坐在地上低着頭的女人的胸前比了比。
傑克再次望去,眼睛忽地一亮。
沒錯,那女人的胸前就掛着鑰匙,八成就是打開門的鑰匙。
只是現在有了一個難題,他們要如何將那鑰匙拿走?
這地方處處透着詭異,這跪在地上的女人明顯飾演的就是千凝公主,若是把她弄醒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預料不到的事情。
傑克似乎也是這麼想的,皺着眉頭看着女人胸前的鑰匙,久久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忽然眯了眯眼,將腰間的匕首拿下來塞進我的手中,然後衝着女人胸前的鑰匙比了比。
我一愣,瞬間明白了他是要我直接切斷繩子,只要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發覺。
我抱着一絲僥倖的心理想到。
我墊着腳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輕輕蹲下,然後用匕首輕輕挑起她脖子上的鑰匙,直接將繫着的紅繩割斷。
沒了紅繩牽着,鑰匙吊墜倏地一聲就朝地上掉去,我伸手接住,得意一笑,然而還不等高興,就感覺一道冰涼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本能的擡頭,就瞬間對上女人睜開的眼睛。
那是一雙空洞至極的眼睛,裡面流動的悽婉的哀色和淡淡的乞求,而她的目光落到我手上的鑰匙時,猛地瞪大了眸子:“你爲什麼拿我的鑰匙?”
我:.......
“我就借用一下,然後就還你?”我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的答道。
女人的眸子忽然毫無預兆的沉了下來,就在我以爲她會發怒的時候,她卻身子忽然往前一撲,毫無預兆的抱住了我的腿。
“你答應我了嗎?”期待的目光。
我一愣,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只覺得她抱住我小腿的手冰冷刺骨,我臉色微白的問道:“什麼?”
“你拿了鑰匙,就是答應了我的要求,只有完成你對我的承諾,你們才能上樓。”女人歪着腦袋說道。
我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我又什麼時候答應她見鬼的約定,但是也並沒有反駁。
“你要做什麼?”我想了想後問。
“我要救他出來!”女人聞言一愣,隨即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最裡面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委屈的眨着眼睛說道,隨即她的眸光忽然一沉,連語氣都變得陰冷起來:“如果做不到,就殺了他。”
我一驚,下意識的掙脫開她抱着我腿的手,後退數步。
女人見我推開她,原本委屈兮兮的小臉頓時沒了笑意,陰沉的繃了起來,一雙眼睛陰惻惻的瞪着我,意味不明的問道:“怎麼,你不願意?”
“我......”我皺眉吧,那綁在十字架上的明顯就是將軍,可這個千凝公主明顯不對勁啊。
正要說話,就被傑克忽然冷漠的截了話頭,他忽然上前一步,從我手中拽走鑰匙,冷冷的看着女人道:“好。”
嗯?好?
我不解的眨着眼睛,要知道在這裡不能隨便的答應別人承諾,因爲外一完不成,他們會招來報應的。
更何況,現在他們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有心情去管別人。
雖然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不對。
“謝謝!”女人聞言一愣,臉上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笑着點了點頭。
傑克沒再說話,,而是轉身拽着我和秦嵐往前走去。
而女人站在我們身後,一雙空洞的眼睛緊緊的鎖着我們的背影,好像恨不得要將我們看穿一般,我抿了抿脣,只覺後背一陣陣發涼。
穿過長長的牢房,就走到了十字架綁着男人的地方。
十字架上的男人渾身浴血,看起來有些狼狽,低着頭緊緊的閉着眼睛,連呼吸都感覺不到,彷彿已經死去多時。
然而我知道,這人一定沒死。
如果他死了,那個女人何必還讓他們殺了他?
“我們要怎麼做,殺了他嗎?”我一愣,轉頭看向傑克問道。
是不是隻要完成了那個女人的要求,他們就可以順利通過這裡了?怎麼感覺五樓的關卡有點簡單的過分了呢.......
傑克皺眉看着那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半晌,眼中的神色忽明忽暗,不停的變換,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道:“不行,將軍不是死在這個時候。”
我一怔,恍然想起傑克說過,將軍是後來被髮配到這裡的,當時還拖家帶口來的,若是他此時死在了這裡,那他後來又怎麼會出現在荒島上?
一通百通,我幾乎是瞬間就知道了那個女人的用意,她讓我在這裡殺死將軍,那麼她就會停留在這個時間,也就不會有後來的荒島,也就同樣沒有了她悲慘的遭遇了。